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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你是不是也唱過啊?”

師甜甜想了想道:“小學一年級那次元旦晚會對吧?我記得蘇誠柏是鋼琴伴奏。”

“哦哦哦哦!對!我也記起來了。”霍淩宇拍了拍腦袋,又揚了揚手裡的相機道,“一聽裴哥要唱歌,我扔下烤肉就過來錄像了。”

池緒徹底放棄思考剛才情緒起伏的原因,後知後覺地懊惱道:“我忘了錄了,霍淩宇,回去發我一份。”

“no problem!”霍淩宇還拽了句英文。

又快到了吃飯的時間,班上的大多數同學都去覓食了。

沒熱鬨看,人群也逐漸散去。

池緒坐久了,腿有點麻,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等著裴謹修拉他起來。

手剛牽上,維持著這一上一下的姿勢,裴謹修突然說:“其實不用要視頻。”

即使是這種角度,裴謹修仍然好看地無可挑剔。

池緒愣愣地,一時間竟忘了起身,等著裴謹修的下一句話。

“你想聽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唱給你聽。”

風吹草動,綠草翻騰間宛如一片翠綠的海洋。

……也好似吹在了少年心間。

第61章

很快就日落了。

一邊吃著烤肉,一邊喝著果汁,他們五個挑了個僻靜也視野極佳的位置,欣賞起了落日。

橘紅色的圓盤緩緩墜入群山之後,天際雲蒸霞蔚,恢宏壯美。

太陽徹底落山後不久,眼前突然出現一條紫灰色並玫瑰色的光帶。

霍淩宇下意識地問道:“這是什麼啊?五顏六色的,好漂亮。”

徐怡解釋道:“紫灰色的那條是地球的影子。玫瑰色的那條是反曙暮光弧,也叫金星帶,是因為高空大氣中的塵埃微粒散射了陽光。”

霍淩宇其實沒太聽懂,但還是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滿臉欽佩道:“徐怡,你懂得真多,不愧是學神啊。”

徐怡還是聽不習慣這個稱呼,有些害羞,十分謙虛地說:“不要叫我學神啦。我隻是對這方麵的東西更感興趣,就像你也更喜歡也更了解籃球一樣。”

霍淩宇覺得這可一點都不一樣,但他還是有被鼓勵到,突然之間燃起了那麼幾分對天文學的興趣。

他指了指徐怡的背包,問到:“你晚上要用那個東西看星星嗎?能不能教我也看看?”

徐怡當然同意。

師甜甜咬著吸管,舉起手,連忙道:“我也要去!”

晚上左右閒著沒事,加上池緒對此也有點興趣,所以他也決定加入。

池緒去,裴謹修自然也去。

最終,待夜幕降臨,他們五個跑來跑去,開始了滿山頂地找角度看星星。

徐怡帶的是一款8×52的手持雙筒望遠鏡。她觀星很多年,經驗豐富,很輕易就在東南方向上找到了參宿四、參宿七、天狼星圍成的一塊沙漏狀圖形。

找到圖形中間連成一排的三顆星星,鎖定好區域,放大倍率,就能透過望遠鏡觀測到隱約泛著紅光的獵戶座大星雲。

用廣角鏡頭相機固定曝光五分鐘後,他們成功拍到了一張粉紅色的獵戶座星雲。

霍淩宇很激動:“我天!!竟然真的能看到!我得拍張照發給我姐!”

一晚上的時間,他們用望遠鏡還觀測到了昴星團、仙女座星係、天鵝座疏散星團等。

在山頂上一直待到了晚上九點,他們必須要回到學校提前預定好的住處了。

今天晚上他們會住在山頂上的一家農家樂裡,四個人一個房間。

裴謹修、池緒、霍淩宇,還有他們班的政治課代表安明住在一間。

回到房間後,池緒拿出紙筆,立馬開始畫設計稿。

明年四月份,兩年一屆的金蝴蝶獎將會如期召開,沈紜到時會作為金蝴蝶獎的評委出席。

金蝴蝶獎是國內電影的最高獎項之一。沈紜曾憑借《驚玫》和《暗河》拿過兩次金蝴蝶獎。

兩次都是禎河設計的禮服,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禮服的設計任務交給了池緒,這也是沈紜的要求之一。除了私人原因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沈紜很喜歡池緒八歲那年給裴謹修設計的生日宴禮服。

池緒在禮服的設計問題上思考了很久,始終沒有定下來方案,但雲盤山這一行仿佛福至心靈般,突然帶給了他充沛的靈感。

遼闊壯美的草地,神秘浪漫的星空,飄渺仙氣的雲海……

他將這些元素提煉出來,再加以整合。

裙子的主體顏色設計成了如草地般生機盎然的碧山色,款式為抹%e8%83%b8A字裙,裙身上用銀線繡出星係,再鑲嵌鑽石代表漫天繁星。

然後再排列組合。

短短四十多分鐘,池緒迅速地完成了三套設計稿。

設計稿鋪了一桌子,霍淩宇拿起其中一張,好奇地問:“下一步就是拿這些圖紙去做衣服嗎?”

池緒說:“不確定。這些設計稿隻是初步的一個設想,如果後麵有更好的想法,或者甲方有其他意見,那當然還要再改。”

霍淩宇知道這幾套裙子都是給沈紜畫的,說道:“那你不然現在就發給沈阿姨看看,問問她還有什麼意見?”

說的也對。池緒拿出手機,逐一給設計稿拍了照,然後發給了沈紜。

消息剛發出去,房間的門突然開了。

是剛洗完澡回來的安明。

安明和霍淩宇關係還可以,和池緒也說過兩句話,就是跟裴謹修不熟。

“謔,畫得真好。”安明看了一眼桌子上擺著的畫,稱讚道。

他頭上頂著一塊白毛巾,指了指門口道,“這裡的洗浴中心還挺不錯的,不過好像快關門了,你們還不去嗎?”

爬山本來就出了一身汗,又在山頂東奔西跑了一整天,霍淩宇早就想去洗澡,之所以沒去是在等池緒和裴謹修。

“去去去,當然得去。”一聽馬上快關門了,霍淩宇就無比著急道:“快,我們趕緊走吧!。”

池緒被霍淩宇一催,忙不迭地將畫放回了書桌上,拎上洗漱用品就打算出發了。

走到門口,池緒看裴謹修還沒跟上來,喊了一聲。

裴謹修回頭之前,最後看了一眼安明。

怪怪的,池緒心想,他也下意識地跟著看了一眼安明。

安明正用白毛巾擦著頭發,突然被兩個人盯著看,還怪如芒在背的。

他有點緊張,還有點莫名其妙地問:“怎麼了?”

“沒事。”裴謹修將桌子上散亂的畫稿收拾整齊,然後說,“彆讓其他人進來。”

“哦哦。”原來是怕丟東西。安明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保證道,“放心,我看著呢。”

泡完澡回來已經將近十點半了,安明正用客房的電腦打著遊戲。

“衝衝衝上上上!!1a1a2a31!!啊啊啊贏了!”

裴謹修他們回來的時候,安明這局遊戲也剛好結束。

他拿下耳機,轉過身說:“你們回來了啊,還挺快的。”

霍淩宇說:“這還快?我們都泡了將近一個小時了,我看是你打遊戲忘記了時間吧。”

安明撓了撓頭道:“哈哈,那確實,一打遊戲就感覺時間過得特彆特彆快。”

霍淩宇無奈地歎了口:“我看要是真的有小偷進來偷東西,你都發現不了。”

安明很有自信道:“那不至於,剛才肯定沒小偷進來。”

裴謹修看向桌麵。

臨走之前,他在第一張畫的衣褶處放了一根頭發。

頭發仍舊在畫上,隻不過向東南方向偏離了45°。@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裴謹修問:“那有人來過嗎?”

安明回憶了一下,然後說:“有倒是有。不過是我小學同學,我們小時候都在實驗小學,他現在在洛中一班的,我們聊了不到十分鐘他就走了。”

一班。

他們三個對一班都很敏[gǎn],霍淩宇一臉凝重地問:“你那小說同學叫什麼?”

安明說:“陳嘉良。”

·

第二天,他們早早地起床,去山頂上看了日出。

雲海像一床潔白柔軟又蓬鬆的棉花床。霍淩宇明顯還沒睡醒,他強撐著目視前方,滿臉困倦道:“好想跳進去睡覺啊。”

師甜甜也困困的,難得讚同道:“我也想。”

小小地打了個哈欠,師甜甜晃了晃腦袋,試圖保持清醒,但她眼皮還是止不住地打架:“這日出到底什麼時候?我感覺我撐不下去了。”

她話音剛落,下一秒,太陽就自雲海中冉冉升起。

燦金色的光芒陡然間照耀天地,天際流光萬千,很快就鋪滿一大片絢爛而又瑰麗的朝霞。

困意一掃而光,霍淩宇和師甜甜立馬激動地跳了起來。

他們以雲海日出為背景,拍了好多張照片。

自娛自樂地拍了一會兒照後,師甜甜又拜托周圍的同學,幫他們五個人一起拍了很多張合照。

看完日出後,他們才去農家樂裡吃了早餐。

吃完飯,班裡同學組織大家一起玩遊戲,裴謹修他們也參與了進去了。

這次玩的遊戲是狼人殺。

第一輪,池緒和裴謹修雙狼,配合默契,挑撥離間神職們互相猜忌,輕鬆刀死了全部神職。

第二輪,池緒和裴謹修一個是女巫一個是獵人,三言兩語就套出來了霍淩宇的狼人身份,再在剩下的人裡逐一排除,也贏得很輕易。

遊戲一輪又一輪地玩下去,這次的春遊也快接近尾聲了。

中午最後一餐是在酒店裡吃的,吃完後,他們有將近兩個小時的時候收拾東西,兩點準時集合下山。

馬上就到了下午兩點。

春遊瘋玩了兩天,大多數同學都沒有回學校上課的心思了,幸虧明後天都是周末。

下山後,有父母來接的學生就可以直接回家了。父母暫時不能來接的話,學校會統一先把學生送回學校。

今天來接裴謹修和池緒的是池家的王平。

整個周末,池緒都在完善設計稿,他還抽空去了一趟禎河總部,跟進上一個珠寶設計的項目。

周天晚上的時候,他才忙完大多數事,空閒了下來。

閒著無事,池緒會和裴謹修打打牌,21點、□□、金羅美或者撒謊遊戲,他們兩什麼都玩。

最開始池緒總是輸,但玩著玩著就能發現規律,進步很大。

上初中後他就進步得更快了,現在已經能時不時地從裴謹修手裡贏上幾局。

四月裡的夜晚天氣涼爽,他們坐在二樓陽台上擺放的小圓桌前,陽台上擺著應季的鮮花,清香陣陣。

他們今天玩的是說謊遊戲。原理等同於國外的說謊者的撲克牌。兩個人各接二十張牌,紅桃三先出,牌麵朝下,出牌人可以說實話也可以撒謊,而下一輪出牌的人可以選擇相信或者不相信、翻牌或者不翻牌。

如果翻牌、且出牌人說得是真話,那麼翻牌的人就得把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