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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收購股份的目的並不是幫他管理,大概率還是他最初猜測的一樣。

但是小事又賊尊重他的意見。

比如現在, 他沒說讓不讓他碰臉, 他自己碰了就會不自在。

和早上親得起勁的人判若兩人, 態度變化的點就在於,“早安%e5%90%bb”是他要求過的, 餘恪記住了,剛才卻是一個突發事件,他摸到一半還是當著他的麵,結果就開始不好意思了。

“沒敷衍你。”

齊泠收到回答的時候看了一眼手機,過去了三分鐘。

“你和人談生意的時候也是這個回複速度,你能談成我和你姓。”

“不用,孩子和我姓就可以。”餘恪淡淡回答。

齊泠一揚眉,“想法不錯,但是做夢。”

餘恪不置可否,距離生產還有三個多月,上戶口前一切都是未知數。

之前明明是在問教訓啥的事,結果餘恪怎麼都不說,齊泠想想還是將他當年乾了什麼說出來了,沒什麼好瞞的,他也不心虛。

“我不知道她在乎什麼,我和她不熟。”接著齊泠以不在意的語氣說:“我也不是軟柿子,等著你現在做什麼黃花菜都涼了,我當初出來之後就還回去了。”

“你沒發現她現在都不在齊家嗎,因為她覺得家裡鬨鬼,不敢住著,現在她住進了以前想讓我住著的地方。”

齊泠當初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製造了一些似有若無的巧合,還雇了人來跟蹤她,什麼都不做,就隻是單純跟著。時時刻刻讓她有被監視的感覺。

家裡也做了一些手腳,持續了差不多半年,她終於因為心神不安是在不能接著待在這個家裡麵,說什麼都不肯繼續待著了。

齊錫那個時候剛好高考,受她影響也沒有考好。

後來基本不是齊泠的手段,隻不過是她自己虧心事做多了,成日惶惶不安,有一次失控的時候,齊旬反而受不了,將她送進了精神病院,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齊旬情人眾多,對外的說法就是她出去旅遊了,也沒有人深究,甚至都沒有去看過她一次,齊旬薄情這點,倒是對所有人都很一致,齊泠每次看到齊旬的樣子,隻能感慨趙清雨的不幸。

齊泠是比齊錫大的,當初齊旬騙趙清雨說他是單身,那個時候有沒有其他情人不清楚,總歸按孩子的年齡順序來看,齊錫的媽媽才是後來者。

隻不過趙清雨更有骨氣一些,她不求人,這也是齊泠為什麼不喜歡拿孩子綁定和另一個人關係的原因。

現在和餘恪的關係,他這幾天試探得並不少,目前餘恪不算讓他失望,但是餘恪不排除裝模作樣的可能,餘恪的「前科」非常嚴重,小時齊泠不帶怕的,餘恪表現出來也是什麼都不會做,但是他會一聲不吭做「大事」。

先前被騙那麼久,有看不見無法確定的原因,但是連齊泠身邊的親近之人都不和他講,那就說明餘恪不僅是裝得厲害,其他手段也挺厲害的。

還是可以接著觀察一下的,他之前做的都太小打小鬨。

齊泠思緒飄忽之間想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訂的機票是去C市,上午又耽誤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到家的時候太陽估計都得下山了。

生日的話,熱鬨有熱鬨的過法,人少也可以過,齊泠大大小小的情況都經曆過,人多的時候就是前幾年不管怎麼樣就都是在玩,生日隻不過是讓人和他多說了一句「生日快樂」,其他沒有改變,聚會的焦點他一直都是。

所以也沒什麼勁兒,倒是小時候看任何都新奇,有個生日蛋糕都是大陣仗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餘恪雖然沒有和他說祝福,但是齊泠不覺得餘恪會忘記,可能是想謀劃著給他一個驚喜。

時間緊張不是問題,餘恪可以交給他的秘書做,所以大抵也就是蛋糕和禮物,雖然說是生日,但過多了還是可以過出波瀾不驚的感覺,也就是一個平常的日子。

也不隻是餘恪一個人會演,他也可以表現得很開心。

隻不過是裝出來的。

餘恪從來沒什麼心意,按照齊泠的想法是,就算他現在說自己是彎的,但大部分行為邏輯還是非常直,浪漫不會,更多的就像是走流程。

但似乎不是不能教會,齊泠想早上餘恪的叫起方式,又不自覺露了點笑。

齊泠有認真想過自己當初為什麼會喜歡上餘恪,他現在回頭來看,並不覺得自己當初的自己眼光是不好的,就算按照現在的標準,餘恪估計也挺受歡迎,他不知道斷聯的這幾年餘恪有沒有情史。

沒有的概率十之八九,齊泠偶遇那天就看過了餘恪的大學生活的狀態,雖說旁邊的人多,但是他一個人走c位都能走出一片真空地帶,周圍那群嘩啦啦的朋友也是明顯已經習慣了的樣子。

看著就知道,很寡。

機票訂的是頭等艙,登記前有專門的VIP室,餘恪要去買些吃的當午飯,齊泠想跟著又被他按回去。

不去也挺好,齊泠樂得坐著。他在車上的時候還是想問問餘恪的情史,又怕他問了之後餘恪要問他的,反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除了有些在意,齊泠更多是想要驗證自己的猜測是不是對的。

然而直到吃完中飯,兩個人上了飛機,齊泠還是沒有說出來,好幾次到嘴邊了,看到餘恪吃飯的專心樣子就立刻表達欲喪失。

齊泠認為這不是他不好意思,而是機場人來人往,不方便討論這個話題。

航班時間並不長,坐頭等艙的人也少,這間艙室內除了他們就隻有一位客人。

而飛機起飛不久,那位客人也出了這間艙室。

頭等艙座位之間檢核很大,每個空間的座位也很大,容納兩個人不是問題,因此兩人買的雖然是隔壁的座位,大概也隔了有半米。

餘恪坐飛機的習慣是看書,他平常也沒工夫看,一本書看完的時間根據出差頻率定,這本就看了大概兩個月,目前終於在收尾。

一頁瀏覽完,餘恪手指輕點在水墨屏上翻頁,透過屏幕些許反光,印出齊泠高度模糊的麵容。

餘恪眉頭都沒挑一下,平靜抬頭,“怎麼過來了?”

齊泠走廊上站了沒有二十秒就被發現,半真半假說:“你隻管我過來找你什麼事,也不讓我進去坐。”

頭等艙大,兩個人坐沒有問題,不過難免要擠,餘恪用目光丈量過,身子往裡挪,給齊泠空出了一塊。

齊泠對著那片空位沒動作,“真要我進去坐嗎,現在是沒有人,一會兒那個客人回來的話,是要路過我們的,到時候被看到了你不怕?”

他略狹長的眼型輕輕眯起,似笑非笑問著怕不怕,一舉一動都引著餘恪說不怕。

餘恪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是不僅想魚咬餌,還明明白白告訴魚這是最後一頓飯,得寸進尺得厲害,偏偏也拿他沒有辦法。

餘恪長臂伸展,環腰把齊泠拉進來,“坐吧。”

“好哦,一會兒彆的客人回來了,我還得躲一躲,不然咱們還得解釋對不對。”

“沒什麼好躲的,也不用解釋。”餘恪看出來齊泠現在是演上癮了。

齊泠眨眨眼,的確來勁了,“你是老板,他也是,我還想把他發展成潛在客戶的,你這不是斷我財路?”

“你做什麼生意。”雖然沒有排練過,餘恪卻念出了齊泠想讓他說出的台詞。

“生意很大,我不好明說的,咱們要不要繼續談,不談我可去找他了。”齊泠作勢就要走,被餘恪一把按住腰。

“走了腿打斷。”

齊泠愣住一秒,最後沒繃住笑出聲,全盤演崩,他手關節支在扶手上,手握成拳半托臉,“我劇本可不是這樣寫的。”

“正確的應該是,你讓我不要走,說我做的生意不管多少你都全部拿下了。”齊泠繼續編,“我就說不信,斥責你們這種人毫無承諾。”

“之後你就說我是你最喜歡的。”

齊泠狐狸一樣的眼睛流轉一會兒,玩半天才將過來的目的說出來,“那我就可以問問,哥哥,我是你的第幾任?”

第45章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餘恪的喉嚨有些發乾, 齊泠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稱呼過他了。

“不是老板嗎?”他問,也不需要故作冷淡,沒有表情就非常生人勿進, 現在這麼問著語氣也不帶著情緒, 一般人分不出他高興還是生氣了。

齊泠倒不被他這幅樣子唬住, 他怎麼猜著餘恪是想讓他多喊幾聲。

猜測後需要驗證, 這種不費功夫獲得喜歡的事很劃算,齊泠便接著問,“哥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餘恪剛才的確是被那聲哥哥喊得忘了聽齊泠說的具體內容是什麼,聽他追著不放回憶起來才說:“第一任。”

回答倒是和齊泠想的一樣, 隻不過真的聽到了想要的回答,齊泠又有些不信,“真的嗎”

看他終於正常,餘恪點點頭,其實偶爾玩這種角色扮演也挺有趣的, 以前他也沒發現齊泠還有這樣的戲精屬性。

“我的回答是什麼,取決於你現在是誰。”餘恪認真說。

“你現在是齊泠就是真的,是來做「生意」的就不一定了。”

齊泠感覺餘恪似乎有點變壞,不過和他關係不打, 大概是他自己本來就歪。

“有什麼不一樣?”

餘恪說:“看你的劇本。”

齊泠更肯定了, 餘恪意外地喜歡愛玩這種,他笑眯眯說:“我的劇本已經用完了,現在你來說說你的, 我看你挺有想法的。”他說著拍了拍餘恪的肩膀, 以示鼓勵, 就像是小朋友即將上台演出前, 長輩給予鼓勵。

然而齊泠想收回手時, 餘恪一把拽住,將他拉近。

距離縮減的同時,餘恪又將座位旁的遮光簾拉上了,空間立刻陷入一種昏沉的暗色,原先就因為兩個人而顯得狹小的空間此刻更是升騰出一股異樣的曖昧氣氛,齊泠想開口問餘恪的時候,聽到了簾外漸漸接近的腳步聲。

現在真的有點像偷情。

齊泠原以為是那個和他們一個人艙室的客人回來了,結果並不是。

腳步聲在兩人座位之間的廊道上停下,緊接著就想起空乘小姐輕柔地問候,“先生,請問您是要休息嗎?”

“對。”餘恪現在的姿勢已經從拉著齊泠的手不讓他走,變成了整個兒將他的肩攬住。

“好的,那我給您將燈光調整一下。”空乘小姐說完之後還是沒有走,“需要我來把座椅調平嗎?”

餘恪麵不改色,“不用。”

“隔壁座位的先生是您的朋友嗎?”

空乘問出這句話後,齊泠腦袋歪了一下,剛才他側麵對著餘恪的臉,聽到隔壁人一聲輕微地哼笑,有點惡劣。

循聲去看了眼餘恪的表情,齊泠感覺他的神情也和剛才那個適配度挺高的。

“我的劇本讓我說是金主。”餘恪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