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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你……”

攻怕他拒絕,急切道:“為好兄弟不就該兩肋插屌……刀嗎?”

受無法違反生理本能,明明是被好兄弟摟在懷裡,身體卻滾燙得一塌糊塗,幾乎要熱化在攻身下,他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都嘶吼著要這個Alpha。他眼前那張原本就十分英俊的臉在激素濾鏡下變得比往日更加俊美,他心跳得厲害,血流幾乎要把血管壁衝壞了,他從沒為哪個Alpha心跳加速過,他也從沒發過情,所以這一瞬間他忽然無法分辨自身的反應究竟是純粹的生理現象,還是其他的什麼。

但這裡仍然有一個問題……

受喘著氣,強做鎮定道:“你不是gay。”

攻怕受氣自己撒謊,硬著頭皮越扯越遠:“我被你掰直了。”

受:“……”

攻開始扒受的機甲服,咬著受的耳朵低聲呢喃:“給我吧,寶貝兒。”

片刻的沉默後,受忽然直起身子,像頭饑餓的小狼般不服輸地扒起攻的機甲服來。

二十秒鐘後……

還穿著一雙白襪子的受對連襪子都被扯下來的攻道:“我扒得快,叫爸爸。”

攻:“寶貝爸爸。”

於是事情就這麼成了。

☆、第四章

駕駛艙中一度萬分不可描述。

可即便在最情迷意亂的時刻,受也沒有忘記見縫插針地用機械護養專用吸水棉擦拭艙內地麵與控製台,防止機甲內部精密的構造受潮。

攻:“彆管那些了寶貝兒……”

受一邊發著大洪水,一邊大禹治水:“你……啊……懂……啊……個屁……”

玷汙他可以,玷汙他的機甲,不行!

牙齒刺破後頸的腺體,信息素迫不及待地融合,成結、灌滿、徹底標記……幾個小時後,兩人大汗淋漓得像是剛從水中撈出的兩尾魚,頭發潮濕淩亂,皮膚斑痕點點,俱是一副被對方弄得亂七八糟的模樣。可駕駛艙中的合金地板光亮如新,操作台上的每一顆按鈕與每一根手柄都潔淨得能閃出星星,受目光渙散,沉浸在餘韻中劇烈地喘熄著,五指死死抓住一塊機械護養專用洗水棉……

理性漸漸回歸了他的大腦。

受被一種強烈的恐懼席卷了。

他恐懼的不是這件事,摸著良心說,這幾個小時他經曆的體驗堪稱美妙,僅從生理感官的角度來說,他甚至很喜歡這檔事,可是……

他絕對不想受孕。

要個孩子這種事從未出現在他的人生計劃中,他也不認為自己會隨著年紀的增長而改變想法,更不認為不喜愛小孩的自己會僅僅因為意外有了一個小孩而變得喜愛小孩,他隻想當全聯邦最牛逼的機甲爸爸,而不想給一個拖鼻涕的小屁孩兒當爸爸。

“……操!”受低低罵了一聲,揚起手,想在駕駛位的扶手上捶一下,可拳頭落到一半卻一個急轉彎拐到攻身上,改捶了一下攻肌肉精悍的%e8%83%b8口。

攻心潮澎湃:“你在對我撒嬌嗎?”

受:“舍不得捶機甲。”

攻:“……”

受掙紮著爬起來:“我得吃避孕藥。”

避孕藥和Omega抑製劑一樣,屬於被嚴格管控的產品,隻能在黑市中買到。

攻盯著他:“你不用吃。”

受冷冷望他一眼,寒聲道:“我不能有孩子。”

攻老臉一紅:“我知道,其實我結紮了。”

和受結婚前,攻來黑市找過私人醫生。畢竟他們常常孤A寡O同處一室,而發倩帶來的強烈衝動就算是聖徒也無法忍受,而攻看得出受絕對不會想要孩子,為防萬一,他必須做好準備。

受驚了:“……你他媽究竟怎麼回事?”

攻一時語塞:“……”

如果他真的是一個同性戀,那麼他沒有任何結紮的理由,畢竟一個Alpha不可能使另一個Alpha受孕,但如果坦誠自己是為了萬一與受發生關係時避免最壞的情況才結紮,那就意味著他並不是同性戀,受就會知道他是個大騙子。

攻沉%e5%90%9f片刻,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結紮著玩兒?我被你掰直了?”

受:“放屁。”

再也糊弄不過去了,攻做了個深呼吸,咬牙承認:“對不起,其實我早就愛上你了。”

受望著他,若有所思:“……”

攻緊張地碰碰他:“你對我有沒有一點兒,一點兒也行……”

受彎腰,平靜地撿起齒輪軸,在手裡掂了掂,眉稍一揚:“也就是說,你個死直男裝gay騙婚?”

攻:“……”

好像是這樣沒錯。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的邏輯需要好好捋一下[doge]

不會有虐

☆、第五章

受用齒輪軸把攻抽了一頓,就像遠古時期的人類用掃帚或雞毛撣子打孩子,邊抽邊罵:“我讓你個死直男裝gay騙婚!”

攻一邊挨抽,一邊還不忘深情款款地表白。

他說起自己對受的印象,說受像隻眼神灼亮的小野狼,說起那次受打倒他並踩著他的機甲居高臨下地仰視他時他的心跳有多麼狂亂;他說起與受在黑市遊蕩的瑣碎回憶,曆曆細數他們曾經如何穿梭在大街小巷尋覓配件與設計圖、喝黑啤酒、撕扯油汪汪的雞腿,說起他三更半夜駕駛著飛梭車偷偷等在受學校外,載著受在空蕩的大街上縱情飛馳的那些夜晚;他說起自己是如何珍藏受的每一次比賽視頻記錄,如何為受的每一句話和每一個細小的舉動自顧自地甜蜜或難過,如何頭腦發熱地欺騙了受……

大段的口述回憶殺與表白過後,攻捂著血流如注的鼻子,悶聲道:“對不起,但是我愛你。”

受狐疑地盯著他的鼻子:“我沒打你的臉。”

攻麵紅耳赤地看著還沒穿上機甲服的受:“……我知道,就是太刺激了。”

受:“……”

攻急切道:“我絕不會讓你生孩子,結紮手術後我去正規醫院檢查過,現在我確實沒有生育能力,而且我把檢查報告給我的父母看了,他們以為我是天生的……體檢報告是聯網的,我的星網賬戶和密碼你知道,你可以隨時用光腦查詢。”

受安靜地與他對視,目光中帶著探詢與少許新奇的神色,仿佛是第一次認識攻:“好的。”

攻神色鄭重,仿佛正提筆寫下某場重要考試的最後一道大題的答案,他矯情又文藝,但卻發自肺腑地說:“……我希望你的眼神能永遠那麼明亮勇敢。”說著,他右手成拳,嘭地敲在心臟的位置,這是聯邦軍人宣示效忠時的動作,“我願意為這個目標付出一切。”

受收回停駐在攻臉上的目光,輕輕笑了一聲,丟開齒輪軸,並重新穿上機甲服。在他將機甲服上衣的拉鏈一拉到頂時,伴著那刺啦的一聲響,他含糊地說了一句:“現在開始,我有一點了。”頓了頓,又加了一點,道,“兩點。”

攻:“什麼?什麼有一點兩點?”

受不答,打開防護罩,野貓似的跳了出去。

攻絞儘腦汁地回憶這幾個小時中他和受說過的所有話。

其中有一句是“你對我有沒有一點兒,一點兒也行……”。

攻:“操!”

攻興奮得腦子發昏,打開防護罩就追了出去,剛追出兩步,便在路人“你他媽怎麼回事”的罵聲中猛然醒轉,縮回防護罩裡,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

受並不是真正的機甲性戀,從生理的角度來講,他是喜歡Alpha的,隻是Alpha們經常對Omega缺乏足夠的尊重。

很多傲慢的Alpha認為Omega都是一些美麗又智障的生物,在那些Alpha看來,Omega們甚至連超級機甲電影都看不懂,更彆提操縱機甲了,Omega的智商止步於玩全息戀愛遊戲或者全息消消樂。即便很多Alpha樂於裝出一副平等開明的模樣,口口聲聲說自己絕不是什麼大A子主義,但他們言談舉止的細節常常會暴露他們的真實想法。

這樣的風氣導致受在理智上不願與Alpha開始一段不平等的戀愛,他主動封閉了自己在戀愛方麵的感受,可攻……攻確實是不一樣的,受不瞎,他看得出這一點。

攻撬開了受這一部分封閉的心靈,用兩條被結紮的輸精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聽起來很荒誕,可實際上,受無法不動容。

受縮在倉庫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抱著一枚大號齒輪,用抹布蘸著機油反複擦拭,就像在撫摸一隻硬邦邦的貓。他就這麼機械地擦著齒輪,容色平靜得幾乎冷漠,可他其實在想著他的Alpha,他的瞳仁深處跳躍著一小簇火。

他隻是需要一些時間去適應好兄弟猝然變成老攻這件事而已。

……

隔日,黑市某條陰暗逼仄的小巷中,攻敲響了一戶人家的門。

鏽跡斑斑的監視器發出電子音:“口令。”

攻說出一段無意義的數字密碼,這代表他是來買過違禁品的老客戶。

電子音:“你背著什麼?”

——攻身後背著一根長長的、用黑布包裹起來的柱形物,像長刀或者槍杆。

攻解開黑布,大大方方地亮出柱形物:“錦旗。”

這是遠古人類向醫療人員表達謝意的一種手段,雖然古老,但現在偶爾也會有懷舊的人用一用。

自動門開了。

門內是一家藥鋪,裡麵售賣各種違禁藥物,有致幻劑、毒品、避孕藥和Omega抑製劑……一個麵相凶惡的光頭坐在櫃台後用光腦玩遊戲。

受:“是他嗎?”

攻:“就是他。”

光頭:“?”

攻把錦旗抖開,九個紅底金字——“妙手仁心,還我性生活”。

攻:“送你的。”

光頭不感興趣地聳聳肩:“你們買什麼?”

攻猛地揮出一拳將他悶倒:“這個也是送你的。”

受卷起錦旗,像用齒輪軸抽攻一樣,用錦旗狂抽光頭,邊抽邊罵:“你他媽當Omega好欺負?好欺負?賣假抑製劑?我他媽讓你賣假抑製劑!CNM!叫爸爸!”

攻抗議:“我沒有這樣的弟弟!”

小型防衛機器人發出嗡鳴的警報向受衝過去,卻被受揍出電火花,還慘遭機械狂魔重啟,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是誰。

受把藥店砸了,還威脅假藥商人三天之內滾出黑市,否則他就要開著機甲來把這夷為平地。

受:“遠古人那個詞叫什麼來著?拆什麼來著?”

攻:“拆遷,三天不走,我們幫你拆遷。”

☆、第六章

受贏了之前那場決賽,獲得改裝王者的全套改裝服務,一有時間就在黑市改裝廠裡泡著,旁觀改裝王者的神級操作,凝望著機甲的眼神就像少女凝望著情人。

攻站在一旁,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