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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成一條直線,從發現厲容也知道這件事,喬柯心裡就有點彆扭,他本來是想拜托潘樂不要告訴厲容的,哪想到潘樂這麼快就說了。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好像是時候跟同學打架被老師叫了家長,又好像是玩得正嗨,突然有人說,喬貝貝你媽媽喊你回家。

反正就……丟人!

車子很快發動起來,鐘燕拘謹地坐在前排,也不敢跟他們答話,楊麟一直呼呼大睡,鼾聲震天。

過了片刻郝飛擠了過來,“那個……你跟厲總……是什麼關係?”

“你覺得呢?”喬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他也確實很想知道,他和厲容在彆人眼裡會是什麼關係。

“嗯……他是你親戚?表哥?舅舅?養父?”

喬柯微笑著看著他,明明沒做什麼,卻讓郝飛覺得對方的眼神似乎蘊含著強烈的挑釁意味,眼見著喬柯越靠越近,郝飛不知怎麼手心沁出了汗水。

少年湊到他耳邊輕聲說:“我和他,其實是這種關係呢。”

郝飛感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虛握的拳頭裡,一根修長好看的中指插了進來。他低下頭,看見那如白玉的手指在他的手中進出,指尖摩攃著他的掌心。激得他全身發麻。

郝飛嚇得抽身而退,重重地撞在楊麟身上,差點把他給弄醒了。不過那醉鬼隻是嘟囔兩聲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前排的司機和鐘燕都好奇地看著他,郝飛咽了口唾沫,見喬柯隻笑眯眯地看著他,便什麼話都不敢說,不尷不尬地打發他們:“沒事、沒事。”

酒吧的位置距離他們的酒店不遠,很快到了地方,鐘燕隻來得及露出個抱歉的神色就被等在樓下的淩珊珊強行拉走,看對方心神不寧的樣子,怕是也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

郝飛和喬柯一左一右地扶著楊麟,好不容易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家夥弄個回房間,喬柯正打算回去好好想想該怎麼跟厲大總裁交流交流,就聽見郝飛在身後叫他的名字。

“喬貝,你……”郝飛欲言又止,臉上滿是沉痛悲哀的神色,“你覺得這樣好嗎?”

喬柯眯了眯眼,語氣很平靜,“我覺得好還是不好有什麼要緊?”

郝飛臉色一白,問道:“值得嗎?”

“以前覺得不值得,現在嘛……不過各取所需。”喬柯臉色很淡,沒有憤怒也沒有壓抑,似乎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在乎的了。

“我、我不能理解!出賣自己換取利益這樣的事情是讓人不齒的!就算以後你登上頂峰,總有一天會後悔!”

“你理不理解跟我沒關係。”喬柯冷笑一聲,“各人有各人的選擇,走自己的路,管好自己就行了,就比如今天你救得了鐘燕,明天呢?後天呢?演藝圈混了這麼多年,你還不懂這個道理?”

“可是這是不對的!”郝飛氣得眼睛都紅了,卻也不忘了壓低聲音,“在我很的時候,有人對我說過,夢想不應該沾染上肮臟的東西,因為那是最寶貴的,值得為之奮鬥一生的東西。”

“若是被汙染那我寧願親手砸碎它……”喬柯喃喃道,這句話實在太熟悉了,因為這是他寫在畢業紀念冊上的句子。沒想到當年還對郝飛說過。

“你怎麼知道這句話?!”郝飛瞪大了眼睛,眼神有些震驚,“等等,你姓喬……天哪!你跟喬柯什麼關係?你是他……兒子?”

喬柯沒想到就這一會兒郝飛就聯想到了這麼多,定定地看他好一會兒。

說實話,他對成年後的郝飛印象其實不太好,剛見麵對方就展現了勢利刻薄的一麵,在酒吧英雄救美,喬柯不僅沒覺得這少年熱血心腸難能可貴,反而覺得他有些蠢。就像他之前說的,救人有很多種方法,他卻偏偏選擇了最笨的那種。

智商手腕撐不起野心,這是喬柯對郝飛的評價。

至少比起楊麟,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楊麟喊他們去酒吧喝酒,就遇見了鐘燕?喬柯不信有這麼巧的事情,鐘燕的出現本來就疑點頗多。如果打架的事情被公開,四個人裡麵隻有楊麟一個人能摘得乾乾淨淨,因為他從一開始就醉倒了,什麼也不知道。

可郝飛呢?先動手的是他,最容易被人認出來的也是他,星輝恒星華影三家可一直都是競爭關係,稍有合作又怎麼樣?還不都是表麵笑嘻嘻,內心麼?

雖然沒有證據,但喬柯對楊麟有偏見,第一個懷疑的當然就是他。反正他是不相信,楊麟會像他表現的那樣單純。

而像郝飛這樣沒什麼城府的人,喬柯也不信任,有時候豬隊友比什麼都可怕。

喬柯忽地笑了,高高揚起的下頜顯得既囂張又高傲,“你在說什麼傻話,我連你說的喬柯是誰都不知道,那句話好像是某本說裡看來的吧,怎麼?被人忽悠了?以為是什麼至理名言?”

喬柯拍了拍郝飛的肩膀,臉上露出頤指氣使的傲慢,“我還是那句話,管好你自己,彆人的事過耳就忘,這樣會讓自己好過點。”

他朝郝飛跨進一步,郝飛忍不住退開,就這樣一步一步,將對方逼到了牆角。喬柯現在有1八0,比郝飛高一點點。

因為距離太近,郝飛必須仰起頭才看得到他的臉,那張臉很好看,笑起來的時候甜甜的,可他現在的笑容,卻透著一股邪氣,“還是說,你希望我做些什麼,留點把柄在我手裡,你才會好好聽話?嗯?”

郝飛突然想起喬柯演的那兩個角色,一個懦弱自卑,一個張揚乖戾,儘管今天隻是拍攝v,但對方帶著他入戲時,郝飛還是感覺到了一陣戰栗。那是被對方演技折服的震撼。

郝飛想,是不是這個人本身就有著矛盾的兩麵?否則的話他怎麼能露出與外表截然不同的神色?

直到對方離開,郝飛都一動不動,他被嚇到了。

喬柯回到房間將自己狠狠摔在床上,今天他失態了,郝飛隻是個孩子,他卻不管不顧把怒火往他身上撒。

為什麼會生氣呢?因為郝飛戳中他的痛腳了?

其實喬柯到現在也不知道當初為什麼會接受厲容的包養,明明他可以有其他選擇的。厲容不是齊沐清,他不會死纏爛打,如果喬柯不同意,厲容是真的會放他走的吧?

那他是為什麼答應留在厲容身邊?

是因為剛重生,而厲容又剛好出現在他身邊吧。

厲容對他來說絕不僅僅隻是金主那麼簡單,厲容在江邊把他帶回來,像是一個接引,也像是鏈接喬柯和喬貝的一根看不見的繩索,有他在,喬柯才能讓自己相信,這不是一場荒誕的夢,而是實實在在發生的真實的世界。

或許對他來說,厲容就是他的玫瑰花蕾?

喬柯自嘲一笑,他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樣脆弱,自己的人生竟然要由他人來證明?

口袋裡手機震動起來,喬柯摸出來一看,可不就是他的玫瑰花蕾發來的視頻。

視頻接通後,厲容出現在鏡頭裡,他穿著絲質睡袍,寬大的領口露出大片結實飽滿的%e8%83%b8肌,厲容皮膚不似重生後的喬柯那樣白嫩,他的皮膚有著成年男性的質感,不是很細膩但也不會很粗糙,不算很白,但在黑色的襯托下倒也顯得有幾分可口。

“我一直在等你給我打電話。”厲容表情一貫的溫和,但喬柯卻敏[gǎn]的察覺到了不同,隻是沒等他多想,那邊厲容就說,“可我坐在這,身子都涼透了,也沒等到你的電話,所以我自己給你打過來了。”

喬柯原本是仰躺著,舉著手機,聽著厲總這樣調情的話,一個沒拿穩手機就砸臉上了。

好歹是個文化人,咱能彆這麼饑渴嗎?!

第24章 厲容的危機◇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之前還想誇他霸氣側漏,現在喬柯隻想把這變態按住狠狠揍一頓。

他揉了揉被砸得酸痛的臉,重新拿起手機,卻見視頻裡厲容目光對著虛空一點,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複雜。喬柯一怔,問道:“你怎麼了?”

厲容回過神,很快又露出貫有的溫和,“沒什麼,你怎麼樣?有受傷嗎?我今天有事回厲家老宅,不方便出來。”

視頻裡的背景確實是喬柯沒見過的,比起厲容家打造的溫馨舒適,那裡似乎顯得有些陰暗黑沉。

喬柯微微蹙了下眉,心底不知為何有些不安,他說:“厲容,你彆騙我,我……”

“你怎麼會這麼想?”厲容笑了起來,寵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頑皮的孩童,“我永遠都不會騙你。”

得到保證,喬柯心下稍安,臉上卻熱了起來,剛才他這樣就好像在跟厲容撒嬌。

接著他聽到了對方說:“於此相對的,我也希望你永遠都不要騙我。”

厲容和喬柯的視頻沒進行多久就被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了,互道了晚安後,厲容關掉手機,斂下之前麵對喬柯時的溫和,冷冷道:“等著。”

接著他起身走到衣櫃前,慢條斯理地換上了正裝。

當他打開門時,外麵的人已經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鐘。

“少爺,五爺回來了,請你到樓下大廳去。”

厲容點點頭表示知道,路過那人時看著對方的臉,問:“我沒見過你,趙呢?”

“少爺,我隻是新來的,不知道趙是誰,無法回答您的問題。”

厲容蹙了蹙眉,雖然他很少回來,卻也發現宅子裡的人似乎全都換了一批,這一切都是他那位五叔的手筆吧,那幾位討人厭的叔叔伯伯也不在了。

厲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和他父親早就跟厲家本家斷了個乾淨,就算本家有什麼變故,也跟他無關,不知道對方突然把他叫回來是什麼意思。

厲容下了樓,大廳裡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拄著拐杖背對著他,對方還不到白頭的年齡,卻有大半的白發,應該是少年白。

聽到他動靜那人轉過身來,厲容驚訝的發現對方的麵容與他竟然有七分相似,想來若是再過幾年,他們的相似度會更高。

“五叔。”厲容率先打了聲招呼,他從未見過這位五叔,但單憑對方的麵容,厲容倒不至於認錯人。

厲裴風穿著黑色的襯衫和西褲,健壯的身軀讓他看起來像是一頭凶猛的獅子,他也不坐下,雙手搭在拐杖的手柄,開門見山道:“你應該知道我這次回來就是來執掌厲家,以前厲家跟你父親那筆爛賬我可以不管,你們父子想在外麵逍遙自在也隨意,我隻有兩點,一,厲家的事情不論任何情況你跟你父親都不能插手。”

“二,你和你父親從厲家拿走的東西,必須給我吐出來。”

厲容走到沙發旁舒舒服服地坐下,聽完厲裴風要求他輕輕笑了一下,溫和地說:“五叔說笑了,這麼些年我爸回老宅的次數五根手指數得過來,要不是那會兒老太爺還在,作為晚輩要過來見禮,我爸根本不會允許我踏進厲家老宅一步。早在三十年前,我爸就已經跟厲家一刀兩斷,斷得乾乾淨淨,厲家早就已經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