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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種人,可是為什麼還是會包養了自己?他想問,卻覺得沒有立場。必須找個機會把他和白先生的事解決明白了,否則,這件事會永遠糾纏下去。小糖包還有四個月就出生了,到時候更加解釋不清。

然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幫自己,真心沒辦法說撇清就撇清。戴堯捏了捏太陽%e7%a9%b4,很是頭痛。

律師立即去找警察了解了一下情況,也代表戴堯去和馮奇談了談。然而對方屬滾刀肉的,不論怎麼問,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沒有讓人去傷害戴堯。因為沒有動機,自己和戴堯根本不認識,怎麼可能去傷害他?

而且那個受雇人也沒有證據證明馮奇給他錢了,因為他是收的現金,沒有轉賬記錄。這樣一來,就算調查,馮奇也隻能被拘留二十四小時。這二十四小時如果找不到證據,他就必須被釋放。

而且很快,馮信良便趕了過來。這種情況,完全可以取保候審。而且馮信良一個局長,還是陳家的人,這點麵子還是有的。所以扯了半天皮,這次也隻能先放人。不過那個行凶的人關押起來了,他對自己受雇的事情供認不諱。隻不過如果他拿不出馮奇收買他的證據,就會被判處故意傷害罪。這個對他量刑很關鍵,所以他自己也在努力想,馮奇當初留下了什麼證據。

不過馮奇很聰明,他選擇的交易地點很隱蔽,不可能有攝像頭等東西。

把這邊的事處理完以後,就已經夜裡十一點多了。戴堯一身疲憊的回到家,卻看到柏川正在門口等他。戴堯一臉的驚訝,說道:“你……不是家裡有事回去了嗎?”

柏川搖了搖頭,說道:“又回來了,回去以後看我後媽的臉色,反而更不舒坦。”

戴堯這還是第一次聽柏川提起家裡的事,左右睡不著,他和柏川在戴家窯的青石小路上轉悠著。戴堯說道:“你爸媽離婚了啊?”

柏川說道:“沒有,我媽去世了。”

戴堯有點不好意思,柏川卻說:“沒事,很多年了。當年我爸出軌,小三上門,我媽病重。也曾經憎惡過這個世界,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平和對待。”平和的讓他們一步一步去死。

聽了柏川的話以後,戴堯十分意外。在柏川的身上,他能體會到一種平民階層沒有的恣意與狂放,這種恣意與狂放並不是浮於表麵的行為問題,而是骨子裡透出的那種他想要乾什麼就一定能乾成什麼的篤定。所以戴堯覺得他一定可以東山再起,一定不會一直停留在這個失意的階段。

但是他沒想到,柏川的身世竟然那麼淒苦。不但母親早亡,還被後母虐待。難怪他身上總是給人隱忍堅毅的感覺,應該是從小在這種環境裡成長,所以早就練就了一身銅筋鐵骨,內心卻還是那樣柔軟。

戴堯說道:“對不起白先生,我不知道原來你的家裡那麼複雜。”

柏川笑了笑,說道:“很多事情都比你想象中的複雜,雖然我喜歡你的單純善良,但是我不希望你的單純善良被人利用。很多時候,這會成為彆人傷害你的理由。”

戴堯有點懷疑的說道:“你……”

柏川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從你找我要陳金的手機號時我就猜到了,你肯定有什麼事瞞著我,所以就……悄悄跟蹤了你。我隻是擔心你出事,千萬不要誤會。”

戴堯雖然對柏川跟蹤自己的事有點不太舒服,不過如果沒有他的跟蹤,自己可能就第二次落進了馮奇的圈套中。馮奇這個人,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惡毒。沒錯,他從小是不幸的,因為他父親對他們母子的拋棄,所以前十九年過得異常淒苦。他也曾從馮奇的口中聽他提起過,他母親因為這件事有點瘋巔,每天在馮奇耳邊念叨的都是有錢人怎樣怎樣好,他爸當了大官,怎樣怎樣好。扔下他們母子在這窮山溝溝裡,過好日子去了。

這女人在馮奇十三歲那年就死了,之後的幾年時間,馮奇一直跟著他外祖父母。再後來,外祖父母也老了,馮奇也大了,再加上馮信良這些年根基越來越穩,才接回來的。他越看兒子越喜歡,再加上之前的愧疚,得知馮奇想讀大學後,就想千方設百計的給他找門路。可他那學習成績,怎麼可能考得上南陳的大學?恐怕連大專都考不上。

沒辦法,便隻能偷梁換柱。那時候盯上戴堯,也是因為戴堯無父無母,唯一的養父還在高考結束後就車禍進了療養院。戴堯無依無靠,落榜也不會自己去查證。旁支幾代裡,都沒幾個像樣的親戚。這樣的人,最容易取而代之了。到時候隻要找到工作,換回自己身份的機會多得是。

隻是事情的發展可能有點出乎他們的意外,誰知道戴堯的確是遭受了重創,但他卻並沒有一蹶不振,而是開了一家小包子鋪,生意做的風生水起。不出幾個月,就在戴家窯裡租了一間最大的商鋪做店麵。眼看著日進鬥金,錢越來越多。錢多了,也就意味著勢力會大增。如果他的勢力大增,對馮奇來說無異於最大的威脅。

在山村城鄉結合部的時候,馮奇仗著他爸每月給他寄不少錢,就是出了名的小混混。壞蛋不是一天練成的,所以他做壞事,也不是第一天起。一個謊言,要用千千萬萬個謊言來掩蓋。馮奇頂替了戴堯,要保證自己的事不被鬨大,隻能讓戴堯永遠隻是個被世人不聞不問的底層人士。

活著就好,苟且就好,大不了後半生養著他。一個殘廢,也花不了多少錢。

這是馮奇現在的想法。

可是事情為什麼會出了紕漏呢?馮奇坐在車裡,一臉憤憤的說道:“這就是你選的人?連鄧大律師都請來了!這件事你最好擺平了!”

馮信良一腦門子官司,氣也是不打一處來:“我不是和你說了,不要去招惹原主。隻要事情沒有敗露,隻要有陳家在,我就能幫你兜著,誰讓你去動手傷人的?”

馮奇也急了:“你還倒怪起我來了?當時誰說找個山溝溝裡的廢物的?臨時改主意的人是你!說什麼這人是個孤兒,沒有監護人,親戚旁支也沒一個有勢力的,都是村子裡的。可你看看,他現在在村子裡最大的商鋪裡當老板,一個月流水至少五六萬!現在還能請來鄧律師!這就是你說的廢物?”

馮信良也很納悶,怎麼這小子突然就發跡了?看從前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根本不可能那麼快起來。一定有人幫他,這小子肯定找到靠山了。

馮奇知道著急也沒用了,隻好說道:“行了,你趕快把這件事處理了,不行就再用用陳家的勢力。我累了,你送我回學校。”

第52章

馮信良的臉色有些尷尬, 他這輛車是在接到警察的電話後讓秘書送過來的。這車是公車,不屬於陳家的財產。他現在淨身出戶,原來的車全都留在了陳家。他不想讓馮奇知道自己已經和陳金離婚了,這樣馮奇隻會更加看不起他。而且讓他知道以後, 他可能更會背著他乾一些尋求出路的事。

這孩子走到這一步,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小時候無人管束, 他媽媽給他灌輸了許多不健康的思想。跟著老人那幾年又過分溺愛, 造成了無法無天的性格。為了達到某種目的,他甚至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認乾親這個主意,就是馮奇想到的。他現在無比後悔, 不該由著他來。不過一切都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他和陳金共同生活了二十幾年, 隻要他接下來在她麵前消失一段時間,再悄悄關心女兒, 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暗地裡幫助一下, 隻需要讓她明白, 自己對她是出於感情,當初結婚是迫於無奈, 一開始根本不知道前妻有了孩子。直到和她結婚以後才發現, 但是已經晚了。

陳金是個心軟的人,馮信良有信心,隻要舍下功夫,他們早晚能複婚。@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耐心叮囑道:“這件事你彆管了, 千萬彆再動手。這幾天老老實實在學校裡呆著,哪裡也彆去。我會想辦法處理好這件事,讓那個指認你的人閉嘴。但是你千萬記住,不能再惹出事來了。”

馮奇知道這件事沒辦成,十有八九要老實幾天,於是不耐煩的說道:“知道了,彆說廢話了,我困了,送我回去吧!”

馮信良送馮奇回了南川師範大學,自己則回到了西城區的住處,眼看著淩晨一點了,便在沙發上一躺,合衣睡了過去。

而在戴家窯,柏川和戴堯卻坐在了村頭的小石橋台階上看月亮。戴堯終於開口道:“算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下次能不能直接告訴我?我不喜歡……彆人跟蹤我。”不論是出於善意還是惡意,這會讓他從心理上就覺得不舒服。

柏川虛心認錯,說道:“是,我以後再也不這樣做了,可是……我能光明正大的保護你嗎?至少……讓我知道你在乾什麼。剛剛那個情況,如果我再慢一秒鐘,那人就能刺上你的脖子。雖然他的目的不是讓你死,但是匕首是不長眼的,他隻是個小流氓,也控製不住力道。萬一你出事,你的親人會傷心的。”

戴堯咬了咬下唇,說道:“我……其實……嗯……”

柏川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是不信任我。是有人欺騙過你嗎?我從你的情緒裡感受到了謹慎與防備,我想保護你可我又不敢走近你。對不起戴堯我說這話可能有點唐突,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麼要一直來糾纏你。那天的事我一直想給你一個解釋,但是一直沒有機會。那天我並沒想碰你,是因為有人在我酒裡下了東西,下東西的人是我後媽身邊傭人的兒子。那天也是我大意了,所以才會發生後來的事。事後我依照林康健的約定給了你一張卡,可是你卻沒收。我想你肯定有自己的苦衷,應該和你說聲抱歉。也許給你錢是對你的褻瀆,所以我親自過來了。那段時間公司的事很多,我忙得焦頭爛額,等閒下來,已經是我第一次來見你的時候了。”

原來如此,戴堯在心裡鬆了口氣。原來不是自己主動想要包養的啊?他記得之前中介也說過,是有人想給金主物色對象,當做禮物送給他。

看來的確是如自己所想,白先生不是這樣的人,他人很好的。

戴堯動不動就發好人卡,不過這輩子他發好人卡的態度謹慎了不少。現在他心目中真正的好人就隻有有數的那幾個,比如他七叔公,比如二奶奶,比如碧青療養院的主任。現在白先生也算一個,他人真的算不錯了。

不過也僅僅是不錯。

柏川見戴堯隻是看著他,仍然沒有什麼反應,便接著說道:“我就直接說了,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戴堯抬頭,瞪大眼睛,說道:“啊?”

柏川卻仿佛鬆了口氣,說道:“我和你那次,真的是第一次。我沒談過戀愛,也沒交過男女朋友。雖然那天我喝了酒,但我的理智卻是清醒的。在清醒狀態下犯下了錯,本來想請求你的原諒,但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