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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離魂小記 木三觀 4280 字 6個月前

是真的會用功的,然後還是考不到A。

這也讓顧曉山多少有些心疼他,勸道:「我看你也不是很喜歡學習,還是開心比較重要吧。」

韌子苦哈哈地說:「可是……我要是不考好,就不能和小山哥做同校同學了誒?」

顧曉山一怔:「嗯?」頓了頓,顧曉山笑笑:「這很重要嗎?」

「很重要啊!」韌子大聲地說,像是為了表明決心,「我會更努力的!」

顧曉山打趣地說:「最好的一門能有B麼?」

韌子特彆高興地說:「我theatre考到B誒!大家還說一定是因為我做人戲特彆很多!」

顧曉山也開玩笑:「那你應該考performance art才對。」

揶揄了一番之後,顧曉山心裡居然有些微妙的難過。大約是他心裡知道韌子怎麼努力都考不上他的學校的。他就忽然想抱抱韌子。但想著,他倆高中之後就很少有這樣的肢體接觸了,畢竟都長大了。但見見他總是好的,顧曉山約了韌子去旅遊,說:「就當慶祝,慶賀你考了個B。」韌子心想「考了個B」,聽起來跟罵人似的,以後還是要努力考A啊。

考了個A,聽起來就禮貌多了。

顧曉山原本有個實習,還為此推掉了。

薔薇山這個地方還是顧曉山定的,說沒去過,想看看,韌子就說「那我和小山哥一起去看」。但當然不可能隻有他們兩個,這樣也太奇怪了。還是要適當找些旅伴的。

但到底還有誰去,顧曉山都不記得了,那些人在他的記憶中像空氣一樣無色透明,隻有十六歲的韌子陽光燦爛,明%e5%aa%9a鮮活。

韌子卻是記得,他一說要和顧曉山去旅遊,身邊一堆人積極響應,也說想去。韌子不擅長拒絕,也喜歡熱鬨,便將想同行的人的名單發給身處海外顧曉山,顧曉山看了一眼就說:「咱這是要組個旅行團嗎?」

韌子卻說:「大家都說想來,這不好拒絕吧?」

顧曉山明知如此,隻得點頭。

確實是一堆人浩浩蕩蕩的到了薔薇山,其中大部分都是不知顧曉山是GAY的少女學妹。韌子以為顧曉山說「組旅遊團」是講講而已,沒想到到了當地,真的來了個顧曉山一早聯係好的地陪。這倒是夠省心的,不然一行人也不知怎麼安排——其實要安排起來也不算太難,可顧曉山亦是懶得花這個精神。

根據地陪的指引,一行人在當地民宿住下。晚飯之後,顧曉山卻拉著韌子跑了進車裡。韌子發現車裡還放了韌子的行李箱,顯然是「早有預謀」。韌子目瞪口呆。顧曉山卻說:「地陪會把他們照顧好的。」

韌子來的時候也聽說,薔薇山的月色很出名。

韌子探頭看窗外,說:「真可惜啊,這不是薔薇的季節吧?」

顧曉山叼著煙說:「確實不是。雖然季節不對,可月亮總不會出錯。」

韌子抬頭看,果然看到又圓又大的月亮,掛在荒涼的枝椏間。

「有點瘮人啊。」韌子坐在車子裡,有點害怕。

顧曉山卻說:「放心,你彆出去就行。」

「不出去?」

「是啊,彆亂出去,小心有狼把你叼走。」顧曉山微笑著嚇唬他。

韌子便縮在車裡,又埋怨道:「我們看什麼月亮啊?哪兒的月亮不長這樣呢?非要跑去有狼的地方看呢?」

「這世界的月亮都凋謝了,還有薔薇山的月在圓。」顧曉山忽而誦起詩來,語氣像山上的風,涼涼的,又柔軟的,又滑得像絲綢。

韌子還是頭一回看見文藝青年範兒的顧曉山,一時居然愣住了,月光太明亮,顧曉山的側臉盛滿光華。韌子心裡好像有個玻璃瓶,裝了半瓶月光、半瓶清水,晃蕩晃蕩的——鬱韞韌想,怪不得女孩子們都喜歡小山哥。

第48章

現在的韌子也是這麼想的。

韌子扭過臉來,看顧曉山的側臉。電梯裡的人工的光比當時天然的月亮更光明百倍,顧曉山的臉容輪廓也纖毫畢現的——連同瑕疵,是一覽無餘。比起月色朦朧裡二十出頭的顧曉山,現在的顧曉山缺陷明顯——臉上有細細的紋理,唇太過於薄,顴骨有點高,眼睛有點窄,可怎麼吹毛求疵,當顧曉山輕輕轉過頭來,橫他一眼的時候,韌子就失神蕩魄了。

顧曉山有些無奈:「怎麼老盯著我看?」

「因為你好看啊。」韌子理直氣壯。

顧曉山一怔,然後又定定地看著韌子。韌子對顧曉山的眼神總是無力招架。有女孩跟韌子抱怨過:「既然顧曉山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脈脈含情地看著我?」當時韌子不得不留意起來,發現顧曉山認真看著彆人的樣子,就是那個鬼樣,很是「含情脈脈」,誰也不知道該怎麼定義「脈脈含情」,但顧曉山專注的樣子就很含情。

誰都不知道,也許顧曉山當時隻是在發呆。

大約這就是天生能夠勾引人的相貌吧。

韌子如今對顧曉山的注視算是無力招架,頭皮上一陣酥|麻:「乾嘛……盯著我?」

顧曉山說:「因為你好看啊。」

這話不得了,韌子的心臟快要跳出來。

電梯門打開,拯救了心臟快要爆炸的韌子。

韌子逃命似的跑出了電梯,顧曉山跟隨在他的身後。韌子看著顧曉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說:「你也住這層?」

「嗯。」顧曉山看了一下手機上的管理係統,確認了韌子隔壁房是無人入住的,便指了指這個房間,「我住這兒。」

韌子感到奇怪:「可我入住的時候沒覺得你在啊?」

顧曉山作為酒店的管理者,自在地拿出了萬能房卡,一下就把房門開了,信誓旦旦道:「我真的住這兒。」

「哦。」韌子不疑有他,「那真巧啊。」

顧曉山推門的時候還說:「記得不要出去亂跑。」

「知道啦!」韌子大聲地說,「長氣鬼!」

顧曉山被噎住了,心想,這傻子前兩天才吊靴鬼一樣地追著自己跑了,現在自己對他好一點了,他又嫌自己長氣鬼了?真是不能縱容他!

韌子倒沒注意,關了門就回自己房間裡洗澡換衣服。衣服換好了,他就call內線叫人來把這套屬於叔先生的衣服去送洗。門鈴很快就響起了,韌子去開門,沒想到居然是顧曉山。

「啊……怎麼是你?」韌子一怔,又懊惱自己剛洗完澡,頭發還沒吹乾,形象不好看。

顧曉山也有些訝異:「嗯?你難道是在等人嗎?」

韌子說:「我在等你們酒店的服務生啊。天啊,我還以為你們酒店這麼缺人手,要勞動您來送洗衣服。」說著,韌子開玩笑地哈哈兩聲,打開門請顧曉山入屋:「看來你不是來送洗衣服的了?」

顧曉山手裡晃了晃那盒動物餅乾:「給你送吃的。」

韌子特彆驚訝:「你從哪兒找來的?為什麼我都找不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因為你沒有用心。」顧曉山在沙發上坐下,「不夠仔細。」

「不過罷了,我也不是很想吃。」說完,韌子隨手將這來之不易的動物餅乾丟開在沙發上。

顧曉山一怔,不知為啥的有種被打臉的感覺。韌子卻是一無所覺,但還是察覺到顧曉山臉色變了,便看著顧曉山說:「怎麼了?」一邊坐下,不小心就坐在了動物餅乾盒上——哢哢——是餅乾碎掉的聲音嗎?還是摳門兒總裁靈魂深處發出了心疼的呐喊?

顧曉山歎了口氣,想起韌子開壞的跑車、打碎的瓷器、到手就搞壞的金叵羅,心情就平伏不少了。

韌子倒是有些愧疚,拆開了餅乾盒,撈了餅乾碎來吃。顧曉山笑道:「不過就是動物餅乾,碎了就碎了,還撈來吃。」

韌子卻道:「我看你這個餅乾能搞來也不容易!珍惜糧食!」

兩人談話的時候,門鈴又響了。這次是真的服務生來了。韌子將換下來的衣服遞給了服務生,請他去送洗。顧曉山站在一旁問:「是那套叔總借你的衣服嗎?」

韌子便說:「是啊。我借了人家的總不能不還吧?也不能臟兮兮的還回去。」

「是這個理。」顧曉山最討厭這些「借來借去,沒完沒了」的套路,卻又像不記得自己以前玩這個玩得多溜,「嗯,我明天要去他的莊園做客談生意。要不然我幫你把衣服還回去吧。」

韌子卻說:「這樣當然好。可是我答應了叔先生要親手還的。」

顧曉山笑笑:「嗬嗬。」

服務生拿著衣服,正準備走。顧曉山卻說:「洗好完之後送我辦公室。」服務生當然是聽老板的,點了點頭,答應了一句就走了。韌子卻對顧曉山說:「還是我親自送吧!我答應了他的。」韌子也不是多麼想送衣服,隻是他想著答應了彆人,沒事兒不要反口。而且他還對叔總挺好奇的,關於叔總的年齡啊,還有他答應了叔總的烤兔子、葡萄釀呢。想到這個,韌子還挺期待的,因為這些都是他沒做過的事情。

顧曉山挺不滿意的,但還是笑眯眯:「就還件衣服而已還搞成『尾生之約』呢?是不是他答應了你什麼好玩的?」

韌子一怔,沒想到被拆穿得那麼快,便說:「是呀。他好像還蠻多好玩的。」

顧曉山還是挺沒好氣的,覺得這韌子跟三哈一樣,什麼好吃、好玩的拿著逗一逗就跑了。顧曉山想了一下,便說:「那咱倆明天一起過去吧。」

韌子聽了,極為愉快,心想既能去叔先生那兒玩,又能有顧曉山作伴,真的不能更開心了。

叔敬儀的莊園就在附近。他們坐之前那輛高頂奔馳去,也不需要3個小時就到了。途中韌子睡得昏昏沉沉的,昨天有叔敬儀一起坐車,韌子還知道用帽子蓋著臉,現在後座上隻有顧曉山,他就直接仰著臉睡,一點儀態都沒有。

不過顧曉山看他這樣子都不知多少次了,確實沒什麼講禮貌儀態的必要。

鬱韞韌從車裡下來的時候,依舊睡眼惺忪。莊園的管家跟他們問候,他也是昏昏沉沉的點頭,沒聽進幾句話。可當他穿過莊園的大門時,卻猛然精神一振了:「噢,這也太漂亮了!是電影場景嗎?」

這個莊園是典型的英式莊園,大片的青綠色草地,點綴著精心栽培的繁花、喬木,連牆壁上都爬滿了綠植和花草,滿眼都是盎然的美景。舉起手機攝像隨便定格,就是一幅色彩斑斕的油畫。

顧曉山說:「少見多怪!彆說顧家了,你們鬱氏的莊園也挺多的。沒見你這樣大驚小怪的。」

鬱韞韌卻搖頭,說:「這兒看起來不一樣啊,你看,光著這條走廊過來,兩旁的花的顏色都很繁複,但又非常和諧,看起來應該是種花之前就精心考慮過配色的問題的。」

管家點點頭,說:「是啊,光是我們走過的那條廊道,兩邊的植物種類都有超過30種,都是根據花期、氣候和顏色精心考慮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