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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良緣 薛直 4223 字 6個月前

意?

薑酒在任景年和相親對象徹底鬨翻的那場宴會上被拉出來,任景年問他是不是願意嫁給自己,為此兩人能夠排除萬難。他當時都懵了,就像是天上覬覦多時的星星落進自己懷裡一樣欣喜若狂,當然是立刻答應。

任景年雖然體弱多病,看起來活活一個迷死人的高嶺之花病美人,卻是絕對的強攻,硬是頂著父母的壓力娶了他,扯了證又開始籌辦婚禮。

任媽媽氣得大罵薑酒狐狸精,不要臉,勾引自己十全十美毫無過錯的好兒子——任景年從小體弱,任母又隻有他一個兒子,牽涉到任家偌大家業,她從來把這個兒子看得如珠似寶,嗬護備至。兒子是不會有錯的,那肯定就是薑酒的錯。

盛大的千萬婚禮上,薑酒已經從暈暈乎乎的幸福逐漸落到了現實的地麵上,他意識到任家門不好進,自己已經得罪了太多人,再無退路。而看看任景年,他終究是一身白色婚紗走上了紅毯——任家傳統,任景年也並不是真的喜歡他,更不在乎他的感受,於是這整場婚禮,他都是以一個身高一米八五,體重一百四十斤的成年男性形象穿女裝參與。

任母這樣安排,插手兒子的婚姻,顯然是為了羞辱他讓他知難而退,最次也要讓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在為難他,任家沒有人歡迎他。

薑酒都忍了,那時候他覺得隻需要看看紅毯那頭身形清瘦容貌美麗,帶著淡淡微笑的任景年,什麼都可以忍受。可是……牧師宣布婚姻成立,二人結為夫婦,讓他們的親%e5%90%bb的時候,平日光鮮亮麗,其實得了很嚴重躁鬱症的任母還是從第一排躥了起來,奔過來扯下薑酒的頭紗,狠狠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把這場所謂的盛世婚禮變成了一個鬨劇。

事後,任氏集團公關部建議任景年和他的父母,放出婚禮的一些物料,營造相愛的幻覺,這樣可以提高品牌的時髦度和在年輕人中的支持度。任家父母是一萬個不願意,任景年心中卻有著微弱的期待,於是他同意了。

就這樣,薑酒受儘折磨的婚禮,在任母眼中是他忍辱負重定有所圖,心思詭譎陰森,在任景年眼裡已經結婚了你還要怎麼樣,在網友眼裡,卻成了世紀婚禮,真愛永恒。

即便一直有內部人士透露任母婚禮上的所作所為,可是在泛娛樂化嚴重的當今時代,仍然有一大堆人讚揚著任景年有情有義,為愛抗爭,薑酒倒也被洗白了一下,是堅強勇敢,追愛奔赴的超絕人設。

就這樣,似乎彆人都很幸福。

婚後任景年為了心上人守身如玉,從沒碰過薑酒,不僅如此他還三天兩頭發燒生病,其實並不如何嚴重,但總是需要好好保養休息。他們和任家父母住在一起,彆墅裡人多口雜,薑酒人生地不熟,為了尋找安全感和培養感情,就主動接過了照顧任景年的任務,前前後後操持,連一副養身體補元氣的中藥,都是他親手熬。

任景年的中藥早飯前晚飯後間隔半小時服用最好,他又好強,不管能不能去上班,每天七點必然起來,中午睡個午覺,晚上休息也就是十一點。薑酒從早上六點起床給他熬藥,送進他的臥室,看著他喝了,又問他想要吃什麼喝什麼,回到廚房繼續忙碌,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他的廚藝嶄露頭角,就爭著表現。

他怕任家父母,同住一個屋簷下卻不得不討好他們,於是接過的工作越來越多,除了一日三餐,還有送衣服去乾洗,修剪花園等完全是高薪聘請的家政該做的事,以至於起得比任景年早,睡得比任景年遲,連午睡都沒有。

唉,好好一個男明星,做這麼多到底是圖什麼呢?

新的薑酒對著鏡子搖了搖頭,洗過臉出了門。

穿著統一的英式長款女仆裙,一本正經到甚至有些嚴厲的三十多歲女管家挑剔地上下看他:“薑先生,你遲到了,耽誤了先生用藥,你負責得起嗎?”

薑酒不是原身,雖然初來乍到沒摸清情況不敢輕舉妄動,但也不是能夠忍受這種態度的,當即目不斜視率先下樓,一麵輕飄飄地冷嘲熱諷:“多稀罕啊,一場千萬婚禮,真愛永恒,我在這兒連個少夫人,少奶奶的名頭都混不上,嘖嘖。看樣子景年可真夠沒用的,你們都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了,乾嘛還在乎他的藥啊?”

女管家沒想到他吃錯了藥居然還嘴,一時間錯愕非常。

薑酒已經迅速地進了廚房,穿上掛在一旁的圍裙,親手解開分好的藥包,拿出藥材,用一個傳統的藥吊子開始熬藥。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做什麼的,但是回懟女管家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應該出身高貴,這才忍不了一個區區傭人對自己冷嘲熱諷,臉色擺得比正經婆婆任母都頻繁,挑毛揀刺兒也頻繁且瑣碎。

現在一聞任景年的補藥,他又覺得自己或許還是個醫術精妙的中醫,這服藥一聞,他就知道任景年沒什麼毛病,隻是胎裡弱,免疫力低下,時常有些季節性的疾病,身體素質也比旁人差一點。

這和他分析原主記憶裡看到的任景年得到的結論一模一樣。

薑酒想了想,順手安上幾個鍋,開始像原主一樣,效率極強地做早餐,順手……就帶了點東西,看火候的時候丟進了藥吊子裡。

他微微冷笑,心想,怪隻怪你家廚房香料齊全,而中藥的來曆本就五花八門,什麼都有。沒有一把子毒死你是因為殺人犯法,可是你不是愛生病,愛用生病的借口躲避同房,讓原主當牛做馬伺候你嗎,那就好好病著吧,畢竟撒謊可不好。

因為乾了壞事,他後麵在廚房工作的時候心情還算好,藥好了,他也很麻利地倒出來,端在托盤裡上樓去給任景年進行叫起服務。

這男人在他眼裡根本就不是個東西,為了躲避婚姻就隨便抓人當場訂婚,因為心裡有人又將錯就錯娶了原主,卻根本不把他當個人,任憑父母為難,當他的麵兒打他的男妻,他也就說兩句不鹹不淡的屁話。

嗬嗬,什麼皎潔月光,什麼高嶺之花,狗屁都不是!

薑酒笑微微地看著坐在床邊一身居家氣息和晨起慵懶姿態的任景年喝完藥,接過碗轉身就走,笑容依舊溫柔,心裡想的卻是:“怎麼不是毒藥,不然一副藥下去,什麼都解決了。”

他冷哼一聲。

第155章 不安於室的人妻,2

平心而論,薑酒也認為任景年長得挺好看的,但或許他不是原主吧,對這張臉倒是沒有什麼怦然心動的感覺,隻認為他雖然冷淡自矜,但還差點味道。差點什麼他說不清楚,反正薑酒就是覺得他不過是高貴冷豔這一款的低配罷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那種雞肋代餐。

任景年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自信,好像把薑酒已經拿捏得死死的,連看他一眼都沒有,還真把他當保姆了。

說實話,薑酒覺得他好普通,又好自信。畢竟是一個大活人,就算私下簽訂了合同,薑酒的原身也知道這不過是一場交易,隻能得到一筆巨款,隻是出於道義職責或者內心的憧憬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可任景年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事情不會失去控製。

他買下薑酒,就像是隨意地買下可以負擔的家具,以為放在家裡就完事了嗎?

交易之中最忌諱一方有強烈的感情,並且感情用事,任景年難道不知道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薑酒在心裡搖了搖頭,忽然想起合同裡的那一筆巨款甚至還沒有到賬,一時間對任景年的印象更差了。說好的銀貨兩訖,說好的“希望你以後安守本分,彆給我惹麻煩”,任景年到底哪裡來的勇氣對自己的債主這樣講話啊?

無法容忍彆人欠自己一筆巨款的薑酒走到樓梯口又回到任景年的臥室推開門:“那個,任先生啊……呃……”

任景年正在裡麵換褲子,薑酒不由自主往他肚臍下麵大腿上麵看了看,內心嘖嘖幾聲。或許是他審視的目光過於挑剔,又或者是任景年要給他的心上人守身如玉從沒有被人看過,總之他惱羞成怒,臉都紅了:“滾出去!”

薑酒覺得這整個任家都讓自己窒息,但錢是不可能不要的,畢竟婚已經結了,於是他並沒有滾出去,而是抱著手臂在門口站住,認真地繼續方才的話題:“任先生,我剛才想起來一件事,說好的尾款,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合同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楚,甲方會在婚姻關係成立後交付尾款,你也知道我現在沒有工作了……”

任景年一把提起褲子,因為動作太急甚至趔趄了一下,薑酒很想像相聲觀眾一樣大聲“噫——”一聲,但目前任景年是他的ATM,他決定忍住,保持基本的禮貌,目視他穿褲子,係皮帶,一臉怒容地習慣性貶低原身:“說了給你就會給你,果然小家子氣,拜金!嗬!”

說實話,他鄙視一個人的時候,顏值就大打折扣,一點也不算是一個高嶺之花大美人。因為怎麼說呢,薑酒認為大美人不會因為被討債就抨擊彆人的,就算抨擊也會顯得很好看。

他以更加深切的鄙視回擊:“說了會給可是也沒給啊,五千萬而已,難道任先生你是拿不出來了?這不過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任先生你拒絕履行自己的義務,讓我很難辦啊。為什麼你可以把違背合同,賴賬不還的行為做得這麼理直氣壯呢?你該不會忘了是你主動找到我要交易的吧?不會吧不會吧?還拜金……嗤……”

薑酒態度惡劣地冷笑:“你用錢買的服務,你用錢解決你所有的問題,沒有錢任先生你覺得你能這麼容易就如願以償嗎?拜金的是我嗎?是你才對吧。隻準你用錢解決問題,隻準你覺得錢是個好東西,彆人就不行?你好雙標啊任先生。”

任景年被氣得臉色泛青,但薑酒明明對他是有彆的意思的,現在為什麼忽然變了個態度?他驚疑不定,又咽不下被人懟到臉上這口氣,臉色更加難看:“滾出去!誰允許你對我大呼小叫的?嗬,終於暴露真麵目了吧,你這種人,哪有什麼真愛可言!憑你也配喜歡我?你喜歡的根本是我的錢!”

薑酒越看越覺得他討厭,假笑也懶得敷衍,當任景年說到憑你也配喜歡我的時候他%e8%83%b8口忽然痛了一下,當即情緒更差,見任景年堅持讓自己滾,他也就從善如流地出去,關上房門。

裡頭的人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外麵就響起了咣咣咣的砸門聲:“還錢啊,還錢啊,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娶老婆,你沒本事還錢嗎!任景年,還錢!我呸!小氣吧啦任景年,欠債不還任景年,高嶺老賴任景年,還錢啊,你有本事還錢啊!”

……富有節奏的捶門聲中,任景年打開了門,臉色鐵青:“滾進來!”

樓梯口的傭人探頭探腦,然後迅速消失。薑酒看著他們跑遠,擇這才對任景年冷笑:“你叫我滾出來我就滾出來,叫我滾進來就滾進來,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任景年因為身體原因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