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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良緣 薛直 4198 字 6個月前

擇定了立場,隻等著常山到來,和談結束,回去就開戰。

天一門久不問世事,又不在人間走動,因此常山是個絕對的理想主義者,又被灌輸了太多以天下為己任的概念,越發覺得自己的裁決就是真理,腦子裡隻有師門教導,無法落到實際的真善美。

如果是原劇情中,他遇到淩雲的時候,淩雲已經和妖皇,鬼宗繼承人,白若虛,嵇沄等人輪番雙修,又被隨心所欲的魔尊覬覦,對方看穿了他的偽裝,發誓要抓他回魔宮做自己的爐鼎。

魔尊是一個愛既是毀滅的人,隻有在和淩雲的你追我跑愛情遊戲中才會慢慢動心,接受和其他男人分享淩雲的現實。

而常山就是魔尊的反麵,是一個純粹的好人,善良高潔,淩雲被魔尊抓走強行激發爐鼎身份後,淩雲逃跑就被他拯救,還是一樣的劇情,兩個人仍然暗生情愫。

因為淩雲此時聞名天下,影響力極大,所以有了他的支持,常山在世間行走,不管宣揚什麼都會有無數人擁護聽從,追根究底,不過是原劇情裡並沒有嵇沄主導的五大仙城分裂,為了對抗魔尊爭搶情人,各位大佬們都很團結,因此也需要常山這個文化符號,和魔尊為首的妖魔鬼怪做個區分。

就連鬼宗繼承人這種聽起來就絕對不是良善人的角色也跟著進入淩雲的陣營,背叛了和魔尊的結盟。

但此時此刻,淩雲什麼都不是,沒有外在環境,沒有強大助力,誰會把常山這個天一門弟子的身份真正放在眼裡?

二人到了之後,月溪宮的弟子十分客氣,匆忙向裡麵傳信,於是宮主,嵇沄,白若虛的父親等人紛紛前來迎接。這是應有的禮節,畢竟這是常山離開天一門後,首次在大宗門前露麵。

當年靈氣極其旺盛的時候,天下也是災禍凶獸肆虐橫行,修道人在其中生存並不比如今容易,天一門與五大宗門的先祖一同披荊斬棘,才創下一條登天梯,雖然如今飛升已經成了傳說,但天一門的地位因為其舍棄了俗世繁華還是居高不下的。

常山謙遜有禮地與眾人見禮,卻古怪地發現對麵許多人似乎都盯著自己身後看。

他身後隻有一個打扮低調的淩雲呀?是誤會了淩雲是他的爐鼎麼?常山略覺有些不自在,於是在寒暄中解釋了一句:“這位是我路上遇見的一位同道,他無處可去,我二人就結伴同行,萍水相逢,畢竟是緣分。”

嵇沄心中毫無波動,甚至還想吐槽,對,是睡一個被窩的緣分,是不受控製就雙修的緣分,好感人啊。

他今天沒帶眠月,所以對常山身後淩雲那似乎帶著挑釁,又似乎十分拎不清的眼神毫無反應。畢竟,嵇沄的征途是打爛白雲城,收拾淩雲隻是順帶,看他已經猶如死人,又怎麼會有情緒?

出來的都是宗門領袖,因此身邊自然帶著不少弟子後人,嵇沄這邊倒還罷了,能被他帶著出來參與和談的弟子雖然知道有人被宗主手諭通緝,但手諭主要是發給在外遊曆的弟子的,而他們早過了這一關,認不出淩雲,所以很是平靜。

白雲城那邊的卻無人不認識淩雲。

他們可以背棄白若虛,但卻不允許一個區區爐鼎也背叛他,更不要提背叛的方式是利用白雲城主的兒子們,因此人人都露出同仇敵愾的神情,似乎恨不得把淩雲食肉寢皮。

他們的仇恨反而給了淩雲一種暢快的感覺。因為他們終究隻是用眼神淩遲他,卻不敢直接越過常山抓了他殺死,淩雲不由再次確信,自己的運氣真的很好,而選擇了常山是他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白雲城主年紀大了,自認德高望重,麵對常山也算個長輩,因此並不怎麼客氣,沒好氣地看了淩雲一眼,似乎覺得臟了眼睛,隻對常山皮笑肉不笑:“賢侄久不出來曆練,可彆看走了眼。”

這態度讓常山有一種一腳踩空的感覺,好像自己的判斷其實是錯的。但他來是為了消弭爭端,免得生靈塗炭,因此也不好直接爭論起來。但他畢竟相信自己,於是隻和顏悅色地回了一句:“城主不必多慮,我不會看錯人的。”

白雲城城主又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沒說什麼。他這麼大年紀,不必和小輩爭論什麼,這就足夠表態了。

他身邊白雲城弟子們就不給麵子了,隨時暗中嘀咕,但在場眾人都五感過人,全都聽見了。

常山溫和的表情慢慢凝重。

第47章 不為爐鼎,24

淩雲毫無疑問是在場修為最差的一個,但他對自己做了什麼卻是清清楚楚的,白雲城弟子中還有那個被他騙了的白公子在場,所以他們會說什麼,其實他完全心裡有數。但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彆的選擇,如果常山不再信任他,那他就完了。

所以他故意做出一副瑟縮恐懼的樣子,臉色蒼白,似乎受了極大傷害,拚命往常山背後藏,拉著他的袖子不放,眼裡充滿了淚水。

常山被他扯自己袖子的動作吸引了注意力,回頭看到如此他如此柔弱惶恐,惴惴不安的模樣,再對比一番在場眾人的理直氣壯,肆意釋放的氣場,原先動搖的心緒立刻沉澱下來。

毫無疑問,在場眾人之中,淩雲才是最弱者,弱者難道能傷害強者嗎?分明是他們淩逼傷害淩雲,又把他從一個天賦卓絕的金丹修士變成了如今這個一無所有,逃離宗門的爐鼎。

常山安撫地握住了淩雲的手,沉著臉跟隨月溪宮弟子的指引往裡麵走。

剛走出兩步,身後就傳來一聲針對性明顯的冷笑。淩雲立刻一顫,貼緊了他不敢擅離。常山的心情從遲疑到堅定又到不悅,冷著臉想,怪不得師門除非世間有大磨難,否則從不輕易下山,果然這世間如此汙濁,哪怕是修道之人,也如此肮臟齷齪!

見旁人對自己的態度反而令常山不滿起來,進而對自己更加信任,淩雲終於鬆了一口氣,低著頭一副怯弱的樣子,跟著常山進了月溪宮安排好的宮殿。

得知常山要來這裡的時候,淩雲其實甚至都想從他身邊逃開。但%e8%83%b8口處自從離開白雲城後時時刻刻的恐怖空洞感讓他不得不留下,因為這種症狀隻有當他和常山親密或者引發對方的感情時才會消失。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卻知道這種情況絕對不正常,因此誰也沒有告訴,隻寄希望於常山不會拋棄自己。

還好,常山並沒有相信彆人的話,而有了他的庇護,淩雲對自己要在白雲城碧闕城各方勢力虎視眈眈之中出場,除了忐忑居然還有幾分快意。

如此龐然大物,分明很想殺了他,又從來不曾把他看在眼裡,現在又如何呢?隻能忍耐他的存在罷了。難道他們還敢得罪天一門不成?

“得罪天一門並不可怕,如今靈氣衰微,就算天一門的功法特殊,也會受到影響,其實遠不如前的。隻是要現在動手,難免不占道理,天一門就是最正統的玄門,他們的弟子下山主持公道,總不好不聽他們要說什麼?不過我也奇怪,現在這位天一門高徒眼裡,爭鬥的雙方就沒有好人,不知道他會支持哪一方?”

月溪宮某處,嵇沄饒有興致地對眠月分析現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眠月想了想:“誰都不支持,讓雙方打個兩敗俱傷?這樣他也算是給淩雲出氣了?”

他看出嵇沄的放鬆,也知道了之前月溪宮門口發生的事,對淩雲的運氣很是意外,但也沒有什麼波動。如果非要說,甚至有點心不在焉。淩雲對他來說始終是個陌生人,他又不了解對方,身上發生什麼事眠月也沒有追根究底搞明白的興趣。

反正他終究都要死的。

嵇沄摸了摸趴在自己懷裡不肯離開的眠月柔軟的頭發,並沒把希望放在常山搞平衡的心術上,而是輕笑一聲:“這你就高看他了,也低估了天一門的傲氣。玩弄權術他們不屑於做,他隻會遵從門規和下山的本意,也就是阻止爭端。等到他知道我如今已經的修為,定然會更討厭我的,你等著看吧。”

看淩雲的樣子,應該是還沒有遇到魔尊,不過也不遠了。原世界這個魔尊就是一個攪屎棍,且絲毫不講道理,想一出是一出,月溪宮齊聚天一門攬劍宗白雲城三大勢力,他定然也會來看看常山的深淺。

如此,嵇沄隻是拉個仇恨,等到魔尊發現了淩雲,常山就應該追著魔尊跑了。

算算人數,嵇沄,白若虛,妖皇,鬼宗後人,天一門弟子常山,魔尊,七個渣攻中和淩雲已經有所關聯,浮出水麵的已經有六個,剩下唯一的那一個,恐怕還在母親肚子裡——嵇沄到來的第一天,就特意看了看月溪宮宮主關門弟子的麵相和肚腹,發現她看上去生氣充足,不像是在被一個天才孩子吸走生機的樣子,但算算時間確實差不多了,出入不會多於六個月,所以應該是此時此刻胎兒發育還沒到那個地步。

因為已經有六個珠玉在前,所以第七個渣攻也不會落於人後。他是月溪宮宮主最疼愛的關門弟子所生,生父不詳,但一落地就祥雲繞體,是天生道體,因此出生就能修煉,從未沾染塵埃。隻是吸乾了母親的生機,讓她生產而亡。月溪宮宮主受弟子所托,又見天才而欣喜,因此破例將他留下,他就成了月溪宮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弟子。

嵇沄是斬草除根之人,準備過一段時日稍見端倪就悄然告知月溪宮宮主她的關門弟子有孕在身。

既然隱瞞,可見那人是不能娶她的,甚至是見不得光的,這孩子到底是不是天生道體也很難說。月溪宮弟子雖然不禁止婚配,但內門居處確實不許見男子,懷孕後更是會被送出去彆居,這關門弟子堅持要留在此處,要說沒有其他原因,是不可能的。

秘密是經不起攤放在光天化日之下的。

第七人注定無法出生,白若虛和嵇沄也決然不可能再和淩雲有所糾纏,剩下需要解決的就是常山,魔尊二人。常山其實容易,他雖然有許多一言難儘的聖母病,但正因如此也很難無限度包容邪惡。

淩雲見異思遷,他或許寬容不會計較,但如果淩雲成了魔修,還草菅人命,那就未必了。常山位列七個渣攻之一,雖然看起來是最正常的一個,但實際上也有他的逆鱗與變態之處。

那就是他偏愛純白之人,否則就會立刻變臉,試圖管教改造對方,如果失敗,那就會被他毀滅,他視之為執行正義。如果嵇沄沒有來,眠月會因此而被他看做不思上進,沒有理由活著的存在,因而試圖“幫助”眠月解脫,最終卻被設計和眠月雙修,糾纏了一段時間,被淩雲打斷,他也就徹底將沒救了的眠月扔在了腦後。

原來的衍生世界,這時候的淩雲已經名滿天下地位崇高,因此被魔尊改造之後自然堅決不肯墮落,但如今的淩雲什麼都沒有,隻有滿心欲念,已經到了出賣色相和慣性依賴男人的地步,再也不會說看不起爐鼎的話,如果魔尊給得出足夠的優厚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