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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打穿了天花板!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長江後浪拍前浪,徐耀國這隻老狐狸,才算露出尾巴!

……

話說,隔天馬旭自掏腰包五十塊,找了個附近頗有盛名的風水大師,,於民百大樓地下室看羅盤,盯方位,再算那位二奶白雪的生辰八字,算了個煞氣最重的位置,挖了好幾天,挖了將近9米深才挖到受害人的屍體。

按理這才9米,不算十八層地獄啊,這點大家都想不通。

這時風水大師問公安們:“你們看民百大樓整個鋪麵的裝修像什麼?”

民百大樓一到三層是鋪麵嘛,方方正正的,但是前高後低,大家都在看,但說不出像啥,忽而有人說:“看著有點像個棺材吧?”

“埋屍9米,加上棺材9米,不正是18層地獄?”風水大師說。

所以徐清當時想拿二樓做生意,徐耀國當然不願意。

因為在他布的風水道場裡,那是地獄!

說回現場,控製住徐耀國後,馬旭送韓超出來,一身驚魂未定:“徐耀國比我爸年齡還大,可他的反應能力居然那麼厲害,真是了不得。”

“老軍人嘛,訓練有素,你的反應也很快。”韓超不動聲色,捧了馬旭一句。

馬旭又說:“我爸這段時間總念叨,說不知道你母親現在在哪兒,原來不覺得有啥,但因為徐師長那件事,越回想,就越覺得當年對不起你母親,他特彆想見見你母親,改天把你母親喊到首都來吧,讓他們那幫老人家一起聚一聚。”

“好。”韓超無心應付這個,轉口卻說:“對了,上回咱們說過,我那個戰友……”

馬旭想起來了,而男人之間,其實隻憑眼神就可以共通。

更何況他們都當過兵。

再加上韓超剛剛跟妻子在一起,能看不出來嘛,他說的戰友就是他自己。

拍了拍韓超的背,他說:“普遍情況。”

韓超努力掩飾著自己的驚愕,不叫對方看出自己的失態。

軍營裡全一幫男人,大家葷素不忌,而且要吹噓起來,個個都把自己吹噓的極為強悍,而他的鄰居還是全營荷爾蒙最旺盛的趙方正,他以為戰友個個都很強。

“槍支要長時間不保養,是不是得生鏽,生了鏽是不是就會走火?一樣的道理,這也是為什麼我早早轉業了,因為我原來也這樣。”畢竟醫生,馬旭不但不諱忌,而且特彆坦誠:“而且這種情況在軍中特彆普遍,是我們的工作性質決定的……”

站在公安局的大門口,韓超捧著帽子,謹慎糾正:“是我戰友,不是我。”

馬旭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放鬆心態,不要緊張,可千萬不敢抹印度神油一類的東西,更不能亂吃藥,隻要心理上沒負擔,最長可以達到七八分鐘。”

七八分鐘?

韓超記得自己剛結婚那會兒能折騰半夜,還以為那東西永遠不會倒呢。

怎麼聽馬旭說,好像七八分鐘就很厲害了似的。

“好!”他不動聲色:“我會轉告戰友。”

馬旭繼續拍他:“告訴你戰友,三分鐘以上就不要有壓力,五分鐘就很正常。”

剛才對著突然搶槍的徐耀國,鎖喉時麵不改色的韓大營長臉色慘白。

五分鐘就算正常?

他於這個結果並不滿意啊,可更不滿意的是,他自己隻有52秒!

七月過半,轉眼又是周末,這一周酒樓最低一天有70的營業額,最好的一天翻了三次台,有140塊,算下來,她們娘幾個一周賣了400塊,利潤有200。

今天是周六,軍務處早晨就說過,明天有接待餐,得包酒樓。

要加上預支的包場費,一周整體收入會有700,韓超10個月的津貼呢.

天熱,周六沒客人,周雅芳從冰櫃裡端出冰冰涼涼的糯米稀飯,正在給倆饞嘴的小丫頭調冰稀飯,糯米熬成粥,滑滑糯糯的,本就香,再加上紅糖,芝麻,紅綠絲,和冰塊,攪拌勻了,甜甜捧來先給陳玉鳳:“媽媽先吃。”

“甜甜最乖了,好孩子就是要孝順媽媽。”周雅芳看不夠孫女,這甜懵懵,憨登登的小丫頭,據說八一建軍節還要登台跳舞呢。

“媽,你先吃吧。”陳玉鳳把碗稀飯讓給了周雅芳,親自給蜜蜜和王果果調。

一家五口,其樂融融。

而就在這時,門前馬路上經過一輛三輪車,騎車的是個勤務兵,坐在車上的正是徐敏,聲音特彆大:“我就把話撂在這兒,我爸不可能包二奶,公安說要挖屍體,這都一周了,挖個屁啊,到現在都靜悄悄的,一絲風聲都沒有呢。”

挖地下室沒那麼容易,這時候已經過了一周了,但目前為止事情還沒有進展。

而徐敏,本身在獨立團的後勤處工作,因為工作關係,隻要她想,就有理由來找陳玉鳳,也可以故意挑釁她,原來沒過節倒還罷了,最近倆人不是有過節了嘛,她是來挑釁陳玉鳳的。

王果果最擔心的也是案子的事,天熱,又擦了半天的廚房,剛剛端著一碗冰稀飯出來,攪了兩攪,一聽目前還沒消息,皺起眉頭不肯吃了。

而這時,徐敏使著那小夥把三輪車騎了過來,笑著說:“嫂子,發福利了,椰汁露露和旭日升冰茶,給你放哪兒呢?”

甜甜端著粥碗,吸溜著粥,跑過來問:“阿姨,什麼是椰汁露露呀?”

這時徐敏才挪屁股,拍拍屁股下麵的東西說:“嘍,在這兒呢,飲料,特彆香,特彆甜,要不要喝呀?”

周雅芳一看不高興了:“小姑娘,既然是喝的,你不能屁股坐著吧?”

不論咋打扮,王果果總顯得比周雅芳更時髦一點。

周雅芳總是一身土氣,徐敏就欺她是鄉裡人,說:“阿姨,您鄉下來的不懂,這是包裝好的東西,有包裝密封著呢,給誰家發的我都坐過,這很正常。”

勤務兵有點不好意思,忙的要搬,陳玉鳳摁住了,並說:“彆人家的你坐過可以,我家的不行,去,給我重新換一箱子來。”

“嫂子,您這是故意刁難我呀,這飲料包裝的就像個凳子,從食品廠出來,坐過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誰坐一下都得給你換,全營那麼多軍嫂,咋就你這麼難伺候?”徐敏說。

她這是故意找茬,而陳玉鳳之所以什麼東西都去後勤部,不找她,就是因為她會這樣陰陽怪氣的找茬。

你跟她吵吧,她說你是潑婦,你要不吵吧,這種惡心氣又受不起。

王果果操心徐耀國的事,本來就心情不好,陳玉鳳想吵,又怕吵的婆婆更煩。

偏偏此時遠處砰砰砰的像在發炮,又像是在打槍,她也想速戰速絕,就說:“提下來吧,正好我今天要去羅司令家做客,這箱飲料我送給羅司令。”

徐敏猛的一噎。

陳玉鳳盯著這小姑娘,準備一回取了她的病:“我還要當麵告訴羅司令,這飲料你坐過,而且軍區發的所有飲料你都拿你的大屁股坐過,包括他們家的。”

潑婦吵架,針鋒相對。

徐敏說:“屁大的事就找領導,拿領導當你們村頭小賣部啊,針頭線腦他都幫你管?”

“有種就給我換一箱去。”陳玉鳳拍著飲料說。

徐敏欲走,回頭又挑釁一笑:“我要在後勤處先坐過了再送你,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她這種吵架法,勤務兵都替她害臊,要把她拉走。

可陳玉鳳偏偏奈何不了她,她要真坐了,那就是個閒氣,氣死你!

徐敏畢竟小姑娘,眼看噎的陳玉鳳吃了癟,心情大爽,正準備要走,就見有好幾個人正在往食堂那邊跑,一看就是哪兒出了大熱鬨要去看。

“王姐,出啥事兒了,你跑啥?”拽住一個女同誌,她問。

“聽說民百大樓下麵挖出一具屍體,那邊在放炮呢。”那個女同誌說。

民百大樓就在機關食堂後麵的圍牆外麵,穿過一道鐵門就能看見。

而公安最近一直在民百在樓的地下室裡挖,在找屍體。=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徐敏往後退了兩步,踉踉蹌蹌,搖搖晃晃,好似喝醉了,又像是在做夢。

當然,她依舊不相信,不信那個冬天會給她包暖水袋,夏天會悄悄給她買冰棍兒,還會陪她一起看《米老鼠和唐老鴨》的爸爸會是殺人凶手。

她甚至覺得,屍體是被公安栽贓的,她覺得是軍區領導們故意要整她爸。

她覺得整個軍區和公安局全都黑暗透了。

但她隨著人流,也往那邊跑著。

九十年代迷信漸漸盛行,出了這種事情,商場不但放炮,還請了道士做法。

一邊是武警管製,公安和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在往外拉屍袋,一邊是穿著黃袍的道士在做法,搞天靈靈地靈靈,外麵擠了裡三層外三層的熱鬨。

武警正在拿盾牌驅趕人群,可人流如潮,追著抬屍袋的單架。

“真是徐耀國的二奶?”有人問。

“邪乎著呢,據說當%e8%83%b8一把桃木劍,還埋在18米深的地方!”有人答。

但即使他把二奶打入了十八層地獄,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案子在此刻終於真相大白,冤死的人也昭告天下了。

陳玉鳳也跑去看了一圈熱鬨,回來時就見王果果已經打開了椰汁露露的箱子,拿抹布擦過,打開,正在教甜甜和蜜蜜喝。

“媽,那是徐敏拿屁股坐過的,咱們乾嘛喝它?”她說。

“人和人置氣,關吃的啥事兒,她坐飲料是因為她心臟,但東西不臟,我的心是乾淨的,我擦過,這飲料就是乾淨的,我倆孫女就能喝。”王果果於這種小事特彆淡然,並不生氣,卻顫聲問:“屍體真挖出來了?”

陳玉鳳說:“具體沒看見屍體,但看外麵那陣勢,應該是挖出來了。”

“善惡終有報,所以人不能心臟,要做善事。”王果果歎了口氣,站起來說:“晚上沒客人,你早點回去休息,店我們看著。”

屍體挖出來,案子就要結了,而王果果一家四口的亡魂,在天也終有告慰了。

當然,正法徐耀國是公安的事情,不用王果果操心。

周六周天又沒客人,她打算上樓,安安靜靜躺一會兒。

回想一下自己魯莽的,傻乎乎的少女時代,想想自己的父母,還有那兩個最終沒能長大的弟弟,以及小時候在蒙自時,那個背靠肥沃溫柔的大山,衣食豐裕,幸福快樂的年代。

有她偶爾想一想,思念一下,於腦海中回味一下他們的影子,他們就不算於這世上白來一趟嘛。

當然,內心的遺憾和滿足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

在這一刻,王果果覺得自己的人生了無遺憾。

陳玉鳳還不能走,因為軍務處說了明天有飯,還沒派勤務兵來具體通知呢。

不過就在這時,有個女軍官走了過來,並問:“您是陳經理?”

她見王果果一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