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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無雙 假麵的盛宴 4365 字 5個月前

這種感覺其實前世就有了,隻是被她忽略了,此時想來,她真的誤會了他太久太久。她以為他霸道,他壞,他總是欺負她,其實也是他一直在護著她。

“殿下。”

她心裡實在激蕩,又不知該如何表達,便將臉埋在他的長發裡,用臉頰在他的鬢角蹭了蹭。

他摸著她臉頰肉,莫名也有點不自在,咳了聲:“本王說過會疼你,你倒不用受寵若驚。”

她有點不好意思:“我才沒有。”

沒有你把臉拿起來啊,把臉藏著是怎麼回事?真是又膽小,又嬌氣。

“你手上的傷好了?”他將她手掌拿過來,磨蹭了兩下。

“好了,就是有幾處蹭破了一點皮,殿下給的那藥粉很好用,當晚就把布拆了,後續又擦了兩次,已經結痂長好了,按著也不會疼。”她尋思莫怕是他覺得自己手傷著,還給他按摩,就不免多解釋了兩句。

紀昜自然知道那藥好,是最上等的金瘡藥,血流如注都能瞬息止住,連軍中都不多見,也就他身邊的暗衛能人手一瓶。

“行吧,睡了。”

“殿下不用按頭了?”

他將她拉下來躺好,“等你手完全好了再說,也不急這一時。”

燈已滅。

黑暗中,無雙還有點睡不著。

紀昜似乎也沒睡著。

“你方才摸本王的肚子做甚?”

他怎麼還記得這件事?

“我幫你脫衣裳……”

臉頰肉被人捏住,示意她不要說謊,不要敷衍。

“我就是覺得殿下的腰硬硬的,跟我的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說著,手已經移過去了,捏了兩把,確實不一樣,怎麼那麼軟,好像沒有骨頭似的。

他不自覺多摸了兩把,無雙忍不住了,蠕動著想躲,又道:“殿下,彆了,癢……”

“癢?”

紀昜不信,他摸自己都不癢,怎麼摸她的腰就癢?

“真的癢,殿下你彆了,快彆了,真的癢,我不騙你……”無雙又笑又喘,她的腰特彆敏[gǎn],平時沐浴時丫鬟們觸一下都受不了,哪能經得起他這麼又揉又搓的。

“殿下,我跟你說,一般摸自己都不會癢,但被彆人一摸就會癢,不信我給你試試。”

“那你試試?”他收回手,讓她試。

無雙好不容易平順了呼吸,就著黑去摸,她還專門摸了自己覺得特彆敏[gǎn]的腰側,一下,又一下,放輕動作,輕輕地搔了搔。

紀昜不動如山。

為什麼他不癢?

第38章

是啊,為何他不癢?

無雙覺得很不甘心。

她以為他是不是在忍,特意將手貼放在他腰側、腰腹上,想找到他憋著不笑的證據。

可他真的沒有笑,除了呼吸帶來的微微起伏,一點抖顫感都沒有。

“難道殿下真不覺得癢?”她又在他腰腹上摸了摸。

他不知為何嗓音有點啞,伸手抓住她一隻手:“真沒有。”

“可彆人都會癢。”

區彆就在於有的人癢得明顯,有的人不明顯,無雙曾試過身邊丫頭,不敏[gǎn]的人隻會你摸到了那個點,她才會覺得很癢。

因此她不死心又伸手去摸,卻揚起手腕時不小心碰到不該碰到的東西。

那一刻,無雙呆住了,她仿佛被燙了似的趕緊收回手。

“看來殿下真不會癢啊,既然不癢那就算了,我們快睡吧。”她用力地握緊那隻手,悄悄地躺在那兒,也不說話。

紀昜也沒說話,隻是將她往懷裡摟了摟。

這一次,是無雙想忽略都無法的了,因為實在離得太近了,以前紀昜都沒有過這種反應,偏偏這一回……

無雙感覺自己好像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進去。

可她又不意外,因為前世紀昜就是如此…‘單純’。

一開始他拉自己上龍榻,隻是單純睡覺,可次數多了,男女之間,又穿得單薄,免不了會有些反應。

那時候無雙也是個任事不懂的,唯一的經驗是臨出嫁前,曹氏為了省事,找了兩個婆子給她講新婚之夜會發生什麼事。

她那時麵性軟,府裡下人沒一個怕她,這倆婆子開始還拘謹,講著講著就講開了,總之該講的不該講的都講了,反正無雙覺得比婆子後來按照規矩塞給她的避火圖上說得清楚。

所以無雙當時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她想自己要失貞了,誰知紀昜竟沒動她。就是那種,怎麼說呢,你明明察覺他有感覺了,而且還憋著,偏偏他就是不動她,給人的感覺就是好像他不懂這些,還沒開竅。

可堂堂的乾武帝,有皇後有妃子,怎可能沒開竅。

再加上無雙那會兒膽小,又怕失貞,也就裝著傻,總之中間發生了一些不可說的經曆,後來紀昜才開竅,然後自此開啟了無雙每次特彆怕見他的曆程。

也是到後來,無雙知道乾武帝是一體雙魂,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那一刻,她心情很詭異,就像她現在的心情一樣。

……

“殿下,你睡著了沒?要不,我們來說會兒話吧?”

“你今天喝了多少酒?”紀昜突然問。

無雙掰了掰指頭:“也沒多少,有五杯吧。”

“怪不得話這麼多。”

無雙頓時詭異的心情沒了,有點憐惜他的那種感覺也飛了。竟然說她多話,她沒話找話說,不也是覺得氣氛很尷尬。

“你想說什麼?”

“殿下不是說我話多?”她聲音小小,有點哀怨道。

“燈一熄,你就會犟嘴了?”不看著本王的臉,膽子就肥了。

“我哪有。”

“那你想說什麼?”

這是他第二次重複這句話,無雙自然不傻,忙道:“殿下以前都是在邊關嗎?”

紀昜換了個姿勢,手在她腰上揉了揉,有點漫不經心道:“也不都是在邊關,有時在關外。”

“為何會有時在關外?”

他沒理她,無雙頓時明白了,在關外自然就是出去打仗了。

“那邊關是什麼樣的?殿下在邊關是住在軍營裡嗎?”

“跟京城差不多,但沒有京城富饒,邊關和邊城是不一樣的,邊關是關口,邊城則是建立在關口附近的城池,而且大梁也不止一個邊關,邊關隻是一個統稱。戰時本王自然住在軍營裡,非戰時則在王府,邊城裡有本王的王府。”

“那殿下平時在邊關都乾什麼?”

無雙能感覺出紀昜嫌棄她問的這些問題都很蠢,但他還是耐著性子給她講,雖然感覺他有點漫不經心,不知心裡還在想什麼。

有時無雙也會好奇,一體雙魂是個什麼狀態?

比如說紀昜和魏王是怎麼商量誰出來的,是換著出來,還是控製不了?無雙覺得是前者,因為前世她大部分被召進宮裡時,都麵對的是紀昜。

還有,這個出現時,另一個在乾什麼?能否察覺到外麵的事情?

這些疑惑她前世就沒弄明白,那時候也不敢問,隻敢自己觀察,也沒觀察出個所以然,之所以現在敢問,說白了就像紀昜想的那樣,是膽子肥了。

其實無雙這樣,也算是在提前做功課,因為等她和紀昜大婚後,不可避免以後兩人就要朝夕相處了,是時候她該如何麵對一個身體兩個人?這都讓她十分頭疼,每次想一想都無疾而終,卻又不得不去想。▽思▽兔▽網▽

反正多了解一點算一點吧,現在無雙也隻能這麼打算。

而通過紀昜的寥寥之言,她已經察覺到在邊關時,紀昜出現的頻率並不少,因為他對軍營對邊關,乃至練兵打仗之事都十分熟悉,顯然不是紙上談兵那種,而是親身經曆過。

甚至無雙腦子裡已經有畫麵了——

武力高強行事霸道的紀昜負責帶兵打仗,而魏王斯文一些,理智一些,就負責一些比較偏文的一些事物。

比如說搞搞什麼陰謀詭計……呃,倒不是說在無雙心裡,魏王就不是一個好人。而是她覺得能當皇帝的,必然很懂這些。

你想一個長陽侯府都這麼多破事,勾心鬥角得厲害,更不用說那麼多勳貴大臣高官國戚,都逮著皇帝一個人鬥心眼,皇帝要是不行,那還能當上皇帝?

而給無雙最直觀的,就是之前宣平侯府那場事。

她覺得肯定麻煩了的、很不好處理的事,在魏王麵前似乎不值得一提,他幾乎揮揮手就把事情解決了,而這件事甚至沒動用他的身份去壓人,隻是略施手段就讓場麵變成那樣,將她隱於無形之中。

這些是無雙通過魏王一些言辭,以及事後郿嫦郿娥與她講述當時場麵,和方才紀昜來後提到這件事時透露的信息,拚湊而出。

總之,在無雙心裡,魏王很厲害,他的厲害是和紀昜完全不同的那種厲害。

……

無雙的腰突然被人揉了一把。

紀昜的聲音透露出不悅:“本王在這兒跟你講古,你倒走起神了。”

本來紀昜講時,無雙都會發出一些感歎,可方才走神就給忘了,還竟讓他察覺到了。她趕緊給自己找補道:“差點睡著了,要不,殿下我們睡吧?”

他哼了一聲,到底什麼也沒說。

而無雙感覺了一下,下麵終於平息了,她也鬆了口氣,往他懷裡鑽了鑽,睡覺。

.

自打賜婚聖旨下了後,郿無暇已經連著多日未出門。

這日,郿老夫人親自來到她的住處。

主子的心情如何,其實從下人的精神麵貌就可很輕易地判斷出,老夫人不悅地瞪視著一個個垂頭耷腦的丫鬟們,走進內室。

幾日不見,郿無暇蒼白消瘦了許多,整個人更顯單薄,顯得病殃殃的。

老夫人瞪著她:“你就是這麼沒出息?一個賜婚聖旨就把你弄成這樣了?”

郿無暇忙站起來,行了個禮,叫了聲‘祖母’。

“我倒沒想到,我養出你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當年我若是像你這麼軟弱,估計我和你爹早就被人生吞活剝了,而不是現在你爹是長陽侯,我是長陽侯府的太夫人!”

一時間,郿無暇隻覺悲從心中來,哭道:“祖母!”

她哭了一會兒,這期間郿老夫人一直盯著她不說話,一直到她哭完了,才罵道:“真是沒出息的東西!”

郿無暇擦了擦眼淚,道:“孫女倒也不是因那賜婚聖旨灰心喪氣,孫女隻是覺得有些累。”

老夫人冷笑:“累?一蹬腿人死了,就徹底不用累了。”

郿無暇偷看了她一眼,小聲道:“其實孫女還有一件事……”

老夫人去坐了下來,琥珀忙上了茶。

“什麼事?”

郿無暇這才把那日發生在宣平侯府的事說了。主要是說秦師傅的事,不過這一次在她口中,給添油加醋了不少,成了無雙有意拿此作筏子,在人前裝可憐博取同情,敗壞她和老夫人的名聲。

不過這裡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