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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作用或許是教育池緒“認命”。

池緒在原書裡並沒能像現在這樣保送至洛津中學的高中部,在宋嘉良和賀琛的乾擾與折磨下,他最後隻考上了一個普通高中。

所以他是在和傅赫川婚後才與張多意認識的。

傅赫川強取豪奪,威逼利誘池緒和他在一起,婚後還限製池緒的人生自由,時不時地家暴。池緒對他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更不可能配合,逼急了甚至還會還手。

有一次,池緒在掙紮中用手邊的美工刀劃傷了傅赫川的脖頸。

傷口很淺,位置卻十分敏[gǎn],如果再往左偏移一點,傅赫川就會有很大的可能死於大動脈出血。

他們兩個之間自然談不上什麼真情,傅赫川視池緒為白月光的廉價替代品,池緒更恨傅赫川恨得要死。

但此刻猝不及防地被池緒傷到,除開對池緒不識好歹,膽敢以下犯上的的憤怒外,傅赫川心裡還有那麼一丁點微不可覺的失落……與傷心。

他明明已經如此輕視踐踏一個人的尊嚴,竟然還傲慢地渴望著對方能發自內心對他俯首,為他獻上真心。

何其可笑。

暴怒中,傅赫川沒控製住脾氣,扇了池緒一巴掌,這一巴掌扇得池緒十年後仍耳鳴不止。

扇完巴掌後,他披上衣服就走。

傅赫川怕自己會因為盛怒而失去理智,親手掐死池緒。

處理好傷口的傅赫川在陽台抽煙,這天,張多意正好帶著羅意來傅宅給傅赫川送酒。

看到傅赫川脖頸上的傷口,張多意免不了一陣詢問。

管不好枕邊人這種事傳出去多少有些丟人,但或許是傅赫川內心實在苦悶,又或許是曾一步步地親眼見證了張多意馴化羅意的過程,傅赫川對張多意說了實話。

之後的事,裴謹修已經不願意再回憶。

池緒真正的地獄降臨了。

一個善良的人總是會有很多軟肋,羅意是這樣,池緒更是這樣。

在彆無選擇的情況下,他們寧可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彆人。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裴謹修不會想到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傻子,更不會想到,這樣的人不止一個。

誰又能忍心苛責這份寧願我入地獄的善良。

他於黑暗中安靜地注視了許久,仿佛在確定眼前的一切並不是鏡花水月一場夢。

命運是真的改變了。

待心情平複,裴謹修才躺回床上,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洛津市的另一邊,遙遠而又繁華的西城區。

淩晨一點,大多數普通人都已經陷入深度睡眠中,而西城區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鎏金九月是一家私密性極好,入會要求也極高的私人會所,老板名姓不詳,入會除了豐厚的財力和一定的社會地位外,還需要兩名以上的會員引薦。

或許正是因為這種高準入的嚴苛條件,鎏金九月上至客戶經理下到普通服務員心氣都高得很。

他們見慣了太多年入十億甚至百億的顧客,見慣了各行各業的財閥巨鱷、達官顯貴,以至於那些剛富起來的新秀,外界眼裡年入過億的成功人士,在他們眼裡可都不太夠看了。

鎏金九月維持著它高傲的格調,對客戶劃定了嚴格的三六九等,而值得鎏金九月背後那位神秘至極的老板親自去接待的不超過十位。

在鎏金九月工作的人裡沒有人會不好奇這十位富豪究竟是哪十位的,並且其中絕大多數人都削尖了腦袋地渴望著能有近距離“侍奉”富豪的機會,畢竟這些富豪手裡隨便漏點錢,也許都夠他們這一輩子的奮鬥。

剛上任半年的客戶經理盛澤西也是這麼想的。

除開金錢外,他還有更大的野心,那就是權力!

他為此等待了整整半年,今天,終於讓他等來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第83章

早在下午六點時,鎏金九月真正的老板薑成峰就主動給他打了電話,說自己馬上就到會所來,並讓鎏金九月旗下的所有客戶經理都嚴陣以待。

他們馬上就要迎來一位大主顧了!

盛澤西為此而忙碌緊張了一晚上。薑成峰到了後,他們緊急地開了個會,根據這位金主的喜好而逐條確定著會所裡各種酒品、香煙、食材,甚至還有……美人的庫存。

如此可見,鎏金九月聽起來再高級風雅,入會再嚴苛,骨子裡也不過是個窯子而已,而裡麵那些自視甚高的工作人員,神秘至極的老板,也不過是下三濫的皮條客。

連帶薑成峰,他們一共七個人,早早地便在鎏金九月門口恭敬地等待起了金主的駕到。

一個小時後,一輛外表酷炫的豪車這才飛馳而來,車門拉開,從豪車上下來的隻是一個長相普通,身材瘦削的高中生。

盛澤西倒並不意外,因為薑成峰一來就向他們詳細地介紹了一番客戶的背景情況。

他知道眼前這個普通的男生,就是人稱“太子爺”的天河集團董事長的愛子,張多意。

張家有九個孩子,七男兩女。張多意雖然排最末,風頭和名聲卻是最響亮的。

這位“小太子”下了車後,身後還緊跟著兩個身材高大威猛健壯的少年。

盛澤西明白,像張多意這種極為富貴的出身,出門肯定是需要人貼身保護的,隻帶兩個保鏢都屬於低調了。

這位太子爺陰著一張臉,眉宇之間明晃晃地充斥著一股怒氣。他心情看起來差到了極點,甚至沒給薑成峰一點好臉色。

盛澤西多少還是有些意外的。畢竟薑成峰背靠蘇北薑家,雖然不是薑家直係,但也是薑家老太太的親孫子,現任遠舟集團董事長的親堂侄。

從前都是薑成峰擺臉色給彆人看,現在卻輪到他對著一個小孩點頭哈腰、諾諾連聲。

更荒誕可笑的是,儘管薑成峰已經卑微到了這個地步,張多意還是半點麵子都沒給,任由他在下屬麵前出著醜。

無視薑成峰遞來的手,張多意一邊往鎏金九月裡走,一邊讓何時金遞給了薑成峰三張照片。

何時金道:“找三個雛,跟這三個人越像越好,動作快點。”

他既不稱名也不喚姓,毫無尊敬之意,完全把薑成峰當太監小廝使喚,高傲極了。

薑成峰表麵上恭敬溫順,實則內心早已開始罵起了街。

何時金不過是張家的一條看門狗,沒了張家他什麼都不是,在自己麵前怎麼敢是這個態度,他以為他算個什麼東西。

儘管內心諸多抱怨,薑成峰表麵上還是連聲應道:“好好好,沒問題,鎏金九月新到了一批好酒,請兩位小哥陪張少到樓上稍坐一會兒,人馬上就會送到。”

他話音剛落,走在前麵的張多意不知道被觸怒了哪根神經,腳步突然一頓,猛地轉頭回身。

他神色一變,麵容陰慘慘的,猙獰可怖,語氣也無比森寒道:“什麼好酒?多好的酒?薑成峰,你是覺得這世界上還有我沒喝過好酒嗎?”

“……”薑成峰臉色唰的一白,愣在原地,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這位太子爺明顯是在外麵受了彆人的氣,現在在他身上沒事找事地撒起了氣來。

薑成峰在薑家也是身份顯貴的闊少爺,出來做生意大家也都看在薑家的麵上奉承他三分。

他生平難得遇到張多意這種胡攪蠻纏無理取鬨的主,舌頭一時間仿佛打了結般,令現場本就尷尬的氣氛愈加沉悶死寂。

他身後的盛澤西猛然間意識到,現在擺在他麵前的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一片殺氣騰騰的寂靜中,盛澤西突然微笑著開口道:“太子爺,我們薑總隻是覺得那幾瓶好酒勉強能配得上您的身份而已,這不您一到薑總就吩咐我們忙不迭地給您送來了嗎?”┆┆思┆┆兔┆┆在┆┆線┆┆閱┆┆讀┆┆

“而且呀,好酒也需會品的人。之前鎏金九月也來過許多貴客,薑總可一次都沒把這些酒拿出來,當時我還不明白,現在才知道,這些酒正是專門為您準備的,畢竟整個洛津還有誰比您更會品酒呢!”

這一番恭維,饒是聽慣了奉承話的張多意都不禁讚歎了一瞬,頗為舒心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盛澤西不卑不亢道:“盛澤西,興盛的盛,澤潤萬物的澤,東南西北的西,太子爺叫我小西就好。”

那麼長的三個字張多意當然記不住,小西就方便多。

還真是個人精,張多意心想,說起話來可比薑成峰那廢物動聽多了。

“好,小西,爺記住了,今天就你伺候吧。”

盛澤西極力地掩飾住了眼眸中流露出來的喜色,陪在張多意身邊忙前忙後了起來。

此時,他已經完全顧不上自己剛才出的風頭會不會引來頂頭上司的不滿。

反正在盛澤西眼裡看來,如果他能搭上張家這座巨輪,誰還在乎九月鎏金這艘小帆船!

薑成峰暫時不敢離張多意太近,免得又觸到這太子爺黴頭,他望著張多意離開的背影,眼神中頓時閃過了一絲陰鬱。

將照片遞給自己的手下,薑成峰心想,既然張多意不仁,也休怪他不義。

照片上的三個人裡,有兩個薑成峰都認識,一個是裴家少爺裴謹修,另一個池家少爺池緒。

嗬,張多意要找和這兩個人很像的“雛”,目的簡直是昭然若揭。

而他隻要不著痕跡地將這則消息秘密透露出去,裴家與池家自然會為他出了這口惡氣。

鎏金九月以保密性高著稱,薑成峰不至於蠢到砸了自己的招牌。

今天惹到張多意的明顯就是裴謹修和池緒。既然他們三家本來就有仇,這種事情又不光彩,三家裡沒人會主動走漏風聲,隻要彆的顧客不知道,九月鎏金就永遠是那個私密性最好的私人會所。

薑成峰眸光一暗,迅速打定了注意。

半個小時後,薑成峰領著兩男一女進了鎏金九月專門為張多意準備的特殊房間。

房間表麵上和一般酒店的高級套房並無區彆,但其實暗藏玄機,彆有洞天。

客廳側邊的書架其實是一扇暗門,轉動機關開啟暗門之後,有個比高級套房大了足足兩倍的寬闊場所。

兩麵牆壁都是鏡子,頂上有吊環,還有各色的束縛工具,左側的牆壁上則琳琅滿目地擺著一排尺寸與形狀各異的皮鞭。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張多意翹著二郎腿坐在黑色皮質的沙發上,左手邊放著一杯酒,限量版,三千萬一瓶。

他手裡拎著一條細長冷硬的皮鞭,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手心裡點著。

望見來人,張多意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

站在最前麵的少年那個毫無疑問模仿是“裴謹修”,甚至連穿衣風格都如出一轍,兩個人長相隻有三分相像,但那股清冷高貴的氣質倒是有個五六分了。

張多意麵無表情道:“跪下,爬到我麵前。”

令張多意頗為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