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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幫助下,連拖帶拽地把人弄上了床。以強悍地武力把人壓住,沒過一會兒,徐峻就掙紮不動了,躺在床上睜著眼發呆,眼神迷蒙沒有焦距。

“易哥去隔壁房間休息吧,今天我來照顧他。”

“還是我來吧,你——”易鬆本來想說他哪會照顧人,但見對方臉上的神色卻是慢慢閉上了嘴。

他總覺得喬貝今天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平時在他看來喬貝年紀小,需要當孩子一樣照顧,但今天,從他回來到現在,每一個動作表情都帶著不容置疑,他說的話,你隻需要聽從。

這種感覺易鬆並不陌生,看著對方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易鬆心裡突然變得非常迷茫。

徐峻醉酒時說的那些話他都聽到了,喬貝跟喬柯真的有關係嗎?他們是親戚?兄弟?還是父子?

可要說他們沒有關係,這世上真的會有長得那樣像的兩個陌生人?

易鬆想得入神,一時不查就被喬柯推著出門,小孩還笑嘻嘻地說自己照顧酒鬼有經驗,不會把人弄殘了。

易鬆聽到他最後一句,著實為徐峻捏了把汗,總覺得喬柯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咬牙切齒。

打發了人,喬柯這才鬆了口氣,到浴室裡打了盆溫水,拿了塊毛巾。走到床邊時發現徐峻還睜著眼睛,看到他,微微抬起上半身,張開雙臂孩子一樣地說:“抱。”

喬柯一臉嫌棄地把濕毛巾按在他臉上,惡聲惡氣地說:“擦臉!”

醉鬼把毛巾扯下來,露出那張因為喝醉而紅到脖子的臉,扁扁嘴委屈道:“不擦。”

“為什麼?”喬柯內心默念不要跟喝醉的人計較,最好順著來。

“因為柯柯不抱我。”

喬柯:“……”臥槽,我能打人麼?!早就說過再叫柯柯翻臉啊!

說起這個徐峻的專屬昵稱,其實他和徐二貨還有段血淚史來著。以前他們鬨著玩的時候經常互相稱呼疊字,什麼柯柯糖糖峻峻——雖然不想承認,但那會兒他還會叫齊沐清清清,後來“喬柯”的粉絲叫他喬木木也是齊沐清起的。

徐二貨雖然平時二了點,脾氣臭了點,但他本身直得不能再直,上大學的時候暗戀當時的係花,也就是現在恒星的一姐蘭薇。徐二貨雖然成績優秀但長相一般,在滿是俊男美女的影視學院並不占優勢,於是也就不敢找人表白,隻默默的黯然神傷。

然後畢業喝散夥酒那天,徐峻喝醉酒,直男猛漢瞬間化身撒嬌少女,抱著他就痛哭流涕還喊,柯柯哥哥我好愛你,我舍不得你——其實那會兒是他們剛吵過架,喬柯好幾天沒理他,徐峻腦子清醒時鼻子翹的比天高,喝醉了就哭著喊著求原諒,不得不說傲嬌本嬌了。

哪知道剛好被過來他們班敬酒的蘭薇聽到,大美女目瞪口呆,好半天憋出一句:“祝好。”

還對喬柯說不要對不起徐峻腳踩兩條船雲雲,然後轉身走了,說起來從那以後蘭薇再沒給過喬柯好臉色,遇見也隻當不認識。

第二天徐峻酒醒,知道被女神誤會性向,頓時後悔跺足,發誓再也不喊他柯柯。

喬柯莫名其妙被冠上渣男的稱號也非常不爽,對這個聽了幾年的昵稱非常不適,已經到了聽見就想打人的程度。

大概是喬柯臉上的表情太過凶狠,醉酒狀態的徐峻又捂著臉哭了起來,喬柯被他吵的頭痛,想著要不乾脆給他一手刀打暈算了。

卻見這人哭著哭著聲音越來越低,喬柯察覺不對,把他手拉開,就見到一張滿是悲戚的臉。

“喬貝,你老實告訴我,他是不是死了。”徐峻的眼神變得清明,躺在床上,直直地盯著天花板。

“你怎麼會這麼想?!”喬柯的瞳孔瞬間緊縮,張著嘴不可置信地盯著他。

“我找了他快一年了,哪都去過,過年的時候我跑去他老家,去他說的海邊,他的家,他所有有可能會去的地方,可是沒有,找不到。清明的時候我又去了他母親的墓地——你猜怎麼著?”

喬柯還處於震驚中,隻愣愣地看著他,沒能給出任何反應。

“我又遇到了齊沐清,他也是來找他的,他對我說要儘快找到喬柯,不然就遲了。”徐峻眼睛通紅,從他得知喬柯失蹤,心裡就有不好的預感,但一直抱著僥幸心理,覺得那家夥自己躲起來不想見人,甚至他還想過是不是齊沐清將喬柯囚禁了,然後假惺惺地在他麵前誤導他。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徐峻慢慢的變得越來越不安。

雖然作為一個演員,他能很好的在人前做出偽裝,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的助理穆筱因為熟悉喬柯,被他派去給偵探當助手,去那些喬柯有可能會去的地方。

另一邊7x24小時的跟蹤齊沐清的偵探,連他一天蹲了幾次廁所都知道,得到的結果是對方也正在尋找喬柯,但很顯然齊沐清也一無所獲,看他這將近一年來仿佛從演藝圈消失,以及那張一天天越來越憔悴的麵容,徐峻的心就不住地下沉。

一個人不可能完全消失在這世上,除了死亡。

“你能告訴我,遲了會怎麼樣嗎?”徐峻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他仿佛脫力般躺在床上,他說:“告訴我。”

“告訴我——”徐峻的聲音越來越低,他睡了過去,口中似乎還一直喃喃著那句“告訴我”。

喬柯坐在床邊,放在膝上的手緊緊攥起,他深吸了口氣,站起身拍打徐峻的臉頰。

“醒醒,徐峻,我告訴你,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徐峻是真醉了,他剛才隻是憑著一股倔勁在發泄,說完了心裡話,也來不及聽回答,眼睛一閉鼾聲四起。

喬柯拍了幾下,見人睡得跟死豬一樣,也是怒上心頭,端起一旁的溫水就往徐峻臉上潑去。

“啊——下雨了?!”徐峻猛地坐起,渾身濕得跟落湯雞一樣,好不可憐。

“徐峻!”喬柯咬著牙,一雙眼睛通紅通紅,“你不是要聽真相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就是喬柯!我沒死!我變回十八歲了!”

徐峻呆若木雞,愣愣地看著他。

好半天驀地笑了:“彆鬨,你是喬柯?變回十八歲?看多了柯南吧小家夥。”

“你不信?”喬柯瞪著他,一雙眼睛似乎要在他身上盯出個洞來,“我真的是喬柯,我——”

“夠了!”徐峻從床上站起,厲聲道,“你年紀小不懂事,但是這種玩笑太過分了吧?你要是不想告訴我喬柯在哪就直說,他讓你瞞著我的是不是?其實我隻要知道他平安與否……”

“徐峻,85年10月10日出生,百科上身高寫的188cm其實實際身高隻有184,家住世紀港灣小區xx棟xx號。”

“這些網上都能查得到,身高那個……你是看了什麼洗腦包吧,我穿鞋188沒毛病!而且你說錯了,我住在濱江xx小區。”

“我說的是你十幾年前的家,你二得連自己以前住哪都忘了嗎?那個小區現在已經拆了,網上還查得到嗎?”喬柯淡淡地說,“大一的時候你邀請我和唐朝去你家玩,我記得門前有一顆榆錢樹,你非得爬上去給我們摘榆錢,下來的時候崴了腳,還是我把你背進屋的。”

徐峻臉色刷地變了,他似乎更加憤怒,從床上跳下來走到喬柯身邊揪著他的衣領,喝道:“是喬柯那家夥告訴你這些讓你來騙我的?”

“你覺得是嗎?瞪大你那雙大小眼看看,我到底是誰!”

第43章 專業坑兄弟的徐二貨

徐峻拿眼瞪他,臉上充滿了怒火。

喬柯平靜地回望過去, 他說:“徐峻, 你真的認不出我嗎?”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過認真,讓徐峻無從反駁, 慢慢的那張臉上的憤怒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思索,是猶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三十多歲渾身濕淋淋的男人, 眼眶通紅嘴唇顫唞著, 看上去可憐極了。

“彆騙我。”

喬柯從櫃子裡找出一件自己的衣服, 丟給他換上,找了塊乾毛巾幫他擦乾頭發,然後拉著徐峻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柔聲道:“我不騙你, 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 聽完後,如果你還是覺得是編造的——”

喬柯頓了頓, 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等著給自己收屍吧。”

徐峻:“???”

徐峻腦袋蒙了一下,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喬柯沉思了一會兒, 把將要說出口的些話在心裡翻來覆去的琢磨, 其實他一開始想瞞著徐峻並不是不信任他, 而是以前的事情他來說, 就像是喝了苦瓜汁, 滿口苦澀。雖然不想承認, 但重生後,喬柯確實產生了跟過往完全割裂的逃避思想。

“那天我離開齊沐清的婚宴……”

開了頭再往下就好點了,喬柯很適合講故事,他如今的嗓音不如重生前的煙嗓那樣低沉性感,但也很有味道,說話的節奏不疾不徐,聽的人被代入,跟隨著他的情感起伏。

“你不相信是對的,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人怎麼可能返老還童呢?而且還是那麼莫名其妙,喝醉了在河邊睡一覺就變了。柯南還是吃了毒藥呢,我就喝了一瓶二鍋頭一包辣條。這算什麼事?配方太奇怪了吧。”

“但是,我現在站在這裡,我的臉我的身體都是年輕的我。我無數次從夢裡醒來,照鏡子的時候,裡麵是一個少年。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是不是以前的事情才是一場夢,我夢見了十幾年後的自己?”

喬柯說完後,徐峻久久不能回神,他先是抹了把臉,然後彎下腰雙手撐在膝蓋上,把腦袋埋在手裡。

喬柯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內心的震動。

“有煙嗎?”喬柯最近在片場身上都沒帶煙,一是他本身在戒煙,二是怕徐峻看見,這二貨再給他鬨出什麼事來。現在這種場合,總感覺點一支煙才有感覺。

徐峻抬起頭從半乾不濕的褲子裡扒出煙盒,默默地抽出一支遞了過去。

喬柯又把他的打火機要了過去。

“你一直沒說這個打火機是誰送你的,把宿舍的大家都瞞得死死的。”喬柯修長的手指嫻熟地夾著香煙,點燃它,然後把煙遞給徐峻。

那樣的神情,是屬於喬柯的,徐峻找不到任何模仿的痕跡。他說不出話來,隻能愣愣地接過來如同提線木偶一樣吸了一口。

“但是我知道,這是蘭薇送的。”

“那年你過生日,開派對邀請同班同學,就蘭薇和她室友幾個是2班的,來的人不好意思空手,都帶著禮物——duang女神親手送的生日禮物就達成了。這個主意還是我出的,事後你居然不肯告訴我蘭薇送的什麼,過河拆橋到你這份上也是獨一份了。”

“咳咳咳咳!”徐峻被煙嗆住,好不容易忍住咳嗽,他把煙按滅在麵前的茶幾上,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喬柯。

“這麼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