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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追這件小事gl 爐煙雙 4365 字 6個月前

係不上虞知枝,到她家開門進來,才發現她高燒了。

手指觸摸額頭,燒得發燙。

小糖嚇得連忙帶她去醫院,燒了將近快四十度,呼吸道感染嚴重,整個人昏迷不醒。

醫生讓辦理住院,又掛點滴又物理降溫,整整一天才將溫度降下來。

說是身體太虛弱,再加上傷心過度,沒有及時補充營養,所以才會一直昏睡。

小糖一直陪著她,到夜裡十點鐘她才醒過來。

虞知枝緩緩睜開眼睛,刺眼的光芒照過來,一瞬有些不適,她皺起眉,渾身累得沒有一點力氣,瞥眼看見床旁趴著的人,她努力開口輕喊:“小糖……”

小糖聽見她的聲音,連忙驚醒,道:“枝枝,你醒了?”

一邊說,一邊用手去拭她額頭的溫度,“好像不燒了,有沒有哪裡難受?頭疼嗎?”

虞知枝看著一臉焦急的小糖,努力扯了扯嘴角,笑著輕搖頭,問她:“我怎麼了?”

小糖:“你發燒了,我到你家的時候,都燒得昏迷了,你知道你燒了多少度嗎?三十九度八!要不是我,你差點就休克了!就算是失戀,也不能不要命啊!”

“沒有,我太累了。”虞知枝腦子裡昏沉,她抬手按了按太陽%e7%a9%b4,才發現手背上掛著點滴,被針紮得有些痛。

小糖連忙扶住她的手臂,輕輕按住:“你彆動,當心鼓起來。”

“怎麼樣,好點了嗎?”小糖問她。

虞知枝輕嗯了一聲,“好多了。”

“餓不餓?”小糖貼心地問,“你這兩三天都沒吃什麼東西,臉色很不好看。”

虞知枝垂眸,想起小蔓蔓和她分手的事情,想起她說的那些話,像是猝不及防地在她心口上紮了一刀,她從沒有想過,自己的初戀,居然會慘烈至此。

小糖看見她的神情,知道她又想起傷心事了。

“枝枝……”

虞知枝開口打斷她要說的話,努力抿起一個笑容:“有什麼好吃的嗎?我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小糖聽見她打趣的話,一瞬來了精神,那個樂觀派的枝枝又回來了!

“你想吃什麼?我現在就去買!”

虞知枝想了想,撐著床坐了起來,說:“我想吃肯德基,還想配一瓶啤酒……”

虞知枝一本正經地開口,眸光瞥見旁邊一臉震驚嘴巴長得雞蛋大的人,話還沒說完,就問:“怎麼了?我就突然想吃,熱辣雞翅,還有那個雞米花,想吃很久了,給我點一個桶吧。”

小糖還愣怔地沒有反應過來,她記得枝枝以前從來不會吃這些東西,還說是垃圾食品,今天居然主動要點,還要一個桶?

難不成真的是失戀受刺激了?開始自暴自棄了?

小糖抿了抿,試探地問她:“枝枝,你不會……是想退圈吧?”

虞知枝瞥了她一眼,無比鎮靜,淡聲說:“沒有,你去買吧,餓了。”

小糖狐疑著結舌說:“哦好,我……我現在下單。”

半小時後,餐送到了。

虞知枝看著麵前的雞翅,自從上了大學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吃過油炸的雞翅了,她一向自律,不應該碰的一點不會碰。

凡是她想要做的,都會儘全力做到最好,她明白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勞而獲的,就算是付出了也不一定能有回報,所以凡能夠努力達成的事情,她都付出了比彆人十倍百倍的努力和堅持。

可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很累很累。

雞翅辣得她嗆了下,眼淚漫上來,止也止不住。小糖連忙抽了兩張紙遞過去,拿走她麵前的雞翅桶,心疼地說:“枝枝,你彆吃了。你要是難過,想哭就哭出來吧。”

虞知枝攥著紙巾,將頭埋在雙膝裡,無聲地抽泣著,“我再難過,難過兩天就好。”

哪裡就能說忘就可以忘,她拚命地告訴自己,沒什麼好在意的,不過就是談了一場兩個多月的戀愛,根本沒有那麼不舍,可不論怎麼說服自己,都無法抑製住心底深處的難受。

她承認,她愛小蔓蔓。

愛到不想和她分手。

……

整整兩個多月,虞知枝將自己麻痹瘋狂投入工作之中,從早到晚,每一天的通告都排得很滿,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她覺得充實,然後就沒有時間去胡思亂想。

她聯係了陸衍星,接下了那部《女畫家》。

拍攝時間定在了冬天,時間三個月,在汀城拍攝。

故事背景設定在了民國冬天,和虞知枝搭檔的是一個中美混血演員,是之前和陸衍星有過合作的演員,不出名,但是陸衍星欽定的女二號。

正式開拍前的一個月,虞知枝飛到汀城,提前熟悉那個年代的生活方式,以及和她的対手戲演員建立默契。

這是一片文藝片,陸衍星的要求很高。

影片前後一共有兩段親密戲,甚至有%e8%a3%b8露鏡頭,陸衍星問她能不能接受,親密戲和%e5%90%bb戲不使用替身,不使用借位拍攝。因為陸衍星知道虞知枝的習慣,所以進組之前特意和她溝通了下。

虞知枝靜默了下,想起很久之前,曾有個人很介意她拍%e5%90%bb戲……

回憶起過往,算算時間,她們分手快要半年了。

虞知枝答應下來:“好,我沒有問題。”

而另一邊,北城訓練營中。

明蔓已經正式成為一名國家級的專業遊泳運動員,每天的生活,除了訓練,還是訓練。

隻不過,她比所有人都更加努力刻苦。

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吃飯睡覺,訓練幾乎占用了她三分之二的時間。

連她的新教練都說,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拚命的人,剛進隊裡的那兩個月裡,彆人都在還在慢慢適應新環境,可她卻像是永遠用使不完的精力一樣,從早到晚泡在遊泳池裡。哪裡有什麼天賦,其實不過是努力與堅持,在這件事上,她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勤奮和拚勁。

半年的時間裡,她在遊泳池裡泡的連指紋都快看不清了。

又或許她把曾經缺失的那些遺憾,全部都加在了訓練這件事上,似乎隻要再努力再刻苦一點,她們的差距就不會那麼大。

她將所有的淚水與汗水,都灑進了泳池中。

深夜十點鐘,遊泳館裡已經沒有人了,隻留了兩盞燈,有些昏暗。

明蔓遊了一個來回,剛要上岸,忽然有隻手伸過來,明蔓愣了下,頂著滿臉的水,抬頭看過去,微微詫道:“教練……”

林安宜和沈敏以前是同學,沈敏也和她說過明蔓的資質,整個安市,也隻破格錄取了明蔓一個人,所以整個遊泳隊都明白意味著什麼。

這代表著,明蔓被寄予厚望。

林安宜將手伸過去,明蔓怔了下,隨後伸手握住她,林安宜手臂用力,將人拉上來。

“這麼晚了,還在訓練?她們都回去了。”林安宜問她。

明蔓拿起旁邊的毛巾擦臉,嗯了聲,說:“反正沒有什麼彆的事情。”

“下個月有個錦標賽,我打算帶你過去,有了錦標賽的獎牌,就可以一級一級往上報,半年的時間,如果表現得不錯,參加的比賽級彆夠格,明年的北城奧運會也不是沒有可能,以你現在的年紀正合適,如果再等四年,就太久了。”

“有信心嗎?”林安宜問她。

明蔓微頓,垂著長眸慢慢抬起,那雙眼眸裡慢慢恢複光芒,她啟唇說:“有。”

林安宜笑了笑,說:“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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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知不覺冬天將至,再有半個月就要到年關了。

北城的冬天比安市要冷很多,這也是明蔓第一次不在安市過年,她給外婆打了一個電話,閒話家常,不知不覺說了很久。

掛斷電話之後,明蔓怔怔看著手機通訊錄,沉默良久,又撥出去一個號碼。

電話鈴聲通了將近一分鐘,那頭才接通。

“喂,蔓蔓——”明大宏的聲音傳來,不過半年不見,她卻忽然覺得那道聲音很遙遠,明明在安市的時候,她也會一連幾個月都不回家。

明蔓垂眸,輕輕喊他:“爸,今年過年我不回家了。”

明大宏愣怔了片刻,忙啊了一聲,說:“好,在那邊訓練累不累,不要太拚了,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印象裡,他很少這樣關心她,明蔓喉間有些酸澀,她抿住唇低低應了聲,又問:“雪雪呢?她怎麼樣了?”

之前她匆匆離開安市,知道趙竹喬將那筆錢打進了薛梅的卡後,她就再也沒有了解明慕雪的身體了。

明大宏此刻還在醫院裡,他走到旁邊樓道裡,說:“醫生安排了年後手術。”

明蔓:“那就好。”

明大宏還想再說些什麼,又怕明蔓擔心,隻說了些讓她照顧好自己的話:“平時不要舍不得花錢,吃的用的就撿好的買,沒錢了就和爸說,爸給你打過去。”

明蔓鼻子有些酸澀,她嗯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父女之間就是這樣,所有的關心和情感都變得含蓄,可即便是無言,彼此也都明白各自心中所想,或許,這就是血緣的牽絆,不論何時,都無法割舍。

人人都隨著時間開始妥協,不過半年,明蔓變了很多,她變得更加成熟,也更加沉穩。

而這樣的代價,是以傷痛與遺憾換來的。

趕上聖誕節,教練給隊裡放了一天假,她們可以出學校逛夜市。

所有人都相約好去美食街逛逛,平時訓練,她們吃不上的東西,也隻好趁著這個時候解解饞。

半年的時候,明蔓與眾人逐漸熟悉,因為年齡相仿,又都長時間住校不見家人,幾個人一天到晚都在一起訓練,都是年輕的小女孩兒,很快都相熟成了隊友朋友。

她們隔壁隊跳水的有個小女孩兒,和明蔓同年,叫秦雨,也是和明蔓同一時間到北城訓練的,因為平時訓練場地相近,所以也常常聚在一起。

秦雨喜歡明蔓,整個隊裡的人都知道,小姑娘很單純,瘦瘦小小的,一張圓臉長得很可愛,臉頰上也有兩個小酒窩,也很喜歡笑,性格也好。

總有人會調侃,再加上秦雨經常往她們隊裡跑,每回來的時候,身邊的人都會瞎起哄,一來二去,明蔓也大概猜出來小姑娘的心思了。

隻不過小姑娘沒有捅開,她也沒法狠心開口拒絕。暗戀是一件苦澀的事情,其中滋味,隻有自己明白,那是一個人的酸甜苦辣。

大家夥相約去逛街,秦雨也加入了她們一起,和其他人說話的時候,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向明蔓。

明蔓也察覺到她的視線,正不知道應不應該趁今天和她說清楚時,突然手機響起鈴聲。

明蔓看見來電顯示,愣了一下。

是唐月然。

自從來了北城之後,她們就幾乎沒有聯係過。

明蔓走到旁邊接通,“喂,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