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頁(1 / 1)

陳同學這個假期進步神速。”這時陳玉鳳已經要樂瘋了,感覺韓超的秘密,已經儘在自己掌握了。

可這時老師緊接著說:“來拿卷子吧,21分。”

大學數學能考21分,已經很牛了,可陳玉鳳簡直想哭。

離30分,她還差了一大截子呢。

偏偏老師放下筆,還笑著說:“大家給陳玉鳳同學鼓個掌吧,她今年報了研究生,我覺得她再努力一下,數學再提20分,就肯定能考上。”

這年頭的研究生屬金字招牌,但太難考了,夜大畢業的學生有幾個敢想的?

一幫老同學放下筆,果真全都在給陳玉鳳鼓掌。

一個隻有初中學曆的鄉下小媳婦兒,如今是大學班裡的學霸了。

轉眼下課了,陳玉鳳為了見男人,出門就去騎三輪,跑的飛快。

夜大裡,大家普遍數學不行,都考的特彆差,怕畢不了業,有幾個男同學本打算要問問陳玉鳳是怎麼飛速進步數學的,這一下課,看她跑了,當然得攔。

話說,雖然韓超經常晚上來接陳玉鳳,但因為他不喜歡跟人交際,所以向來隻在外麵等著,從來沒跟她同學打過照麵。

陳玉鳳又是個笑眯眯的性子,課堂上男同學們偶爾講個葷段子,她聽不懂,就總會傻乎乎的笑,所以男同學們在學校裡,向來對她挺隨便的,這會攔住她,習慣性的要開句玩笑:“陳玉鳳,你跑什麼呀,我們是你同學,又不是流氓,你在教室裡可開放的,咋一放學就保守的不行了,怎麼,是不是怕你老公打你呀,不要怕嘛,這年頭男人算個屁,不行咱就換一個。”

說時遲那時快,一穿軍綠色的褲子,褐色夾克,戴墨鏡,皮膚白皙,一頭板寸的男人從校門外走了進來,伸手就指開玩笑的男同學。

幾個男同學沒反應過來,看這男人半夜戴副墨鏡,像個混混,伸手就拂:“你誰啊,跑學校裡來唬人了這是?”

誰,當然是韓超。

在他這兒,是不允許任何人跟陳玉鳳開玩笑的,什麼玩笑都不行。

對方伸手來拂,他乾淨利落,一手胳膊一手肩,直接把對方倒壓進了三輪車。

另外幾個看來個挑事的一看對方打架如此熟撚,嚇的不敢動手,回頭要喊人。

可這時韓超刷的一把摘了眼鏡,露出一雙寒目,盯著這幫男人,一個個的看。

陳玉鳳則在旁訕笑:“同學們不要怕,這是我男人,脾氣凶點,但人很好的。”

脾氣好能凶成這樣?

韓超寒目一個個掃過去,一幫男同學啥也沒說,默默溜了。

他們今天可算知道了,憨悶悶,傻乎乎的陳玉鳳,居然有個那麼年青,帥氣,剛硬的丈夫,得,以後肯定不敢再跟她開玩笑,講葷段子了。

狗男人騎著三輪車,先說:“我在申城的時候洗過澡,身上特乾淨。”

因為他亂惹事,陳玉鳳氣的要死,就故意說:“不巧,我來例假了。”

狗男人本來三輪騎的快要飛起來,腳一刹:“咋就那麼巧?”幾個月不見媳婦兒,一來還沾不得?

“不是真的還能有假?對了,顧年呢,有沒有跟你一起回來?”陳玉鳳問。

“你那麼關注顧年乾嘛?”韓超語氣裡滿是沮喪。

為啥陳玉鳳關注顧年,因為自打顧年說半年後就來接她以後,周雅芳天天晚上還會給自己敷麵膜,一直跟著王果果健身,這幾個月簡直換了個人似的。

要顧年放了鴿子,周雅芳估計得給打擊到當場去世。

但這話陳玉鳳咋好意思告訴丈夫?

所以她說:“沒事,我就問問。”

韓超不高興了:“在我跟前不要提彆的男人,徐勇義,張朝民和張朝兵都不行,顧年更不行。”他就是條狗,得的全是狗病。

回到家,媽媽讀書的日子,倆閨女當然特彆會照顧自己。

茶幾上擺著剛發的新書,才包好封皮,甜甜的上麵還貼著小碎花,韓甜二字寫的既工整又漂亮,蜜蜜的則是胡亂一包,名字寫的龍飛鳳舞。

倆丫頭已經睡下了,的睡姿也是迥異,甜甜乖乖巧巧,蜜蜜四仰八叉。

陳玉鳳忙著要給韓超下麵吃,狗男人也滑頭,看了一圈孩子,突然彎腰,陳玉鳳給他嚇了一大跳:“你瘋了嘛,聞我屁股乾嘛。”

狗男人一聞就知道了,但他也賊著呢,指著臥室說:“臥室裡有顧年臨走的時候帶給你的東西,你去看看。”

陳玉鳳一進臥室,韓超就把煤氣灶關了,進了臥室,反鎖門,從身後把妻子壓到了床上,她壓根兒就沒來例假,而韓超,兩個月沒乾事了,當然要乾正事。

顧年確實送東西了,送的是塊表,女表,說不出來的好看,掂在手裡特沉。

一邊剝妻子的衣服,韓超氣喘噓噓:“百達翡麗,你知道這表多少錢嗎?”

“多少錢?”陳玉鳳問。

“市價25萬,值一套房。”韓超說著,一聲悶哼:“那老頭送你塊表乾嘛?”

陳玉鳳心說怪不得韓超一來就氣不順,卻原來是因為,顧年送了她一塊表。

她問:“他說送我的?”

“肯定是想送你,但他沒好意思說,他說是送你媽的。”韓超說。

這男人但凡出趟遠門,辦事是按秒來算的,不過幾秒鐘,他頹然的趴了下來。

要沒這塊表,陳玉鳳就不說啥了。

但既顧年送了周雅芳一塊表,就證明對方即使沒那種意思,但他至少願意回應一下周雅芳,而沒有把她的愛慕當成一種笑話嘛。

當然,也是夫妻之間知根知底,陳玉鳳就把周雅芳跟顧年之間那點交集,以及雙方微妙的情愫,詳詳細細的跟韓超講了一番。

韓超畢竟才剛剛三十歲,這個年齡段精力旺盛,但凡一周不回家,頭一回時間短點,他都是三次打底的,這種時候,天大的事情都彆想防礙韓超乾正事。

但今天,在聽說顧年和周雅芳居然有約後,狗男人給驚到了。

他手裡還握著個套子,可驚到忘了辦事兒了。

他說:“顧年怎麼可能瞧得上你媽?”

陳玉鳳生氣了:“哥,我媽沒想顧年瞧得上她,她就單純喜歡顧年,不行嗎?”

沒有男人喜歡丈母娘的,尤其韓超,更不喜歡。

他也不覺得顧年那種大商人會喜歡周雅芳那麼一個俗氣的鄉下老太太。

不過在彆的事情他們夫妻從不翻臉,可周雅芳是陳玉鳳的逆鱗,一旦他敢吐露一丁點對周雅芳的不敬和不滿,她必定翻臉。

陳玉鳳已經生氣了,他伸手去碰,她立刻甩手揮開。

韓超思考了一下前因後果,打算事實求事,跟陳玉鳳講一下顧年目前的情況。

以及,軍區和顧年之間的交往。

籍此,講一下顧年對周雅芳的態度。

他說:“目前,米國國家安全機構已經盯上顧年了,要調查他,看是否給我們國家輸送過情報,但現在有一批關於信息網絡方麵的資料,必須用電腦的方式給咱們部隊傳輸過來,所以我們想了個辦法,找一個私營公司,讓他以投資的方式,公對公來進行投資式聯絡,到時候電腦安放在私營公司,接收到情報後再轉交軍方。徐勇義給他推薦的人是你,顧年倒對你挺認可,但他對我並不認可,而且不知道你能不能把小軍嫂做出模樣來,以應對美方的調查,所以一直在猶豫要不要乾,而一旦決定不乾,他這輩子就不會再回國了。”

陳玉鳳立刻忘了周雅芳,得跟韓超討論點國家大事了:“那要顧年不乾了呢,會怎麼樣,於咱們部隊會不會有損失?”

韓超眉頭緊皺,說:“鳳兒,從陳方遠身上你是體會過的,落後就要挨打,我們的信息安全目前還處於無線電防衛階段,我們的通訊衛星才剛剛上天,可米國已經有互聯網防禦係統了,在信息安全方麵,咱們就是個任人欺打的小屁孩兒,你說呢?”

坦白點說,米國人的航天飛機一趟趟上太空,人家的衛星在宇宙中可以盯著整個地球,互聯網更是一道強大的安全防禦係統,無堅不摧,所向披靡。③思③兔③網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可我們的衛星正在升空,至於互聯網防禦,更是一片荒漠。

這時信息安全方麵的情報非常重要,而且是不計一切代價,必須搞到手的。

否則,我們依舊是落後的,依舊要挨打。

陳玉鳳懂的,她在大學裡修了曆史,讀過鴉片戰爭,知道北洋水師,也知道甲午大海戰,更知道落後就要挨打的意味。

可要說顧年不信任她,陳玉鳳能理解,因為她隻是個不足為奇的小人物,小的就像一隻螻蟻一樣,很可能肩負不起那麼重要的責任。

但說他不信任韓超,她覺得特彆不可思議。

韓超對部隊足夠忠誠吧,在越國潛伏了三年,還是給軍方的首長做大秘,但他卓越的完成了任務,並在戰後第一時間回到了祖國,繼續默默無聞,乾個小營長。

他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陳方遠的案子就是由他一手破的。

為啥顧年不肯信他。

陳玉鳳好奇極了。

“顧年為啥信我不信你啊,難道他覺得你能力不行?”她問。

韓超直勾勾望著天花板,許久才說:“目前咱們跟米國的聯絡,跟陳方遠的案子,以及我去越國的事都不一樣,屆時,事關信息安全方麵的資料會源源不斷的通過電腦從米國傳輸過來,而我們隻要稍微銬貝一點,拿出去就能賣一大筆錢,顧年跟你聊過幾句,他認為你是個誠實可信的人。但他不信任我,認為我很有可能會泄密,拿情報發財,賺大錢。”

這一長串的東西陳玉鳳聽不太懂。

她隻關注最基本的一點:“他為啥不信你,覺得你會泄密,總得有個理由吧?”

韓超咬牙半天,才說起了緣由。

卻原來,顧年跟徐勇義一直是特彆好的關係。

而這些年,徐勇義對韓超的照顧和栽培他全看在眼裡。

甚至,當年韓超在越國的時候,之所以能三年時間不暴露,也是多賴於,顧年的人在那邊一直於暗中配合他的緣故。

但是,王果果和徐勇義結婚已經整整四年了。

韓超從來沒有當麵喊過徐勇義一聲爸。

要他親爹是個很優秀的人,而且韓超對父親感情很深,不改口也行。

可他爸是個賭徒,流氓,還曾差點把王果果打死。

徐勇義對韓超,才是真正的父恩。

這時韓超遲遲不肯改口,喊爸,徐勇義倒無所謂,但顧年就會認為韓超不知感恩,而不知感恩的人,就很可能經受不住金錢的誘惑,繼而走上犯罪道路。

所以他一直在猶豫,回米國已經整整三個月了,卻遲遲不肯再合作。

陳玉鳳琢磨了半天,發現事情並不難。

她說:“不就是喊聲爸嘛,多容易的事,你把顧年喊來,當著他的麵,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