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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的話題而已,沒人會當真,我更不會,所以我有時候會選父親有時候會選母親,還有一次我和他們吵架,一昏頭選了表哥(就是蕭蘭草)小姨還很開心地說讓我們倆結親呢。

現在回想起來,幸好表哥沒看上我,不管是大表哥還是小表哥我都惹不起,所以最後他們走到一起了,嘖……

喔,話題說遠了,總之就是我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頓,壓根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打架比較好解決,無非是打回去,罵人怎麼辦啊,難不成讓我再去罵喬一頓嗎?我不會罵人,那些臟話我可說不出口。

「爸爸!」

豆豆又再叫了,我回過神,就見望速鏡被他拿在手裡,對著對麵看起來。

「看到什麼了?」我問。

其實距離沒有很遠,不用望遠鏡也看得到,但我特意坐在青藤植物後麵,一直探頭探腦太顯眼了,畢竟我家那位是意大利黑手黨的家族成員,警覺心還是很高的。

「他們在碰杯,爹地還在笑,我不喜歡那個漂亮姐姐。」

這一點我和豆豆立場一致,不喜歡那女人。

「然後呢?」

「漂亮姐姐抽煙,爹地幫她打火,爸爸,你以後也抽煙吧,爹地就會很開心很開心地幫你打火了。」

我想象了一下我抽煙時,喬主動為我打火的樣子,感覺似乎還不錯,我兒子果然是天才……啊不對,我不能這麼教兒子。

我嚴肅地說:「豆豆,抽煙的人很容易生病的,下次你和爹地說彆讓他抽煙了。」

豆豆扭頭看我,我又教他,「他要是不聽,你就哭,說爹地生病了,就沒人照顧你了。」

「我不能哭的,我哭了,爹地會討厭我,爹地說我是博爾吉亞家族的男人,是不可以流淚的。」

靠,我兒子明明姓魏,什麼時候變成他們家的人了,他自己混黑道就算了,難不成還想把兒子也培養成後備軍嗎?

豆豆又舉起望遠鏡開始看,說:「爸爸你放心,我會提醒爹地的,不讓他和漂亮姐姐在一起,爹地是我的……不不不,爹地是爸爸和我的。」

我心裡有點酸,仰頭把杯裡的酒喝完,心想什麼時候喬和兒子的關係變得這磨親密了?

說起豆豆。 他的身世也挺複雜的。

他不是正常輪回出生的小孩,而是寄在頭骨上的魂魄,後來因為混了我和喬的精血,才能化成人形,我們就收留了他,所以他從小膽子就很小,而且很懂事,大概是怕不聰話我們就不要他了。

偏偏一開始喬很討厭豆豆,嗯,也許該說他討厭小孩,討厭一切會奪去我的注意的事物,哪怕那事物是我們的兒子。

為此我和喬乾過好幾架,直到有一次把豆豆嚇得差點魂魄都沒了,他才有所節製,因為這事兒,豆豆對他有點怕,所以他大多是我來帶,喬負責當幫手,直到某一天喬不知道是不是被雷劈了,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把豆豆當寶貝似的寵。

他對兒子不好我心煩,他寵我也煩,因為寵的太沒節製了,那怕豆豆說想要星星,他也會弄來,真的弄不來,他就買一堆鑽石,找人鑿成了星星的樣子送給兒子。

但小孩子這種生物吧,他們有個統一的傾向就是見異思遷,許多東西都是買來後轉眼就不喜歡了,喬也不管,做甩手掌櫃,最後還是我來幫他們收拾,這種事簡直不勝枚舉。

所以自從豆豆來到我們家,這兩年雖然讓我們手忙腳亂的事很多,但也是忙並快樂著,有時候我們帶豆豆一起去遊樂園,那感覺和普通家庭沒什麼差彆,我一直以為我們會這樣開開心心地過下去,直到一星期前。

「爸爸,爹地在給漂亮姐姐倒酒,」豆豆看了一會兒,又轉頭看我,「爹地從來沒給你倒過酒啊。」

所謂童言無忌,大概指的就是這個,豆豆不說我都沒留意到,喬從來沒為我做什麼事,都是我在為他做,為他學的做飯做家事打點他的一切,為他調整自己的喜好,甚至為他把工作調去二線。

豆豆還盯著我看,孩子的眼神太單純了,我不知道該怎麼響應,拿起酒瓶把杯斟滿,自嘲地說:「這種事自己來就好了。」

豆豆放下望遠鏡,往我這邊靠了靠,說:「爸爸,你不要不開心,那天我沒有告訴你答案,是怕爹地更生氣。」

我沒反應過來,他又說:「如果你和爹地分開的話,我會選擇跟著你的。」

我愣住了,沒想到一句無心的玩笑話,喬會發那麼大的脾氣,而豆豆也會一直記在心裡,也許我那天真的做錯了,畢竟東西方人的觀念不同,豆豆又不是普通的孩子,我不該和他們開這種玩笑。

「所以爸爸你不要不開心了。」

他說得很認真,為了掩飾動搖的心情,我抱住他,眼瞳有些溼潤,沒想到我的眼窩這麼淺,好像有了孩子後,感觸都變得不一樣了。

「爸爸,你刮刮胡子吧,太紮人了。」

喔,這幾天接了個臨時任務,配合刑偵科的同事去搞監視,所以我才會這身打扮,胡子也是特意沒刮的。

豆豆拍打我的臉,我笑了,把他放到椅子上坐正,問:「為什麼選我?爹地那麼寵你,你想要什麼,他都會給你的。」

「就因為他太寵我了啊,我怕我變壞,你總說爹地是壞人,我跟著他一定會變壞的。」

糟糕,我平時常在兒子麵前罵喬是混蛋,看來以後要注意點兒了,這麼大的孩予已經可以分辨好壞了。

他又說:「所以爸爸你還是不要離開我們了,有你看著,我和爹地才不會變成大壞蛋。」

我被逗得眼淚都笑出來了,對他說:「我沒想過要離開你們,彆擔心。」

但喬會不會離開我們,那就是未知數了――看看對麵打得火熱的男女,我心想。

兒子好像放心了,拿起他的小刀叉,不多一會兒就把盤子裡的牛排都吃完了,可樂也喝光了,他把杯子推過來,又小心翼翼地看我。

換了平時,我肯定不會再讓他喝的,不過這孩子說話太討人喜歡了,我大腦一熱,就又要了杯蘋果汁,他雙手捧著杯喝了兩口就不要了,拿起望遠鏡開始監視,一邊看一邊向我彙報情況,那樣子看起來比我都在意。

等我把酒都喝完了,他的彙報工作也做完了,說:「爸爸,漂亮姐姐好像要走了。」

我接過望遠鏡看過去,女人拿著小提包離開,但外衣還掛在那裡,我說:「她應該是去洗手間。」

「我也要去洗手間,我去跟蹤她。」豆豆跳下椅子就要跑,我扯著他的帽子把他揪回來――跟蹤是個技術活兒,還是我來吧。

「我帶你去。」

這家餐廳在飯店的一樓,洗手間挺遠的,這給我們製造了方便,我們倆避開喬那邊的座位,繞了個大圈子出去,就見那女人在走廊上打電話。

為了避免被她發現,我壓低了帽簷,又扯過豆豆衣服上的帽子給他戴到頭上,到了洗手問,我讓豆豆進去,我站在門口等他。

女人在電話裡說到什麼禮物和驚喜什麼的,後麵還提到了喬的名字,聽她說得開心,我心裡有點泛酸,長得漂亮氣質又好,看起來也是家世好的女孩子,以我對喬的了解,他挺喜歡這種類型的,說不定是要給她送禮物,讓她來選。

她講完電話,也進了洗手間,不一會兒,豆豆出來了,仰頭看看我,問;「爸爸,你在想什麼?」

「沒有。」

「可是我上完廁所,你都會問我有沒有洗手,今天你都沒有問。」

「喔,那你洗手了嗎?」

「洗啦洗啦。」他伸出小手給我看,門口傳來腳步聲,女人出來了,我急忙拉著兒子躲去洗手問裡麵,聽著腳步聲走遠了,我們才出來。

她已經走到了餐廳那邊,喬也過來了,拿了她的衣服幫她披上,嘖,這混蛋在公共場合倒是挺會裝紳士的。

一個沒忍住,我哼出了聲,但馬上想到兒子在身邊,我克製住不快,故作輕鬆地說:「他們好像要離開了。」

他們兩人聊了幾句,喬忽然往這邊看過來,總算我反應快,拉著豆豆躲去了綠色植物後麵。

他沒看到我們,兩人走了出去,開門的時候,他的手還搭在女人的腰問,大概是因為我現在心情不好,明知道這是基本的社交禮儀,還是覺得刺眼。

「爸爸,我們快跟上!跟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豆豆催我了,我急忙跑去餐桌,拿了賬單去付錢。

沒想到越急就越遇到麻煩事,我要刷卡付賬,服務生刷了後說卡有問題,讓我另換一張。

我又換了一張,他還是說刷不了,就折騰的這工夫,喬和那女人早就走得沒影了,我急了,掏出幾張大麵額的紙鈔遞給他,說了句不用找了就要走。

可還沒等我邁步,又被服務生攔住了,拿著紙鈔對著燈光看,說:「先生,這是假鈔,顏色不對。」

哈?

哪怕是當下被雷劈了,我也不會這麼震驚了,我是警察啊,你們見過警察知法犯法用假鈔的嗎!

「你肯定是搞錯了,這錢不可能是假的。」

我說完拉著豆豆就要走,沒想到其他兩位服務生過來把我攔住,其中一個指著豆豆問我。

「請問這孩子是你的什麼人?」

「我兒子啊。」

「那請問他的全名和歲數。」

喂,現在不光是懷疑我的錢,連我這個人都懷疑了嗎?不過我今天的打扮和豆豆是相差得太大,誰讓我出來得匆忙,來不及換衣服呢,所以被懷疑也可以理解。

我說:「他叫豆豆,大名魏芍言,今年五歲。」

身後傳來竊竊私語,我聽到有人說――喲,他打聽得挺清楚的,肯定跟蹤孩子很久了。一位女服務生蹲下來問豆豆我是誰,我急著走,說:「豆豆快說我是誰。」

「是爸爸呀。」

幾道目光落到我身上,儼然把我的追問當成是威脅,我無語了,說:「我是警察,這是我兒子。」

「警察?那麻煩出示下您的證件。」

這話不用他們說我也會做的,伸手掏口袋,但掏了半天愣是沒找到,我這才想起這幾天我變裝出任務,沒帶證件!

抬起頭,他們眼神中的懷疑色彩更明顯了,我有點無奈,隻好解釋道:「我真的是警察,今天休息所以忘了帶證件。」

「那請報下您的工作單位,我們也好做確認。」

報個屁單位,要是這通確認電話打去局裡,我敢保證不用一晚上工夫,全局的人都知道我魏正義被懷疑是犯罪分子,還使用假鈔了,到時接下來三個月內的笑料主角便非我莫屬了!

「電話……電話號碼想不起來了,但他是我兒子啊,你們看他和我長得多像!」

我把豆豆拉到麵前讓他們看,誰知他們一起搖頭,女服務生嘟嚷道:「這明明是個很可愛的小外國孩嘛。」

「那我老婆是外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