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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無雙 假麵的盛宴 4376 字 5個月前

楚,才會這麼一說。

她哦了一聲,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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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個人纏自己,無雙也有功夫去辦些正事。

福來之前就跟她提過中饋之事,無雙這兩天就趁著機會了解了下,了解完後,她也不打算管了。

總體來說,王府分為兩個部分,前院和後院。

前院包括了一應對外事務,其中有王府屬官、回事處、侍衛、以及魏王的親兵和門客幕僚等等,都屬於這一範疇。這些都與魏王的公務有關,之前都是統歸書房那邊管的,無雙一個婦道人家也插不上手。

至於後院,那就更簡單了,以前魏王府後院沒人,如今就多了個無雙,基本沒什麼事。

既然沒什麼事,那她管什麼?還不如以前誰管還交給誰,不過無雙倒抽空見了見王府其他的下人。

這些下人大多數是宮人,少部分是王府采買的奴婢,福來管著府裡一應事務。至於園子裡花草和後院這邊的下人,是一個叫漱玉姑姑的管。

無雙之所以會對這個漱玉姑姑的人上心,是因為這個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而且此人的手伸得有些長。

她頭一次見這位漱玉姑姑,對方就跟她提了廚房的事,跟她說了一些王妃既然進門了,就該把廚房的事提上日程的話。

說到這裡,值得一提的是魏王府彆具一格的設置。

可能因為魏王常年不在京城,府裡沒有女主人,就隻有前院設了個大廚房,後院卻是沒設廚房的。

等無雙進門後,按理說後院的廚房也該提上日程,可她一日三餐都是從前麵書房的小廚房過來,她也就沒尋思這件事,甚至想著與其在後院設廚房,不如在鸞祥院裡設個小廚房算了。

所以當漱玉姑姑跟她提廚房的事,她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誰知漱玉姑姑跟她說了一通不能如此處置的道理,頗有譴責的意味,那意思仿佛她不願在後院設廚房,隻願在鸞祥院設小廚房,是懷了什麼不良的心思,打算獨霸魏王,才這麼做事。

正常的下人哪有是這樣的?還有就是稱呼也不對。

這位漱玉姑姑,從麵相來看也快五十了,若是宮裡的人話,應該是叫嬤嬤,若按宮外的稱呼,應該叫管事媽媽或是管事婆子,可所有人都叫她姑姑,連福來都這麼稱呼,倒是讓無雙有些一頭霧水。

來了王府後,幾乎沒什麼事可做的小紅,自告奮勇跟無雙說她去打聽。

無雙想了想,沒讓,而是讓人請來了宮嬤嬤。

宮嬤嬤以為她有什麼事,很快就來了。

聽完無雙的話,她略微遲疑了一下,才說出這位漱玉姑姑的身份。

原來這位漱玉姑姑是魏王第一任王妃的奶娘,那位席王妃歿了後,漱玉姑姑也沒有著落,後來魏王出宮建府,就跟來了王府。

之所以所有人都叫她姑姑,也是因為她之前在宮裡待了一陣兒,稱呼一直沒改過來。

宮嬤嬤見無雙沒有說話,想了想道:“奴婢與她並不熟,不過她若是不小心冒犯了王妃,王妃還是寬諒一二。”

無雙聽得懂宮嬤嬤的意思,她到底初來乍到,而人家是舊人的人,不是有必要,實在不用起衝突。非是惹不起,而是不劃算,還落得一個刻薄舊人的名頭。

“她倒沒有冒犯我,我隻是好奇,看她跟尋常下人不一樣。”

宮嬤嬤瞧了瞧無雙的神色,沒瞧出什麼異色,倒也鬆了口氣,之後她便把話岔開了,沒再提什麼漱玉什麼前王妃,就怕無雙年紀小,聽了心裡會不舒服。

實際上無雙心裡確實有些不舒服,她不舒服倒與漱玉姑姑無關,而是想到他之前娶過一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等宮嬤嬤走後,小紅瞅見玲瓏出去了,屋裡就剩了她和梅芳侍候無雙,便道:“王妃,那宮嬤嬤的意思,那老婆子的手伸到王妃這兒來,咱們隻能忍著?”

“宮嬤嬤也不是這個意思。”無雙想了想,道,“而且就這麼一次,也不算過格,也許她就是不會說話?”

小紅不置可否。

無雙又道:“你說她主子死了,她這麼做對她也沒什麼好處。”

小紅道:“奴婢會幫王妃留意她的。”

隻是無雙沒想到的是,她沒找事,事反而找上了她。

這天,無雙剛用過早膳,侍女說漱玉姑姑來了。

這位漱玉姑姑穿著一身藍色的襖裙,生得十分消瘦,看得出規矩極好,走路說話辦事都一板一眼的。

進來後,就先向無雙行了禮。

“不知姑姑有何事找我?”

漱玉姑姑雙手交握置於腹前,恭敬地半垂著目:“王妃進門也有些日子了,府裡一直供奉的有席王妃的靈牌,按理說王妃進門第二日就該去祭拜一二,隻是奴婢見王妃一直沒動靜,也不好多言。可今日乃席王妃忌日,奴婢覺得禮不可越,特來稟報王妃,也免得越禮驚眾,以至於魏王府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第64章

隨著漱玉姑姑的話音落下,整個屋子都靜了下來。

屋裡幾個侍女麵麵相覷,都下意識去看無雙的臉色。

無雙眨了眨眼,詫異過了頭反倒隻剩了笑。

她笑著道:“漱玉姑姑,你跟本王妃沒仇吧?”

漱玉姑姑沒料到無雙是這反應,一臉被冤枉道:“王妃何出此言?奴婢隻是覺得禮不可越,好心來提醒王妃,王妃倒不用來潑奴婢臟水。”

“你既和本王妃沒仇,為何明知本王妃入門不過半月,連新婚頭月都未出,你張口靈牌閉口忌日,你這是想晦氣誰呢?是想晦氣本王妃,還是想晦氣殿下,抑或是對陛下賜婚有所不滿,以至於拿著席王妃的名頭來宣泄自己對本王妃的不滿?”

無雙笑%e5%90%9f%e5%90%9f地睇著漱玉姑姑,非但沒生氣,反而滿臉都是笑。

這時,小紅也反應過來了,指著漱玉姑姑斥道:“你好大的膽子,聖上賜婚尊榮無比,殿下與王妃大婚當日,京城紅白喜喪皆避。你說的那位席王妃,既非新喪,又非頭七,更不是百日、周年,雖說死者為大,但能大得過殿下和王妃新婚,我看你這老婆子就是故意來晦氣王妃的,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

小紅這一連串話,著實說得在場除了無雙外,都應接不暇。大家都還愣著,梅芳已經上前了,二話不說將那位漱玉姑姑揪住。

邊上一個叫秋彤的侍女,看看梅芳,又去看無雙,急道:“使不得……”

此言一出,另外幾個侍女都忙道:“王妃使不得。”

漱玉姑姑本來被人揪住,正要掙紮嗬斥,可梅芳實在力氣太大,她竟掙紮不得,此時聽到這一聲聲‘使不得’,她反倒不掙紮了,想看看這位郿王妃到底怎麼下台。

此時,場麵已涇渭分明,除了無雙陪嫁過來的小紅和梅芳,還有玲瓏、明月四人,其他人竟無一例外地向著這位漱玉姑姑。

無雙總算明白為何這個漱玉姑姑敢這麼大膽了,合則是有依仗。

玲瓏可不管什麼漱玉姑姑不姑姑的,她就不是普通宮女,殿下將她給了王妃,她就是王妃的人。

見無雙嘴角帶笑,眼神卻冷了下來,她一個步子上前,扯住了漱玉姑姑,又對明月她們低斥道:“還愣著做什麼。”

明月三人忙一擁而上。

秋彤這些原本是王府侍女的,紛紛啞了聲,看著幾人硬生生將漱玉姑姑往外拖。

漱玉姑姑的發髻散了,衣裳亂了,這時她終於忍不住了,聲音宛如拔了毛的雞,尖叫道:“我是席王妃的%e4%b9%b3母,你們敢對我動手,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定要稟明殿下……”

“去請殿下來。”無雙突然道。

“王妃?”

“本王妃無能,管教不了這個奴婢,就讓殿下來管教吧。”^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這話是對著漱玉姑姑說的,本來還在尖叫的她頓時啞了聲。

漱玉姑姑克製不住的顫唞著,她怎麼敢,她怎麼敢?她就是見此女嫁入王府大門,多日來一直閉門在鸞祥院,即不管人也不管事,連中饋都不接過去,就料定此女是個草包。

想想也是,一個還不到十六的落魄侯府的庶房女,能有什麼見識?也就仗著親爹對殿下有恩,和長得還不錯。

漱玉姑姑私下觀察過好幾次這位郿王妃,長得嬌嬌軟軟,妖妖嬈嬈,模樣是嬌%e5%aa%9a的,偏生眉宇間又帶著幾分單純幾分風情,小小年紀,%e8%83%b8脯和屁股卻鼓鼓囊囊,一看就是個會勾引人的小騷蹄子。

幸虧殿下不受她勾引,新婚這半月除了頭幾天,也不是日日來,至於殿下白日會過來陪她用膳,在漱玉姑姑的來看,隻要不是夜夜滾一個被窩,就不足為懼。

這還在新婚就沒有如膠似漆,日後天長地久還用再說?

漱玉姑姑篤定以她在王府後院這些年的威懾,足夠拿捏住這個草包王妃。

為了行事謹慎,她特意忍耐了半月,就等著席王妃忌日這天,打算給這草包王妃一個下馬威,徹底在人前拿捏住她。

她算準了無雙就算惱怒,當著人前也不敢撕擄開。

畢竟說白了她不過是個繼室,前頭這個哪怕死了,她也一輩子越不過去。說不定為了賢德的名聲,還得忍氣吞聲如了她所願。

萬萬沒想到無雙先是當眾挑明她的動機,緊接著她身邊丫鬟如此凶殘,上來就是一通大帽子壓下,然後就要把她拖出去處置,現在還說要請殿下來,她就不怕殿下來了,對她如此不識大體生惱?

畢竟席王妃可是殿下原配,殿下十分重視席王妃這個原配,這點漱玉姑姑還是有自信的。可她同時也知道魏王是個規矩大的人,以下犯上就是大罪。

不會,她是席王妃的%e4%b9%b3母,殿下總要給她幾分顏麵,不然也不會供養她多年。

這麼想想,漱玉姑姑心裡安穩多了。

這一切思緒僅發生在頃刻之間,就在這時,院門處響起一陣騷動,有人道:“殿下來了。”

院子裡,廊廡下,呼呼啦啦跪滿了人。

魏王帶著福生走了進來。

玲瓏她們見魏王來了,也忙鬆手跪了下,無雙從屋裡走出來,站在門前。

這時,恢複自由的漱玉姑姑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她一個骨碌爬到魏王腳前,就哭了起來。

“殿下,救命,王妃要打殺了老奴。”

見有人擋了魏王的道,福生上前一步端詳:“你是?你是漱玉?”

魏王垂目看向撲在自己腳邊哭訴的漱玉姑姑,對方發髻亂了,衣裳也臟了,著實狼狽得很,而方才走進來時,確實是被人拿住了。

他蹙起眉,福生心弦一抖,很快有了章程。

“在這哭什麼,人前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有什麼事進去說。”

福生是拿不準發生了什麼事,又心知殿下不喜有人在人前鬨事。再說,就算王妃無故要打殺你,她有錯,但王妃有錯能是在人前宣揚的?自然要進去說。

殊不知他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