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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華四部曲-麵對 禦我 4509 字 6個月前

過你嗎?」他隻是嘲諷地說,希望可以喚醒對方一點理智來。

安斯艾羅毫不在意的說:「與旦亞人開戰的時候殺掉祈勝靈士團團長的兒子?我可不這麼認為。」

卡希皺了下眉頭,陛下……或許真不會殺了安斯艾羅。

原本國王對開戰的態度就是遲疑不決,隻是略微偏向不開戰,主因還是因為韋斯特和克裡斯都不願開戰,陛下隻能算是順應而為。

要是真的被安斯艾羅搞到不得不開戰,陛下或許會憤怒他的自作主張,但心裡真正的想法可就難說了。

不論如何,看在安德魯的份上,加上正值戰爭時期,國王確實應該不會殺了安斯艾羅,與其殺掉他惹來安德魯的懷恨,不如以贖罪之名派他上戰場,死亡率也不低,又能物盡其用。

有兒子在前線作戰,安德魯也不敢在首都扯後腿。

這些都合了安斯艾羅的意。

卡希有點惱怒,若不是遇上那該死的夜爪,他們也不會陷入這麼被動的狀況,而公華到底……他看了安東和文特一眼,當安斯艾羅問起公華的行蹤,兩人竟異口同聲說公華讓夜爪殺了。

卡希一個愕然,問了安斯艾羅,這才明白他離開的時候,公華正和夜爪對峙,並非他以為的夜爪走了或者死了。

難道真的死了嗎?卡希臉色鐵青。不可能……那傢夥絕對不可能這麼容易死!

卡希怒火沖天的瞪視兩名屬下,但卻發現他們的神色有些不對勁,但安斯艾羅在這裡,他也不想多問,要是被這主戰派的傢夥發現公華的存在,肯定會透漏給國王,到時候恐怕變數就多了。

卡希勉強壓下一切疑問,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

望著安斯艾羅冷淡的表情,卡希的臉色陰晴不定,自己的國王手令被安斯艾羅搜走了,用來狐假虎威,輕而易舉就進入了葬夏關,加上安斯艾羅本來就是祈勝靈士團團長之子,比起自己這個沒多少人知道的王子護衛,他說的話要來的有分量多了。

一句「這是叛徒,要押去給團長發落」,安斯艾羅就把他打得死死的。

除非像是韋斯特這樣高階層的人,才會知道自己是國王的直屬手下。

卡希隻能先忍了,皺著眉頭看著身上的手銬腳鐐,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根本掙脫不得,他隻能期望韋斯特的神經敏[gǎn]一些,一見到他們的狀況就出手,這才有可能保下金泣耳的命。

但以韋斯特的性格來說,他會直接出手的機率並不高,倒是以安斯艾羅的個性,一見麵就砍死金泣耳的可能性最大。

「團長就在裡麵。」

領頭的五名靈士領著這行人到了房外,卻不打算離去,這行人的組合實在有些詭異,即使有國王手令,他們仍舊不敢放鬆,完全沒有離開的打算。

靈士正想敲門的時候,門卻被打開了,他們愕然看見戰公的隨身衛兵個個狼狽不堪的走出來,雖然努力壓抑表情,卻仍舊看得出驚恐。

驚恐?

幾名靈士也跟著驚恐了,跟在戰公身邊的侍衛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當然個個都是靈士,若連他們都露出驚恐的神態,這怎麼叫人不驚恐?

後方,安斯艾羅皺了下眉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種不在掌握中的感覺非常的差,尤其他要做的事情是隻要有點差錯就萬劫不復,但事到如今,也隻能以不變應萬變,隻是不免有些煩躁起來,不覺看向卡希,發現對方也正皺著眉頭,不像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事?」

其中一名侍衛看見這些靈士以及後方的安斯艾羅等人,隊伍中竟然還有旦亞人,所以他也不敢怠慢,立刻開口就詢問。

領人來的靈士連忙說:「國王陛下派人將旦亞人帶來了,我正想領他們去見戰公。」

這時,侍衛注意到有幾人被綁住,皺了下眉頭,立刻招呼幾名沒怎沒受傷的隨身侍衛留下來護衛,這才對靈士說:「在這等我稟告戰公。」

侍衛轉身就進入房間稟告。

韋斯特坐在桌子後方,一臉倦容,歐恩坐在一旁的長椅上,臉色十分不好看,但卻不是病態的難看,隻是神色低落而已。

「歐恩,去找療師檢查看看。」

韋斯特打量著歐恩,公華前腳才走,他後腳就醒過來了,看起來也沒有大礙,隻是兒子畢竟曾經沒了呼吸,韋斯特還是不怎麼放心。

歐恩搖了搖頭,「我沒有感覺哪裡不好。」

見狀,韋斯特也就罷了,其實他本來就相信兒子不會有事,既然公華給了解藥,還要求自己這仇人幫忙,那就會守信。

韋斯特悲哀的發現自己防了公華這麼多年,但要說他最信任誰說出來的承諾,答案或許就是公華。

當年,那個小女孩牢牢守在歐恩身旁,不惜與千軍萬馬為敵,手染鮮血宛如惡靈的姿態,深深地感動了他。

歐恩一直在觀察父親的神色,看不出別的什麼複雜東西,但那深深的愧疚卻顯而易見,這下子,他發現自己居然沒法恨公華,雖然對方利用他,甚至想殺了他和米拉,但自己的父親可是堂堂韋斯特戰公,上過戰場、打過旦亞人、滅過政敵,居然還會有這麼深的愧疚之心,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

歐恩正欲開口問,卻一眼看見侍衛進來,於是閉上了嘴。

「什麼事?」

收起回憶,韋斯特也收起所有表情,恢復到了戰公的肅然。

即使歷經不可思議的事情,訓練有素的侍衛仍舊恭敬不失態的稟告:「陛下派人帶旦亞人過來了。」

左眼嗎?韋斯特心情一鬆,這可是近日來最好的消息,根據他的打探,旦亞人應該真的想要回金泣耳,隻要把人交回去,這場戰爭大致上就可避免了。

「讓他們進來。」

侍衛領命開門,金泣耳第一個被推了進來,神色慌亂,一副想說話的樣子,可惜嘴被堵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見狀,韋斯特皺了下眉頭,隻想到莫非陛下不想還人?不然怎麼如此對待金泣耳這個使者……

這念頭才剛起,卻望見金泣耳身後那人竟不是左眼,卻也是一個熟人。

「安斯艾羅?」歐恩站起身來,有些莫名的問:「你怎麼過來了?」

韋斯特更是沉默不語,沒見到預料中的左眼讓他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但轉念一想,立刻雙目圓睜,自認為明白了一切,認定著一切都是安德魯搞的鬼,卻不知猜錯了一步,但這點小誤差卻沒有多大關係,因為戴納丹父子倆都是主戰派,而如果主戰的話,這個金泣耳——就該死!

想到這,韋斯特立刻高喊:「阻止他——」

但安斯艾羅可不會等他把話說完,早在推金泣耳進房間的時候,就已經把匕首拔出來,此刻更是毫不遲疑朝著對方後心口刺去。

卡希在後方看見整個過程,怒氣橫生,但他被上了手銬腳鐐,而且還被幾名黑衣人牢牢抓住,根本動彈不得。

匕首尖端觸到金泣耳的後背,眼見就要將他捅個前%e8%83%b8穿後背的時候,匕首卻猛然停住了,就此再不能動彈,哪怕前進一絲一毫都沒有辦法。

金泣耳嚇出一身冷汗,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後背上的刺痛,但卻不明白為何沒有迎來更大的痛楚,他以為自己死定了,那個安斯艾羅很明顯是鐵了心要殺他,連聽他說一句話的意思都沒有。

在戰公的命令下,侍衛衝上前去,但卻猛然停下腳步,怔怔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他們不久前才剛經歷的噩夢。

安斯艾羅整個人突然被吊上半空,他身後的黑衣人想上前救援,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低頭一看,自己的腳竟被纏住了,罪魁禍首卻是看起來纖纖細細的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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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紛紛揮劍想斬斷那些看起來不粗壯的細藤,卻隻能砍斷最細的那些藤須,甚至連指頭粗細的藤都無法弄斷,隻能任由那些藤蔓纏上來,最終整個人動彈不得。

卡希看著那些藤蔓,鬆了一口氣。那傢夥果然還活著。

等等,公華恢復力量了?

卡希臉色一變,看向韋斯特,現在若是戰公被殺了,那事情可真有點不妙了,但是公華已恢復力量,誰能擋得住他?

藤蔓同樣捲上卡希和金泣耳等人,金泣耳低頭一看,發現是藤蔓後,大大鬆了一口氣時,整個人被往後一拉,隨後腳不沾地,整個人像是飛在半空中,隻能看著周圍的景物飛快的向後退……

歐恩張大嘴,眼睜睜看著幾人像是被射出去的箭,飛快的消失不見,然後猛然發現被拉走的人都是上了手銬腳鐐的。

「父親,那是銀切紫嗎?」歐恩驚呼:「現在該怎麼辦?金泣耳被帶走了!」

韋斯特搖了搖頭,說:「不打緊,公華的目的和我們相同,金泣耳交給他反而更好。」

他走到安斯艾羅的麵前,冷笑一聲:「果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可惜在公華的麵前,什麼膽量都不值一提。」

安斯艾羅怒瞪著他,嘶吼:「至少我有膽子!堂堂戰公連仗也不敢打,你還敢稱自己是戰公?」

韋斯特平靜的說:「打必輸的戰爭不叫勇氣,叫愚蠢!旦亞人是一個種族,而我戰炎國隻是一國,以國敵族,你還想贏?或者以為北方虎視眈眈的倚霜,還是西方隻會佔我國便宜的大士,到時會來支援我國?他們不乘機入侵我國就是萬幸!」

「旦亞人當年乘機不備攻來,我們不也照樣擋住他們,現在又有什麼好怕!」

「當年……」

韋斯特不由苦笑,當年啊,如果眼前這小子曾經上戰場看過公華殺人一眼,他才會真的明白旦亞人是敗在對於絕對力量的恐懼之下。

眾人一路被扯出去,完全不習慣的前進方式——或者該說後退方式,讓他們臉色一片慘白,本以為這樣就夠了,沒想到衝出建築物以後的狀況更是糟糕,他們發現自己竟然開始爬牆了,而且還是葬夏關高聳的城牆。

爬到最頂端,眾人飛躍城牆之際,與下方駐守的士兵麵麵相覷,還真說不出來哪方更驚恐一些。

士兵們目瞪口呆,連示警都來不及,隻能看著那串人跳躍城牆後,飛快的朝關外前進,一頭鑽進兩旁的森林之中。

一停下來,顧不上周圍是個什麼環境,眾人紛紛彎腰吐了出來,連利特立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他遇上公華的時候,對方已經失去能力了,可沒這種被藤蔓捲著飛上飛下的經驗。

唯有卡希毫不在意,他一落到地麵,立刻轉身看向那人。

一頭黑髮飛散在空中,看起來宛如隨風飄散,但是這裡絕對沒有可以將長髮吹起得那麼高的大風。

那人轉過身來,原本的青年模樣配上黑髮白膚後,看起來竟變得雌雄莫辨,他一看見卡希正瞪著自己,滯了一下,但還是坦白的說:「卡希,我要走了。」

卡希沉下臉,說:「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忘了你要報仇?」

公華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