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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沒事,人家厲總好吃好喝供養了你快一年……讓你演戲、給你資源,拍了三部電影,新人獎快要到手。”徐峻一張臉從臉頰紅到脖子,耳根也是紅透的——氣的。

“新人獎這個——也不一定就是我的吧。”喬柯露出個謙虛的表情,似乎沒注意到徐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而我,傻不愣登的找你,以為你出事了,忍著惡心...找人監視齊沐清,就怕你被他囚禁起來——”

“喂……囚禁什麼鬼?你腦洞太大了吧!”喬柯叫道,隻要順著這腦洞往下想,他就忍不住一陣反胃。然後又想起祁大少,他可沒那位那麼看得開,要是被抓起來拍小視頻的是他,還不如跳江死了算了!

徐峻沒理會他的打岔,站起身喘著粗氣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遇到礙腳的就一把踢開,像是一頭憤怒的公牛。

“我找了你整整九個月!”徐峻突然站定,他對著喬柯怒吼,“而你就在我身邊!你看著我像個傻子一樣找你,很有意思嗎?!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暗色》殺青的時候我告訴你要去找人,你難道猜不到我是去找你?還是說你知道,隻是看著,覺得好玩?!”

喬柯臉色刷地白了,他解釋不了不告訴徐峻是因為他的逃避心裡,他還隱瞞了一件事,一件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事。

他隻能低下頭,說:“對不起。”

徐峻霍然轉身,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跟我絕交的時候都沒說過對不起,所以你根本沒有理由,就是把我當猴耍?或者是不信任我?”

徐峻都破音了,他大聲道:“所以——要不是我今天逼你,你是不是還想繼續瞞著我?”

“對不起。”喬柯再次說道,這三個字終於將徐峻徹底激怒,他衝到喬柯麵前,抬起手,喬柯不躲不閃,等待著即將到來到巴掌。

然而徐峻高舉的手顫唞著,始終揮不下來,他渾身僵硬,眼角一滴淚水滑落下來,乾澀的聲音連說了幾聲“好”。

然後在敲門聲響起時,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喬柯沒有阻止,在選擇攤牌的時候他就猜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徐二貨雖然二,但他不是笨蛋,九個多月,他在《暗色》與徐峻朝夕相處,在《起源》更是因為要飾演一對兄弟,為了培養默契,胡安智要求他們在片場時要做到形影不離。

喬柯本應有無數的機會向徐峻坦白,即使他們一直是絕交狀態,但不論是徐峻還是他,心底都把對方當做最好的朋友。這是不用訴之於口的事實。

如果易地而處,徐峻一定會在見到他的第一時間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他吧。

可喬柯卻選擇了隱瞞,所以得知真相後的徐峻會憤怒會失望。

他有原因,但他不能說。

門外的人是易鬆,在隔壁就聽到他們大喊大叫,易鬆怕出事就過來看看,剛敲門就看見徐峻衝了出來,還差點把他撞了。易鬆本想跟上去,但又怕喬柯這邊有什麼事,一時猶豫,徐峻就已經跑得沒影了,隻好留了下來。

易鬆看見房間裡一片狼藉,心裡也是後悔,早知道他就自己留下來照顧徐峻了,醉酒的人發起酒瘋來太可怕了。

嗯?看徐峻剛才的樣子,似乎酒醒了?

“喬喬,你沒事吧?”看著少年癱在沙發上,易鬆有些擔心。

“我沒事。”喬柯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他擺了擺手,剛想著怎麼打發易鬆,就聽門口傳來“砰”地一聲巨響,沒關嚴實的門被人一腳踢開。

卻是徐峻去而複返。

男人狠狠地瞪著喬柯,走過去一把拉起易鬆。喬柯原本看見他亮起的眼眸又暗淡了下去,他自嘲地撇了撇嘴,閉上眼睛把腦袋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今晚折騰得太狠了,現在都已經淩晨了吧。

耳邊傳來關門的聲音,徐峻那家夥一點也不考慮彆的住戶,把門震的巨響,喬柯心想,待會兒彆人該過來投訴了。

“喂!”肩膀被人推了一把,喬柯驀地睜開眼睛,就看到徐峻一臉彆扭地坐在他身旁,易鬆已經不見了蹤影,想來是被他趕了出去?

見他看過來,不自在地扭過頭,然後轉回來,惡狠狠地盯著他,“你跟厲總是怎麼回事!剛才你沒說清楚...,簽合約是怎麼回事?!他敢包養你?!”

喬柯看著他,慢慢揚起笑臉。

“你還笑!忘了齊沐清了嗎?跟那種人糾纏不清,你是記吃不記打還是怎麼著?腦子進水了吧!”

第二天早上到了平時起床的時間,喬柯還睡著,昨晚徐峻對他耳提命麵,各種數落,教訓到四點才睡下。

當然是一個睡床一個睡沙發,本來床夠大,但是濕了一半,真要擠隻能摟著睡,徐峻倒是不介意,但喬柯是個基佬,對這方麵非常避忌——他可不想早上晨那個勃的時候發現頂著的屁股是自己直男兄弟的,那個畫麵想想就很恐怖。

電話鈴響,喬柯迷迷糊糊地摸了半天沒摸到,才想起昨晚脫褲子的時候忘了從口袋裡拿出來,應該是搭在沙發扶手上了。

“唔——”徐峻也被電話鈴聲擾了清夢,而且聲音就在他頭頂,以為是他的手機,摸過來就給接了,“誰啊?”

那邊厲容愣了一下,拿下貼在耳邊的手機確認了一遍,“徐峻?我是打的喬貝的電話……他人呢?”

“睡著呢,有事待會兒再說,昨晚搞到四點才睡,嗚——”徐峻發出一聲類似呻/%e5%90%9f的低喘,沙發比不了床,睡得難受,但他又搶不贏喬柯,“我腰都要斷了,那個混蛋太狠了。”

厲容麵色一變,握著手機的手漸漸捏緊,聲音是那種風暴來臨前的平靜,他說,“你昨晚跟喬貝睡一塊?”

第44章 修羅場?

“對, 啊——你打我做什麼?!”徐峻睡的迷迷糊糊的, 下意識回答, 那邊喬柯本來也懵著,聽到徐峻說什麼腰斷, 一個激靈就清醒過來,隨手抓起枕頭丟了過去。

然後從床上一躍而起,一把把手機搶了過來。

“厲容?”喬柯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 徐峻這個二貨直男感受不到,他可知道那些話有多麼曖昧,如果厲容誤會了生氣了——

“喬貝?今天起這麼晚?”厲容的聲音還算平靜,並沒有想象中的怒火。

“嗯,昨晚睡的有點晚。”喬柯拍了下額頭, 沒事提這個做什麼!

厲容頓了頓, 柔聲說:“我今天剛好有空, 待會兒過來探班, 有什麼想吃的?”

“哈哈想吃什麼啊?我想想……”喬柯對厲容話裡的信息非常頭痛,這特麼怎麼看著這麼像捉奸!還是那種明明很在意,表麵上裝出一副大氣正宮的模樣。

但是喬柯敢拒絕嗎?當然不敢, 而且厲容最近的手藝真的是越來越好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想喝海鮮粥。”喬柯故意撒嬌地說, 然後就看到一旁的徐峻臉色一板,黑如墨汁, 喬柯笑了笑, 又說, “還有蒜薹牛肉, 鮮蝦也買點吧,你喜歡吃。”

厲容聽他記得自己喜歡的菜,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倆人黏黏糊糊地又聊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徐峻的臉色已經不止是黑了,簡直就是鐵青鐵青,雙眼還冒著火。

“敢情我昨晚跟你說了那麼久,都白說了?”

喬柯走進浴室刷牙洗臉,門還沒關上,徐峻擠了過來,“彆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倒好,自己上趕著貼上去,沒被人甩夠啊。”

喬柯吐出滿嘴的泡沫,呲了呲牙:“什麼叫上趕著貼上去,明明是他追我。”

“嗯,齊沐清也追你,現在呢?人家結婚了,你孤家寡人落魄倒黴,然後還情場失意玩失蹤。”徐峻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那是有原因的,哪有玩失蹤,”喬柯洗乾淨臉,從鏡子裡看著那個二貨,不解地問,“你不是對厲容印象挺好的嘛,怎麼這會兒這麼看不上人家?”

“他作為合作夥伴是沒問題,有能力講義氣,算是個不錯的商人。”徐峻抬了抬下巴,“但是你彆忘了他什麼家庭出身,那些人高高在上,看不起我們這種低端人口,齊家那些人怎麼說你的忘了?戲子、賣笑的、博出位賺眼球,就差沒說你賣身了。就算厲容人不錯,但他的背後的家族呢?他的朋友,他的父母呢?這些你沒想過嗎?”

“當然想過。”喬柯轉了個身靠在浴室的牆壁上,冰冷的瓷磚涼得他忍不住打顫,他重複了一遍,“當然想過,所以我猶豫了這麼久,我還對他說過‘我沒辦法再經曆一次’”

“那你現在這是?”徐峻鬆了口氣,隻要不是被下半身控製,還有思考能力就好,“吊著他?跟他玩玩?”

“不是。”喬柯皺了皺眉,他走上前把徐峻推出浴室,“我想跟他試試,因為他值得。他喜歡我,我對他也有點好感,那為什麼不能試試看?如果因為曾經遇到過渣男就裹足不前,一輩子活在人渣的陰影下,那我豈不是太可憐了?齊沐清對我的影響還沒這麼大,彆老給他臉上貼金。”

“試試?你不怕再被封殺?!”徐峻扒著門框死活不走,剛才消下去的怒火又升了起來,“一個齊沐清確實沒什麼了不起,但你彆忘了齊家可以毀掉你,厲家難道就不能?”

“我喜歡演戲,隻是因為喜歡,不用大紅大紫,不用多少人欣賞,隻要能一直演下去,有足夠生活的金錢就行了。之前是我傻,但我不會犯第二次錯,一旦有苗頭不對,立刻抽身走人。國內待不下去就去國外,世界這麼大,難道他們手能伸那麼長?”喬柯說的灑脫,仿佛他早已計劃好一切...,“好了!趕緊出去,我要上廁所!”

“等等,最後一句!你確定厲容真是個好人?萬一他也是個渣呢?!萬一他是偽裝的呢?你知道他們那種人都披著一層皮,沒扒下那層鬼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以前唐朝不是還極力撮合你跟姓齊的嘛?除了我火眼金睛,所有人都說齊沐清好,結果呢?”

喬柯先是愣了一下,似乎他也沒考慮到這個問題,緊接著他笑了起來,像是哄孩子一樣,“這不是有你嗎?火眼金睛徐二貨,就拜托你幫為師把關好了。”

得了喬柯那句話,徐峻彆提有多開心了,拍戲的時候乾勁十足,本來他倆就互飆演技,現在更是默契十足。好幾幕都是一條過,也不完全按照劇本,演到儘興處都各自發揮,看起來真如一對為對方著想的親兄弟。

厲容到的時候喬柯和徐峻正在拍攝,這一幕是薛陽為了救弟弟受傷昏迷,瘦弱的青年博士扛著比自己重二十斤的大漢,從一隊趁著末世無法無天的劫掠他們的盜匪中逃脫出去。

介於青年和少年之間的男子,體態修長,厲容還記得他曾經看到過的樣子,這個人伏在自己上方,線條優美的%e8%83%b8膛上有汗水順著肌理滑落,他有著結實緊致的小腹,因為年紀小,胯骨不算很寬,這就顯得他細腰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