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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七個月,哇哇叫的男孩被墮胎,你們無所謂,王老師有心結,你不能總逼她生孩子。”

這下倆母子齊齊變臉,蕭勝聲音一寒:“王麗媛告訴你的,她怕不是想找死?”

魚在網兜裡,現宰的,還在滴血,陳玉鳳故意把血甩到蕭勝身上,卻對蕭母說:“阿姨,這事是你告訴我的呀,你還說讓我勸勸王麗媛,說咱有關係,隨時照B超,是女兒咱就流產。”

蕭勝給她繞暈了,問他媽:“媽,你真跟陳玉鳳說過這些?”

蕭母當然沒說過,她臉色大變:“陳玉鳳你不要血口噴人。”

陳玉鳳依舊在笑,又說:“你還說即使被打了也要乖乖挨著,蕭勝他叔黑白兩道通吃,王老師要跑了,蕭勝不會放過她的父母。”

“陳玉鳳,我們是軍人,沒有證據的話你不要亂說。”蕭勝很滑頭,看出來了,陳玉鳳這是想激怒自己,當然得否定一切。

但他覺得褲腿涼,一滴頭,發現褲子上滴了一灘的血。

好打人的人,都會對血腥敏[gǎn],看到血,他的脾氣就會變的暴躁。

偏偏陳玉鳳還要火上澆油,用最溫柔的語氣,低低說了一句最狠的話,直紮蕭勝的心:“你光打王老師有啥用呀,你最重要的問題應該是陽痿早泄時間短,男人嘛,這方麵要不行,打不服老婆的。”

從韓超那麼執著,不想隻要三分鐘,陳玉鳳發現了,男人最大的痛處是三分鐘,這時蕭勝的臉已經寒了,雖然這句話隻有他們倆聽到,但他的拳頭已經捏起來了,他當然三分鐘,因為長期呆在戰場上的軍人那方麵得不到鍛煉,又有戰場心理陰影,回來後自己不正視,治療的話,這屬於普遍的常態。

而家暴的男人必定自負又狂妄,不想治療,還會在妻子身上泄憤。

他認為是王麗媛告訴陳玉鳳的,這時要王麗媛在,他能當場殺了王麗媛。

可陳玉鳳還不嫌紮心,要再來一句:“你要實在不行,我幫你問問院裡的嫂子們,看她們有沒有啥辦法?”

知道他不行,還要讓全家屬院的軍嫂知道?

血還在往他褲子上滴,蕭勝拳頭搗了過來:“老子打死你這個賤女人。”

幸好韓超就站在他身後,一膝蓋頂上他的膝窩,直接把他放翻在地了。

偏偏陳玉鳳一聲高喊:“蕭營長,你要正視問題,不能一味逃避。”

蕭勝已經怒發衝冠,沒有理智了,他一拳揮上韓超的鼻梁,韓超又把他的手反到了身後,他扭過脖子還在罵:“陳玉鳳,老子操你媽,老子要操死你。”

但單兵對搏的時候他就不是韓超的對手,此是還有團長和政委相幫,他當然被製的死死的,蕭母也不笑了,還要拚命為兒子找借口:“我兒子就嘴巴壞,他沒想真打人。”

團長和政委又不瞎,韓超的鼻子都給打出血了,這時放開蕭勝,他能撕了陳玉鳳。

當然,這種情況必須被關禁閉,而且是72小時。

至於蕭母,哭有啥用,她兒子當眾打人,團長和政委可都看著呢。

不過即使鬨的再凶,歸跟結底還是要解決問題。

三團團長親自押著蕭勝去關禁閉了,政委回頭問:“陳玉鳳同誌,王麗媛到底去哪兒了,蕭勝我們肯定會狠狠批評,離婚也可以商量,你讓她出來,我跟她對話,我勸她,好嗎?”

部隊畢竟男多女少,而男人解決家暴問題,永遠是和稀泥。

“你去找馬琳馬處長吧,她說了,這件事她跟你們對話。”陳玉鳳說。

果然,政委臉色變的很難看:“這點小事,驚動那位祖宗啦?”

甜甜是小孩子,向來不會插嘴,但她高聲說:“伯伯,我覺得這不是小事。”

王果果本來該去殺魚的,也插一句:“看來部隊跟地方沒兩樣,女人即使被男人打死,在你們看來也是小事一樁。”

蜜蜜跳的高高的:“有馬奶奶呢,她可不認為這是小事。”

政委一聽馬琳就怕了,說:“王麗媛打了離婚申請的,我簽字吧,我這兒同意了。”

但蕭母還不行:“可不能,蕭勝正在評副團,千萬不能離,我去給馬琳下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馬琳自己有背景無所謂,看看徐勇義,可不是給離婚害的,這婚,可不能離!”

目送倆人走了,蜜蜜恨恨的說:“馬奶奶會拿槍突突了蕭叔叔的,哼。”

甜甜居然在高喊:“馬奶奶絕對不會幫蕭叔叔噠!”

這孩子因為馬琳對蜜蜜的偏見式喜愛,原來從不喜歡她,這還是頭一回,當眾表達她對馬琳的認可。

話說,馬琳已經知道所有事情全盤的真相了,她也說王麗媛的事情她會處理。她是軍區唯一的四星女領導,而且平常牛批轟轟,脾氣大的可以。

就目前來說,於工作上,陳玉鳳對馬琳滿心的佩服。

可她要不能順利幫王麗媛離婚,不說蜜蜜和甜甜會失望,陳玉鳳雖然也有彆的處理方法,但她也會很失望。

因為如果是那樣,她將無法說服她的女兒,讓她們在家暴中保持反抗精神。

但願她不要辜負女孩們的期望。

韓超剛幫王果果提完菜,出來,見甜甜端了杯水給自己,嘗了一口,甜的齁人,他還不知道是咋回事嘛,頗有點納悶,於是問陳玉鳳:“這丫頭早晨還在發脾氣,怎麼突然變的這麼親熱?”

她看爸爸的眼神既熱烈又充滿仰慕,韓超有點著不住。

陳玉鳳一笑,瞪了丈夫一眼:“王麗媛今天沒法開班了,倆娃由你來帶,帶她們去吃肯德基吧,今天必須排到隊。”

都幾周了,倆丫頭的肯德基還沒吃到嘴裡呢。

轉眼她們就要上小學了,而等一開學,肯德基的周末,據說人更多,有些人早晨去排,晚上都不一定能吃得到。

韓超嘴裡答應,卻不走,過了好一會兒,突然臉色變的特彆凶,而且腦袋直戳戳的插了過來,問了句:“昨晚,很舒服吧?”流氓的語氣,混混的眼神,眼神仿佛在說:你肯定特彆舒服!

陳玉鳳心說這人怕不是有毛病,光天化日,孩子離的不遠,倆媽就在身後。

他居然問這個。

她是真給疼壞了,脫口而出:“疼。”

韓超的臉色極其好看,震驚,愕然,就仿佛陳玉鳳該要說自己特彆爽才對似的。

她說自己不舒服,就是她病了,她有問題一樣。

看男人深受打擊,陳玉鳳忙又寬解他:“你不要再折騰了,咱過的是日子,我又不要那種事。時間短點對你身體好。”

韓超咬了咬牙,垂頭喪氣的,但就在陳玉鳳以為自己足夠體貼,善解人意的時候,他居然來了一句:“還是時間不夠長,兩個小時應該差不多。”

生產隊的驢配種也乾不了兩個小時。

“哥,不是時間長不長的問題。”陳玉鳳說:“是疼。”

韓超根本聽不進去:“不可能的,不可能疼的,還是時間不夠長。”

這位向來任何事情信手拈來的混混,卻總在床上受搓。

可他向來不肯服輸,在什麼地方摔倒,立刻就準備爬起來。

那種盲目的自信,就好像她是一片戰場上的高地,隻要時間夠長,他就一定能攻下來似的。

陳玉鳳本想跟韓超就這事好好交流一下,因為時間越長她越疼。

可這時蜜蜜等不及了,跳著蹦蹦說:“爸爸,走呀,去吃肯德基啦。”

甜甜則折回了屋子,她知道要排隊就要等很長時間,翻出育苗班的小書包,把自己的,爸爸的,蜜蜜的水杯都背著,這性格靦腆的小丫頭,總是於生活方麵無微不至。

也是時間趕得巧,韓超剛好出門,小秦哼著歌兒來了。

看韓超在,笑著說:“喲,韓營也在呢,阿姨在嗎,我來送電影票。”

但韓營長臉怎麼是慘白的色兒,他不高興?

“什麼電影票,送誰的?”韓超也不過隨口問一句,可小秦立刻變的結結巴巴:“咱們徐師……送倆阿姨的……說戰友們一起聚一聚。”

這不明擺著的嗎,雖然王果果當麵拒絕了,可徐勇義並沒有停止行動。

約看電影,這是小年青們才搞的浪漫。㊣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而周雅芳則是顆糊塗的電燈泡。

陳玉鳳心裡有隱隱的渴望,也希望韓超能這樣浪漫一下,但看他現在的樣子,估計難。

“還有誰?”韓超再問一句。

小秦很尷尬:“徐師長安排的專場,特場票,我也不知道還有誰,《牧馬人》,老片子,經典片呀,怎麼,你不想讓阿姨去?”看韓超的臉色,小秦覺得他應該不想讓他媽去。

看男人目光越變越寒,陳玉鳳忍著笑,又不好笑。

讓他多嘴,現在尷尬了吧。

領導約他媽看電影,看他咋表態!

第55章 小棉襖

男人都護短,當然也護媽。

小時候要有人要欺負王果果,毒她的雞,偷她的田,韓超是寧死也要打服對方的,當初蘇紅剛嫁進來,頭一回被人鬨洞房脫褲子,他也為她打過人。

是後來蘇紅太懶,喜歡在家裡挑撥事非,韓超才慢慢討厭她的。

目前徐師長的態度,要在年青人說來,算是追求了,韓超要怎麼表態?

要支持吧,怕有人說他巴著徐師長,可他要反對的話,王果果才44,周雅芳才43,她們還是年青人,難道後半輩子真守著甜蜜酒樓這點小地方,守著她們娘幾個,就這樣寂寞的過完後四十年?

如果他反對,陳玉鳳不會說啥,可心裡不是滋味兒。

但他要是不反對,流言蜚語要傳出來,他的自尊心怎麼辦,能受得了?

先說廚房,周雅芳悄聲說:“昨天晚上你說的吧,想看《牧馬人》?”

王果果讓她彆出聲,可周雅芳忍不住,說:“記得不,咱倆當年有一回約去縣城看《牧馬人》,回來後你男人把你一把扛起來扔糞坑,那回可嚇死我了?”

這倆女人曾經為了看《牧馬人》悄悄跑縣城,半夜回家,王果果被韓父扛著扔進糞炕,她爬出來,提著糞桶給男人潑,可即使如此,她也不後悔看那場電影。

甚至現在還想再看一回,她喜歡那個故事。

她說:“先不要吭聲,韓超要不讓咱去,咱就不去了。”

“他肯定不想你去,彆以為城裡人思想開放,部隊軍人更好麵子,在咱們看來隻是去看個電影,但在韓超看來,你就是不安分。”周雅芳說。

王果果表麵再剛強也是個女人,更是媽,要顧忌孩子的心情。

她也不可能跟徐勇義發展更進一步的關係。

昨天她隨口提了句電影,今天徐勇義就安排了,她很想去看。

但兒子要不讓去,她肯定不去,有酒樓就夠了,要啥自行車?

但就在這時,韓超於外麵說:“你告訴徐師長,等吃完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