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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良緣 薛直 4217 字 6個月前

的霸淩和虐待,但在魔界,所有人都在互相爭奪,鄭元秋就是歧視鏈的最底層。

從扮豬吃老虎甚至越級挑戰,到隻能欺負欺負新門派,鄭元秋心裡覺得很屈辱,嵇沄甚至覺得這還不夠。不過他沒有玩弄獵物的習慣,鄭元秋這種後宮種馬流男主,還是儘快死了乾淨,嵇沄真是看他一眼都嫌臟。

崔子真對鄭元秋不感興趣,但是對當上了掌門,氣質更加冷峻傲岸,對外越發不假辭色的嵇沄卻很感興趣。從前嵇沄在他身邊裝失憶的時候對任何人都溫柔可親,通情達理,賢良淑德,但現在他對彆人冷淡默然,對自己卻更加熱情,崔子真當然是很受用的。

既然已經訂了婚約,等解決了鄭元秋就可以成婚,崔子真就越發不願意回家了。崔掌門覺得很失策,但對兒子是沒有什麼辦法的,隻好寄信來譴責嵇沄。

巨闕門人口是大派之中最少的,因為對弟子的天賦悟性要求最高,因此門內事務比較起來也不算複雜,但作為一門執掌,畢竟還是需要日常坐鎮,嵇沄既然擔起了這個位置,就得負責任,於是想了想,他回信建議崔掌門也儘快退休,找個繼任者之後直接做太上長老,到時候可以儘情到巨闕門做客見兒子,豈不美哉?

崔掌門氣壞了,似乎並不覺得很美好。

嵇沄付之一笑。

其實修道之人,雖然也有父母愛子之心,但像是崔掌門這樣巨細靡遺,無微不至的就是鳳毛麟角。究其原因,對他們而言修行永遠是最重要的事,生命又足夠長久,閉關最低都是以年計數,表達感情的方式自然就不同。

崔掌門對兒子極其溺愛,崔子真對父親也很尊敬依賴,雖然沉迷於戀愛總是忍不住跑到嵇沄這裡來,但是也經常回去看望父親。隻是崔掌門還是不習慣,嵇沄也就隻能回信安慰。

讓崔子真多回家看看是不可能的。

此次鄭元秋回來,崔子真知道嵇沄要來確認他死掉沒有,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以他現在的修為,有這麼重的分量嗎?”

嵇沄不能在尚未完全覺醒的愛人麵前提任務和劇情什麼的,但鄭元秋身上的問題也太多了,所以他的解釋是:“你不覺得他這個人很奇怪嗎?分明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偏偏將許多女人迷得要死要活,為他變得毫無理智。按照常理來說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我懷疑他身上還有秘密,萬一這次他還是不死……我不想再來第三次了。他還不配。”

崔子真就喜歡他桀驁的模樣,好像彆人都不被放在眼中,這種時候想起他麵對自己的溫情,失控和占有欲,崔子真就覺得很得意,所以乾脆跟著他過來。反正毆打鄭元秋將他以叛徒身份繩之以法都不是他們倆需要做的事,確認一下死的是不是鄭元秋就行了,簡單又輕鬆。

屍體抬到嵇沄麵前時,崔子真就坐在他身邊,伸頭去看。

這個小門派轉修雷法,守山大陣經過幾個月的提前準備,把鄭元秋烤得焦黑一片,幾乎分辨不出形貌。嵇沄卻很肯定,語氣十分輕慢:“看樣子是真的死了。”

說著,抬手一點漆黑一片散發焦糊味的鄭元秋%e8%83%b8`前一點瑩白,那點光芒就飄了起來,落進了他手裡。那是一枚玉戒指,蘭花纖纖如美人手盛開,嵇沄將神識放進去一探,便聽見一個輕柔縹緲,一聽就覺得是神妃仙子的女聲驚慌失措:“你是誰?元秋呢?你把他怎麼樣了?我的禁製你是怎麼打開的?!”

嵇沄稍稍用力,她更加驚慌,哀求起來:“不!不要!我可以給你任何東西!不管你想要什麼……啊啊啊啊啊!”

隻傳入一人心中的慘叫聲裡,戒指灰飛煙滅。

崔子真看向飄散的飛灰,若有所思:“那是什麼?”

送屍體來的小門派掌門與弟子們也一同抬起頭。他們對這個經曆傳奇的劍仙充滿了尊敬甚至崇拜,但不代表就不敢好奇他的所作所為,尤其是執意要見到鄭元秋的屍體這一點,也十分令人奇怪。

嵇沄沒做隱瞞:“是一道殘魂,果然,鄭元秋蠱惑眾人,修為過人,都是有原因的。她說她是天上的仙子,嗤,如果真是仙子,又怎麼會傳授鄭元秋如此邪惡的法門,把他變成是非不分,毫無底線的人?”

涉及到多個門派的女弟子,甚至包括玄羽宮的小師娘這種倫理大戲,鄭元秋蠱惑女子的行為終究還是知情人保密的狀態。但他短短時間內煽動這麼多人發起了攻擊總是真的,行為和經曆也說得上奇怪又邪惡。

嵇沄也並沒有說假話。

戒指裡的殘魂曾經確實是天仙,可是貪念之下她犯錯被驅逐,又招惹了強大的敵人被殺,隻剩下一縷殘魂飄飄蕩蕩,藏身戒指之中,尋找複活和複仇的機會。鄭元秋是非不分目光短淺,可是對她來說卻是不拘一格手段百出,於是將複仇和重新在天界爭權奪利的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傾囊相授——也可以說是鄭元秋無解的種馬屬性讓她對這個層次太低的普通人托付一切。

總之,現在她真的死了,鄭元秋也死了。

崔子真歎息:“幸好你不放心,非要過來看一眼,萬一她逃逸出去,還不知道會生出怎樣的波瀾。”

嵇沄意味深長看著他。崔子真有些惱怒,等離開這個驚魂初定正在慶祝的小門派,這才陰陽怪氣道:“看我乾什麼?順著你的話說還有錯?我都沒有生氣你騙我,你倒好……”

兩人形影不離在一起這麼久,崔子真也不是蠢人,自然知道嵇沄身上有些事無法解釋,最無法解釋的大概就是……他和原來的嵇沄其實不像,要更強大,對外更冷淡,對自己更熱烈吧。

崔子真隱約覺得嵇沄瞞著自己許多事,可卻從來沒有因此被激發警惕心,甚至覺得世界上自己和他最親近。這很奇怪,但崔子真就是無法拒絕,他甚至懷疑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內裡已經換了個人,可是這可能嗎?

總之,有太多的事無法得到解答,崔子真知道嵇沄或許知道所有的答案,但也相信對方之所以不說,並不是有意瞞著自己——現在他已經足夠了解嵇沄,也知道有時候自己發現的不對勁,就是嵇沄不再掩飾。

今晚見到鄭元秋,崔子真忽然發現嵇沄的經曆看似和鄭元秋毫不相關,可是卻有某種共通性。他們都能從被毀掉丹田筋脈的絕望之境恢複,他們都似乎知道一些秘密,嵇沄更是好像早料到了鄭元秋身上有隱藏的東西,就是那枚戒指。

不過兩人一個選擇了無所不用其極,另一個則始終留在人類這方陣營。

在人前崔子真選擇了幫嵇沄擺脫可能的懷疑,在人後崔子真就不想讓他繼續騙自己。如果不能說那就不說,不要在自己麵前偽裝。

嵇沄見他生氣了,連忙摸摸他親親他,道:“好,好,是我的錯。看你不過是覺得你好聰明,好厲害,真的懂我……”

崔子真略略軟化,嵇沄忽然問:“你不想知道真相嗎?”

四周寂靜了一瞬,崔子真也猶豫了一瞬,轉而搖頭,答道:“算了。你和他又不一樣。我也不問你是什麼人,我隻是想知道,我是不是也不……”

嵇沄按住了他的嘴唇。

崔子真定定看著他,明白了什麼,一把拉下他的手,顫唞著問:“那……那你是為了我,還是我們隻是萍水相逢?”

嵇沄微笑起來:“你看呢?”

崔子真翻了個白眼,又靠進他懷裡,悄聲問:“還能再見嗎?”

嵇沄道:“你我之間,有比道侶契約更強的聯係,我不會丟失你的消息。”

巨闕門在位時間最長的掌門與道侶壽終正寢後,紛茫世界某一處微微亮了亮。

他睜開眼,一時間想不起自己是誰,又在哪裡。周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他……是穿越了嗎?腦海裡的記憶,也顯得好陌生。↑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具身體叫薑酒,男,二十四歲,已婚,結婚前是個小有名氣的演員,但有很多負麵輿論,婚姻對象是……一個心有所屬的男人。

薑酒露出恍惚的表情,轉身把臉埋進枕頭裡,慢慢適應這奇異的穿越體驗。

第154章 不安於室的人妻,1

薑酒在床上賴了沒有多久,門外就響起輕柔禮貌的叩門和叫醒聲:“薑先生,薑先生,該起床了,您還要給先生熬藥呢。”

起床氣和被穿越雙重打擊下的低氣壓薑酒強迫著自己爬起來,不好叫出聲,狠狠揍了兩下枕頭,下床去穿衣洗漱。

麵對鏡子的時候,他實實在在驚豔了一把。原身是演員,作品也不少,從十五六歲就開始出人頭地演二號角色,二十四歲閃婚退圈的時候,也擔了好幾次主,長相自然是不錯的,再加上年輕,哪怕是早起頂著一頭亂翹的呆毛,睡眼惺忪,模樣也很夠看,耐看。

隻是薑酒還是開心不起來。

他不記得自己穿越前到底是什麼人,乾過什麼,一點模糊的印象都沒有,隻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原身,恍惚對穿越這種事也習以為常。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薑酒決定先活下去,再慢慢考慮以後的事。

他先梳理了一遍原身的記憶和經曆,然後就沉沉地歎了口氣。原身雖美,但他是個傻瓜。自從在一個商業時尚晚宴上見了現任老公,霸道總裁任景年一麵,就一往情深癡癡守候。真說起來兩個人才不是今年初認識,一月前閃婚,而是三年前就認識。

可惜薑酒隻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因為年輕又有點實力,還沒磨練出人情練達的本事,愣頭青的模樣得罪了不少人,在商業價值最重的娛樂圈裡絕對算不上風光的那一掛,連名聲也不怎麼好。

等到任景年把他當替身和工具接進家門,為了和他結婚這件事,薑酒就一口氣得罪了家大業大規矩也大的任家,希望自己早早退圈找份工作相個親好好過日子的任家父母,和公司解約的時候任景年那邊也過分粗暴,他圈裡的名聲更是徹底壞了。

現在的薑酒,名義上是任景年的男妻,他的真愛,實際上呢,不過是個低聲下氣毫無尊嚴伺候人的丫頭。

任景年這個人,是任氏集團三代裡的佼佼者,接管了不少家業,雖然頭上還有人,但國民霸總和病弱美人的人設一直拿的很穩,在外麵比薑酒還會演,人前對薑酒那叫一個一往情深。

但這一切的起因不過是,他心裡早就有人,卻是一個追不上的人,於是堅決不婚,等發現了薑酒這個把自己當做星星仰望了三年,又演了一部人設貼近心上人的電視劇,剪輯片段一瞬間讓他crush的小人物,這才在父母再度逼婚之下,拉毫不知情的薑酒出來擋槍,說要娶他。

現在這個社會雖然同性婚姻很普遍,但是對任家這種號稱傳統保守,實則就是封建古板的大家庭來說,任景年要娶一個男人,還是演藝圈的戲子,查一查名聲很差,據說為了利益無所不為的貨色,他爸媽怎麼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