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1 / 1)

房,甚至能毫不在意地將玩膩的妾侍送往紅樓,叫他們如樓中的妓子一般,做些皮肉生意。

他有如此惡劣前行,那商戶自然不肯將女兒嫁給他。

他們一戶也算得清白人家,如今入了商行,日子過得比起以前更好,隻要精心鑽研,也是可以給女兒嫁個好人家的,又怎麼肯將女兒嫁給這麼一個毫無所成,看著模樣,也再不會有什麼作為的懶漢呢?

按理來說,婚嫁求娶,若隻是口頭一說,便是被拒絕了,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但阮酥玉那下屬卻不這般想。

他被那商戶拒絕之後,便心生羞惱之意,又實在垂涎那極嬌俏的雙生姊妹,竟然是在某一次,那商戶一行出門上香的路上,收買了些地痞流氓,將人打得昏了過去。

那商戶的妻子本就體弱,此刻被毆打一頓,竟然是直接死去了。商戶從昏迷之中醒來,便見一對女兒不見蹤影,自己的愛妻也斷了氣,簡直要恨得嘔出血來。

他帶著人闖上阮酥玉那下屬的府邸,便見那人正一臉晦氣,隻穿著褻衣出了門來,他心覺不好,闖入一看,便見到一雙女兒已經撞柱而死。

她們衣衫不整,外裳被撕開,露出雪白的肩頸酥%e8%83%b8來。她們身上尚且留著青紫痕跡,是因不堪受辱,一心求死,方才撞了床柱。

其中的姊姊,還留了一口氣,尚未死去,但她已無生意,隻過了片刻時間,便也隨著妹妹離開了。

那商戶被這般慘狀刺.激得吐出鮮血來,他衝上前去,想要用刀砍死那禽獸之人,但那人之前見勢不妙之時,便已經派人叫來了官兵,此刻兵衛將他攔下,又被那人塞了許多銀錢,竟是顛倒黑白,將商戶抓了進去。

這件事情,若再是沒有什麼波瀾。怕就是會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但事情便巧在這裡。

那一對姐妹容貌出眾,嬌憨可愛,有一位世家子弟,在偶爾一次,陪著母親去佛前上香的時候,見著了她們,便對那姊姊生了心思。

他尚且沒有妻室,此刻看著那姊姊,卻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滿意。

若非那姊姊身份不夠,怕就要被他安排冰人,上門說親了。

在這般情誼之下,那世家子弟見自己的心上人出了這般變故,自然是怒不可赦。

那商戶被他帶了出來,上報其家慘事,動靜也鬨大了。

而身處楚都的楚子徽,便也注意到了這件事。

他派人渾水摸魚,暗暗助那商戶,判案時,將那禽獸之人判了斬首之刑。

而事情到這裡,還未曾結束。

那商戶的案子被鬨大之後,便叫人或多或少,對阮酥玉手下的商行生出抵觸之情,楚子徽派人在人群之中引導言論,更是真真假假,不斷爆出阮酥玉手下商行,曾經做下的黑事來。

如他們賣的胭脂出了問題,叫買了胭脂,正待出嫁的姑娘毀了臉。他們怕此事事發,便將那人家好一頓威脅,叫他們甚至不敢將此事說出,害怕惹來災禍。

而在這般情況下,那姑娘原本定下的好親事,自然也就這麼黃了。最後,她隻嫁了個瘸腿老漢,每日以淚洗麵,還得做許多活計,維持生計。

如他們經營的酒樓,其中的飯食有許多都不甚新鮮,甚至有些客人點了滿桌菜肴,有些菜未曾動口,他們離去之後,酒樓便會將那些菜肴熱一熱,端去給新的客人。

甚至有時候,他們連食材都用隔了時日的,如一些口味頗重的菜肴,便取那便宜的,發餿的肉食來做,總歸隻要味道夠重,客人便吃不出其中的異樣來。

這些事情,若隻是爆出了一件兩件,那對於這般勢力來說,根本不是問題。畢竟不管是多麼優秀的組織,都難免要出一次兩次的錯誤,隻是那麼一兩件事情,可說明不了什麼。

可這一件一件的事情接連爆出,便叫人實在招架不住了。

這便像是一個人,第一次做錯了事情,旁人可以寬容原諒,第二次做錯了事情,卻也是情有可原。

但等到他第三次,第四次,甚至更多地去犯錯時,便要將旁人寬容的心理消磨乾淨,隻叫人剩下無儘的厭煩之心了。

這本來發展得繁盛的無根大樹,似乎隻是一夜之間,便臭名遠揚,叫人抵觸厭惡。

就連本來生意興盛的紅樓,也因為其中有美人身患花柳病,而變得人煙寥寥。

對於這般情景,阮酥玉自然不能不急,尤其是昌盛商行蒸蒸日上,卻一直未曾傳出什麼不好的事情,更叫她心裡發沉。

白胥華的小日子倒是過得極其滋潤,楚子徽在那時候,被他騙了一騙,此刻都不敢送來信件,他便也將這件事拋在腦後,每日下下棋,與國師見見麵,翻一翻醫書,練一練字,實在是再愜意不過了。

便是有一些難辦的事情需要他來處理,他處理的速度也是極快的,就好像這些能將其他人難倒的難題,在他這裡,就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罷了。

阮酥玉的所有焦躁不安,對於他來說,都是叫人歡欣愉悅的事情。

一轉眼間,蓮花便已經開了。

白胥華自己做了魚竿,坐在水池旁釣魚,釣到乾瘦的,他便將魚放回去,釣到肥美的,還不等他動手放魚,阮酥玉便已經手疾眼快,將那魚取了下來,丟到了一邊的魚簍裡。

白胥華看她一眼,她便也回過來一個笑臉,雖然整個人都焉噠噠的,但若是去掉了她的身份,隻是這麼看著,竟然也顯得有幾分可愛。

白胥華收回了視線,他重新將線甩回了池子裡,便隻覺得手上一緊,竟然已經是有魚上鉤了。

“今天的運氣怎麼這麼好,”阮酥玉勉強打起精神,準備好繼續將魚取下鉤來。然而白胥華卻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他拉了拉魚竿,便覺得這一次釣起來的東西的重量,遠不是前幾次能比的,但那被釣上來的魚卻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魚尾一擺,便在水麵上露出一片青色尾巴來。

白胥華:“………………”

白胥華又拉了拉線,將魚鉤收了回來,把釣魚竿放到一旁,皺著眉頭道:“你怎麼來了?”

他說的正是國師。

國師身上並沒有穿衣物,他撥開身邊擁簇的蓮花,露出蒼白的身體,對白胥華道:“你這幾日都不來尋我,自然便隻得我來尋你了。”

他頭發貼在臉上,蒼白的皮膚和深黑的頭發對比極其鮮明,竟然很有一種病態的性.感,叫阮酥玉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

國師這幅模樣,很像是久病的人,但是他除了外表是這般模樣,其他方麵,卻是半點都未曾表現出不對的。

白胥華微微皺著眉頭,他解下了身上的外裳,叫阮酥玉轉過身去,便見國師上了岸,披著他的衣裳,濕淋淋地站在原地。

“並蒂,”白胥華支開阮酥玉,道:“你去為他取一件衣裳來罷。”

阮酥玉微微一頓,便應了下來,她好奇地看了國師數眼,方才慢吞吞離去了。

“你來尋我,可是有什麼事?”

國師實在是個極其疲懶的人,他在幾年前,因為沒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甚至幾年都未曾出過宮,就連燕帝要見他,也得自己前去。

可是等到白胥華到來之後,曾經的那個疲懶國師,就像是一個恍惚間生出的幻覺罷了。

他雖然並非是三天兩頭往外跑,a3是如今這般離宮的頻率,也叫知道他原本秉性的人頗為心驚了。

“可當真是聰明,”國師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身上的衣物,他將緊緊貼在身上的頭發撥開,道:“可還記得你之前叫我們看的那張圖紙?我這些日子,可一直在尋那東西,昨夜剛剛尋見,本想要來見你,怕你睡了,方才今日來尋你。”

這可實在是一件喜事!

白胥華道:“是尋見了那些圖樣,還是見到了那地圖?”

“是那地圖,”國師道:“若是那記載未曾出錯,那該是呂國皇宮的暗道。”

白胥華這些時日裡,也看了許多關於以往事情的記載。

如呂國,便是幾十年前戰亂時期,曾經飛速發展起來,繁榮昌盛,卻又在一夕之間全數崩潰的國家。

據聞呂國之中,全數國民都是女子,她們頗為神異,力大無窮,每一個國民,都有這叫人心驚的武力。

身為一處大國,她們的百姓數量卻極其稀少,幾乎沒有軍隊,像是本能一般,吞噬周邊有人煙的場地,不斷擴大自己的地盤。﹌思﹌兔﹌在﹌線﹌閱﹌讀﹌

她們受孕的日子,也是固定在每年七月的時候。每到了那個時間段,她們便會四處擄獵優秀的男子,帶回去輪流上陣。

在確保受孕之後,她們便將對方驅逐,簡直像是某種人形的動物。

雖然有著人類的身體,但是實際上,卻仍然遵循著天性之中的本能。

“呂國。”白胥華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想不通,為什麼呂國皇宮的暗道地圖,會流落到阮酥玉的手上。

難道是楚帝?

阮酥玉與楚帝的關係,實在是值得玩味,若是楚帝得了這方圖紙,交給阮酥玉查看,倒也算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呂國當初,可是留下了什麼東西?”

“有沒有留下東西不知道,不過金銀珠寶,怕是留下了不少。”

國師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他的眼睛半眯著,看起來,簡直像是在下一刻就要睡過去一般。

他們聚在一起說了一會兒話,阮酥玉便捧著衣物過來了,國師先穿上了鞋子,便抱了衣服,隻披著白胥華的外裳,往屋裡去了。

白胥華的衣裳,顏色都偏向素色,如今國師將他的衣裳穿在身上,便更多了些病弱的味道。

第60章 這是怎麼回事啊

國師實在是越發孱弱了。

他擺動尾巴的力氣,依舊與白胥華初見他時一般無二,可是他如今的模樣,卻也是實實在在的虛弱病態。

就像是久病纏身的體虛者。

白胥華皺著眉頭,他也換了一身衣裳,將被國師弄得濕淋淋的外裳收好放在一旁,阮酥玉知曉他們說話時不喜歡有旁人再側,又送來了一些小點心,就自己離開了。

她走遠了一些,一回頭,便又見到一道隱約的虛影。

那就該是那人的佩劍了。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歎些什麼,便一路圍著水池,慢慢不見了人影。

白胥華也收回了注視著她的目光。

國師道:“我見她生出了不小變化,你交給他的東西,這麼有效?”

白胥華頓了頓,他教給阮酥玉的東西,看似極其玄妙,但是實際上,卻有著走火入魔的風險。

但是這些事情,自然不能說與國師,他便隻沉默的看了國師一眼。

國師皺了皺眉,他頓了頓,便沒有再問下去了,轉而道:“那記載,也是我幾年之前曾經看過的了。你可要隨我回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