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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

她一邊尖叫一邊躲避,然而屋裡眾人卻已經從她這含糊其辭的言語之間猜出了端倪。

什麼叫“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本來石可萱說自己腹中胎兒被人害了,謝輕鴻是不信的。他身邊的女子各個知書識禮,溫柔體貼,知道他要有孩子,各個都為他高興,又怎麼會是她們動手?必是石可萱孕中情緒激蕩,失了孩兒刺激過重,才會生出這樣的疑心。

他雖然順著石可萱的話說,但其實並不相信,隻是隨口安慰罷了。

結果謝憐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承認了!

謝輕鴻的臉色很不好看,他看著陌生得像是換了個人的謝憐。因為這會兒對方的形象著實算不上好看,他懷疑起來也就沒有任何阻礙:難道他枕邊睡著的,就是這麼一個蛇蠍心腸的女子,過去的他卻半分都沒有發現?

她隱藏得如此好,是否還在彆的地方欺騙了自己?自己如此信任她,許多私密之事都交給她打點,是否她早就背著自己另有謀劃?如今就敢這般算計,將來是否會背叛,在自己背後捅一刀?

似謝輕鴻這般心%e8%83%b8狹窄之人,也很難去信任彆人。謝憐若不是與他共同患難不離不棄,他也不會信任。如今覺得這隻是對方的偽裝,頓時連過去所有的好都被推翻了。

就連謝憐都是如此,遑論其他人?

這疑心一旦生出來,往後自然會將他與那些女子的嫌隙撕得越來越大,直至無法忍受,爆發出來。

但謝輕鴻的腦子也轉得很快,立刻意識到不能讓謝憐這麼肆無忌憚地嚷出來,當機立斷吩咐道,“來人,憐兒受了刺激,因此才胡言亂語。堵住她的嘴,暫且把人帶回去!”

立刻就有下屬上前,熟練地綁了人,堵住嘴,把謝憐給拖出去了。任由她掙紮哭泣,謝輕鴻都沒有再看一眼。

謝輕鴻又看向石可萱,因為那木盒子的緣故,他現在覺得石可萱的精神可能也不太正常,那憐愛之意也少了許多,匆匆安撫兩句,叫她好生養著,又說明會安排人過來伺候,便直接帶著人離開了。

“真是一出好戲。”賀妤從房梁上跳下來,頗為感慨地道。

石可萱將手中的木盒重新送回床底,苦笑了一聲,“讓前輩見笑了。”她說著看向賀妤,“那謝憐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怎會被一個未成型的胎兒嚇住?可是前輩暗中做了什麼?”

“隻是讓她生了一場幻覺。”賀妤道。

精神力暗示,造成的表象就是讓人產生幻覺,隻是能有多大的效果,取決於被暗示之人的精神強度。在這個世界,賀妤本來沒抱太大希望,肯定會大打折扣。但趁著謝憐心神不穩的時候發動,卻有奇效。

不過……賀妤不著痕跡地看了薑薑一眼,能有這樣的效果,讓謝憐直接陷入瘋狂,卻也離不開這位神秘大巫的手筆。

她隻是讓謝憐看到那“嬰兒”從木盒之中撲出來,做出擇人而噬之狀,卻是薑薑利用自己的神通,讓謝憐隻能定在原地無法動作,二者疊加,方才有最後的成效。

想到這裡,賀妤心裡還有些小得意。

事發突然,兩人自然也沒有商量過,也並不知道對方會同時出手,卻配合得天衣無縫,默契十足,怎不叫人高興?

即使不記得了,薑薑也還是她的薑薑。

“多謝前輩。”石可萱又鄭重地謝了一次,而後才順著賀妤的視線看向薑薑,“這位莫非就是前輩從地牢之中救出來的人?不知她是何身份,竟讓謝輕鴻如此在意?”

“她是巫薑。”賀妤簡潔地道。

石可萱麵露恍然,很快端正了臉色,朝薑薑行了一禮,“不知是大巫駕到,失禮了。”

在這個世界,除了追尋武道之外,還有人崇信各種神祇,通過祭祀來獲得神的賜福。而巫便是神的代言人,神力的執掌者,祭祀的主持人,地位十分尊崇。

並不是每個部落都有巫,更不是每個巫都擁有強大的力量,然而一旦有這樣的巫出現,即便是站在整個世界巔峰的那幾個人,也絕不敢隨意招惹她。

謝輕鴻竟然將這麼一個人抓了回來,囚在地牢之中,想想就令人後怕。

他的實力,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見石可萱麵露駭然之色,賀妤多少猜到了一點,便又代為解釋道,“謝輕鴻手中有禁神木,薑薑一時不查,才會被他囚禁。”

石可萱還沒來得及表露震驚,賀妤身側的人先看了她一眼。

薑薑是什麼稱呼?怎的如此……如此叫人心緒不寧。

☆、第80章 種馬男主的後宮美人(6)

謝輕鴻能把禁神木做枷鎖的豪氣顯然也把石可萱鎮住了, “他手中必然有大量禁神木, 甚至可能掌控著一個十分穩定的來源!”

說出這個猜測, 她臉上也不免露出幾分驚怒後怕之色。

如果真如她所猜測的這般, 那麼這件事,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謝輕鴻無疑是有野心的, 手裡又掌控了這等神物,會拿來做什麼可想而知。——何況已經有那麼多前車之鑒擺在那裡, 還有薑薑這個受害人活生生站在麵前。

靠著禁神木, 他能做到的事情太多了, 簡直可以使這個世界裡所有的勢力都寢食難安。

可笑她跟在謝輕鴻身邊那麼長時間,這樣要命的事卻半點沒有察覺, 而是一直沉浸於情愛之中, 險些連自己半條命都賠了進去。虧得她曾經還是被當做石家的繼承人來培養,隻怕父母親長泉下有知,也會不得安寧吧?

好在他已經醒悟過來了。

一旦被情愛燒糊塗了的腦子恢複清明, 石可萱便又是那個英姿颯爽,能夠支撐起一個大家族的石可萱了。

她並沒有被謝輕鴻手握禁神木的消息嚇住, 反而有些興奮, “要我們自己去對付他, 無疑很困難。但若是能借力打力,就會容易許多。我原本還在發愁如何說服各大勢力介入此事,畢竟謝輕鴻如今還沒有強大到令各方大勢力忌憚的地步,他們不會輕易插手。可有了禁神木,就不一樣了。”

那不但是每個人都可以掌控的殺手鐧, 同樣也是每個人的軟肋和死%e7%a9%b4。

各大勢力決不允許這樣的資源,處在他們的掌控之外。

“也未見得。”賀妤給她潑冷水,“大家族的利益是怎麼回事,你應該比旁人都更清楚。身在高位,反而不敢輕舉妄動。相較於跟謝輕鴻撕破臉,他們隻怕更希望將她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中,哪怕為此損失部分利益。”

這個武道的世界,下層民眾們愛好打打殺殺,一小`說`群`1`1`0`8`1`7`9`5`1言不合就動手,可一旦建立起勢力,就不一樣了。勢力越大,也就越是保守謹慎,不會輕易動手。利益交換才更符合他們的要求。

“不會。”石可萱肯定地道,“我了解謝輕鴻,他不是能屈於人下之人,哪怕隻是偽裝。”

“你確定?”賀妤追問。

石可萱點頭,“我確定。其實謝輕鴻這一路走過來,想拉攏他的勢力也不是沒有,但最後往往都是反過來被他吞並,沒有一次例外。他這個人受不得半點委屈,若是受了,必定要當場換回去。”

她說到這裡,麵上露出一絲苦笑。

賀妤了然地點頭,“倒也算是快意恩仇。你從前不了解他,隻看到這些,被蒙蔽了也不奇怪。”‖思‖兔‖在‖線‖閱‖讀‖

石可萱沉默片刻,搖頭道,“往事休提,咱們還是來談談眼下的事。這雖然是一條路子,但想說動那些大勢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頓了頓,才繼續道,“我親自去走一趟。”

“不急。”賀妤擺手,轉頭看向一直沉默著站在自己身邊的人,“你有話說?”

薑薑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身為巫,她早就習慣了麵無表情,也很少會開口去表達,但賀妤就是能夠從她臉上看出她想說的話,也不知究竟是什麼道理。

但是既然她給出了這個機會,薑薑也不忸怩,看著兩人道,“外在的強大算不得什麼,我更擔心的是另一件事。雖然謝輕鴻言辭含糊,但我猜測,她恐怕有奪人神通之能。”

“什麼?!”石可萱嚇得直接站了起來,險些掀翻擺在麵前的幾案,緊張地盯著薑薑,麵容扭曲,“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有六七分把握。”薑薑點頭。

石可萱像是被無形的巨力撞了一下,踉蹌著後退了一步,被椅子一絆,重新跌坐回去,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無力與絕望。她用手掩著臉,半晌才低聲道,“我曾見他使出過類似石化的神通,卻從未疑心過……”

或許那就是從她的親人長輩身上剝奪下來的神通,甚至極有可能就是來自父親。

而她還在跟這不共戴天的仇人談情說愛,設置孕育了對方的孩子。簡直可怕,石可萱回想起來,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走到那樣的田地。

“我是個不孝之女。”她低聲喃喃道。

“你應該知道,愧疚和自責毫無意義。”賀妤道,“人總難免做錯事,最重要的是做錯事之後要勇於承擔,及時撥亂反正,不要讓自己的錯誤波及到更多人。”

這番話算不上安慰,卻讓石可萱的情緒漸漸冷靜下來。她擦了淚,收起臉上的表情,鄭重地起身朝著賀妤一拜,“請前輩教我。”

“我相信吞噬神通這種事,絕不是無止境的,更不會是毫無代價的。”賀妤道,“他應該也不是隨便什麼神通都吞噬,否則你早該察覺到。而且你方才說是類似,或許被他吞噬之後,這神通的威能也會降低。”

“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嚴重,恰恰相反,這能增加我們勸說各大勢力的籌碼。”隻是禁神木,他們或許會利益交換,但禁神木加上吞噬神通呢?

憑著這種能力,謝輕鴻完全可以把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禁錮起來,吞噬掉他的神通。

誰能不感受到威脅?

這樣巨大的隱患,他們必然欲除之而後快,若是一切順利,甚至不用石可萱站出來,隻需要因勢利導即可。

一番討論,將計劃定下來之後,準備散會的時候,賀妤才隨口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根據我的經驗,謝輕鴻身邊的女子,也往往能夠給他帶來幫助和好處。”

石可萱微微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點頭道,“前輩的意思我明白了,這就去處理。”

不能再讓莊園裡增加女人,也不能讓現有的這些女人安安穩穩地過日子。等她們鬨起來,說不得還可以將謝輕鴻的注意力牽製在莊園之中,方便她們在外麵布局。

這種事情,石可萱有經驗,賀妤也沒有多說。等她離開之後,便拉著薑薑,開始參詳石可萱提供的修行秘籍。

神通得自天成,但是跟後天的努力也是分不開的。在武道修行的途中,就可以選定自己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