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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可以安胎嗎?”

戴堯心裡明白了,普通的紫藤花蕊當然沒有安胎的作用,千年紫藤花蕊就有了。不過戴堯的心裡又有了個疑問,花……是雌雄同株的,那麼騰梓,會不會也是雌雄同體?畢竟他那麼好看!如果他也是雌雄同體,會不會也和自己一樣能懷孕?戴堯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的思緒有點飄。

柏川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一些事情說出來,他坐到床前,對戴堯說道:“堯堯,你覺得……沈家夫夫人怎麼樣?”

戴堯說道:“好啊!當然很好了。哦,他們今天還說我認我做乾兒子呢。我知道他們是為了在你家給我撐腰,怕我被人欺負。不過他們人真的很好,可我……還是不做他們乾兒子了。總覺得,有些東西我還不起。”

柏川說道:“如果你還得起呢?”

戴堯皺眉:“什麼意思?我哪還得起。做他們的兒子,壓力很大的。沈家家大業大,據說我們村西的鎏亨典當行就是沈鎏開的,全國……哦不,全球連鎖。而且,他家還有私人博物館。雖然名氣不大,但是人家特彆低調,很多藏品都出自典當行。如果僅僅是幫他們養老,這個乾兒子做也就做了,可是做了乾兒子還要打理他們的家業,算了算了,我不行的。”

柏川滿頭黑線,可你不打理誰打理?你就是他們的孩子啊!

柏川說道:“……有些東西是可以學的。”

戴堯皺眉道:“我為什麼要學?呃,柏川,我覺得你想得有點多。他們隻是提了一句讓我做他們的乾兒子,不過當時我拒絕了。學這些東西……還是算了吧!我開我的包子鋪就好了。”畢竟自己的小後院兒可是藏了個大寶貝呢。

柏川知道戴堯可能是誤會了,他想了想,說道:“堯堯,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會懷孕?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好奇嗎?如果這世上,也有男人像你一樣可以懷孕生子呢?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生育能力是遺傳的?”

戴堯眨巴著眼睛,說道:“這個……剛懷孕那段時間天天都在想,可是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放棄了。怎麼?你……有什麼想法?”

柏川說道:“不是我有想法,是我……遇到了一對夫夫,他們兩個……也曾有過一個孩子,隻不過這個孩子在他幾個月大的時候失蹤了。”

戴堯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柏川。

沈家大宅,何丹青坐在那裡不搭理沈鎏。這人今天一直在故作神秘,他實在不想再理他了。沈鎏卻在旁邊逗他,說道:“我們丹青現在會走了,說不定過不了幾個月就能重新登台,到時候一開嗓,豔驚四座!一代名伶就這麼誕生了!哎喲,到時候丹青成了大明星,我這個糟糠之夫可怎麼辦呐!”

何丹青氣的不行,起身就要走,結果走了兩步沒踩穩一頭就要往地上栽。沈鎏立即上前抱住他,一身冷汗驚出來,終於不再跟他開玩笑了,說道:“我的丹青,你可千萬注意。你肚子裡懷著孩子,不能再這麼任性了。”

何丹青抬頭看向沈鎏,說道:“你……瞎說什麼呢?”

第78章

沈鎏把何丹青抱回床上, 說道:“我沒有瞎說,剛剛戴先生的話你也聽到了,很健康,也很結實。我的大寶貝, 你真的懷孕了,我們的小二寶。”

何丹青一臉的見鬼表情, 說道:“沈鎏, 彆拿我開玩笑了,這一點都不好笑。”

沈鎏說道:“我沒開玩笑,丹青, 你還記得你剛剛在柏家摸到了戴堯的肚子了嗎?你說很大, 很硬, 裡麵還在動,是嗎?”

何丹青這才想起戴堯來, 說道:“是, 是, 都怪我高興的昏了頭了。你去看過他了嗎?他怎麼樣?傷的重不重?他是……得了什麼怪病嗎?”

沈鎏說道:“嗨,哪是得了什麼怪病, 那是他的孩子, 你的小外孫!”

何丹青皺眉,看著沈鎏仿佛在看一個傻子,說道:“你逗我呢?……等等,什麼外孫?他……是答應做我們的乾兒子了嗎?不是,他真的懷孕了?”何丹青開始進入懷疑自我模式, 因為他真的摸到了戴堯的肚子,肚子很大,裡麵確實在動。現在細想起來,那手感,的確像是胎動。可是,可是他一個男孩子,怎麼會懷孕呢?

沈鎏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丹青,不是的。他不是我們的乾兒子,他是我們的親兒子。親生的,你生的。因為一些原因,我們和他失散了。你痛不欲生,所以把一些記憶在自己的大腦中刪除了。現在我們把他找回來了,他過得很好,而且還給我們懷了個外孫。丹青,他就是我們的安兒。”

其實沈鎏之前是想等親子鑒定做完以後再確定他的身份,可是他的內心十分堅定戴堯就是他的安兒。這一點在他們剛剛見麵的時候就有感應,他並不是個會對年輕人輕易產生好感的人。可是看到戴堯就覺得麵善,就打心眼兒裡喜歡。這種感覺不光他有,丹青也有。丹青不止一次的說過要是有堯堯這樣一個貼心的孩子,那他這輩子就滿足了。

骨肉間的親情是隔不開的,他確信戴堯就是他的安兒。

然而何丹青仍然不敢相信,他不論如何也不相信。還有一點他仍然在糾結:“你說戴堯是我們的孩子,且不說我們倆能不能生出孩子,你是怎麼確定他就是我們的孩子的?”

沈鎏的手裡剛好拿著去見柏川時的文件袋,他把文件袋放到桌子上,從裡麵拿出了在M國時沈家安的出生證明。父那一欄裡填的沈鎏,母那一欄裡填的何丹青。還有那孩子的照片,以及孩子屁股上胎記的特寫。

不知道為什麼,何丹青看到這些東西心臟就沒由來的一疼。他摸起那個小長命鎖,鼻子一陣酸楚,眼淚仿佛斷了線的珠子,就這麼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沈鎏嚇壞了,他立即用他粗糙的拇指腹去擦拭何丹青的眼淚,一臉緊張的問道:“丹青,你是想起來了嗎?你的記憶恢複了嗎?”

何丹青搖頭,說道:“不,不,我什麼都沒想起來。可是……可是我這裡好疼……”說著他捶了捶%e8%83%b8口,接著說道:“疼得我有點喘不過氣來,我……我這是怎麼了?”

沈鎏立即抱住他,說道:“沒事,沒事丹青。你隻是看到安兒的東西,潛意識裡開始難過。可是你現在不必難過了,我們的安兒已經找回來了。他過得很好,非常好。我們還有了一個外孫,雖然他還沒出生,但是安兒已經給他取好了名字,叫戴淇然。哦,我們認回安兒,他就要改回姓沈,應該叫沈淇然了。丹青你彆哭,你肚子裡還懷著我們的二寶,除了安兒,我們又有了一個孩子。不過好像……他比淇然還要小幾個月,都怪安兒對象找太早,外孫竟然比小兒子還大。不過沒關係,沒關係的丹青,這樣也很好。我們叫二寶家寧怎麼樣?沈家寧。安兒,寧兒,一聽就是兩兄弟。”

丹青不哭了,吸了吸鼻子,說道:“不怎麼樣,聽著像家無寧日的感覺。”

沈鎏:……這,好像還真有點兒。

聽到丹青和他開玩笑,沈鎏就知道他已經開始接受自己說得事實。雖然內心仍然在掙紮,且不相信他自己生了一個孩子,而且現在還要生第二個。後來沈鎏沒辦法,去買了驗孕棒。連驗了三次,何丹青才總算一臉糾結的相信了自己能懷孕的體質。∴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相信後便立即抓著沈鎏的手,說道:“沈鎏,……帶我去看看安兒!”他失散十八年的安兒,如今還懷著孩子,剛剛又被何丹芍砸了一凳子。他瞬間就坐立難安,說道:“不行,我現在就要去看他!他傷得怎麼樣?剛剛他都見紅了!我知道這很危險。”說著他便掀被子下床,被沈鎏一把攔住。

“你先彆著急,現在柏川在給他做思想工作,你現在過去是想嚇到他嗎?他跟著養父母十八年,養父母一直把他當親生兒子養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養子,現在又莫名奇妙冒出來倆爹,你總得給他個接受的時間啊!”

雖然丹青心急如焚,可還是強自忍了下來,再次確認道:“他真的沒事?剛剛那一下砸得不輕,我擔心他……”

沈鎏用力搖頭,說道:“沒事,真的沒事。是戴先生幫他安的胎,你總該信得過戴先生吧?”

何丹青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戴先生真的是神人。”他又想到了戴先生的那句卦詞,說他前半生漂泊後半生安適。十幾年走南闖北十幾年纏綿病榻。這輩子受兒孫所累,卻也享儘了兒孫福。這……不正是完完全全和他的身世命運%e5%90%bb合了嗎?這位戴先生,真是了不起,神仙一樣的人物。

而這位神仙一樣的戴先生此刻正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任死了也不開門。院子裡窗戶外邊兒站著一個輕飄飄的身影,他手裡拿著根紅色的笛子,在自己的左掌心上一下一下的敲著。一邊敲一邊說道:“小師弟,你這麼一直躲著我也不是辦法。你還能不吃東西?還能不上廁所?”

裡麵傳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我辟穀了!我有馬桶!梅人性!你快滾吧!我這輩子也不想再見到你。”

梅聞道說道:“小師弟,你這完全是遷怒。師父當年逐你出師門又不是我告密,你為什麼要把錯都歸咎到我身上?咱們師兄弟也那麼久沒見麵了,就不能打開門敘敘舊?”

戴靖昀說道:“敘什麼舊?有什麼可敘的?你從小就蔫兒壞!壞到骨子裡頭了!自己不好好學習,每次上課都睡覺!讓我擋著你也就算了,還讓我幫你把功課做完!下課不好好練功,每次切磋都輸給我!師父他老人家是瞎了,才會收你這麼個徒弟!道玄鼎也是你攛掇我偷的,最後你沒事兒,我被逐出師門了!梅人性,你的良心都讓狗吃了吧?滾滾滾,趕緊滾!”

梅聞道卻在門外沉默了半天,戴靖昀以為他走了,悄悄往外聽了聽,忽然梅聞道悠悠的聲音傳來:“唉,師弟,師父他老人家……仙去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戴靖昀仿佛五雷轟頂,猛然推開房門衝到院子裡,大聲質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他眼睛裡通紅一片,傷心之情溢於言表。

梅聞道手裡拿著丹朱玉笛,那是道玄門的掌門信物,也是法器。戴靖昀一看到這個玉笛就崩潰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道:“師父!您老人家就不能見我最後一麵嗎?”現在連玉笛都傳給了大師兄,看來的確是仙去了。就算不孝弟子被您逐出師門了,可我始終是您當初最疼愛的小二十啊!

梅聞道歎了口氣,說道:“二十,跟師兄回去給師父上個墳吧!他臨走前給你留了樣東西,讓你親自去取。”

戴靖昀想了想,說道:“容我和孫輩的道個彆。”說著他便起身,去了戴堯家。

戴堯正皺眉看著柏川,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就是他們當年遺失的孩子,沈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