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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離魂小記 木三觀 4197 字 6個月前

這也讓顧曉山變得異常忙碌,韌子親眼看著顧曉山為了一份幾萬塊的訂單受氣,韌子就受不了:「你為了幾萬塊受那種人的氣乾什麼?行了,我給你下個大的!保管你下個月銷售冠軍!」顧曉山給了韌子一個白眼。

韌子也是氣瘋了。還好顧曉山沒有當太久的業務員,到底還是顧世伯的「親生仔」,提拔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可是顧曉山越升上位好像反而越忙,而且顧曉山的說話做事,越發超出了韌子的認知範圍。若是從前,他雖然不像顧曉山那樣學業優秀,但起碼可以說說那個老師、那個球場的事情,到了顧曉山成為CEO的時候,同為CEO的韌子發現自己跟顧曉山竟沒有什麼拿得上台麵的共同話題。同理的,他們的交際圈也幾乎完全不重疊了。

他和顧曉山見麵的頻率完全比不上以前,也不但是顧曉山,以往很多朋友都是。他在的圈子裡,不僅是他,還有很多人都繼承家業,就算不繼承家業,也會有自己的事業。忙的都忙起來了,剩下的像韌子這樣閒的,生活又太不像樣,越發的是「五毒俱全」,韌子也不敢和他們混。於是韌子就非常尷尬,因為像他這樣閒的都嫖賭飲蕩,像他這樣不嫖不賭的,卻又都奮發向上,隻有他在夾縫裡,不上不下,沒朋友了都。

他其實還挺寂寞的,更何況他從未長大,更懼怕孤獨。不追女仔,還能做什麼填補空虛?

大概最讓他空虛的一點是,他終於發現顧曉山和他是不一樣的——他終於意識到這一點。他換了好多女友的同時,發現了另一個顧曉山與他截然不同之處——顧曉山身邊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男士。韌子是個遲鈍至極的人,直接問:「這是你的助理?」顧曉山微微一笑:「朋友。」大家便微笑點頭,表示「懂了」,韌子還是迷迷糊糊的。到後來,他聽鬱老爺說,顧世伯為了顧曉山性取向的事情而吵得不可開交,韌子才明白了:「天啊!那些是他的……?」

顧曉山喜歡男人,越發成為一個「公開的秘密」。韌子卻不願意十分相信,最後忍不住當麵問他:「你喜歡男人呢?」顧曉山很坦然:「是的。」韌子雖然早有預料,但看到顧曉山這麼坦白,還是很驚訝:「為什麼啊?男人有什麼好的?」顧曉山忍不住笑了:「男人有什麼好的?那你覺得你自己有什麼好的嗎?」韌子嗬嗬笑了:「我也沒什麼好的。」顧曉山嘲諷似地笑說:「那你身邊那些%e8%83%b8大無腦的模特又有什麼好的?」韌子無言以對。

其實韌子不總是喜歡%e8%83%b8大無腦的模特。隻是他隻能追到這樣的女人而已。說起來,他第一次追不上的女人是顧曉霧——顧曉山的妹妹。他其實也算是和顧曉霧從小到大都認識,但不算很熟。就是幾年前偶然一次,他去了一個比較高大上的派對。這個派對是顧曉霧發起的,顧曉霧也是理所當然的焦點。她穿著水紅色的紗質禮裙,在燈光之下,側臉又幾分的似顧曉山,卻又多了不少女性特有的柔麗,氣質高雅,真的是鶴立雞群,反襯得那些女模特非常不入流。

韌子告訴智宣,自己要追顧曉霧,需要準備什麼?智宣答:「準備紙巾,擦眼淚。」

一開始其實還好,因為兩家比較一直有交往。韌子找顧曉霧閒聊兩句,顧曉霧也會說會笑的。後來顧曉霧發現了韌子的企圖,就立即變得冷淡了。韌子悲哀地發現,自己追人的唯一技巧就是「砸錢」。可他怎麼砸得動顧曉霧?

韌子便說,那我要靠堅持和耐心!因為韌子實在太堅持,以至於顧曉山親自找了韌子,語重心長地說:「我妹妹說了,你再去找她,她就申請限製令了。」

韌子傷心至極,拿出了智宣叫他準備的紙巾,開始擦眼淚。接受了他總裁生涯追女仔的第一次滑鐵盧。之後他也放棄了向高難度挑戰,專心追小模特。倒也偶爾遇到幾個不接受的,但他也再不會將自己搞得那麼狼狽,追久了不行就換下一個吧。

雖然韌子不聰明,但他也慢慢明白願意和他在一起的女人都是為了錢。大概因為他是靠砸錢砸來的女友,而分手的原因也通常是女友開口要更多的物質,韌子已經不大想給了。不過,韌子反而覺得這樣很公平,因為他好像也不是真心喜歡彆人的。他便樂意獲得「雜誌封麵模特收集者」的稱號。

至於顧曉山那邊,好像帶出來的情人換得比韌子還快。

而且,顧曉山不砸錢。

韌子仔細一想,也是,看他SNS上隨便聊聊騷就能得到果照的水平,還砸什麼錢啊?

黑仔有時還說:「憑什麼啊,憑什麼就顧曉山一臉拽相?」韌子卻不會對顧曉山有「憑什麼」的想法,反而會跟黑仔說:「小山哥就是比我好,樣樣都比我強。」黑仔看見韌子這樣,也罵不起來,隻說:「就是你這個脾性,才老被他欺負。」

第10章

顧曉山過得其實也沒黑仔想象中的好,所謂的遊艇啊、派對啊,他一年享受的次數都沒有黑仔、韌子他們一個月享受的多。大概因為顧曉山每天要處理的事情比韌子想象的還多很多。韌子雖然當過CEO,但那也是玩的,事情都丟給下麵的人做,他就負責重要場合亮個相,平時簽簽字,那是不能比的。也是韌子當得太不稱職,親生爸爸都看他不順眼,將他撤掉了,換上了比較靠譜的哥哥鬱韞韜。

然後,韌子也聽說鬱韞韜加班成狂,對底下管得也嚴,弄得很多人很辛苦。韌子還私下問智宣:「聽說老哥管得嚴,搞得大家現在都很累啊!你沒累著吧?」智宣回答:「沒有,反而比以前輕鬆了。」韌子驚訝地問:「為什麼?」智宣回答:「因為我再也不必做一些CEO應該做的事情,現在我做好分內事就好,所以就輕鬆了。」韌子想了想,問:「這是在含沙射影地指責我加重你的工作量嗎?」智宣回答:「並沒有含沙射影,我覺得我講得已經很直接了。」

在韌子離職之後,智宣還是總裁助理。當時很多人說「一朝天子一朝臣」,韌子沒得做總裁了,智宣這個總助之位估計也保不住。韌子雖然還有些擔心,但仍比較樂觀。他也跟鬱韞韜說:「你相信我,智宣很棒的,誰用誰知道!你彆急著弄他,慢慢品味,就會知道他的妙處了!」鬱韞韜一臉複雜地看著韌子:「我會認真考慮你的意見的。」結果也是一樣,智宣並沒有被換掉。

儘管智宣不再是韌子的助理了,韌子遇到了難題,還是經常會找智宣。礙於韌子是現任老板的直係親屬,智宣也是會幫忙。韌子現在困擾於那個「2028」的夢境,又想到尋求黑仔的建議應該不靠譜,就給智宣發了個信息:「你覺得,如果我夢見自己和一個人作愛了,這意味著什麼?」

智宣問:「你今年十歲嗎?這有什麼好問的。」

韌子發現自己不是他的老板之後,智宣說話也沒那麼客氣了。韌子頗為委屈地說:「我當然知道啊,但對象是我從來不會列入求偶範圍的類型。所以很困惑。」

智宣想了想,才說:「這種事情也是有的。不一定非要那麼弗洛伊德,夢境不一定就和性有關係。但我對這方麵研究不深。記得曾有相關研究,有人會在極度沮喪,或者是處在很大壓力之下,夢見自己和不喜歡的、甚至討厭的對象發生關係,大概就是『被生活強X』了的夢境映射吧。」回了這一大串之後,智宣又想,可是韌子又能有什麼壓力和煩惱啊?

韌子驚訝得很:「還有這個說法嗎?不過我夢見的這個對象也不是討厭的人吧。」

智宣答:「那有一個很直觀的標準,你爽嗎?心理上、和生理上。」

「爽,心理上,和,生理上。」韌子坦率至極。

智宣也很直接:「那你和這個人在夢裡發生關係了,爽了,通常意味著,你在現實也想與之發生關係。」

韌子險些把手機摔出去:「不會吧?你確定嗎?」

當然不確定,我都是瞎編的。

——智宣隻是想快點打發掉韌子,說:「也不能說100確定吧。但很可能是這樣。我看了一下,你剛剛的措辭是『不會將對方列入求偶範圍』,然而其實你也不討厭這個人,那就很可能你潛意識裡對這個人有欲`望,一直因為各種現實的原因壓抑了,因此在夢中釋放出來。」嗯,這些也是瞎編的。希望韌子可以快點滿意快點放過我,我實在沒興趣和他討論春`夢的話題。

韌子被完全說服了,感歎:「智宣,你真是博學多才!」

智宣回複:「很高興我幫助了你。」

韌子又說:「那我該怎麼辦呢?」

智宣答:「你的困惑不是在於對方不是你的『求偶範圍』麼?那你把她列入你的『求偶範圍』,然後開始『求偶』,大概就能解決你目前的困惑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韌子看著那個「她」字,感覺非常刺眼,隻說:「哎呀,隻是這個人,不好弄啊。你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嗎?不如我告訴你夢境的詳細內容,你幫我分析分析?」

智宣答:「你確定要和我討論如此私密的話題嗎?」

「我不介意的!」韌子表示對他百分百信任。

「我介意。」智宣冷淡回應。

智宣實在沒有興趣聽韌子描述他在夢裡和哪個大波妹激戰及詳細內容,這些東西會引起作為純GAY的智宣的不適的,生理上,和,心理上。

第11章

被智宣的冷漠所傷,韌子再一次陷入了沮喪和頹唐之中。

顧曉山家的沙發很軟,韌子躺在裡頭,像是跌入了深深的漩渦裡。他竟然開始想念夢裡,顧曉山懷抱的溫度。明明是個夢,為什麼還能感應到溫度呢?

思忖著這一切,韌子苦惱不已,然後又不出意外地——睡著了。

顧曉山日夜顛倒,風塵仆仆,回到公寓裡的時候,就看到韌子四仰八叉地躺著自家訂製手工沙發上,毫無形象地呼呼大睡。電視開著電影頻道,今天的主題是王家衛的電影精選。顧曉山無奈一歎:「看這個,怪不得能睡著。」

顧曉山抖了抖另一張沙發上放著的毯子,鋪著韌子的身上,然後將韌子叉出來的腳塞回毯子的遮蓋範圍裡。可惜,韌子大抵覺得熱了,又把腳伸了出來,更過分的是照臉蹬到了顧曉山的鼻子上。顧曉山沒提防,就被蹬著了,揉著自己的鼻子,想著還好是純天然的,不然這個力度,得歪到耳朵那兒去了。他一邊揉著一邊想:「這家夥,還真的是『蹬鼻子上臉』!」

顧曉山想著自己那樣辛苦地趕回來,好心給他蓋個毯子,還被踢了臉,這得是多「奇恥大辱」!氣得顧曉山呀,卻又打也不是,罵也不是,隻得氣悶地拉箱子回臥室。可他走到一半,回過頭看,見韌子那條腿還是晃蕩在了毯子的外麵。顧曉山想「算是我強迫症發作吧」,還是回去將韌子的腿塞進毯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