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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無雙 假麵的盛宴 4390 字 5個月前

是炙熱的,灼人的,而魏王也熱,卻並不灼人,而是一種讓人覺得安心的溫暖。

她需要好努力才能不主動偎向熟悉的懷抱。她睡著了,她並沒有發現當她睡熟後,有人將她抱進懷裡。

姿勢是僵硬的,表情卻專注,她更沒有發現自己被人看了很久,似乎對方很想透過她這具皮囊看出個什麼。

……

無雙做了一個夢,夢裡內容並不清晰。

就覺得自己很熱,也很渴,像在走火焰山,正當她渴到無法忍耐,忍不住叫著想喝水時,一股甘泉湊到她嘴邊。

她喝得極為貪婪,有人在撫著她的背,讓她小口些喝。

福生偷眼往上瞄了一眼,就見殿下穿著潔白的中衣褲坐在床邊,懷裡抱了個人兒,正小心翼翼在給對方喂水,王妃的頭發整個都披散了開,抱著殿下的手臂喝得香甜。

一杯水喝完,終於不要了,福生接下魏王遞來的杯子,下去了。

這邊,魏王低頭看了看她睡得正香甜的小臉,那小口粉嫩潤澤,他突然想起那一日的滋味,忍不住垂首在上麵輕啄了一口。

……

一覺醒來,無雙覺得格外神清氣爽。

下一刻,她發現自己好像被人抱著。

魏王鬆開手,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清了清嗓子道:“是你一直往本王懷裡鑽……”

剩下話未儘,但無雙已經開始羞愧了。

她知道自己睡覺時的樣子,而魏王一直是個體麵人,不可能趁她睡著了對她做什麼,所以肯定是她睡著了貪暖,才會是這樣。

她從耳根子紅到頸子,低著頭小聲道:“殿下,我睡相差,沒打擾你到你吧?”

魏王眼神深邃,意有所指:“你我本是夫妻,何來談打擾。”

無雙慌張地點了點頭,也沒敢看他,小聲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申時末。”

她竟睡了這麼久,也不知魏王等了她多久。

“那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殿下我先去更衣,等我好了,再服侍你更衣。”

無雙慌忙下榻,去屏風後穿衣,穿完才發現她的發髻竟不知何時散了,頭上的首飾一空,她從屏風後出來,看著魏王的眼神欲言又止。

魏王點了點床邊的矮幾,“可是在找這?你一味往本王懷裡鑽,那些東西紮到了本王。”

好吧,無雙這會兒已經沒臉見人了。

這時,魏王也起來了,叫了聲來人。

福生帶頭走了進來,後麵跟著玲瓏和梅芳。

“為王妃梳發,替本王更衣。”

……

等兩人收拾好出來,郿宗竟等在外麵。

又說已經準備了席麵,想留魏王用了晚飯再走。

可按照規矩,回門這天要在太陽落山之前回去,魏王便沒有留。

等回到魏王府時,已經酉時了,魏王大概有事要忙,便沒有跟無雙一同回鸞祥院。晚膳時,書房那邊傳了話,說有事,不過來用晚膳,讓她到時先睡,不用等他。

這話看著像魏王的作風,但魏王晚上不會出現,應該是紀昜才對,他晚上要去忙什麼?

無雙也沒多想,隻當他是有什麼事。

她並不知道,另一邊福生正在遭殃。

聽完這位祖宗的話,福生自詡還算冷靜,也被詫異得沒維持住臉上的表情。

“你那是什麼表情?”

福生苦著臉,欲言又止道:“殿下,您可是新婚,王妃嫁進門這是第三天,您就算真想尋花問柳……”

這一次,紀昜沒忍住惱羞成怒,踢了他一腳。

“你這老貨胡思亂想什麼?本王可沒想尋花問柳,本王隻是好奇。”

“殿下好奇什麼?”福生也好奇了。

紀昜臉色一陣陰晴不定,半晌還是招了招手,示意福生附耳過來,在他耳旁說了幾句話。

福生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十分奇怪,但他很快就忍住了,認真道:“殿下若是好奇這個,其實有東西可以解決。”

“什麼東西?”

“例如避火圖什麼的,還有專門寫這個的書……”

紀昜打斷他道:“看什麼書,直接去青樓裡看多簡單。”

福生苦著一張臉道:“就算殿下想看,也得有人願意給看才行,誰做那事的時候願意讓旁邊杵著個人看啊。”

“不讓人看,就看不到了?”紀昜越說越惱羞成怒,“要不是本王不耐煩問彆人,你以為本王會找你?本王就應該找暗一帶路。”

一聽說要找暗一,福生忙把這位祖宗拉住了。

“殿下,使不得,暗一他也不知道地方啊,再說這事跟彆的事不一樣,要是不小心被人撞見,到時再鬨出什麼亂子。殿下你彆急,老奴、老奴給您想法子!”

福生一跺腳,打算拚了。

半個時辰後,一輛式樣普通的馬車駛出魏王府大門,趁著夜色往京城夜裡最熱鬨的地方去了。

第63章

群玉館與其他青樓不同,並沒有處在正臉大街上,而是處在一個深巷之中。

從門臉看去也不像是青樓,反而像哪個大戶人家的私宅。但進去後就不一樣了,裡麵絲竹聲聲,鶯聲燕語,好一個溫柔鄉。

群玉館以環境雅致,姑娘美且藝多而著稱,又因這地方僻靜,不惹眼,常有達官貴人來此飲酒作樂。

但沒人知道這群玉館背後是魏王府,魏王設了此地,專為收集消息所用,福生見勸阻不了那位活祖宗,隻能儘量把這事往周全裡安排,什麼地方有自己的地方更周全?就算到時真鬨出什麼事來,也好收場。

為了不惹眼,他與紀昜二人不光換了馬車,連裝束都改了。

到了地方,匆匆入內,雅間已經提前安排好了。

按照福生所想,這位祖宗既好奇,就讓他過來看看,滿足了好奇心就趕緊回去,他哪知道紀昜的小心思。

洞房那晚無雙雖安慰他第一次都這樣,可他後來不是第一次了也那樣,關鍵這與他聽來的根本不一樣,他就想知道到底是就他一人這樣,還是都這樣,隻是當著福生,他沒好意思說,就胡亂扯說過來開開眼界。

進了雅間,他讓福生待在這裡喝茶,從暗一手裡接過一套夜行衣換上後,就出去了,福生叫都沒叫住,隻能讓暗一趕緊跟上。

兩人就這麼當了一回梁上君子。

對於梁上,暗一是熟手,可兩人逛了好幾個房間,裡麵不是在彈琴唱曲兒,就是在說笑吃酒,根本沒進入正題。

紀昜哪知道青樓不是勾欄院,來這裡的人有錢有勢,就是圖一個‘雅’字,哪能一上來就直奔主題,隻圖皮肉的一般都是那種在下等的窯子、勾欄瓦肆中。

暗一默默地跟在後麵,直到紀昜氣悶跑到房頂上去吹風,他才說了句話:“殿下應該去找宋遊。”

宋遊雖精通祝由科,但總體來說他還是個大夫。

“你的意思是本王有病?你是不是聽本王牆角了?”紀昜危險地眯起眼。

暗一還是那副臉。正經來說他一直都是那副臉,臉上蒙著黑巾,也看不出什麼表情。他退到一丈之外,才又默默道:“屬下的職責是保護殿下。”

言下之意,他就算睡覺也是睡在殿下的房頂上,自然免不了會聽到些不該聽到的東西。

這暗衛當初還是紀昜訓練出來的,雖暗一因身份特殊,不是為他所訓練,但總體來說暗衛是乾什麼的,紀昜心裡也有數。

暗衛的職責就是護衛、刺探,走的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路子,當初紀昜頗為自得自己訓練出來的這批暗衛,此時卻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幸虧他臉上也蒙了黑巾,倒讓人看不出他什麼表情。

他隻是沉默了一會兒,放一句狠話:“以後不準再聽本王的牆角!”-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安靜了會兒,他又道:“找宋遊有用?”

“宋遊是大夫,總比殿下不懂還到處亂跑的好。”

這一次暗一直接消失了,根本他惱羞成怒的機會。

於是坐在下麵雅間喝了半天茶的福生,被告知讓他回去,紀昜沒跟他一起走,而是直接去了宋家。

.

紀昜到宋家時,宋遊正在一間屋子裡也不知在磨什麼東西。

大晚上的,藥碾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還彆說聽著挺滲人的。這就是宋遊白天經常睡不醒的緣故,他總是想一出是一出,從不管這會兒是不是深夜。

“殿下這時來找我有何事?”

此時的紀昜還穿著白天的裝束,一派尊貴從容。

聞言,他也沒說話,而是學著魏王的做派招了招手,讓暗一從房梁上下來了。

宋遊知道暗一,是魏王的暗衛,見暗一沒有說話,一直猶豫地看‘魏王’,他想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便往外走了走,和暗一到外麵說。

不多時,宋遊回來了。

他表情鎮定,仿若無事道:“其實這事並不罕見。”

紀昜表麵鎮定自若地喝著茶,實則耳朵已經豎起來了。

“殿下氣血充足,腎氣旺盛,按理不會發生這種情況,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形,大抵是因為……”說到這裡時,他咳了一聲,“經驗不足。也可能王妃有些天賦異稟,這樣的女子,不常見但也有,男子遇之無法久持……”

紀昜打斷他道:“可有解決之法?”

宋遊略微思索了下:“我去找幾本書,殿下拿回去觀摩一二,應該是有用,若是無用,再來找我。”

宋遊去了快兩刻鐘才回來。

回來時,手裡多了幾本破書。

暗一接過來,拿到外麵去抖乾淨灰塵,才拿回來交給紀昜。

紀昜掃了一眼,書名後麵大多都帶一個‘經’字,翻了翻內容,他臉色一時變得極為怪異。

“你怎麼還有這種書?”

宋遊麵色自若道:“殿下彆忘了我是大夫,再來我也修道,道家講究陰陽調和,養生調氣,醫者也不避諱這些,甚至覺得有助於養生長壽,古早時醫、道、房中術常被放在一起論述,隻是近多年被有些人弄成了邪門歪道,才會讓常人避諱提及。”

合則就他覺得有些羞恥?

不過表麵上紀昜什麼也沒說,隻是讓暗一把書收起來,又和宋遊麵色自若地交談了幾句,才離開了這裡。

出了宋家,紀昜警告道:“這事彆告訴他。不過就算你告訴有沒用,你也是幫凶。”

暗一還是那張臉,不過若有人能聽見他的心聲,他大概已經在心裡闡述了無數句他是如何被一個主子脅迫去栽贓嫁禍另一個主子的。

……

無雙睡得正香,突然被子裡卷進一個有些冰涼的身軀。

“你上哪兒去了?”她迷迷糊糊道。

“辦事。”頓了頓,他又道:“我這幾天都要去辦事,你晚上就彆等我了,我辦完了就回來。”

之前往長陽侯府跑的多,無雙就習慣性晚上等他,除非他提前說不來,這事紀昜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