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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梁曉白啊。”

梁曉白:“……你!”

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一起共事這麼久,兩人還有競爭關係,聶清嬰怎麼可能一直不認識她?太瞧不起人了!

梁曉白眼睛刷的紅了,被神色清淡的聶清嬰氣得甩手出門,一句話不想說了。

聶清嬰:“……”

她倒是無所謂。認人太辛苦了,小時候她還會努力認,後來自暴自棄後,覺得輕鬆了許多。反正時間長了她總會認出來的。

聶清嬰最後洗了一遍手,出了洗手間,壓根沒把這事當回事。劇院最近有個電影節的閉幕儀式要舉辦,要求他們排一支新舞。

這次和當初的麗人時期聶清嬰空降不一樣,那時候梁曉白是當之無愧的領舞,而幾個月後,聶清嬰的舞蹈得到公認。這一次的領舞是誰,團裡老師還沒有定下。

老師們讓梁曉白和聶清嬰一起練領舞。

梁曉白側頭看一眼始終淡然的聶清嬰,隻覺肩上壓力大增,疲憊十分:為什麼聶清嬰處處都要和她搶?為什麼聶清嬰一點都不慌?

……

劇團領舞之爭沒落下帷幕,下班後,聶清嬰回自己以前租的房子,一點點把東西往周明那裡搬。她非常意外,周明的家居然專門有一間練功房,好像專門為她練舞準備的。

但是周明之前又和她不熟,練功房當然和她無關。

可能她老公以前玩轉夜店時候,為了服眾,自己偷偷在家用功練舞吧。

聶清嬰不禁感慨哪一行都不容易,你看夜店跳舞那麼好的男人,誰知道他們私下在自己家裡偷偷練習呢。

晚上回到家,站在客廳中,看到清冷的陌生環境,知道周明還沒有下班。她抿了下唇,還有點生氣白天時他炫耀婚戒的事,便不想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下班。

聶清嬰自己煮了點粥,又練了一小時舞,想到劇團最近編的新舞。她對新舞有些想法,就開了電腦查資料,同時,和父母通了話安慰二老一番,再和閨蜜路溪聊視頻。

路溪:“咦,你搬家了啊?你那老破小屋子終於看不下去了?”

聶清嬰含糊地應了一聲。

路溪:“你在看什麼啊?”

聶清嬰:“我想試著編舞,向我們團裡的老師請教。”

隻要不談徐白楊,氣氛就很不錯。路溪心裡猜聶清嬰可能和徐白楊徹底斷了,但怕聶清嬰傷心,也不敢多問。她作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要聶清嬰把手機對著電腦,她好歹在首舞任職,可以陪閨蜜一起研究下編舞。

然就在聶清嬰把手機屏幕對向電腦的一刻,刺一聲,電腦黑屏了。

聶清嬰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黑屏上居然顯出了一行大字——“老婆,給我開門吧。我錯了,我是來求歡的。”

聶清嬰震驚了:

這什麼?周明是黑客麼?

路溪呆滯了:

求求求歡?

接著,黑屏上重新打了一行字——“打錯了,是求和不是求歡。輸入法誤我。”

聶清嬰:“……”

路溪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大喊:“清嬰!”

怎麼回事啊?什麼老婆,什麼求歡?她家嬰嬰背著她都招惹了些什麼牛鬼蛇神啊?!

第20章

隱瞞結婚信息,到底是有多難?

聶清嬰窒息,感覺現在除了她父母,身邊知道她已婚的人越來越多了……因為老公周明在門外的神操作,麵對多年老友路溪傷心的質問,聶清嬰不得不說清楚自己閃婚的事。

路溪驚訝得合不攏嘴,她從來沒想過,聶清嬰這麼清冷的性格,居然會和一個陌生人閃婚。等等,周明……真的是陌生人麼?

向好姐妹解釋周明的時候,電腦黑屏上的字霹靂啪嗒,還在越來越多——

“小姐姐,你老公上了一天班,累得腿都軟了。”

“頭好暈啊,好餓啊,想吃飯啊。”

“餓暈了餓暈了,小姐姐快開門吧。老公餓死了你不心疼麼?”

“ball ball you了!”

文字有溫度,被男人叫“小姐姐”,聶清嬰的耳根熱了下,微不自在。她這麼安靜的性格,都忍不住跟閨蜜吐槽:“他打字比我說話還快,哪裡餓暈了?”

路溪:“……”

天啊,聶清嬰到底是嫁了怎樣一個神經病啊?

她噗嗤樂道:“我本來還挺擔心你被人騙婚的,但現在看……你和你老公還蠻登對的嘛。”

聶清嬰麵無表情,卻聽到閨蜜的誇獎,心裡也高興了一下。她在手機上劃拉兩下,把周明從黑名單裡拖了出來。而路溪心裡有疑問,便一直慫恿聶清嬰拿著手機去開門,不經意地把手機屏幕晃一晃。路溪想看看聶清嬰的老公是何方神聖,嬰嬰這麼單純,要是真被騙了,路溪肯定坐不住,要從首都飛過來看她的。

聶清嬰本來就打算去開門,她拿著手機去玄關口,拉開門時,看到眉目英俊的青年擺弄著筆電,合起來後,對她一笑。他應該是用筆電控製家裡電腦,逗她一樂的。

聶清嬰恍惚了一下,雖然平時看不太出來,但周明真的是高材生,和她這種文化課中下水平差距很大。

周明以為她要生氣,誰知道聶清嬰沉%e5%90%9f著開口:“ball ball you是什麼意思?”

周明誇張震驚:“求求你的意思啊。小姐姐你真是太落伍了,來來來,新時代的網絡用語三千問,我幫你下載你好好研讀,咱們一起研究啊。”

聶清嬰被他推著肩,還被他搶過手機,她哎了一聲,周明眼睛一瞥,敏銳無比地看到她似乎在和誰視頻。周三少笑著,不動聲色地將手機還給聶清嬰,在聶清嬰麵前作出一副不探問她**的溫柔模樣。

聶清嬰果然被騙,對周明的深明大義有點愧疚。周明在玄關口換鞋,聶清嬰就說:“你餓了吧,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周明怔一下,然後笑:“說什麼呢,我怎麼舍得你做飯。”

他牽著聶清嬰的手,俯身便在姑娘纖細修長的手上親了一下。聶清嬰手顫一下,周明深情地盯著她的手:“小姐姐你是藝術家啊,你的手都是為藝術服務的。做飯這種粗活累活,還是交給我這種粗人乾好了。”

周明硬是把聶清嬰推去客廳繼續玩電腦,還幫她把電腦屏幕重新開啟。給老婆倒水、開空調,噓寒問暖半天,趁機,他似隨意地掃了眼她的電腦屏幕,見聶清嬰在家裡隻是在查舞蹈有關的資料,周明對聶清嬰的態度愈發友好了。安頓好老婆,周三少氣定神閒地去廚房做飯。一連續動作,讓路溪看得歎為觀止。

徐白楊以前對聶清嬰就極為照顧,但也照顧不到這個份上。聶清嬰這老公,嫁對了。

但他們不知道,關上廚房門,周明麵對聶清嬰時的臉上笑容就淡了下去。他撥一個電話,漠聲:“查一下,誰在跟我老婆聊天,男的女的,和我老婆關係怎麼樣。”

聶清嬰則在客廳中等著接受閨蜜路溪的審問。她心臟跳得微急,有些緊張,等著路溪對周明的評價。

路溪沉思了許久,不提周明如何,反問聶清嬰:“你記得你16歲生日時候的事嗎?”

聶清嬰一凜,背脊挺直:“記得。”

何止記得,簡直印象深刻,深入骨髓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

聶清嬰十六歲生日是在學校過的。

同學們都來給她過生日,那天禮物什麼的倒在其次,聶清嬰印象最深刻的,是她進排練廳時,一眼看到黑板上五彩斑斕的大字——“嬰嬰放心飛,明明永相隨!”

那幾個大字占據了大半個黑板,其他同學的祝福被縮在角落裡,特彆可憐。

被那中二又凜然的話語一激,聶清嬰看到那幾個字,一陣窒息目眩。之後一個鼻青眼腫的少年推著蛋糕車過來,旁邊同學們一起狂歡。

……

路溪輕笑:“那個字,就是你現在的老公寫的啊。”

聶清嬰反應不過來:“……什麼?我記得寫字的人,不是鼻青眼腫嗎?”

隔著手機屏幕,路溪歎氣,深深同情好友的臉盲:“可是那個鼻青眼腫的中二少年,就是周明啊。”路溪重複了一下,“沒錯,就是你現在的老公。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可他那麼帥,大概除了你,沒人認不出來吧。”

聶清嬰覺得腦子不夠用了:“可是他鼻青眼腫……可是他是徐白楊的同學啊。”

路溪懂了。

她頓一下,柔聲:“清嬰,你知道高中時,有多少男生追你麼?你知道全校男生都在追你,又保護你麼?你知道如果外校男生想追你的話,我們全校男生都會攔著麼?”

全學校的男生保護同一個女生,在當年也是很瘋狂的。作為聶清嬰的閨蜜,路溪有幸見識過。

“周明當年為了寫那幾個字,和我們全校男生打架啊。能不鼻青眼腫麼?你這種讀書時就長得特彆好看的女生是不知道在背後,男生女生為你鬨成什麼樣子的。”

聶清嬰大腦微空,呼吸忽然有些急促。

聽路溪歎息著:“那你現在猜到了吧?你老公根本不是什麼陌生人,他高中時雖然和我們不是一個學校,但他那時候就喜歡你啊。”

“在你的一眾追求者中,他也是很厲害,我才記得住的。我就說嘛,周明這個名字很耳熟的。”

……

聶清嬰心有點亂,晚上吃飯時,盯著周明,便有點失神。他竟然高中時喜歡過她?那他現在和她結婚是抱著什麼目的?應該不是單純的和他口中的小明星劃開界線吧?

但是,那也是十年前的事了……就算喜歡,應該也沒多喜歡吧?

再說她後來和徐白楊好了,應該也沒有和周明有過什麼糾葛。那周明應該是早就放下了?現在還是單純的和她合作結婚?

但如果他一直沒有放下的話……他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走到她身邊的呢?

被聶清嬰用詭異眼神盯了一晚,周明略有些心虛,以為聶清嬰發現自己調查她的人際關係的事。於是一晚上,周明對聶清嬰愈發溫聲細語,連晚上睡覺,他遲疑一下,都沒敢再套路她,非要和她睡一張床。

聶清嬰想了很久,還是覺得尷尬,沒好意思問周明“你高中時是不是喜歡過我”。他說是,她不記得;他說不是,她也不記得。她真像一個玩弄人心的壞女人……還是算了,彆問了。

聶清嬰一白天絞儘腦汁地回憶自己高中時的事,下午下班,遠遠看到徐白楊又來找她,心當即一沉。該說的都說了,連婚都結了,徐白楊怎麼還不放過她?

徐白楊看到聶清嬰,對她遙遙一笑,向她走來。而聶小姐一扭頭,躲開他的目光,轉身就往相反方向走。後麵梁曉白出門,看到這一幕,一咬唇,心裡微酸。她現在越來越清楚徐白楊有多喜歡聶清嬰,她對徐白楊的感受變得很複雜,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