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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離魂小記 木三觀 4157 字 6個月前

「嗯……」韌子底氣不足起來。

「昨天你一口氣訂了一百萬的酒,自己喝了大概2萬的,剩下的全倒玫瑰酒店泳池裡了,要效仿古代昏君搞『酒池肉林』,你記得麼?」

第4章

「昨天你一口氣訂了一百萬的酒,自己喝了大概2萬的,剩下的全倒玫瑰酒店泳池裡了,要效仿古代昏君搞『酒池肉林』,你記得麼?」

韌子確實想不起來,這聽起來確實像他喝醉了會乾的事兒。畢竟他清醒的時候已經是一頂傻帽了,醉了就更是一根煞筆。

「行,待會兒我讓秘書把發票和視頻給你,按數往你零花錢裡扣。」說完,鬱韞韜乾脆地掛了電話。

韌子頭痛愈烈,打電話叫禮賓部送了盒止痛藥來,用溫水服下之後就好了很多。不過,客房管家送來包含「泳池清洗費用」的賬單時,韌子又開始頭痛了。

昨晚原本是名模楊苡寒的生日。這女模特最近很紅,也是韌子最新的追求的對象。作為追求者,韌子在這家豪華酒店給楊苡寒辦生日派對,還當眾表白,卻慘遭拒絕。韌子就開始借酒澆愁,喝茫了就開始發瘋。這韌子發酒瘋從不折騰彆人,隻折騰自己,弄了個「酒池肉林」,自己跳了進去,差點嗆死。搞得場麵非常混亂,作為birthday girl的楊苡寒也尷尬得提早退場。

酒店經理也趕緊通知了顧曉山。到底這玫瑰酒店也是顧氏的產業之一。顧曉山當時還在國外開會,聽見了這個情況也很擔心,便責怪道:「不是叫你們看緊些那二傻子嗎!」經理趕緊撇清:「我們拉不住啊,而且誰想得到他會這樣?不過還好,他就嗆了兩口水,之後就沒事了。我們已經請酒店的醫護人員看過,沒有問題。就是喝太多了,已經將他放總統套房裡了。」顧曉山還是有些不放心,就說:「有安排管家嗎?」經理連連點頭:「安排了,安排了。」顧曉山叮囑:「讓管家整晚陪著、看著,彆再出問題了。他可是鬱家的金叵羅,出了事兒,誰都賠不起。」

第二天上午,顧曉山也掐著點打給了經理,問他韌子的情況。經理也是很吃驚,顧曉山那邊應該還是午夜吧,看來鬱韞韌這二傻子真的是個「金叵羅」。經理就如實回答:「鬱二少已經醒了,說有點頭痛,還說我們給他喝假酒了。」顧曉山「哧」地笑了一下:「行,沒事就行。賬單給他認真寫、大膽寫,該加收的加收,該賠償的賠償。不能叫你們白忙活了。你們也辛苦了。」「誒。」經理笑笑答應了。

其實不用顧曉山吩咐,經理也把賬單寫得很「大膽」了,一溜兒的數字蹭蹭的,TOTAL非常可觀。韌子確實是人傻錢多,也沒仔細看就簽字了。

他沒仔細看,一方麵是他平常消費就這樣,另一方麵,是他的心裡被「2028年」給占據了。

那是他喝多了發的夢嗎?

可這怎麼都不像夢啊。如果是夢境的話,也過於真實了。韌子為此甚至看起了研究夢的文章,夢是不連續的,邏輯是不對的……還有在夢中你無法正常閱讀,因為字是模糊的,也無法照鏡,因為夢裡的鏡子映像扭曲……夢是很容易被遺忘的,一旦醒來就該忘記個七八成了,刷完牙就該全忘了……

可這個2028的「夢境」,完全不符合上述「夢境」的特征。

每一個細節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他在「2028」裡閱讀了,也照鏡了,生活得很正常。除了「和顧曉山戀愛」之外,一切事情都非常符合邏輯。

他甚至記得那個彆墅的每一處布置,連兔毛拖鞋的觸?感都記憶猶新——更彆說和顧曉山OOXX的感覺了,那簡直了,做夢哪能這麼嗨,這特麼都起飛了,那是他從未有過的筷感。這方麵還是小山哥厲害嘛——呸,媽蛋,老子在想啥。

可真的很嗨嘛。

太厲害了。

韌子拍了拍自己的臉,叫自己清醒些。

還好手機振動起來,打斷了韌子的沉思。電話接通是老爺子的咆哮聲——好像是因為他發瘋搞「為追女仔搞酒池肉林」上了新聞。老爺子中氣十足地喊:「拐杖呢!我的拐杖呢!」

彆擔心,鬱老爺子非常健康,不需要拐杖輔助行走,隻是想要一個趁手的打仔裝備而已。

韌子的大哥鬱韞韜轉播了這一陣咆哮之後,叫韌子自己上網看看什麼回事。韌子打開電腦,翻了一下SNS,發現一堆營銷號轉發了一些很吸引眼球的文章《富二代敗家仔喪追索腿女神》,《鬱氏二少爺仿真酒池肉林,高呼楊苡寒是他的妲己》,《鬱二少大醉狂嗨,跌入自製酒池,差點淹死變醉蝦》,《鬱氏副CEO示愛楊苡寒遭拒,為情自殺,奮身跳池》……

鬱韞韜又說:「應該是楊苡寒那邊買的通稿,要撤掉嗎?」韌子搖搖頭:「唉,不用了。我都慣了。隨便啊。」鬱韞韜無奈地說:「你也該生性些了。氣得老爸這樣子。你這陣子避避風頭,先彆回家。」韌子頭都大了:「我不回家,去哪兒?」鬱韞韜說:「去你小山哥那兒住幾天不就行了嗎。」韌子頓感尷尬:「嗯,他不是在外國嗎?」鬱韞韜答:「你不是有他公寓鑰匙嗎?你自己不打招呼上他門的次數還少了?」

韌子真被噎住了。

眼看著鬱韞韜又要重提「雷雨夜韌子被老爸用足金龍頭拐杖暴揍,韌子冒雨奔逃,抱著枕頭渾身濕漉漉地衝進顧曉山家裡崩潰大哭『我爸打我』」的舊事。韌子趕緊把電話一掛,製止了這殘酷的黑曆史重述。

第5章

鬱宅和顧宅彼此離得很近,都在半山彆墅區。不過成年之後的顧曉山大部分時間住在市區的公寓裡。韌子有的鑰匙,也是顧曉山市區公寓的那把。這個事情的緣起也很無聊。是韌子和老爺吵架,想離家出走,就去了顧氏的酒店,發現自己的卡被鬱老爺凍了。他也沒想到老爺子那麼狠,就打電話給顧曉山求援。顧曉山就把他安置在自己公寓裡。之後韌子和老爸和好了,但還是帶著那鑰匙,偶爾也會去顧曉山那兒住一住。

鬱韞韜一開始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挺吃驚的,還問:「你老不打招呼地往人家家裡去,不怕碰見些什麼啊?」韌子也是心大:「能碰見什麼?他家又不是凶宅!」鬱韞韜也發現跟這個弟弟不能說話委婉:「顧曉山男朋友那麼多,你不怕碰見了尷尬?」韌子歪著頭想了想:「可小山哥從不帶人回家啊。」

顧曉山不把人帶回家,他也不愛去對方家裡,最通常的選擇是顧氏旗下的酒店。↑思↑兔↑在↑線↑閱↑讀↑

韌子也打算在酒店多住幾天算了。可他打開自己手機銀行,卻發現餘額不足——啊,對了,他還得付「酒池肉林」鬨出來的高額賬單、零花錢也因為「酒池肉林」被扣了,算上養車、還有幾筆待還的貸款,他這個月沒有餘糧了——說不定還要問顧曉山借一點。

韌子現在感到有點難以麵對顧曉山——明明理論上什麼都沒發生,但他卻心情複雜,好像已經難以從「顧曉山戀人」的身份中抽離出來了。

顧曉山的公寓非常整潔,高樓層,朝向好,陽光充足,臥室的牆壁是薰衣草紫色的——和「2028」裡他和顧曉山同居的彆墅一樣。韌子躺在床上,又想起那些清晰無比的片段。

他無奈的捂住眼睛,企圖用意誌驅散這些雜念,卻是徒勞。他越不願意去想,記憶就越不願意放過他。與顧曉山的溫存像是一隻鬼一樣死命跟著他,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就要現身,嚇得他魂飛魄散,卻又不真正要他的命,隻是纏著他,隻是陰魂不散。

韌子現在是精神衰弱,一點風吹草動都驚得不行。他的手機又響起來的時候,他也嚇了一跳,看了一眼,是個陌生來電。他第一反應覺得是工作電話,但仔細一想,他這個鬱氏副CEO,兩天不上班不至於就有人催他了。畢竟他當正CEO的時候,也時常不上班,公司有他無他、照常運轉。如果沒他,大概還運轉得快一些。

難道又是垃圾電話?

韌子滿腹困惑地按通了這個號碼,那邊傳來一把有點熟悉的聲音:「您好,是鬱二少嗎?」韌子含糊地「嗯」了一聲,問:「請問你是?」那邊的人也不尷尬:「我是何君。」顯然,韌子還是沒想起來。何君便緩緩解釋:「我們上次見過的,在寄禪莊。四月份的時候。我還給您煮了茶,您還誇好的。我到現在還為此高興著呢。」韌子一下想起來了,寄禪莊是顧氏旗下走高端和私人路線的莊園式酒店。韌子一年也去不到幾次,這麼一說就想起來了,好像真有這麼一個號人物。

隻是韌子這人沒心沒肺、記憶力低下,在party遇到美女想要聯係方式,還被助理提示:「那是你前女友!」叫他記得這一麵之緣的何君實在有難度。隻是他說寄禪莊、四月份,還有喝茶,韌子就有印象了,倒不是想起了這個何君的容貌,而是想起當時微雨試新茶的氛圍,還有何君那儒雅彬彬的氣質,當時還挺叫韌子印象深刻的。

好像是顧曉山最近的情人吧。

一想到這個,韌子記憶中的清雅小哥頓時麵目可憎起來——什麼儒雅彬彬,呸,gay裡gay氣!小山哥那麼man,這麼娘炮的人怎麼配得上他?

沒聽見韌子的回答,何君那邊估計也是有些慌張的,但語氣依舊很從容:「還是不記得嗎?這也沒關係,千萬彆把我當成詐騙犯就好。」然後又輕鬆一笑。韌子自覺失禮,有些懊悔,忙乾笑起來說:「記得,記得,那個時候還下著小雨來著,是不是?」何君答:「難為您記得。」韌子便也客氣起來:「你是小山哥的朋友,我哪能不記得呢?嗯……說起來,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號碼的?」何君說:「是您給我的名片。」這話原該非常令人尷尬,但何君倒有一種本領,那柔和的聲線、舒緩的語調,像是小提琴的雅音,可以將一些不對的話都說得很和諧動聽。何君繼續說:「是不是現在不方便?不好意思,突然這樣打擾您。」

「沒有,沒有!」韌子麵皮薄,最怕聽這種客套話,隻說,「我……我隻是有些宿醉而已。」何君大抵知道原委,他是圈內人,那些鋪天蓋地的新聞不可能見不著。何君卻不提起,隻說:「那真要保重身體。我這兒有些醒酒茶,您需要的話,我可以送過來。」韌子趕忙拒絕:「不用、不用。我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你……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何君便才提起重點:「事情其實也不大,可能是我白擔心而已。顧先生出國好像快一個月了吧,對嗎?」韌子算算日子:「嗯,對的。」何君便問:「您最近一次聯係他是什麼時候呢?」

韌子僵了僵:「啊……他剛到那邊的時候給我發了個信息,就那會兒吧。之後也沒聯係。」韌子又覺得這樣顯不出自己是「顧曉山最好的朋友」的地位,趕緊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