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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離魂小記 木三觀 4292 字 6個月前

「天啊,這也太精致了吧。」韌子不禁讚歎道。

顧曉山也是不服氣的,心裡該想著怎麼改造他們家的園林。

莊園裡的屋子是古樸風的,外頭看著有點簡陋失修,但走進去卻是玻璃酒杯、水晶吊燈、雕花的窗欞、鑲金的勺子,還是那種有錢有錢的感覺。

叔敬儀穿著一套合體的西裝,笑盈盈地站在門邊迎接他們:「韌總也來了?」

顧曉山說:「他非說著要還衣服,其實我覺得叔總根本不會在意。雖然如此,我還是叫司機把衣服給你管家了。」

叔敬儀挑起眉來,笑笑:「顧總太費心了。」

無意義的寒暄過後,三人坐下,吃了個簡單的午餐。食的東西都很簡單,甚至有些粗獷了,酒是口感粗糙的麥芽酒,餐前的是醋拌菠菜,主菜是本地屠宰的牛貢獻的牛肋排,烤得有點硬,味道也挺原始,隻加了粗鹽,盤子上佐了些磨碎的香料。除了避難在小山哥家裡不得不吃泡麵的時候,韌子一直食不厭精,這個是吃得不太習慣。

叔敬儀看出來韌子不喜歡,便笑著說:「韌總是不喜歡這個口味吧?」

韌子乾巴巴地笑:「還行,還行,這牛肉挺帶勁兒的。」

叔敬儀語氣中略帶抱歉:「是我招待不周的。其實也沒想到韌總一起來,不然會讓準備精致一點的食物。」

顧曉山笑道:「原來韌總才配吃精致的?」

叔敬儀也笑了:「是啊,韌總的麵子比較大。」

韌子也笑著說:「慢慢嚼還挺有勁兒的,是好吃的。我一開始沒吃習慣而已。」說完,韌子感覺舌頭都要被那鐵砂紙一樣的肋排表皮磨爛了,便喝了一口麥芽酒,苦到嗓子眼,火辣辣的嘴更疼。

這是什麼垃圾食品啊?叔先生平常都吃這個嗎?那他的嘴是鋼的、胃是鐵的?

——韌子忍不住腹誹。

作為可以乾啃法式長條麵包不喝水的叔敬儀表示這些食品真的就是他平常會吃的。

當然,他也知道一般人應該不太習慣這個口味。可他相信顧曉山不會很介意,他隻是沒想到韌子會一起來做客,要知道的話,自然要另外準備。

顧曉山確實麵不改色地把盤子上的食物清乾淨了,也將一大杯的苦酒喝完。

韌子看著還有大半杯深琥珀色的酒,想到那個又苦又辣的口感,就頭皮發麻:「這個到底是什麼酒?真的是啤酒嗎?」

叔敬儀笑道:「確實是麥芽酒。咱們莊子的人自己釀的。濃度比較高。」

「虧你們鬱家是賣酒的,這個也不知道!」顧曉山揶揄道,一手拿過了韌子的杯,幫他給喝完了。

第49章

午飯過了,叔敬儀帶著顧曉山、韌子一起參觀了莊園,還講解了一下英式莊園的結構。韌子聽得一愣一愣的,也沒聽明白多少,就是覺得好看。走了二十分鐘,韌子聽著這些講解,又開始犯困。叔敬儀笑道:「我和顧總還有事情要聊的,不如你先去茶廳那兒歇息一下吧。」

韌子答應了,顧曉山倒是有些不放心,叫司機去陪著。

叔敬儀便開玩笑說:「顧總盯韌總盯得很緊啊,怕被偷了似的。」

「這可是鬱家的金叵羅。」顧曉山也開玩笑說,「丟了可賠不起。」

叔敬儀指著這一片藤蔓漫生的高牆,說:「這兒守衛好著呢,哪裡就能丟了?」

顧曉山不欲繼續這個話題,便和叔敬儀談起公事。既然是公事,叔敬儀也拿出了專業的態度,不再提起鬱韞韌,儘管他想到韌子喝過酒紅撲撲的臉龐,也是心癢癢的。

韌子畢竟是搞得起「酒池肉林」的人,他的酒量其實不錯,隻是容易上臉。況且,他也不喜歡這種口感粗糙、辛辣的酒。

比起來,鬱氏高端產品線上的葡萄酒更符合他的口味。

韌子到了茶廳,發現管家已準備好了一些精致的茶點。大約是因為知道午飯不合口味,韌子沒吃飽,才特意準備的。韌子道了謝,便大快朵頤起來。酒足飯飽了,他便窩在茶廳的沙發上睡覺。司機在一邊刷手機,也沒有管他。

顧曉山和叔敬儀公事公辦地談論了合作的項目,不帶個人感情色彩地商量公事時,顧曉山還是對叔敬儀頗具好感的。出乎顧曉山意料的,叔敬儀並沒有利用自己的「主場優勢」提出過多的不合理的要求。看來叔敬儀還是很懂得拿捏分寸,能夠在顧曉山接受的限度內要好處。總體而言,這個會談還是進展得比較順利的。

因為細節還挺多的,二人談到日暮時分。

顧曉山準備告辭,叔敬儀卻說:「你們那邊夜裡又要修路了。我看你們還是先在這兒歇息吧。」顧曉山才想起這件事來:「這路還沒修好啊?」

叔敬儀笑笑:「這邊施工進展都是這個速度的,你要習慣。」

顧曉山也不打算像昨晚那麼衝動而無意義地召用直升機,便答應了在叔敬儀的莊園裡度過一晚。晚飯的時候,顧曉山和韌子都品嘗了比較精致的菜肴——新鮮的蛤蜊湯,鮮嫩的小羊羔排,甜度高的葡萄酒,還有可口的手工冰淇淋。叔敬儀還很認真地問韌子:「這頓覺得怎麼樣?」韌子啃著羊排豎著大拇指說:「太棒了!」

顧曉山對韌子笑道:「那我還是托您的福,不然晚上還是喝苦酒、啃牛骨。」

叔敬儀笑道:「這可是胡說!沒有韌總的話,我還能留您吃晚飯啦?哈哈!」

「哈哈哈!」顧曉山也笑起來。

「哈哈哈!」叔敬儀笑著跟顧曉山碰杯,顧曉山也跟他乾杯了:「哈哈哈!」

真是哈哈哈的其樂融融,韌子卻覺得哪裡不對,可他也想不明白,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還是繼續吃肉吧。

韌子埋頭猛吃,吃完羊排吃雪糕。這頓晚餐自然是也以韌子說「吃飽了」而結束的,其實顧曉山和叔敬儀都停止進食好一段時間了,隻是韌子沒察覺而已。

飯後,叔敬儀走到餐廳的鋼琴旁邊,坐下來,行雲流水地表演了一段鋼琴曲。可惜韌子捧著肚子滿足地癱坐,呈現一種吃太飽而放空的狀態,根本沒有感染到叔敬儀藝術家的氣息。

叔敬儀一曲奏畢,目光掃往心儀對象時,也從對方空洞的表情和打嗝的意圖中發現,自己剛剛一番努力算是「對牛彈琴」。可他也不是很在意,也許這也是韌子可愛的地方之一。

顧曉山也察覺到叔敬儀的目光,更不滿意他彈了一首求愛曲調給韌子。唯一安慰的是韌子這邊收訊不良。

當然,他還是挺戒備的,又怕這個夜晚出什麼變故。

似乎是看透了顧曉山心中的戒備,叔敬儀非常體貼地提出:「你們哥倆那麼好,要不住隔壁房吧。」顧曉山笑道:「何止是隔壁,住一間也使得。」叔敬儀笑答:「這倒不好,不顯得我特彆摳門兒。接待兩位貴賓連房間都空不出來。」

韌子和顧曉山被安排在緊挨著的房間。顧曉山確認過,他倆和叔敬儀既不住在同一層,也不住在同一側,可以說是天南地北——這還是叔敬儀貌似「不經意」地透露的信息,大約是像顧曉山示意「清白」,請他不要太過防備。

臨睡前,眾人各自散去,叔敬儀還特彆跟顧曉山說了一句:「你們儘管安心睡,這兒很安全。家教也很森嚴,莊園裡不會有人夜晚敲你們的門的。」

顧曉山從不信「君子協定」,但卻頗君子似的優雅抬手一笑:「我也覺得不會有不守規矩的宵小之輩。」

叔敬儀笑道:「房間放著獵槍,誰來敲門,你們打誰好了。」

韌子大驚失色:「這麼狠嗎?」

鬱韞韌聽著顧曉山和叔敬儀這麼商量,心裡還暗暗擔憂:一時又說有狼,一時又說有賊,這地方的安保也太差了吧?

韌子還真的認真考慮要不要揣著杆獵槍睡覺,可他認真一想,照自己的尿性,還沒打到賊,可能就把自己給一槍蹦了,還是算了。

顧曉山看韌子一臉忐忑的,笑著問他:「怎麼?還怕呢?」

韌子嘟囔說:「你剛剛和叔先生說得那麼可怕。」

「你也該有些警惕心。」顧曉山沒好氣地說,「記得我說的話嗎?」

「嗯。」韌子重重點頭,「晚上不要出門,會被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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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顧曉山到底有點不安心,但又不肯表露得過於明顯,唯恐失了分寸。他又想,不如索性和韌子一屋住好了,卻見韌子已經惴惴地鑽回了自己的客房裡,把門關上了。顧曉山也不好再說什麼,在韌子的隔壁入住。

韌子洗完澡出來,拿起手機就看到叔先生的短信:「先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好嗎?」

韌子才想起,顧曉山之前用他的手機把叔先生拉黑了。韌子打開SNS,把叔先生放了出來,還發了一句:「不好意思哈。誤會。」

「沒關係。」叔敬儀笑道,「跟你說個事兒。」

「好啊。」

「但是不能跟顧曉山說。」

「嗯?」

叔敬儀發來一條信息:「算是我倆給他的一個『驚喜』,怎麼樣?」

給小山哥驚喜嗎?這聽起來還不錯。

——韌子問道:「什麼驚喜啊?」

叔敬儀說:「你不是答應了給我釀葡萄酒嗎?我們也給顧曉山釀一瓶,怎麼樣?」

韌子還挺喜歡這個主意的,他喜歡葡萄酒,又喜歡顧曉山,給顧曉山送葡萄酒,似乎是不錯的想法。

既然是「驚喜」,那當然是不能事先告知顧曉山的。

韌子忽然生出一個絕妙的主意,感覺自己非常天才——卻憋著一股勁兒,無處發泄,又不能告訴顧曉山,便給老哥發信息:「你覺得用自釀酒表白這個主意怎麼樣?就是酒瓶是特製的,等深紅色的酒液喝得越來越少時,就能看到玻璃瓶上刻著的表白的字眼……」

「哦,你是說當年老爸給老媽示愛的伎倆嗎?」鬱韞韜回複。

韌子一怔:「我還以為這是我原創的……老爸怎麼從來沒告訴我!」

鬱韞韜說:「因為失敗了,不好告訴你吧。也是前幾天老爸喝醉了說漏嘴我才知道的。」

「怎麼會失敗?」韌子大驚,「這想法很棒啊!」

鬱韞韜回答:「是這樣不錯。但那天老爸帶著酒瓶和老媽出去,打算告白的時候,在街上遇到混混來騷擾老媽。老爸一個火氣上來就砸了酒瓶爆對方頭了。」

「嗯……這倒是老爸的作風……」韌子也是一臉無奈的,「可是我應該不會在街上遇到混混騷擾小山哥吧?」

鬱韞韜說:「嗯,那也是。但我覺得你還是彆急著告白吧。要是不成功,不是很尷尬嗎?到時候朋友都沒得做了,怎麼辦?」

韌子憋著一股氣的:「那怎麼辦?老想著這個,那一輩子都不用表白了!」

「話也不是這麼說,」鬱韞韜答道,「你對這種老油條,要想些老油條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