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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會做出那麼偏激的選擇。

『行風……那晚你們有沒有看到彆人,一個……穿病號服,二十出頭的男人?』

在要結束通話時,方正問我,他語氣含糊,顯然對自己的經曆也摸不準。

我說沒有,他無法釋然。

『那可能是我暈倒時作的夢吧,我夢到了很久以前的老朋友,夢中他送了我一個符囊,我醒來後,口袋裡還真的多了個符囊,你說奇不奇怪?』

「世上總有一些事情是無法解釋清楚的,彆想太多了。」

『是啊是啊,孩子快出生了,我要多想想他,哈哈,沒事沒事。』

那晚的經曆究竟在方正的記憶裡留下了多少,大概隻有他自己才知道,我想他不會被這種事困擾太久的,他是個很現實的人,隻會往前看。

「張玄,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

「是什麼?你說你說。」

「這些年來陳醫生常常找機會和蘇歡說話,他們的感情應該很深厚才對,可為什麼最後的時候反而看不到他?」

「不,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蘇歡,董事長你看到的隻是一個女人在那兒一廂情願的說話而已,蘇歡也隻是配合她聊天,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啊。」

這段話出乎我的意料,但回想當時的畫麵,一切又在情理之中,我苦笑說:「原來是這樣。」

「是啊,鬼怪的世界一切都不能以常理來判斷,有時候即使是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東西,也未必是真實的。」

「明知無法得到回報的感情,卻還是一味的付出……」

「是的,如果他們不是那麼執著的話,人生一定會更幸福一些。」

「可如果一切行為都可以用理智來做出決定的話,那就不是愛情了。」

「董事長你這是悖論,轟轟烈烈的愛是愛情,細水長流的愛也是愛情,平凡是福,小富即安,像我,就是非常非常容易滿足的人啊。」

嗬嗬,如果收到一萬美金的支票還不滿足的話,那我真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是可以滿足的了。

張玄來醫院接我時特意帶來了我的支票本,順便附了一張解決這次事件的費用清單,那一瞬間我幾乎懷疑自己沒有給過他金卡和零用錢。

本來還想象以前那樣罵他一頓,讓他get out的,可是目光對上他的藍瞳,再看到他笑%e5%90%9f%e5%90%9f的表情,我就大腦一熱,照他說的在支票本上簽了名。

「張玄,幫我預約下心理醫生。」

「為什麼?」

「我覺得我心理有問題,想谘詢下。」

「相信我董事長,那玩意兒沒用的,你看看陳醫生,要是有用,她會變成那樣嗎?你要是有什麼想不開的,跟我講,我保證收費比心理醫生低,還能幫你看好病。」

「你?」

我看他,他用力點頭。

「你是我情人,你為我做事還好意思要錢?」

「也……是,那就……免費吧……」

說得好勉強啊,我沒好氣地說:「算了,如果你答應在床上幫我看病的話,那我就不去看心理醫生了。」

「耶?」他反應過來,問:「難道董事長你是想約醫生上床嗎?這種事當然更需要我了,我才是你的情人啊,你想怎麼玩,我奉陪到底。」

「這可是你說的。」

「嗯嗯。」

他握拳發誓,我滿意了,往椅背上一靠,閉上眼睛。

接下來的時間還很長,看來要好好考慮下怎麼調教我的助理情人了,要讓他明白,在他和我的關係上,我才是做主導的那個。

〈完〉

第2章 有愛有煩惱 魏正義筆

他和女人碰杯了,喝的是達爾摩二十五年的,剛才服務生說的,有本事喝達爾摩六十二啊……拉手了,乾,說話就說話,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洋鬼子就是沒節操……看手機?交換聯絡方式嗎……

「爸爸!」衣角被拉了拉,兒子叫我了,我正看得專心,隨口說:「彆吵。」

望遠鏡的鏡頭裡,對麵那兩人交換完手機號,女人的手搭在了喬的手背上,喬沒有甩開,而是反手抓住她的手,雙手握住,很親熱的樣子,和她說了幾句話,才鬆開手。

女人的手縮回去了,我卻看得更來氣了。

嗬嗬,每天加班啊工作啊,還要找時間和女人約會,可真夠忙的。

腳步聲傳來,我把望遠鏡放下,服務生把我們點的晚餐送上來了,在用看罪犯的眼神看了我幾秒後,說餐點都上全了,請我們慢用。

我點點頭!他沒馬上走,看看豆豆,問:「小朋友需不需要飲料?」

「不用。」

在家裡豆豆都喝白開水的,白開水對人體最好,那些果汁啊可樂啊都是垃圾飲料,能不暍就不喝――從小我爸就是這樣訓練我的,所'以我們家除了喬以外,大家的飲料永遠都是白開水。

服務生眼中的懷疑色彩更濃了。

沒辦法,我戴著帽子和墨鏡,掛著耳釘,手指上還戴了個純金大戒指,再配上皮夾克,高筒靴,看著是不太像好人。

偏偏豆豆穿著一看就是很高檔的毛茸茸的連帽衫,再加上金發碧眼,拿刀叉的手法也相當熟練,怎麼看都跟我這個拿著筷子吃色拉的人連係不到一塊兒去。

但他就是我兒子,貨真價實連驗DNA都不怕的親兒子。

服務生轉身要走,我臨時改了念頭,把他叫住,也點了一瓶達爾摩二十五,他記下來了,目光有意無意地掃了下豆豆,鄙夷的表情像是在說――這人不地道,自己喝那麼貴的酒,卻連瓶飲料都不舍得給孩子喝。

我看看周圍用餐的客人,小朋友們喝的都是飲料,隻有我家豆豆用吸管吸白開水,看起來是有點可憐,我也覺得不太好,便問:「豆豆,你想喝飲料嗎?」

我家孩子和師父家的那隻不一樣,他特彆乖巧,我以為他會搖頭,誰知他一聽我這麼問,跟睛立刻亮了,用力點頭。

「想!」

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服務生重新掏出點菜器,這時候我要是不給他點,那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隻好繼續問:「那你想喝什麼?」

「可樂!」

為什麼全天下的小朋友都喜歡喝那種像藥一樣的東西啊。

我挺無奈的,又不能不給他點,隻好要了一杯,沒想到他主動對服務生說要大杯的,我問:「你喝得完嗎?」

「喝得完呀,每次爹地都給我點大杯的!」

像是怕我不信,豆豆說得很大聲,我隻好讓服務生記了大杯的,他又用懷疑的眼神瞄了瞄我才離開。

可樂很快上來了,豆豆也不用吸管了,雙手捧著那個對他來說超大號的杯子咕嘟咕嘟喝起來,我怕他灑出來,把吸管放進杯子裡,另一頭湊到他嘴邊,他總算聽話,把杯子放回桌上,咬住吸管開始喝,轉眼就下去了一半。

我看看另一邊那杯幾乎不像是喝過的白開水,震驚了,問:「你這麼喜歡可樂?」

「也沒有啊,我還喜歡柳橙汁葡萄汁蘋果汁……」豆豆說到一半,眼睛眨眨看著我;「但是還是最喜歡喝白開水啦。」

行了兒子,不用說這種善意的謊言了,你爸好歹也是警察,有沒有撒謊還是看的出來。

酒也送來了,我拿起酒瓶要倒,豆豆說:「我來我來,爹地說酒要讓彆人倒才好喝。」

他搶著拿起酒瓶給我倒上,小手都抓不住瓶子,我用手在瓶底托著,免得酒瓶摔到地上,豆豆說:「爸爸不用怕,我在家裡也幫爹地倒酒,習慣啦。」┆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乾,在我沒看見的地方,喬到底是怎麼帶兒子的?豆豆才五歲啊,讓五歲的小孩陪他喝酒!

我看了眼對麵,嗬嗬,他還和那女人聊得正開心,要不是離得太遠,我真想給他一拳頭。

一豆豆把酒倒完了,拿起他的可樂要和我乾杯,看這模樣也是平時做慣了的,我無語了,酒杯跟他輕輕碰了一下,他很開心,瞇起眼笑,又雙手捧著杯咕嘟咕嘟地喝起來。

菜都上來了,我暫時放棄監視那混蛋,拿起刀叉把牛排切小小的,放到豆豆麵前,說:「爹地帶你的時候,是不是常給你喝果汁?」

豆豆立刻搖頭,又看看我的臉色,稍微點了下頭。

「一點點……爸爸不要生爹地的氣,豆豆以後不喝就是了。」

我可不信這保證,因為隻要豆豆稍微有想喝的表情,喬絕對會把所有他認為好喝的飲料都放到兒子麵前。

我把豆豆的牛排都切好,低頭吃自己的,過了一會兒,豆豆小聲叫:「爸爸。」

我抬起頭,他盤子裡還剩了一大半牛排,眼巴巴地看著我,裝小可憐。

「不喜歡?」

他點頭,「嗯,有心事,沒胃口。」

「咳咳!」

五歲的孩子有心事,我被牛排嗆到了,兒子還在歪頭看我,眼睛瞪得大大的,這副無辜的樣子是又可憐又可愛啊。

我放下刀叉,問:「那可以跟我說說你的煩心事嗎?魏先生?」

他也放下了小刀叉,說:「爸爸,你不要和爹地冷戰了好不好?」

「呃……哪有冷戰?」

「以前你們每天都打架的,現在都不打了,娃娃哥哥說如果兩個人不說話就是冷戰,可你和爹地連架都不打了,那比冷戰還可怕,你們真要分開了嗎?」

娃娃,就是我和喬的師父張玄家的孩子,這小家夥比豆豆大兩歲,感情超級好的,還一天到晚教豆豆一些有的沒的知識,當初喬不喜歡豆豆跟著他玩。我還覺得小題大作,現在看來是我太低估那熊孩子了。

豆豆看著我,眼瞳潤潤的,雖然他不說,但我感覺得出他的擔憂,忙把可樂杯遞到他嘴邊讓他喝,安慰道:「你想多了,我們怎麼會分開呢。」

「那你那天為什麼問我是跟著爹地還是跟你呢?」

我語塞了。

豆豆沒說錯,我現在是和喬處於冷戰期,一個星期前,他突然無故衝我大發脾氣……好吧,也不能說是無故,起因有一半在我身上。

那晚我們都喝了酒,我忘了聊到了什麼,我就和豆豆開玩笑說――如果爹地和爸爸分開了,你會跟誰?

豆豆沒廳懂,還笑嗬嗬地問我什麼是分開,沒等我解釋,喬就突然衝過來,抓住我的衣領一頓大罵,罵我是神經病腦子不正常心理扭曲,還罵了一堆我聽不懂的意大利話。

老實說,從認識喬到和他真正在一起這麼多年,雖然我們打過無數次架,但我從來沒見他罵人。還用那些刻薄的詞彙。

我驚到了,豆豆也驚到了,等我們返過神,他已經罵完了,氣衝衝地離開了家,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

我沒道歉,因為我不知道我哪兒惹到了他,我不就是和豆豆開個玩笑嘛,這種玩笑大人都會開的,我小時候每次家庭聚會,父母還有親戚們都會問我這個問題。

跟爸爸還是跟媽媽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