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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無雙 假麵的盛宴 4299 字 5個月前

人交代過,經常能在這陪無雙說一下午話,總要越過眼見已經得了好處郿嫦和郿娥。

這不,下午二人來了,後來郿嫦也來了。

無雙眨個眼的功夫,兩方就杠上了,都不走,晚上無雙隻能留飯,特意拿了銀子去廚房,讓廚房做了幾個好菜,又把郿娥叫來,姐妹之間聚上一桌,渾當是聯絡感情了。

其實這麼大的小姑娘,哪有什麼深仇大恨,再是有點什麼小心思,總體來說無傷大雅。

廚房巴結無雙,順便給帶了壇花雕來,這酒不烈,酒性柔和,姐妹幾人就喝了起來。

紀昜來時,桌上酒興正酣。

他再是霸道,也知道這會兒不能把人叫回來,去了床邊,見床上鋪著水青色的床單,牙黃色的被褥疊成一條放在床裡麵,怎麼看怎麼順眼,便自己把帳子放下,脫了靴子,上榻躺了下。

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無雙喝得微醺,把郿嫦她們送走後,就想回屋睡了。

這兩天蒹葭殷勤得很,扶著無雙進了內屋,卻發現床上的帳子不知何時放下了,床前一倒一立兩隻靴子。

蒹葭還沒看清楚,就被小紅拉去了外麵,讓她去打水來給姑娘洗漱。蒹葭不怕梅芳,現在反倒怕年紀小的小紅,見小紅說了,雖有些不願,但還是老老實實去了。

等蒹葭再回來,床上的帳子還是放下的,但那兩隻靴子沒了,她還以為自己是眼花,倒也沒有多想。

無雙鬆了口氣,拆了發髻,讓人服侍淨了麵,又洗了腳,才讓丫鬟們都下去,她要睡了。

等屋裡就剩了她,她掀開帳子,就看見床上躺著一個人。

今兒紀昜倒一改每次都是一身黑,穿了件藍灰色的暗紋錦袍,頭上還戴著發冠,腰上的蹀躞帶也未取,端得是尊貴英俊。

這是從哪兒急匆匆就跑來了?

這兩天紀昜沒來,無雙也覺得挺奇怪,料想他應該是有事,便也沒多想。沒想到今天他會這麼早就來,還偷偷摸摸自己在床上就睡著了。

大抵是賜婚聖旨下了,心態格外就不一樣了,現在的無雙看紀昜格外有一種親近感。也可能是喝得有些醉,暈暈乎乎的,也沒平時那麼小心翼翼。

她去了榻上,先給他拆發冠和發髻,弄了半天才拆下來,她總覺得自己有些眼花,至於有沒有扯疼他?見他沒有醒,應該是沒扯疼吧。

再去拆他的蹀躞帶,這個可不怎麼好拆,因為□□尾在他腰後,她得把手伸到他腰後,一點點地拽出腰扣,才能拆開。

不可避免就摸到他的腰,其實紀昜的腰很細,無雙估摸了下,也就比自己粗了一點點,卻是結實有力,肌理分明。

跟自己的柔軟觸?感,完全不同。

她沒忍住多摸了兩把。

第37章

真的不一樣!

她的腰肢很軟,他的卻很硬很有力量感,腰肢上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上麵還有清晰的紋理感。

前世無雙看過紀昜的腰腹,但每次都是驚鴻一瞥,不敢多看,今天可能是喝醉了,可能是賜婚後很高興,其實更多還是紀昜睡得很熟,而她有幫他脫衣的借口,所以膽子大了不少。

就順手把手鑽進了衣裳裡,隔著薄薄的中衫,摸了兩把。

“你在摸什麼?”

無雙僵著不動了,忐忑地眨了一下眼睛,才抬眼去看醒了的人。

“我、我在幫你脫衣裳,穿著外衫睡太不舒服,還有這腰帶……”

紀昜看了她一眼,三下兩下脫去外衫,又扯了腰帶,都扔出帳子。

無雙不敢看他,假裝去扯被子,其實這麼熱的天根本用不上被子,她這一看就是欲蓋彌彰。

紀昜嗤了聲:“膽子這麼小?本王的頭你都摸了,還有不敢摸的?”

他果然發現自己摸他了,無雙眼中含淚,可這不一樣好嗎?頭是頭,腰是腰,至於哪兒不一樣,無雙暫時不好用言語表述,反正就是不一樣。

“給我按按頭,頭疼。”紀昜揉了揉太陽%e7%a9%b4,道。

無雙忙過了去。

因為紀昜是豎著躺的,這個姿勢不太順手,不過紀昜很懂,很快就換成橫躺,將頭放在她腿上,這樣方便她施力。

“殿下這兩日沒來,是不是因為那天的事……”

“那天的事已經解決了。”說著,紀昜把明惠郡主被賜婚給孫世顯的事大致說了一下。

這個消息無雙還真不知道,她想著明惠郡主這一遭會很難受,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賜婚了。

她驚訝地小嘴微張,紀昜伸手頂了頂她下巴,“至於驚訝成這樣?”

無雙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有點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道:“我隻是詫異這賜婚速度太快了。”

太詳細的幾句話說不明白,紀昜就隻把賜婚後太後提出推遲大婚時日的事說了。還算無雙不笨,當即意識到太後這麼做就是以退為進,估計這婚事沒那麼容易成,還會再起波瀾。

這事太複雜了,無雙向來不擅長去想這些,她想了想又道:“對了,我們的賜婚聖旨,也下了。”

“本王知道。”紀昜說著,見她眉宇間含羞帶怯,顯然是十分歡喜,心裡有幾分不是滋味,“你很高興賜婚聖旨下了?”

無雙有點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問,但她肯定是高興的,賜婚聖旨一下,事已成定局,郿無暇就算不甘,也隻能無能狂怒,她因此鬆了口氣,自然是高興的。

“難道、難道殿下不高興?”

“沒有。”

殊不知紀昜卻在想一件事,魏王總覺得他做事手法太過偏激,不考慮後果,所以寧願拚著被頭疼折磨,也要關他幾日,直到事情塵埃落定,才放他出來。

以前紀昜是不能理解魏王做事手法,也是不屑,覺得這樣太累人,累心。此時整件事的結果已趨向明朗化,晉王秦王摩攃出真火,明惠郡主受到教訓,被賜婚給孫世顯,同時這也解決了對方糾纏於他,太和帝一直沒下賜婚聖旨的事。

當日魏王離開宣平侯府,便主動入宮坦誠整件事是他的手筆,太和帝因對舊事有愧,自然聯想到前兩次魏王娶妃不順,將此事歸咎於秦王黨晉王黨不消停,魏王是出於自保,才會出手。

整件事魏王受益最大,可謂一舉數得,本來紀昜對魏王的手段是不屑的,覺得玩勾心鬥角的人心都臟,此時見她嬌羞又歡喜的模樣,看來這麼乾似乎也不是沒有好處?

至少她看起來很開心。

紀昜眼神晦澀,手指爬上她的手腕摩挲著,其實他本來想去摸摸她的臉,無奈他躺著,距離有所不及,便順勢挪到她手腕手背上,跟著她替自己按摩的動作,就這麼一晃一晃著。

“對了,你那個大姐好像還安然無恙,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無雙被問得一愣,怎麼,紀昜想幫她出氣嗎?

可他堂堂魏王,去對付一個後宅女子,會不會有些不好?

她試探問道:“殿下想怎麼處置她?”

紀昜想了想道:“她跟你住在一個屋簷下,成天沒事就想著對付你,不如直接殺了,一勞永逸。”.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無雙沒忍住被口水嗆了一下。

她知道紀昜行事手段直接、暴戾,但也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郿無暇確實很可恨,兩世都想設計她的婚事,那日還用了那麼狠毒的手段對付她,可她總覺得就這麼殺了她,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兒。

“怎麼,你不願?”紀昜去睨她,難道她覺得他的想法不好?

無雙看他眼神,就知他在想什麼,紀昜一向不容旁人忤逆,你就算覺得他不對,也不能直麵就說出來,忙道:“那倒也不是,我隻是覺得她不值得讓殿下臟了手。”

“殿下如此英明神武,是辦大事的人,哪能紆尊降貴去對付一個女子,若是讓人知道恐有損你的威名。”

說到這裡,無雙也覺得這話空泛得很,一聽就是敷衍人的,忙又道:“祖母臨終之時,曾跟我說了一句我爹曾說過的話,說與其跟這些人圈在這個府裡鬥,不如走出去讓自己走得更高,讓他們恨都無處著落。”

似乎因為回憶到親人,無雙的聲音有些低落,但她依舊在說著,“我覺得我爹說得很對,當你達到他們夠都夠不著的高度,他們的嫉妒不甘憤恨隻能成為腐蝕他們內心的毒藥,除了讓他們更痛苦,彆無他用。”

而且她覺得明惠郡主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回去後肯定明白自己是被人當槍使了,等轉過頭來肯定不會放過郿無暇。

還有賜婚聖旨已下,事情已成定局,郿無暇圖謀不了她的婚事,她現在麵對最大的問題,除了是擔心明惠郡主的報複,反倒是她自己的婚事。

畢竟她的年歲真的不小了,再不嫁就更嫁不出去了。

而郿無暇素來心高氣傲,以她現在的名聲,她想嫁出去很難,隨便嫁了又不甘,想必現在比任何人都痛苦,比誰都焦頭爛額,她光處在旁邊看戲就夠了,倒不用專門出手去對付。

不過這點小心思,她也不好當著紀昜講。

紀昜沒料到向來膽小軟綿的她,會說出如此話語,這不禁讓他側目,同時這些話讓他想起一段往事。

他娘宸妃是瘋癲而死,病到後期已經認不得兒子了,那一年他八歲。

基於父皇憐惜,他從小受寵,可因為他娘的病症,宮裡也漸漸多了一些宸妃的瘋症會傳給後代,三皇子說不定哪天也會發瘋的流言。

他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一邊是旁人沒有的聖寵,一邊是疑似會發瘋的陰影,漸漸就有些人開始變著法刺激他,直至有一天導致了他的出現。

其實這段往事對紀昜來說,隻是一段記憶,是他出現後從魏王的記憶中得知。而剛開始他出現時,其實是很混亂的,不光他自己控製不了自己,魏王也控製不了他,最後魏王自請去了邊關,遠離了京城。

時隔多年,當他再度回到京城,那些往日會給他造成陰陰影的人和事,似乎都成了跳梁小醜,不足為懼。

而造成這一切變化的,俱是因為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除了聖寵,什麼也沒有的三皇子,而是大梁的戰神,擁有大梁半數以上的兵權,已經足夠強大,足以去蔑視那些人。

……

此時的紀昜,已經暫時忘卻了要跟魏王比誰的法子好的較勁心思。

他略有些複雜道:“你是聖上賜婚的魏王妃,確實不用跟那些人較勁兒,沒得丟了自己的排麵。行吧,你那大姐就留給你練手用,哪天若不想用了,殺了也就完事。”

練手用?殺了完事?

無雙心裡怪怪的,因為一直以來,郿無暇給她帶來的心理壓力都很大,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漸漸似乎沒那麼恐懼忌憚對方了。

她知道是她的心不一樣了,她變得堅定堅強,更重要的是因為他,因為有他站在她身後,讓她變得坦然、無懼,似乎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她都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