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會全情投入,將生命中一切被壓抑的熱情都注入到機甲事業上,無暇他顧。
機甲是他熱愛的事業,也是他對世界的抵抗。
攻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在黑市賽場被受錘爆時的畫麵:一通凶悍利落的操作結束後,受掀開防護罩,從駕駛艙一躍而下,靴底敲擊地麵,發出喀喇一聲脆響,循著那緊繃的靴筒向上看去,是受被機甲服收攏得勁瘦有力的腰身與四肢。他一步一步朝他的機甲走過來,毫無貴族風度地抬起一腳踏在機甲的膝蓋上,明明是仰視著離地高度三米的駕駛艙,卻滿臉居高臨下的神氣,雙眼灼亮得像隻小狼。
——“你輸了,叫爸爸。”
……如果沒有被強迫叫爸爸的話,攻想自己一定會瞬間就愛上他。
不過叫了爸爸也沒太大差彆,隻不過是愛上得稍微晚了一點——在攻習慣了流暢且沒皮沒臉地呼喚爸爸之後。
攻決定慢慢等待,耐心培養受對自己的感情,他會暗示他,但絕不會強迫他,他控製不住時隱時現的、對受不開竅的怨念,但他可以控製住自己的行為——隻要他們兩個不要同時同地發倩。
他希望自己的小狼可以永遠擁有一雙那麼灼亮的眼睛。
所以……
在每一個饑渴難耐的黑夜,攻都會偷偷溜到浴室,對飛機杯進行慘無人道的□□。
攻:“爽嗎寶貝兒,說話。”
智能語音飛機杯立刻咿咿呀呀嗯嗯啊啊起來。
調的是受的聲線。
不過每次用完都要調回Alpha小姐姐的聲線,避免露餡……
這天,攻慣例和受去地下賽場玩機甲。最近地下賽場舉辦了機甲爭霸賽,獲勝者的獎品是黑市機甲改裝王者的一次全套性能改裝服務。這位改裝王者的設計思路異常瘋狂,但操作手段卻穩如老狗,每一個沉迷機甲改裝的Alpha都想給他生孩子——隻要他願意出手為自己改裝。
受對這次改裝服務誌在必得,為保穩妥,攻也決定上場參賽。
經受長期調.教錘煉,目前攻的機甲操作水平與受不相上下,兩人在地下黑賽場叱吒風雲,人們都尊敬地稱呼他們為機甲爸爸和機甲媽媽……
在攻的強烈抗議與受慘絕人寰的狂笑聲中,機甲媽媽被改為機甲父親。
兩個高手上場,奪取冠軍的概率就增大了不少,攻和受事先商量好了,無論兩人誰拿到冠軍,王者機甲改裝的服務都讓給受,因為比起各種新奇的改裝,攻對各種新穎的操作流派更感興趣。
比賽開始,兩人各自大殺四方,一路晉級,並果不其然地在決賽場上碰麵。
也就是說,這場決賽他們瞎幾把隨便打打就可以,反正冠軍不是攻就是受,獎品肯定落不到彆人口袋裡去。
每場比賽開始前有二十分鐘的準備時間,兩人在選手休息區喝著功能飲料聊著天,氣氛輕鬆愉快,可受的臉色卻漸漸難看起來……
他呼出的氣息沾染著信息素的味道,這是攻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聞到受的信息素,那清冽微苦的氣味令他想起細雨過後的森林,風拂過滴水的草葉與溼潤的泥土後,就會變成這個味道。
攻震驚莫名:“你……”
受額角青筋暴凸,咬牙道:“我上次吃的抑製劑是假的。”
攻發自肺腑地驚呆了:“假的!?”
很快,攻就意識到作為買抑製劑的人,自己是存在一定嫌疑的,如果受懷疑他,他很難自證清白,鬼知道那個賣假藥的黑市商人是不是早就卷鋪蓋跑路了。
攻急得滿頭大汗:“我不知道那個是假的……”
受打斷他:“彆解釋。”
攻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受捂著%e8%83%b8口喘熄:“我懷疑誰也不可能懷疑自己兄弟。”
攻:“……”
攻被受的信息素撩得心猿意馬,也開始蠢蠢欲動,口乾舌燥:“現在怎麼辦?”
其實按照他們ABO世界的尿性,現在兩個人就應該原地開乾了……
受麵頰緋紅,雙眼水潤,發倩的模樣很漂亮:“先打比賽,比完再說。”
地下黑賽場有自己的規矩,故意棄權、給對手放水等有損比賽觀賞性的惡性行為一經賽場主辦確認就會取消涉事選手的比賽資格,也就是說如果攻在開場前宣布放棄比賽,抑或通過其他手段阻止比賽開始將冠軍拱手相讓,他們就會同時失去決賽資格,換排名僅次於他兩人的選手上場,所以比賽可以不儘全力,但至少得裝裝樣子。
要知道改裝王者的脾氣是很古怪的,不是砸錢就給乾活,全看他心情如何,受在黑市混了這麼久都沒能讓改裝王者給自己的機甲做一次全套改裝,所以打死也不肯放過這次機會。
攻焦急:“你這樣能行嗎?”
受霍然起身:“男人不能說不行!陪我去個洗手間!”
攻低頭看表,悲喜交加:“五分鐘怎麼來得及?我沒有那麼快的!”
受嗤地樂了:“誰說讓你幫我解決了?”
機會在前,攻淡定不能:“我可以幫你!”
受搖搖頭:“你是gay,對著我硬不起來。”
夜夜硬得滴血的攻:“……”
然而受已朝洗手間的方向跑去。
賽場裡到處都是Alpha,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受現在是發倩初期,信息素分泌量還不大,受用袖口掩住口鼻,小口小口地吸氣呼氣,一溜煙鑽進洗手間,將攻關在門外。
攻粗聲問:“你想怎麼處理?”
受不吭聲。
過了一會兒,受推門出來,模樣美味得像顆熟透的小甜蘋果,語氣卻仍然那麼爸爸:“完事了,比賽去,三分鐘內錘爆你。”
攻憋得眼珠子泛紅:“……什麼完事了?”
受咧嘴一笑:“我給堵上了。”
……什麼!!!堵什麼!!!拿什麼堵!!!!!!攻腦補得不可自拔,腦內甚至出現畫麵,激動得耳膜轟鳴一片,頭暈目眩,受在前麵走,攻直勾勾地盯著他的屁股,直勾勾的。
攻就像頭發倩的公牛一樣尾隨在受身後,盯著受喘粗氣,走著走著,受腳步猛地一頓,攻嘭地撞在他身上。
受站在自己的機甲駕駛艙前,神色成迷,揚手指向賽場對角線處的另一台機甲:“……我上機甲,你機甲在那呢。”
“哦。”攻愣愣地應著,一個180°向後轉,走向對角線。
受看著他的背影,眉稍訝異地一揚。
就在剛才,他嗅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攻的信息素的氣味。
然而比賽馬上就要開始,受無暇細想,鑽進駕駛艙,強迫自己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機甲操縱而不是挨操上。
比賽開始,兩台機甲廝殺在一起。
受的狀態多少受到了一點影響,不慎露了個破綻,被攻的機甲一劍劈倒在地。
“這一劍漂亮!”受點評著,正要爬起來,攻的機甲卻忽然收了劍,亂無章法地撲到受的機甲上麵……腰身聳動,咣咣咣地日了幾下受的機甲。
裁判:“……???”?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解說員:“……???”
這個戰術我他媽要怎麼解說!?
發倩發得精神錯亂的攻晃晃悠悠地起身,衝裁判舉手示意,啞聲道:“抱歉,操作失誤。”
這時,受的機甲霍地一躍而起,在極短的距離內將機甲速度提升至200,結結實實地撞在攻的機甲上麵,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攻的機甲被撞翻在地。
緊接著,受的機甲聳動腰身,咣咣咣地日了幾下攻的機甲。
受:“他媽的Alpha了不起啊!?”
☆、第三章
攻已發倩發到精神錯亂,現在給他一個大號螺母他都能抓著螺母日翻天,何況對麵機甲裡是他正在發倩的合法配偶。在Alpha信息素與殘留在鼻端的Omega信息素的雙重刺激下,攻的腎上腺素與睾酮濃度直線躥升,從晚期智人暫時退化成野獸,滿心都是把受製得服服帖帖然後闖進受的駕駛艙狠狠侵占他,理性思維被本能擠出腦仁兒,於是攻的攻勢愈發凶猛狂暴。
而受,從不吃素,Omega發倩時引起的四肢酥|麻手軟腳軟不僅沒有讓他服輸,反而激發了他的鬥誌,憑什麼Omega一發倩就要秒跪?憑什麼Alpha連打個機甲比賽都要日自己兩下?不服!
於是受也殺紅了眼,咬破嘴唇保持清醒與攻死磕,不僅對攻的機甲狂轟濫炸,還本著“老子挨操也要找個墊背的”的宗旨,每次將攻打倒都要騎在上麵咣咣咣幾下。
機甲比賽搖身一變,成為機甲毛片兒現場……
由於比賽雙方皆形如瘋狗,本來平均三到五分鐘就能分出勝負的比賽,硬是被攻受死磕到二十分鐘,打鬥過程異常精彩狂暴,而且雙方選手在這場比賽中發明出了一種可有效羞辱挑釁對手的手段——“滿場追著日對方的機甲”。值得一提的是,這種立竿見影的挑釁手段取代了以往朝對手勾手指、朝對手比中指、言語嘲諷對手等常規挑釁手段,在地下黑賽場中蔚然成風。
比賽結束,獲勝者是受,作為攻的半個機甲老師,受對攻的攻擊套路和一些頑固的小毛病了如指掌,在對戰時占據一些優勢。
受不敢走出駕駛艙,甚至不敢打開防護罩,他幾近力竭,而且信息素已相當濃鬱。觀眾席上有很多Alpha,這些年輕的Alpha剛剛觀看完一場精彩的對戰,滿腔激情正無處揮灑,在這時把一個發倩的Omega放在他們麵前,用屁股想都知道會發生什麼。
於是受乾脆沒露麵,直接操縱著機甲通過比賽通道回到機甲存放處——這是一個空間極其寬敞的大型倉庫,專門用來存放機甲,受有好幾台機甲都存在這裡。每個月他隻要交納一小筆費用,就會有專人負責機甲的看管與基礎保養,除了技師、庫管和來存取機甲的人,沒有人會出現在這裡。
受剛回到自己的停機位,攻的機甲便緊挨著他停下,防護罩彈開,攻跳出來,又幾個縱躍跳上受的機甲,在外麵輸入安全密碼,掰開受機甲的防護罩。
濃度極高的Omega信息素與Alpha信息素交纏混融,受的機甲服濕了一片,那味道撩得攻腦漿沸騰,可受的氣場太強大,以至於攻在與他目光交彙時不由自主地頓了頓,並沒能像他一分鐘前在機甲中幻想的那樣二話不說直接將受推倒。
攻按下防護罩,空間再次密封,孤A寡O共處一室。
受咬牙,下顎線緊繃,不知從哪摸出一根齒輪軸,那齒輪軸咣地砸在地上滾開了,在駕駛艙的合金地麵上滾出一片粘稠晶亮的水印。
攻:“……”
這麼硬核嗎!!!!!
受瞪視著攻,眸光灼亮,似乎看懂了什麼:“你發倩了。”
攻壓在駕駛位上,死死抱住受,隻是一抱而已,他便滿足得長出一口氣了:“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