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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久了卻……希望你能用另外一種方法讓我為你補償。你應該能看出來我對你的想法,你可以將我之前的行為視為在追求你。如果你覺得我這個人還說得過去……同時也不嫌棄我已經破產了的話,能不能……試著和我處一下?”

戴堯的眼睛在月色下有些發亮,他這是……被告白了?

說起來,他這並不是第一次被告白。畢竟上輩子,馮奇的告白仿佛排山倒海一般撲天蓋地,仿佛洗腦一般無時無刻不在他耳邊縈繞。反倒是白先生的告白,隱晦卻又深情,讓戴堯有一種忽然被擊中的感覺。

如果說上輩子的告白是因為聽多了,也是因為他需要一個依靠。而在麵對白先生的告白時,戴堯卻生出了不知所措的感覺。可能他懷揣著他隱秘的紀念?他下意識的摸了摸風衣下硬硬的肚子,小糖包十分不給麵子的踢了他一腳。

戴堯有點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柏川卻滿是期待的看著他,他卻終於開口,說道:“好……好吧!讓我考慮考慮,過幾天再回複你好嗎?哦,對了,關於馮奇的事,我……可以和你說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月色下的柏川終於鬆了口氣,雖然戴堯並沒有從正麵答應他的請求,但是總算得到了一個機會。而戴堯,也終於願意朝他敞開心扉,把關於被馮奇代替讀大學的事告訴了他。但是戴堯卻沒告訴他自己具體是如何知道的,不過關於這件事的一些想法,戴堯倒是稍微有所隱瞞的告訴了他。

其實來龍去脈,以及戴堯的某些想法,柏川是一清二楚的。但是聽戴堯願意親口告訴他,也算是過了明路了。以後再幫戴堯,就不用暗地裡跟蹤了。

聽完戴堯的故事後,柏川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可是既然馮奇有作案的動機,你剛剛在派出所的時候為什麼不告訴警察?”

戴堯想了想,說道:“我覺得還不到時候,不過很快了,很快馮奇就會得到他應有的懲罰。”

柏川也不勸他,更不會給他出主意,隻是說道:“我尊重你的一切選擇,但是你行動的時候一定不要瞞我,我是個當過特種兵的,彆的不行,至少能護你安全。”

戴堯心裡暖暖的,他點了點頭。有白先生在,小糖包一定能安全不少。

月亮漸漸西行,戴堯打了個哈欠,睡意浮了上來。柏川立即將他扶了起來,說道:“走吧!你明天彆早起了,我明天公司輪休,起來替你值班。”

戴堯問道:“你不困嗎?”

柏川說道:“以前在部隊三天三夜不睡都是常事,我沉眠兩個小時,基本上能精神一整天。”

戴堯知道他們特種兵都有隨時隨地進入深度睡眠的本齡,也有淺眠保持機警的能力。今天的確太晚了,熬夜對胎兒不好,所以他打算給白先生這個替他值班的機會。

柏川一見他點頭,狂喜便湧上心頭。這樣就表示戴堯已經從心裡接受他了,隻要再努把力,說不定很快就能把他哄到手。

柏川很紳士的把戴堯送回了房間,又很貼心的給他帶上了門。戴堯心裡有些許的熨帖,所以一合上眼睛,就睡了無比踏實的一覺。

第二天醒來,都快晌午了。他打了個哈欠,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陳金自從第二次接到那個電話後一直心神不寧,就連一早開會,都在走神。那人說讓她小心她的養子,也就是馮信良的親生兒子,馮奇。為什麼要小心他?他會展開報複嗎?

陳金眉心緊皺,所以下午直接請假了,獨自開車回了父母那裡。

陳廳長和陳夫人也為女兒的事憂心忡忡,雖然他們這樣的家庭麵子大於天,可是有一個這樣的人在家裡,更讓他們寢食難安。中午見女兒回來,半是心疼半是擔心,知道她已經和馮信良簽了離婚協議書,也把女兒送上了飛機。但看到她這憔悴的樣子,也是心疼的不得了。

陳夫人歎了口氣,說道:“不行就休息一段時間,錢哪有賺得完的?”

陳金搖了搖頭,說道:“爸,你幫我個忙吧!”

陳廳長說道:“什麼忙?”

陳金說道:“幫我查查這個馮奇都乾過什麼,不行就調一下他的檔案。”

陳廳長點了點頭,說道:“行,我馬上讓人幫你查一下。”

下午三點,正在上課的馮奇忽然被警察堵到了教室裡。馮奇在學校裡也算風雲人物,人帥有才華又幽默風趣,據說他爸還是某局長。這樣的人物,怎麼會被警察找上?

馮奇的表情也很精彩,他一臉懷疑的問道:“你們沒弄錯吧?”

其中一個警察說道:“錯不了,我們接到通知,您涉嫌故意傷害和頂替他人身份讀大學,特來調查這件事。涉事的局長馮信良已經被暫停職務,希望你好好配合,爭取寬大處理。”

第53章

馮奇有點慌, 昨晚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今天就變成這樣了?他拿出手機,問道:“我能打個電話嗎?”

警察示意他隨意,馮奇便打給了馮信良。然而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馮信良卻一直沒接。又打給陳金, 卻提示他拒絕接聽。馮奇有點急了,罵了幾句臟話。班上的同學都朝他看了過來, 底下議論紛紛。畢竟馮奇平常的表現十分溫文有禮, 彆說說臟話,一言一行都仿佛是按照模板來走的。

剛剛警察的話大家都聽到了,原來他平常在學校都是在演嗎?其實馮奇這個人在學校裡一直都是傳說一樣的人物, 因為他以優異的成績考進了南川師範大學, 就算進南川大也是沒問題的。再加上他長相帥氣舉止得體, 還有許多奢侈品牌傍身。什麼富二代,官二代, 金融才子這樣的傳言多不勝數。

原來他不光學習成績是假的, 給人的印象是假的, 就連這個人都是假的嗎?這麼說他並不是真正的戴堯?

警察開始催了:“馮奇同學,如果你有什麼事, 可以到警局再打電話。”

馮奇沒辦法, 隻得跟著警察走。他走後,整個班裡都炸開鍋了。老師也是一臉懵,沒想到會來這一出。原來戴堯是頂替他人身份上的大學嗎?原來他真名叫馮奇?那麼真正的戴堯在哪裡?哪個真正以優異成績考上南川師範大學的人是誰呢?

這件事上午當事人被帶走,下午學校裡就出了公告。大概的意思就是馮奇頂替南川師範大學金融係學生戴堯進入學校接受教育,學校予以開除處分。並在積極聯係真正的戴堯, 在詢問他的意願後會酌情考慮是否恢複其學籍的事。

日頭剛剛偏西,戴堯就接到了警察局打來的電話,對他的身份進行了調查。戴堯知道,肯定是馮奇的事敗露了。沒想到陳金的動作那麼快,這也讓戴堯對她刮目相看起來。想不到她竟然是個如此乾脆利落的人,一旦發現背叛,立即果斷的處理,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思△兔△在△線△閱△讀△

他做這一係列的事,其實都是想借陳金的手,去處理掉馮奇所有的靠山。而且他隻要提醒讓陳金小心馮奇,她肯定不會不管不問。隻要稍微一查,就能查出馮信良對馮奇動過什麼手腳。於是根本就不需要他再做什麼,陳金就會把這個靠著陳家吸血的駐蟲給處理掉。

她之所以這麼果斷,還因為馮信良之前也算是陳家的人,陳家的人出了事,肯定牽涉陳家。她沒想到馮信良那麼大膽,居然敢做這種事。當然,一個騙婚騙財的人,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如果這件事以後調查出來,連陳廳長都會跟著吃瓜落,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索性陳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實名舉報了馮信良。馮信良雖然不至於因為這件事而坐牢,嚴重違紀是肯定的了。他以前的局長是當不成了,運氣好能進個後勤養老單位。運氣不好,也隻能回家賦閒吃自己。

馮信良這一遭,也算是大夢初醒。算計來算計去,為了這潑天的榮華富貴拋妻棄子,害了一個原本純良質樸的女人變成了瘋瘋傻傻,也害得自己的親生兒子越長越歪。害得女兒從此淪落單親,也害得自己,害得陳金,後半生無依無靠。

馮信良是後悔的,這些年來,他對陳金不能說沒有感情。不過他心裡也明白,事情到了這一步,不論是誰,都不可能輕易原諒。現在的陳金對他,恐怕隻有恨與憎惡了。

下午警察通知戴堯去配合調查,戴堯走著便去了。這一路上戴堯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輕鬆,連腳步都變得輕快了不少。白先生說有行動的時候一定要叫上他,這次他讓白先生跟著他一起去了。這件事戴堯屬於受害者,叫他過來,隻是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以及確認一下他的身份。

這個時候馮奇已經被關押了起來,戴堯在民警的陪同下去見了馮奇。

雖然隻過了半天,不知道是氛圍的渲染,還是拘留所裡本身就會給人頹廢的感覺。現在的馮奇與他上輩子剛見麵時的馮奇一比,簡直就是公子與乞丐。

戴堯其實並不想和他見麵,也並不想炫耀勝利者的姿態。他這輩子隻想過自己安安穩穩的生活,不想再被這個人渣搞得死於非命。活著的時候不像人,死了以後連個葬央之地都沒有。

旁邊警察問:“你認識他嗎?”

戴堯看了一眼馮奇,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認識他,你們說他要害我,是因為頂替了我讀大學的名額?難怪,我還以為我高考的時候發揮失常了,再失常,也不至於連一所大學都考不上吧?”

警察答道:“關於你的事,南川師範大學已經給出了相應回應。他們校長聯係過我們,說要詢問一下你的意願,問你願不願意繼續回去讀書。”

戴堯想了想,說道:“讓我再想想吧!本來南川師範大學也不是我的第一誌願,我是想複讀的,可是當時情況不允許。現在我的各方麵條件都相對好一些了,可能明年會再考一次。”他是想讀金融的,但是南川師範大學的金融係真的很雞肋。如果要讀,就讀南大,如果明年能考上,說不定就可以和袁小圓一起做校友了。雖然他不知道時隔這麼多年再戰高考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但是他也沒有特彆執著於讀大學這件事,畢竟調查黎叔的事,應該不僅隻有去讀金融這麼一條路。

從派出所回來以後,戴堯深吸一口氣,重生半年以來,一塊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了下來。從日日夜夜的擔驚受怕,到如今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像馮奇這樣的人,落到如今的地步一定不會罷休。按照如今的法律來看,馮奇的量刑應該在十年左右,侵害了他人的姓名權及受教育權,以及在這期間使用了對方的身份證件及印章。再加上他買凶欲將當事人致殘,情節極其惡劣。

就算他在獄中表現良好,五年之內也不可能繼續出來為禍,至少這五年他是安全的。

其實相較於上輩子他將自己謀殺,這懲罰已經算輕的了。隻希望他出來後能重新做人,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