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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離魂小記 木三觀 4137 字 6個月前

什麼了,任由服務員給韌子加餐具、斟茶。

這一頓操作也是行雲流水,顧曉山也是無計可施,便笑著介紹說:「這位是鬱家的二公子,鬱韞韌,這位呢,是參潭集團叔總裁,叔敬儀。」韌子便又站起來,跟叔敬儀握手。叔敬儀和韌子握了握手,便說:「鬱家的兒子果然一表人才。我讀大學的時候還聽過大鬱先生的演講,深受啟發。」韌子嗬嗬笑了:「是嗎?我天天在家聽我爸演講呢,都沒受到什麼啟發。可見是我不能成才。」叔敬儀說:「你現在還非常年輕,以後一定是不可限量的。」

韌子又說:「你們倆在這兒談生意呢?我沒打擾吧?」叔先生說:「我們沒有談生意,隻是普通吃飯而已。」顧曉山卻想起自己要「狠心」,便直接說:「難道你父親沒告訴你,我在相親嗎?」韌子一怔,但也做好心理準備了,因此沒有失禮,便背起了鬱韞韜教他的話:「我不知道啊!什麼相親?你男朋友換得車輪一樣轉的,還用得著相親?」顧曉山聽了這話,臉都綠了。叔敬儀倒是很淡定的,笑著說:「那真巧,我也是這樣的。所以正好一起聊一聊,什麼時候將這車輪停下來,免得日積月累的,機體損耗大了。」

叔敬儀的反應並不在鬱韞韜的預想內,更不在韌子的意料之內,韌子一時怔住了,半晌說:「那、那您、您牛比。」

叔敬儀說:「人年輕的時候就會想要多嘗試,這不是什麼壞事,隻要彆在嘗試中花了眼、迷失了。嘗試是要為了明確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這是最重要的。」韌子聽得一愣一愣的,就點了點頭。叔敬儀便爽朗地笑起來,眼角浮現起笑紋:「嗯,我年紀開始大了,便喜歡說教!」

言語間,甜品也上來了。韌子瞪著眼睛說:「你都吃甜品啦?」他心想人家的飯都差不多吃完,聊得七七八八了,他才來攪局,會不會有點太晚。而且目前來看,他攪局也攪得不是很成功。顧曉山和叔先生依舊相談甚歡。聊著聊著,他甚至自己也加入了聊天,一起談笑風生,聊嗨了他還主動提出要不要續攤。

於是三個人一起去了附近KTV,韌子還說:「咱三個人唱K太無聊了。不過這兒我熟啊,我給你們點幾個公主和少爺,他們很嗨的,又會唱又會玩又會喝,場子不熱我倒立!」說完,韌子還招呼了這些陪唱的服務人員,大家一起快活地玩耍起來。

鬱韞韜還擔心韌子會不會藏不住事兒,明確說出了要阻撓人家相親的話。然而,這個擔心竟然是多餘的。因為韌子都忘了自己是來攪局的,吹著啤酒唱著嗨歌,玩得很開心。顧曉山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

第36章

鬱韞韌多喝了兩杯,有什麼不能的,酒池肉林都能搞起來,一旦開心,香檳塔可以排成金字塔。那些個相熟的少爺、公主知道是鬱韞韌來了,喜得要拜佛。還有一個公主原本在外頭和男友開`房呢,一看見韌子發信息問她在不在,她就丟下對象立即飛的趕來,一邊說「在呢,在上廁所,馬上來」。還好大晚上的不算很塞車,公主半個多小時趕回來了,韌子還說她:「你上哪個廁所?那麼久!」公主趕緊罰酒,悄咪咪倒了點喝了點,把剩下半瓶酒喝光了,又叫來一打。就是要騙酒錢。韌子也不注意到,顧曉山和叔敬儀也並不會在意。

剛好一個少爺點了首劉德華的《獨自去偷歡》,眾人哄笑,說那個少爺是不是古人。韌子發現叔敬儀一直沒唱歌,就指著叔先生開玩笑說:「叔先生,這該是為你點的。」叔敬儀無奈笑道:「看來我是古人了。」顧曉山笑道:「叔先生是年輕人,隻是有點少白頭。」叔敬儀擺手,也不推辭什麼了,拿著麥克風,字正腔圓地以詩朗誦的形式%e5%90%9f唱:「在我內心中我反我叛……獨自去偷歡,我謝絕你監管……」畫風像是高中語文老師尬唱KTV。

可惜此刻顧曉山有個工作電話要接,走到了露台那兒接電話,並未欣賞到這麼風味獨特的唱腔。

倒是大家都笑說,應該給叔敬儀點一首大江東去浪淘儘才算合適。有嘴甜的公主說道:「可我看叔先生長得就像劉德華。」叔敬儀便笑著應道:「魚尾紋是挺像的。」韌子用力擠眉弄眼的說:「我也有魚尾紋。」叔敬儀卻笑著看他:「並沒有什麼紋理。但好像有顆痣。」那些公主少爺便趴在韌子的身邊,要仔細察看,說:「咱們認識韌總那麼久,都沒發現呢。」大約是KTV燈光昏暗,確實看不清楚。韌子隻得推開他們,說:「眼尾那兒是有一顆的,不過很淺很小,不注意是看不見的。」韌子又說:「聽說這個叫淚痣,是不是不吉利啊?我還想去點了呢。」叔敬儀便伸出手來,指尖滑過韌子的眼角,韌子下意識的閉了閉眼睛,眼尾被睫毛的陰影籠住。叔敬儀道:「長這兒的不叫『淚痣』,叫『桃花痣』,是好的。」韌子聽了,便笑了起來,原本有些下垂的眼角也微微挑起了。陪唱的人又笑道:「對啊,韌總的桃花一向都很旺啊!原來都靠的這個痣啊!」

韌子又湊近了叔敬儀一些,說道:「你還會看相啊?」叔敬儀笑道:「像我這樣有點年紀的生意人,多少都會稍微了解這些的。」韌子卻說:「我爸就很上年紀,從不在意這些。」叔敬儀的笑意更深了:「誰能都像令尊那樣呢!」韌子又道:「確實我那顆眼尾的痣也真的是幾乎看不見的,好像還隻有你剛認識我就能注意到。好多朋友和我認識十年都不知道呢……啊,對了,我倒是這邊還有顆痣顏色要深許多的,一直考慮要不要點了,你看看礙不礙事。」說著,正好顧曉山打完電話進來了,見韌子在作勢要脫衣服,嚇了一跳說:「你做什麼?」

韌子一驚,說:「看相啊!」顧曉山一怔:「什麼?」旁邊的公主少爺都咯咯大笑起來。韌子忽然覺得有些尷尬,就說:「啊,你剛剛打電話做什麼?」顧曉山便隻以為韌子是喝多了又犯神經,便說:「我要回去處理一點事情。現在也晚了,你差不多也該回去了,喝了酒也彆開車,記得叫代駕。」叔敬儀卻道:「我沒喝酒,我到時送韌總就行。」

顧曉山走了之後,鬱韞韌也有些意興闌珊,但被公主少爺們起哄,也喝了不少,到最後迷迷糊糊的。叔敬儀見鬱韞韌快不行了,就叫停了公主少爺們的嬉鬨,並且付了錢,這局就這麼散了。

鬱韞韜卻不知道自己過分擔心了,又對老爺子說:「你說韌子能行麼?」老爺子說:「總不能這個也做不來吧?小時候,我讓他測過智商的,他不是弱智。」二人正聊著天,管家則來敲門說:「二少爺回來了。」鬱老爺正要去看,鬱韞韜卻叫父親彆動,他自己去。

鬱韞韜走到了彆墅門外,見韌子從車子裡晃晃悠悠地下來,滿身酒氣,顯然是喝多了。管家已將韌子扶住,鬱韞韜看著情狀,皺起眉來,正想教訓弟弟,卻見車裡走出一個人。夜裡燈光不算很明亮,那人像從陰影裡走出來,臉帶笑意,伸出手掌來。鬱韞韜便習慣性地握了握,回過神來,才露出禮貌的笑意:「您好,叔先生。」叔敬儀說:「鬱總的弟弟很活潑嘛!」鬱韞韜笑道:「家教不嚴,讓您見笑了。」說著,鬱韞韜環顧四周,問道:「顧總沒在呢?」叔敬儀說:「他在十一點左右的時候接到公司的電話,跑去加班了。我早聽說他非常投入工作,現在看還真的是。」鬱韞韜便笑道:「那我弟弟攪擾了你們的興致了。」叔敬儀眯起眼一笑:「怎麼好像全世界都知道我和顧先生在見麵呢?」鬱韞韜一點不怵,答道:「也不是全世界,就全彆墅區吧。連咱家老爺子都知道。顧總好不容易相親一回,顧世伯逢人就說道兩句。可高興了。」叔敬儀跟鬱韞韜略寒暄兩句就道彆了,徑自驅車離開。

叔敬儀開車剛下山,就收到了顧曉山的電話。顧曉山跟他道歉,說抱歉在途中離開了。叔敬儀自然說:「這不是事兒。換做是我接到工作電話,也會馬上離開的。顧不得失禮不失禮。」顧曉山又道:「那麼,我那哥們兒可沒給您添麻煩吧?」叔敬儀笑了:「沒,他酒品倒還可以。」顧曉山想起鬱韞韌醉後的「酒池肉林」,實在沒法同意鬱韞韌「酒品好」這件事。叔敬儀又說:「我已將他平安送到家裡了,還跟他兄長說了幾句話。您可以放心。」顧曉山確實放心了。

韌子喝多了,回房間躺下就睡,睡得還挺沉的。鬱韞韜和老爺子站在床邊,一臉懵的。鬱韞韜又跟對方說:「咱也彆擔心太多。我看韌子這人啊,頭腦不咋地,但運氣還是一流的。」老爺子想說「你的運氣也很棒,一定是你們媽媽保佑」,但一提及兩兄弟的母親,老爺子就鼻子酸得說不出來話,歎了一口氣就走回自己房間了。

鬱老爺當年出了名的疼老婆,顧老爺也是一樣的。隻是鬱太太和顧太太是截然不同的兩類人。顧太太,也就是唐果果,一開始的時候似乎比鬱老爺的妻子更完美。鬱太太是個灰姑娘,唐果果則是富家女,聰慧嬌俏,富有情趣,和顧先生戀愛的時候,如同飛蛾一樣,愛他愛到肯灰飛煙滅。

顧曉山總不敢相信突如其來的、過於絢爛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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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顧曉山總不敢相信突如其來的、過於絢爛的情感。

他又回到了公司裡,其實事情倒不是很麻煩,他在淩晨完成了一切。徐芸芸問他要不要回家,他說留在公司睡覺。徐芸芸便徑自回家了。

總裁辦的視野總是很好的,高高的玻璃窗,卻高不過都市夜半的霓虹。當一切歸於沉寂,五顏六色的燈光都顯得冷冷清清。休息室內,顧曉山抽一根香煙,坐在圓圓的小桌旁邊,桌上放著半杯空的酒,和鎖著屏幕的手機。

像是百無聊賴一樣,顧曉山拿起了手機,手機自動識彆了他的身份,自作主張地解鎖。顧曉山下意識地按了一下SNS的圖標,點開了最近的聊天記錄,有一大串的是來自韌子單方麵的問候。韌子的話,是如此的笨拙,沒有頭緒,顧曉山托著腮,看著這些傻氣的言語,忍不住笑了出聲。他笑起來引起的振動驚動了指間燒著的香煙,煙灰忽然掉落,燙了他一下。他吃疼地縮了縮手,便清醒了些,將手機反麵扣下。

看了看牆上的鐘,時候不早了,他也該歇息去了。

顧曉山是一個很自律的人。無論前一晚多晚才睡,他都能在早晨準點起床,便在跑步機上跑30分鐘,再做兩組力量訓練,洗澡,吃低脂營養早餐,閱讀新聞,有條不紊,風雨不改。

對於他人,他不做要求。但跟他久了的人都知道,和他一樣生活自律、耳聰目明的人,比較容易得到顧曉山的青睞。而那些生活習慣懶散的人,則不容易得到顧曉山的賞識。前兩天,還能聽到徐芸芸對新來秘書開玩笑:「你這樣拖拖拉拉、沒有條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