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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的樣子,你就知道什麼是過分。”

沈擎宇沒有接話,垂著眼若有所思。

粟安抿了抿唇:“我一下說太多可能會讓你難以接受,不用著急,等你和阿錦相處幾天你會了解他的。他其實是個很單純的人,隻是明星這個職業是造夢的,有時候得給人留點做夢的空間,太過真實不見得是好事。”

沈擎宇既沒有反駁,也沒有表示讚同。他的話少得讓粟安感到不安。

粟安說:“我剛才說的那些如果你有什麼想法和疑問你也可以說出來。不用這麼拘謹,如果你決定做這份工作了,那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

沈擎宇這才緩緩地開口:“安姐,我不了解娛樂圈,你剛才說的有些事情我確實不太明白。”

“比如?”

“比如你剛才說的私……生……粉?是什麼?”

粟安:“……”

她失笑了幾秒,解釋道:“就是一些過分狂熱的追星族。他們會跟蹤明星,偷拍、甚至安裝竊聽器。”

沈擎宇訝然。之前陸明閒得無聊教了他一些反跟蹤反竊聽的手段,說是一般保護國際政要或者商界大佬時才會用的技能,沒想到在明星身邊居然也能用上。

粟安問:“你還有什麼不懂的?”

沈擎宇想了想,沒有再問什麼。他輕輕地承諾:“安姐,我會儘我所能,保護好紀錦的。”

粟安凝視著他。她常年做著與人打交道的工作,非常擅長觀察人。說實話,把這份工作交給不熟悉的人她難免是有些不安的,但沈擎宇的身上有種力量,即使跟他接觸不多,但她能體會到陸明說的——沈擎宇是一個可靠、值得信任的人。

粟安呼了口氣,轉身又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沈擎宇麵前。剛才沈擎宇簽的隻是保密協議,這一份是真正的雇傭合同。

“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剛才說的內容,如果你覺得你能夠勝任這份工作,那就把這份合同簽了吧。”

沈擎宇拿起桌上的筆,在落款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式兩份的合同,兩人各自收起。

粟安這下心終於定了,提醒道:“對了,以後你對外就說你是阿錦的助理,不要說你是他的保鏢。雇傭私人保鏢的明星其實並不多,我怕有心人會拿這個做文章……總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

粟安向他伸出手,笑道:“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同事啦,相處愉快。”

沈擎宇很少跟女人握手,伸出手也不敢用力,輕輕地碰了下她的手指就收回來了。

粟安被他逗樂了:“哎,你好可愛啊。陸明說你以前上學的時候就很單純,除了練功之外什麼事都不關心,我看你現在也沒差。你不會連女朋友都沒談過吧?”

沈擎宇略微尷尬。

“真的假的,你這樣的大帥哥單身就是一種浪費啊!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女朋友?”

沈擎宇連忙擺手:“不用不用。”

“哈哈哈哈哈,你耳朵紅了!行了,我不逗你了。這間套房就是你跟阿錦的,晚上阿錦睡裡麵的臥室,你睡旁邊那間。”粟安拿包起身,“我現在要去找阿錦了,我們大概晚上十一二點回來,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沈擎宇忙站起來送人:“安姐慢走。”

粟安走到房門口,手搭在門把上,卻沒有立刻轉動。她再次回頭,仍是一張盈盈可掬的笑容:“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差點忘了——小宇,如果你爸爸的病有需要的話,儘管向我開口哦。”

沈擎宇的笑容瞬間消失無蹤。

“不要誤會,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聽說你父親的病挺花錢的。以後大家都是同事了,你有什麼困難千萬不要客氣。”粟安笑著對他揮揮手,“我先走啦,拜拜。”

門被輕輕關上了。

沈擎宇站在空曠的套房裡,望著門口出神。

——沈望的病情他沒有跟任何人提過,包括陸明。粟安會知道,一定是她私下調查過他了。這是在提醒他,他們對他的情況很了解,讓他不要違反保密協議?又或者是真的是在對他釋放善意?

粟安是個戒備心很重的人,說話喜歡繞圈子,沈擎宇經常摸不清她究竟是否是話裡有話。不過他不介意。調查他就調查吧,他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更何況,這份工作他隻打算做三個月。三個月後,他要回到屬於他自己的人生軌道上去。

那時候彆說粟安,就連紀錦也會和他的人生再無關聯。他會像從前那樣,繼續遙遠仰望。

唯一讓他不太舒服的,是粟安用“你爸爸”來稱呼沈望而已。

沈擎宇按了按眉心,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時候已經不早。他趕緊收拾了下行李,出門鍛煉出去了。

第5章

晚上十點多,粟安和幾名工作人員陪著參加完活動的紀錦坐車回到酒店。

粟安跳下車,囑咐道:“你今晚回去後早點休息吧。我看你這一個禮拜每天隻睡兩三個小時,再這樣下去人都快成仙了。”

“成仙有什麼不好?”紀錦不以為意,“我一點兒都不覺得累。”

“這還不累?你天賦異稟啊你——哦對了,今天小宇跟你住一個套間,你們趁這機會好好熟悉一下。從明天開始他要會一直跟在你身邊了。”

“你到底是想讓我早點睡覺,還是想讓我跟他好好熟悉?”

粟安嗔笑:“隨便,我哪敢安排你啊?反正你明天沒有工作,一天都能休息。你自己看著辦唄。”

紀錦一腳踏進酒店的大門,正想繼續說話,忽然聽到附近裡傳來刻意壓低的、興奮的對話聲。他耳朵很尖,對細微的聲音也非常敏[gǎn],立刻朝聲音的源頭看了過去。

酒店大堂的角落裡,兩個年輕的女孩半躲在柱子後麵,正兩眼冒光地舉著手機拍他。看到他回頭,兩人一驚,立刻把手機收了起來。

紀錦眉毛挑了三尺高:“怎麼又是你們?!”

粟安看到那兩個女孩,臉色迅速一沉:“你們兩個怎麼跟到這裡來了?你們這個年紀就該回去好好讀書,不要整天跟蹤彆人。家裡人都不管你們嗎?”

兩個女孩臉上閃過心虛。其中一人嘴硬道:“我們跟蹤誰了?我們隻是到這家酒店吃點東西而已。”

紀錦“哈”地一聲冷笑,粟安不住搖頭。

——這兩個女孩是紀錦的私生粉。她們已經跟蹤紀錦好幾個月了。不知道她們有什麼門路,有時候竟然能提前知曉紀錦的行程,跑到酒店、場館之類的地方蹲點偷拍偷窺。紀錦不勝其擾,已經警告過她們不止一次,可這兩人依然屢教不改。

粟安對那兩個女孩已經無話可說。她拉來酒店大堂的安保,叮囑道:“請你們把那兩個人趕出去,彆讓她們上樓騷擾貴賓。如果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情況,彆怪我投訴你們。”

安保人員忙不迭答應。

粟安吩咐完,就趕緊拉著紀錦上樓了。

坐電梯的過程中紀錦臉色仍然不好看,粟安知道他很厭惡被人跟蹤這件事。為了讓他心情好一點,她試圖轉移話題:“你回房間以後跟小宇好好聊會兒吧。你們年紀差不多,肯定有很多共同話題。”

“我跟他能有什麼共同話題?”紀錦沒好氣地說,“我玩音樂,他搞體育,是讓他跟我聊巴赫、貝多芬還是聊他舉過的鐵能繞地球多少圈?或者聊聊大家當年數學考了7分還是8分?”││思││兔││在││線││閱││讀││

粟安默默閉嘴。她果然不該在紀錦心情不好的時候自己往槍口上撞。不過幸好以後有沈擎宇幫她分擔壓力了……

電梯門開了,紀錦大步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刷卡進門,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站在門外的粟安摸摸鼻子上的灰,扭頭回自己房間去了。

……

沈擎宇正在看書,聽到開關門的聲音,立刻扭頭望向門口。

紀錦走進房間,看見沙發上的沈擎宇,微微一怔。

沈擎宇穿著白汗衫和黑色休閒褲,極簡的打扮將他的氣質襯得非常清爽。他似乎剛洗過澡,頭發比白天更柔順地垂著,最大的變化是他的鼻梁上多了一副黑色窄框眼睛——如果說之前他看起來隻是氣質溫和,那現在完全可以用溫文爾雅來形容!

沈擎宇放下書站起來:“你回來了……阿錦。”

紀錦走上前:“你在看什麼書?”

沈擎宇將書翻過來,書名展現在紀錦麵前——《心理調控對武術運動員心境的影響研究》。

“……”紀錦看了兩遍才看懂書名在說什麼,“你為什麼看這種書?看書名像是給教練看的。”

沈擎宇笑了笑:“我的確想過退役後可以做教練。”

退役?你不是已經退役五年了嗎?紀錦莫名其妙,目光挪到他鼻梁上:“你近視啊?”

“不……左眼有點,平時不影響,我在看書的時候才會戴眼睛。”既然紀錦回來了,沈擎宇也就不打算看書了。他把眼鏡摘下放進上衣口袋裡,“阿錦,你要喝什麼嗎?”

他剛剛成為保鏢兼助理,尚不清楚自己的職務範圍。

紀錦搖頭:“要什麼我會跟你說,其餘的不用你操心。”

“好。”

紀錦退後一步,再度打量沈擎宇,忍不住問:“你真的從小練武嗎?”

“也不算從小,我從十二歲才開始正式學散打。”這對職業運動員來說已經算很晚了。

紀錦記得沈擎宇的簡曆上寫,他練散打贏過省級的比賽,打綜合格鬥在國內蟬聯過冠軍,甚至他跑去泰國打了三年泰拳,拿到了兩大拳場的金腰帶。這份履曆不說武學奇才,起碼也是難得一見的高手了。

隻是這份簡曆真的很難和沈擎宇這個人結合在一起。除卻他英俊的外表,更重要的是他的氣質。他說話總是不急不慢的,態度溫順謙和,沒有一點攻擊性,很難想象他要怎麼在擂台上跟人拳腳相向。

“你是不是又學散打、又學過柔道,還打過泰拳?”紀錦問,“那你到底算什麼運動員?散打運動員?泰拳運動員?”

“我主要是打MMA的,也就是綜合格鬥。”沈擎宇想了想該怎麼解釋,“綜合格鬥是規則最開放的搏擊運動,UFC你聽說過嗎?那就是目前規模最大的綜合格鬥比賽。”

這段話仍然不是很好理解,他接著解釋:“所有競技運動最重要的是規則。比如說,拳擊比賽隻能用拳法,不能用腿法、肘法、膝法,散打可以用拳腿,但不能用關節技和地麵技。要參加比賽,就得尊重規則,就像不能把羽毛球放在乒乓桌上打。但是如果規則太多,就會導致一種武術派彆最後退化的隻剩下一兩種技法,範圍越來越窄,也越來越沒有實戰能力。”

“而武術的最大樂趣還是實戰,所以才有了綜合格鬥。在綜合格鬥裡拳腿膝肘、站立技、地麵技,全都可以用,練不同派彆武術的人也可以在同一個擂台上比賽。而評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