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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離魂小記 木三觀 4242 字 6個月前

他。」韌子答道,「你怎麼就知道了?」

鬱韞韜便說:「橫豎你聽哥哥的,叔敬儀這個人人品有問題!你少和他來往!」

鬱韞韜說得專斷,韌子也不是特彆服氣。鬱韞韜隻得說C國那兒很混亂,在那兒發家的人都是犯罪分子。韌子忽然想起叔敬儀在C國偶爾流露出來的凶狠眼神,才答應了兄長,以後少與叔敬儀交往。

可韌子決定不見叔敬儀,卻攔不住叔敬儀常與韌子「偶遇」。不過,每次「偶遇」,他都能把穆初桐也「偶遇」上了,真叫人堵心。

這三個人坐成一桌的聊天,老穀等人經過見到都大驚:這是什麼事?顧曉山的前任、現任和相親對象在喝茶?

那顧曉山在哪兒呢?

顧曉山在加班。

顧曉山親自處理撫恤受傷工人的事宜,並順道去拜了一下碼頭,拜訪了那個將叔敬儀打折腿的久蠻。這兒是久蠻罩的,所以他對山火的事情也挺重視的,對顧曉山的處理也很滿意,還高興地送了顧曉山一串大金鏈子。顧曉山這個精致基佬實在看不起這種土味審美,但對方是兜裡有槍、家裡有炮的大佬,所以顧曉山還是一臉歡喜地戴起來,說道:「這真是華貴精致啊!」

久蠻笑著說:「你喜歡嗎?」

顧曉山一臉認真地大肆誇獎大金鏈子是世界上最fashion的配飾,引經據典,又強調金要夠亮,鏈子要夠粗,搭配皮草,那才是最閃耀的style!久蠻聽了覺得遇上知音,特彆高興:「你以為隻有金鏈子好嗎?還有金戒指、金鐲子、金臂環……全都是好東西!」說完,久蠻打開抽屜,隨手抓了一把金飾送了顧曉山,讓他回去好好品味足金的神韻。

顧曉山帶著這堆金器回酒店,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隻將東西收起來,便住進了上次韌子入住的房間裡。茶幾的盤子上沒放酥餅,而是放了他叫經理提前準備的動物餅乾。顧曉山想起這餅乾是甜的,韌子最喜歡吃,可當他咬著的時候,卻嘗不到多少甜味。

韌子和顧曉山一樣,也是吃啥啥不香的,儘管叔敬儀哄他,他也很難給個笑臉。坐同一桌的穆初桐倒挺好胃口的,但心裡也嫌叔敬儀的存在影響他的消化功能,所以找了個借口,說鬱氏的項目有問題,要帶韌子走。叔敬儀卻攔住了:「這是你工作出了問題,拉上韌總做什麼?」

穆初桐卻笑了:「這個項目是韌總負責的,當然要和他一起商量!」

叔敬儀卻笑著問韌子:「你知道他說的項目問題是什麼嗎?」

韌子茫然搖頭。

穆初桐便道:「我還沒跟他說呢,他當然不知道!」

叔敬儀卻說:「韌總,咱們好朋友,您也直說唄,這項目你都沒沾手吧?」

韌子還真的就直說了:「是的,我真的還沒怎麼參與。都是馬克在乾。」

叔敬儀便笑著說:「聽到了沒,穆總,你這樣可不是耍韌總玩麼?韌總好不容易出來喝個茶,你就拿些根本和他無關的事情來煩他。我看你還真不會做人啊!」

穆初桐笑了,道:「是的,敬少爺教訓的是。」

這聲「敬少爺」,穆初桐從小喊到大的,每次喊著的時候都是貌恭心不敬,眼睛裡都是鬼主意。讓叔敬儀就很不舒服。

穆初桐也不說工作的事,隻聊了兩句,便上洗手間了。

叔敬儀便穆初桐走開了,便和韌子說起體己話來,又問他最近怎麼那樣不開心。韌子也不知該怎麼說,被問了幾句,便覺得不安,抬起眼來,問道:「桐子怎麼還不回來啊?」

叔敬儀便說:「我讓人問問去。」正是這個當口兒,叔敬儀的一個保鏢便來了,說:「穆先生剛剛在外頭接了個電話,讓我回來跟兩位說他有急事,先走了。」

「果然是工作的事嗎?」叔敬儀便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管他了。」

韌子卻不覺得不安心,他又想起鬱韞韜曾提醒自己,說叔敬儀這人人品有問題,叫他小心著些。韌子雖然沒十分相信,但心裡也不免多了幾分疑慮。韌子想了想,說:「我出去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吧。」說著,韌子便站起來往外走,在茶樓的走廊給穆初桐打電話,然而那電話卻沒接通。

韌子皺起眉,給鬱韞韜打了電話,說了情況。鬱韞韜叫他順著樓梯間往下走。韌子便一邊走一邊看,卻見穆初桐倒在地上,兩個叔敬儀的保鏢對他拳打腳踢。保鏢看見了韌子,也是大驚,一下懵住了。

韌子氣得發抖,罵道:「你們滾開!」

鬱韞韜也隔著電話跟著罵:「你們滾開!」聲音倒是很響亮,兩個保鏢也聽見了,確實是不敢和鬱韞韌正麵杠,便趕緊溜了。

韌子立即送穆初桐去醫院。有著多年挨揍經驗的穆初桐倒是很淡定,說保鏢是看著打的,要不了命,甚至沒怎麼傷到筋骨。

第88章

韌子忍不住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打你?」

「因為我欠揍啊!」穆初桐躺在病床上,看著韌子,說,「我也挺慶幸你發現了我。」

韌子點頭表示同意,說:「我也是特彆慶幸及時找到了你,不然不知道你要被打成什麼樣子。」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兒又不是C國,我好歹算投靠了顧家,他們也不敢把我打成怎麼樣。」穆初桐看著韌子,說,「我是擔心你啊……」

「嗯?」

「他們選擇那個時候、光天化日就迫不及待要把我拉走,肯定是想對你做點什麼。」穆初桐溫和地說,「我剛剛被摁住的時候就一直在想這件事,還挺擔心的。看到你到來,就放心了。」

韌子特彆驚訝:「想對我做什麼?」

穆初桐咳了兩聲,說:「他一直對你有想法,你不會不知道吧?」

韌子驚訝萬分,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穆初桐看見韌子這個反應,也不意外,隻輕輕一笑:「沒事兒,就當我沒說過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韌子追問,「你這話我都聽不明白!」

「你見到個人,就信他,這毛病得改。」穆初桐以教訓的口%e5%90%bb說,「你這毛病就是你身邊的人縱出來的。明明你哥還有顧曉山,都看得出來叔敬儀在打你的主意,都不跟你說。就是他們太寵你了,一會兒怕你難過,一會兒怕影響你的心情,一會兒是高興你這樣笨笨的。也有他們自以為是,覺得可以永遠保護你的意思,怕你失了天然。橫豎就是他們腦子有問題,並且覺得你的腦子也有問題。」

韌子聽得迷迷糊糊的:「到底是誰有問題?是我有問題嗎?」

「你當然也有問題!」穆初桐恨恨道,「你怎麼就覺得叔敬儀是好人了?」

韌子想了想,變得有些遲疑,半晌才說:「其實我哥也提醒了我。但我始終覺得,叔先生是幫過我的人,不會害我的。」

「他還會幫人啊?」穆初桐冷笑道。

韌子便將譚珠貴的事與穆初桐和盤托出。穆初桐越聽越頭痛,隻說:「這……這分明是他陷害你呀!」◎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韌子一怔:「怎麼就是他陷害我了?」

穆初桐摸著額頭,有些頭痛似的,說道:「你自己想!一個晚上想不明白,想兩個晚上!你這麼大個人,這點事都想不通麼?我的小韌總,做人不能這麼懶得動腦筋!」

韌子離開了醫院,回到家中,陷入了沉思之中。這是他人生第一次以那麼大的惡意去揣測友人行為的動機。

叔敬儀「幫助」他擺脫譚珠貴的事情,細想下來確實是有不少破綻。但韌子從未往那方麵想過,因為他一直認為叔敬儀是朋友,不會傷害自己。另一方麵,也有穆初桐所說的「懶得動腦筋」。他從小都是這樣,做多錯多、說多錯多,常遭父親的訓斥。

好比小時候他嘗試幫父親倒茶,卻將茶水灑了,險些燙傷。父親訓斥他,命令他不準再碰熱水。於是他隻得乖乖聽命。漸漸的,他自己也不斟茶遞水了,總有人幫他做好,他不費這個力、不費這個心,反而無事。

小時候,他嘗試選擇騎馬作為選修課,卻險些摔傷,顧曉山將此事報告了鬱老爺。鬱老爺立即幫他更改了選修科目,又訓了他一頓,說他笨手笨腳的怎麼可以學騎馬。他反倒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之後便任由家裡決定他的課程。這看起來確實是個好主意,他不費一點心力,就選上了一些學習任務輕、教師也友善的課程。比他自己做決定強多了。

類似的事情充滿在他成長的每一個環節,他漸漸習慣了聽「聰明人」的話,自己不做決定。甚至到他長大了,當上了CEO,還是不做決定,將小事交給智宣料理,將大事呈報老爺子決斷。他原以為管理那麼大的一個公司很困難,卻發現這樣懶散下來,公司還算是經營得可以,勉勉強強的也算交得了差。雖然他的業績還是不太理想,但大簍子是沒有捅出來的,就算最後被兄長取而代之,他也沒有什麼怨憤,還覺得鬆一口氣了。

顧曉山、鬱韞韜選擇對他隱瞞很多不好的事情,大概是和他一樣,有著這麼多年的習慣,積重難返了呢。穆初桐一個後來者看到,為此震驚不已。但這對於他們來說,卻已是常事。

然而,穆初桐和韌子相處下來,也有點明白為什麼他身邊的人都想保護他。韌子心裡這份不設防的純真確實比較難得。可穆初桐又想,這反而是害人啊。他實在無法坐視不理。

穆初桐給顧曉山通電話,一五一十地說了今天的事情。

顧曉山大約和穆初桐想一處去了,覺得叔敬儀突然撕破臉打人,肯定是有什麼動作,便問:「韌子沒事吧?」

「喂,顧總,你有沒有點人性?」穆初桐問,「我現在被打得半死,你卻問小韌總有沒有事?」

顧曉山聽見這個回答,便知道韌子無事,便道:「他沒事就好。」

韌子自己沒事,也每天來探望穆初桐。這天韌子拎著兩串香蕉一筐蘋果,放穆初桐床頭上。穆初桐看著好笑,說:「你天天這樣拎水果的,知道的說我是病患,不知道還以為我是個猴兒。」

韌子笑道:「也不能空手就來啊。」

「可以的。」穆初桐說,「你給我帶的蘋果怎麼有皮的?給我削一削。」

「蘋果肯定有皮啊?」韌子也不太會削皮,但覺得這麼大的人了,總得要開始學著做點事,便問:「水果刀放哪兒了?」

穆初桐朝小廚房呶呶嘴:「那兒呢。」

穆初桐住在韌子安排的私人醫院高級套間裡,附帶一個小廚房。廚房不大,但也有爐灶、案板、流理台,配備冰箱,算是五臟俱全。平時穆初桐吃膩了醫院的配餐,想開小灶,也可以叫護工去做。反正他住院的一切開支韌子全包,他也不帶客氣的。

韌子拿了一隻蘋果推開廚房的門,一進去門就被合上了,背後竄出來一個人,將他的嘴立即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