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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占白鴿 胡言亂魚 4346 字 6個月前

,魔法使一切皆有可能。

是的,一切邏輯bug,推給魔法

求評論求海星,你一星我一星,送這條魚上強推行不行

凱爾終於上線,亂箭歡迎

第73章 堡壘 10

與此同時。

七大方陣齊齊變化,前排盾兵快步搶上,後排步兵迅速後撤,在箭雨落下的瞬間,一張巨大的暗紅色巨盾出現在碼頭上空。

防禦魔法!

尤利斯抬頭看著那虛空巨盾,盾牌正中央,一隻擁有暗紅色鬃毛的雄獅正張開血盆大口,咆哮著吞噬不斷向它射來的飛箭。

但顯然,盾陣下方的士兵也並不好受,每人的雙腳與小腿都幾乎陷在沙地之中,臉上表情也十分痛苦,顯然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第一波密集的箭矢過後,尼斯士兵並沒有給敵人喘熄的機會,第二波箭雨又緊隨其後。

站在陣前的羅曼將軍神色不變,手臂向右打直,軍旗上下揮舞,傳令官大喊著“準備——”,原本躲在盾牌身後的士兵迅速半蹲起身,架好弓弩,瞄準對麵弓箭射出的位置,伴隨著“放箭”的口令,萬箭齊發。

“咻咻”之聲不絕於耳,側耳聽去,似乎還能聽見對岸的哀嚎。

羅曼將軍的手舉在半空,似乎在判斷是否要進行下一輪進攻,然而歡快的樂曲與凱爾的笑聲卻打斷了他的下一步部署。

“我看到城頭的士兵青蛙一樣源源不斷掉進了海裡!可笑的尼斯人,竟然妄想著在這時候偷襲我。”

凱爾的聲音上一刻還有些縹緲,可在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錦衣華服的瘦弱君主卻已經站在了尤利斯麵前,“我的烏圖爾,終於見到你了!”

尤利斯來不及行禮,就被凱爾抱了個滿懷。年輕國王的身上還帶著玫瑰香膏的味道,也不知在剛剛又寵幸了哪位侍臣。

而在他身後的陰影裡,亦步亦趨跟隨著惡魔塔托斯。隻不過此刻看上去,這隻魔鬼仿佛有些消耗過大,臉色愈發蒼白。

尤利斯看向海峽中安然無恙的上百艘軍艦,一層稀薄的灰霧將它們籠罩在內,箭矢射在上麵,就像紮進了淤泥裡。想必這層灰霧就是塔托斯撐起的防護罩,成功抵禦了亞那城的突襲。

太不公平了。

尤利斯的心中忽然生出悲涼,這分明應該是人類之間的戰爭,勢均力敵也好,人數懸殊也罷,這原本都該是人類自己的事。

可一旦有魔法的插手,戰爭的天平就永遠都不可能再向另一端傾斜。

難道,這就是托特神使所說的,“命運”嗎?

“你瞧,好久不見,我的烏圖爾愈發沉默了。薩波爾,你是不是欺負他了?”凱爾的聲音紮在耳朵裡,尤利斯猛地回過神來。

“我也日夜思念著您,陛下。”他把右拳抵在%e8%83%b8口,垂著頭回道。

“羅曼將軍在奧東放飛的渡鴉剛剛落到我的窗前,我就迫不及待地想來找你了。但塔托斯吃醋了,我安慰了他很久,不然我的艦隊能和你同時抵達這裡。”

凱爾拉著尤利斯的手,向已經列隊完畢的士兵點點頭,在他耳邊悄悄地說著,“你把瓊斯殺了,做得很好。”

尤利斯心中一驚。

瓊斯是被索帝裡亞解決的,但他在發現屍體的第一時間就封鎖了現場,處理掉那幾名巡邏士兵,並對外宣稱前總督是淹死的。

凱爾怎麼會知道?

“所有把靈魂賣給地獄的人,死後都會成為塔托斯的力量,我自然知道他並非正常死亡。”

凱爾高高束起的金發在晨光中跳躍,滿不在乎地揮手,“說說你吧。來的路上我撿到了大批逃難的商船,每位船長都拿著印有兀鷲印記的手寫信。烏圖爾,你為什麼要放過他們?”

說到後來,他的嘴角仍舊掛著笑容,翡翠色的眼珠裡卻透出寒意,“我記得,你也是尼斯人。”

“我的公爵,你可憐他們嗎?”

早就做好了被凱爾質問的準備,尤利斯在數千士兵的目光中,單膝跪了下來,將那套“為了帝國未來的繁榮”的借口解釋完後,他又繼續道:

“陛下,我的確出生於尼斯。但在我的城鎮遭受滅頂之災時,不論是奧神,或者是尼斯的國王都不曾伸出援助之手。我因為這被詛咒的發色不得不四處躲藏,我從來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待上超過三天……

“我在臭水溝中與老鼠搶食,在麻風島上與那些病人同處一室,我還被海盜擄去,整日刀口%e8%88%94血。恐怕隻有死在我劍下的亡魂才知道我對尼斯的恨……陛下,我怎麼可能對尼斯人心懷仁慈?”

就在尤利斯說完這番陳詞,抬起頭看向凱爾的時候,他卻被一股力量穩穩地托起來,而他的視線,則被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擋住。

“夠了。”索帝裡亞暗藍色的披肩無風自鼓,“塔托斯閣下,冥界之主,若你的情人在你麵前對彆人卑躬屈膝,你將如何反應?”

尤利斯越過索帝裡亞的肩頭,看向年輕國王身邊那團黑色。惡魔塔托斯沙啞笑著,蒼白的五指輕輕搭在凱爾肩頭,也把他的情人護在了身後。

“我會把對方殺掉。”塔托斯回答,但他隨即促狹地笑了起來,“薩波爾,我感覺到你的力量變強了。”

尤利斯握住了索帝裡亞的手,索帝裡亞捏了捏他的指尖作為回應。

“我說過,我的力量雖然不及你,但如果我們打上一架,你至少有一百年不會好過。所以,冥界之主,當我的情人在說話時,請收起你的爪子。”

這是繼尤利斯第一次被凱爾在寢殿召見後,兩隻“惡魔”的又一次對峙。

似乎他們隻要一見麵,總會這樣劍拔弩張。

“夠了!你們兩隻魔鬼如果要打架,伽曼不會再歡迎你們。”凱爾怒喝一聲,一把推開塔托斯,手上的銀製短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眼見短刃就要刺向索帝裡亞的%e8%83%b8膛,尤利斯從他身後閃出,穩穩攥住了劍刃。

鮮血順著血槽滴落在地,索帝裡亞立刻掐著他的手腕,把銀劍奪了過來。

哧哧的聲音響起,索帝裡亞的掌心立刻焦黑一片。但他毫不在意,兩人掌心相對,那涓涓不斷冒出的血這才不情願地止住了。

“你怎麼……”

“這是銀做的,會傷害到你。”尤利斯答道。

索帝裡亞皺著眉,扯掉襯衣一角,當做臨時繃帶,把尤利斯的手掌裹得嚴嚴實實,這才騰出時間,瞪向凱爾,森白的犬牙滋出:“伽曼的君主……”

“冷靜點,我自作主張放走那麼多商人,陛下隻在我手上輕輕劃了一道,這已經算得上賞賜。”尤利斯按住索帝裡亞肩膀,“多謝陛下。”

凱爾這才重新恢複笑容:“我的烏圖爾,最得我心。”

凱爾是在魔鬼的幫助下,提前到達了陸地,而先前那近乎遮雲蔽日的艦隊,直到這時才終於到達碼頭。漆黑戰艦靠岸後,第一個從木梯上跳下來的,竟然是尤利斯的老朋友——%e5%90%9f遊詩人。

後麵還有宮廷中常見的樂器演奏家,還有人數眾多的侍臣、小醜,和穿著豔麗的妓.女。

凱爾不光帶來了軍隊與戰船,同樣帶來了消遣和娛樂。

伽曼年輕的帝王和公爵攜手走向主帥大帳的途中,羅曼將軍一五一十彙報著幾日來的軍情,凱爾聽得興致缺缺,隻有當聽到昨晚士兵們關押了一個想要談判的尼斯貴族時,才展現出一點興趣。

“哦?尼斯的貴族?”

羅曼順勢帶凱爾向“鳥籠”的方向走去。

拉曼小鎮與大軍紮營的交界處,並排擺放著數十個木製牢籠,而最北端的兩個鳥籠關押著的,就是娜莎,以及領過軍棍、爛泥般癱軟在地上的灰鴉。

聽見了腳步聲,娜莎的身體輕微搖晃了一下,但她並沒有轉頭,風拂過她漂亮的亞麻色長發,把她斷斷續續的輕%e5%90%9f也吹到了眾人耳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公主沉睡在石堡中

與王子在夢境中相愛

哦我的傻公主

快快醒來

你是否知道

你的王子早已守候在城堡外……”(*)

**

尼斯國王第三次派出使者。

雖然尼斯的這次突襲並未給伽曼帶來半點損傷,但這無疑是對伽曼帝王尊嚴的挑釁,當所有人都以為信使的頭顱會被高高掛在槍尖上時,使者卻破天荒活地活著被帶到了凱爾麵前。

“尊貴的陛下。”信使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見到凱爾誠惶誠恐地跪了下來,雙手奉上了尼斯國王的求和信,“吾王願意以罪人的姿態親%e5%90%bb您的鞋尖,我們懇求您放了娜莎小姐以及無辜的百姓。吾王,不,您的仆人安德魯將自願做伽曼帝國的奴隸,永生永世服侍您。”

凱爾看了一眼蓋有尼斯家族徽章的信件,頗為驚訝挑起眉頭:“塔托斯,看哪,老國王要送我尼斯家族世代相傳的寶劍,那是什麼打造的?”

“龍晶,我的陛下。”塔托斯回答,紅色的眼睛燃燒起貪婪的火焰,“那是傳說中最為強大的武器,聽說連神都可以殺死。”

凱爾點點頭:“除去龍晶,還有龍血、海妖之眼、獨角獸之淚,倒都是些稀罕玩意兒。尼斯王國從世界邊緣得到的好處不少。”

“都是好東西。”塔托斯說道。

站在一旁密切觀察國王反應的信使見狀,立刻補充道:“尼斯王國地處大陸邊緣,與魔法世界交接,雖然那些傳聞生物隱於迷霧之中,但我們的獵人依然能夠憑借高超的技術捕獲一二。尼斯的寶庫中,藏著數不儘的魔法造物……”

凱爾抬起眼,頗有興致地看著信使。

“但是,隻有尼斯王族才能夠打開這寶庫……”說到這裡,信使忽然垂下頭來,“陛下,安德魯·波曼已經認識到他的錯誤,他並不奢求自己能活下來,他願意主動退位,尼斯自此後將成為伽曼帝國不可分割的領土。隻希望您能給尼斯人——您的子民一點點寬容。”

凱爾甩甩頭,根本沒注意信使後麵的說辭,隻是從喉嚨中發出一聲短促的歎息:“嗯……尼斯王族。”

他繞著大帳反複走了三圈,最終在帳篷中央站定:“你說尼斯王族能夠打開寶庫?”

“是的。”信使惶恐點頭,“必須是陛下,和他的直係血脈。”

凱爾露出滿意的笑容,把羊皮紙丟進惡魔懷裡:“我答應你們。把尼斯的客人請過來。尼斯的信使,為表誠意,晨霧散去的時候,我希望在亞納海峽,哦,就是你們剛剛襲擊我的地方,用你們在信上提出的好東西換你們的王妃。但我隻允許你們派出兩名隨從,駕駛一條小型帆船。”

“兩名隨從……”信使猶豫道。

“如果你們信不過我,也不必勉強交易。”凱爾無所謂地聳聳肩。

這是一個難得的晴天。雖然從南凍洋吹來的海風依舊刺骨,太陽卻在霧靄散去後露出了身影。海麵波光粼粼,映照著白色的光。

東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