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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就看向他了。她困惑:“那叫‘跳得不錯’?”

韓達:“……”

聶清嬰:“她的水平就是舞蹈初學者,連我們團的實驗生都比不上。”

韓達打個哈哈:“啊……可是你們不是古典舞麼?那個小美是貼身辣舞,舞種不一樣的……”

聶清嬰放下了酒杯,麵容淡淡:“一樣的。古典舞對基本功要求最嚴,她的舞我也能跳。我跳得更好。”

聶清嬰對舞蹈的態度比他們這些公子哥以為得認真的多,她左右看一下,其他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她,隻有自己的老公周明幽靜坐著,對她的反應毫不意外。聶清嬰猶豫一下,伸手勾住了周明的肩,身子傾了過去。

朋友們狂抽一口氣,眼看聶清嬰說跳舞,就拿她老公當台柱,現場給他們舞了一段。

音樂節奏強烈,聶小姐身子柔軟動作幅度大,肢體扭動,若有若無地貼著青年的休閒褲。俯身時,她的麵孔幾乎貼著他的脖頸。

美人呼吸與自己交錯,麵容朦朧秀麗。周明握著高腳杯的手力道一重,眼底光暗。

這段貼身辣舞,清而不妖,沒有方才小美姑娘跳得曖.昧,但她手搭在周明肩上,周明身子向後一靠,臉色微變。

他瞬間起了反應。

聶清嬰隻跳了一小段,覺得差不多了,就回頭看周明的朋友們:“這才是舞蹈。”

周明的朋友們:……聶小姐真是一個寶藏女孩。

他們回過神,鼓掌的鼓掌,吹口哨的吹口哨,大聲吆喝:“好!三少夫人就是跳得好!”

聶清嬰沒笑,她垂下睫毛,眼底神色略微羞澀。

朋友們慫恿:“聶小姐跳得這麼好,再給我們跳個鋼管……呃!”

他們話沒說完,聲音就變得詭異,因為周明陰森的目光瞥了過來,寒氣滲人。周明一邊笑著對聶清嬰說:“幫我叫杯酒。”一邊冷眼掃自己的這群狐朋狗友。

聶清嬰被周明打發走了,周明含笑目送聶清嬰的背影消失在煙霧繚繞的夜店幽光中,回過頭來,他警告道:“彆逗我老婆。”

朋友們訕訕:“不就跳個舞嘛,這有什麼。”

周明淡聲:“我老婆會當真。她和我們不一樣。”

聶清嬰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她的世界非常純粹,她活得簡單,不沾凡塵。她在自己的世界裡過得很快樂,偶爾伸出枝杈和這世上的凡塵俗子打個照麵,已經足夠。

玩笑有度,周明不會讓這些朋友們看他老婆單純,就逗他老婆玩。

……

周明控製著大方向,不讓他的朋友們玩得太過火,又照顧著聶清嬰的興趣。玩了一個多小時,看聶清嬰有些累了,周明隨便找了個借口,先帶著聶清嬰走了。聶清嬰一走,這些公子哥們才扯扯領帶,鬆了口氣。

不用再裝模作樣了。

周明開車領聶清嬰回去,他用餘光看她狀態。見美女閉著眼睛,周明笑:“怎麼,好玩麼?”

聶清嬰:“還行。你的朋友們人挺好的,就是……”

她遲疑一下:“我有話要問你。”

周明一凜,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暗道來了。見識過夜店,她對他的印象就差不多定型了。他這麼會玩,她會後悔嫁給他麼?

聶清嬰偏頭,皺著眉:“你朋友們都知道我們結婚的事了,是你故意宣傳的麼?我不是說先不要到處講麼?”

周明一頓,閒閒地輕笑一聲:“我沒到處講啊。我腰被你一腳踹得疼死了,我就說聲我腰疼,大家關心我為什麼疼。我這麼正直,總不能說謊吧?”

聶清嬰紅了臉,氣的:“你、你、你……你以後不要再宣傳了!”

周明挑眉,滿口答應。

他停了一會,試探問:“你就問這個?不想知道彆的?”

聶清嬰仍生悶氣:“彆的什麼?”

周明:“例如我以前怎麼玩……”

聶清嬰奇怪:“以前是以前,和現在有什麼關係?我嫁的不是現在的你麼?我不關心你以前什麼樣。”

周明沉默一會兒,側過臉,外麵的燈光照過來,照得他眉眼溫柔十分。前方正好紅燈停,車停下,周明探出手,輕輕握了一下聶清嬰的手:“你放心……”

聶清嬰輕鬆無比,對他友好一笑:“沒什麼啊,大不了離婚嘛。對了,我們沒簽婚前協議,沒問題吧?”

周明飛快地縮回手。

神他媽的婚前協議,神他媽的大不了離婚,她死了這條心吧!

第19章

結婚是有目的的。

清晨空氣清新涼澈,行人們在劇院後大門內外趕路,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說話。一日清晨開始,大門外有一道罕然風景——徐白楊在這裡等聶清嬰,梁曉白看到,就過來與他說話。

徐白楊:“你快走吧,清嬰看到了,又要多心了。”

梁曉白:“你怎麼還不明白?聶清嬰和周三少打得火熱,她一點委屈都受不了,隻有我肯等你。隻有我!”

提起周明,徐白楊目中浮起幾絲陰鬱和恍惚。聶清嬰來A市,是一個錯誤。周明本來已經放下了這個人,他卻是主動把機會送過去……想到那個男人慵懶閒然、又侵略性十足的笑容,徐白楊心裡湧上不安。

他勉強壓抑:“隻要清嬰還沒結婚,我就有機會……”

他話沒說完,周圍人“哇哦”驚歎聲起伏不絕,徐白楊和梁曉白一起扭頭,隨著眾人目光,一起看到一輛車體漆黑低調、駕駛人操作酷炫的雷克薩斯。看到這輛熟悉的車,徐白楊眼皮直抽。

車以風騷姿勢停下,車門打開,先走出一個墨鏡男人。身體修長,氣質悍然,手搭在車窗上,隨意一掃四周,女孩們低低的抽氣聲不斷。他痞痞地笑一下,墨鏡襯得他本就英俊的麵孔更加金光閃閃。

而他走到副駕座門外,開門迎出一個美人。

天鵝頸,雪容麵。流光溢彩、不可方物,聶清嬰平時不化妝時都是劇團裡公認的“團花”,現在她化著淡妝,搭配一身簡單的低奢牌衣裙,她的美,直逼人心。

這是聶清嬰來劇團後第一次如此高調。

她下了車,就被周明摟住了肩。

聶清嬰:“你彆浪了……”

周明一邊噙著笑向四周放電,一邊神色不改壓低聲音:“彆亂動,你前男友看著呢。”

聶清嬰不動了,任由周明如此高調地宣誓主權。他搭在聶清嬰肩上的左手無名指,戴著閃閃發光的婚戒。而隻要眾人細看,聶清嬰的右手也戴著女版婚戒。

顏值這麼高的一對夫妻迎麵走來,劇院門口的人驚歎著,一步步後退、靠選,給兩人讓路。

聶清嬰小鳥依人一樣窩在她老公懷裡,雖然女神漠著臉,但她臉頰有些紅,顯然不習慣周明的高調。但女神撐得住場麵,走過徐白楊身邊時,仍然目光平平向前,一個餘光都沒給自己的前男友。

周明卻偏頭,隔著墨鏡,似笑非笑地看眼失魂落魄般的徐白楊。

目光略微在梁曉白身上停頓了一下,梁曉白向徐白楊身後縮了縮,低下眼皮。她知道周三少這個眼神的意思,他說誇她做得好。

一天一萬的生意,隻要求她每天纏住徐白楊。這麼好的生意,梁曉白為什麼不做?

早上上班時,周明親自送聶清嬰來,一白天大家都在恭喜聶清嬰。聶清嬰茫然很久,直到在衛生間洗手時看到自己的婚戒,才明白他們在恭喜什麼——

周明又不提醒她!

故意到處讓人知道他們結婚的事!⑥思⑥兔⑥網⑥

聶小姐氣不過,她就沒被人這麼欺負過。她擦乾淨手,人還沒出衛生間,就抱起手機。周明被從聶清嬰手機裡的黑名單拖出來沒兩天,就被聶清嬰罵了——“你是個混蛋!”

那邊的周明剛開完早會,算著時間猜到聶清嬰差不多該反應過來了。手機一聲叮,他收到老婆的微信,一聲輕笑,回她的消息——“嬰嬰,打是親罵是愛,不管你怎麼罵我,我都不生氣。”

聶清嬰回他一串省略號。

剛出會議室,周經理抱著手機笑了幾聲,周圍人不禁好奇地瞥幾眼。他如此不嚴肅,看上去一副浪蕩樣,讓剛才開會時就對他不滿的幾個股東重重咳嗽一聲。

周明抬起頭,嘖一聲,覺得自己的快樂怎麼能沒人分享呢?環視一圈,他厚著臉皮就蹭過去了,笑嘻嘻:“來來來,給你們看下我剛收到的微信消息。”

幾個幾十歲的股東以為周明讓他們看什麼商業機密,擺出鄭重其事的神色,小心翼翼端著周三少的手機仔細研讀。半天後,幾人遲疑:“這……不就是談戀愛麼?”

周明:“NO!你們再仔細看看。”

這一定是更重要的信息。

幾個人繼續研讀,然後羞愧地請示周少。

周三少這才解釋:“哪裡是談戀愛,這是我和我老婆的聊天消息啊。我們是合法的夫妻,才不是沒得到官方認證的狗男女。”

周圍偷聽的一眾人:“……”

可是這和公司重要業務有什麼關係?周明讓他們看手機,難道不是讓他們看商業機密麼?幾個股東耐著性子:“所以你讓我們看這個乾什麼?”

周明:“不乾什麼啊。就跟你們分享一下我和我老婆的小快樂啊。夠不夠甜蜜?”

幾個股東:“……你有病啊???”

周明沉下臉:“你們瘋了吧?這麼跟我吼?真是難相處。”

幾個股東:……難相處的到底是誰啊?這個深井冰!

周三少玩弄了他們一把,神清氣爽揚長而去,幾個股東臉色難看,卻突然想起一事,喊住已經快走出長廊的周明:“等等,等等!你剛才說什麼?你有老婆?你結婚了?!我們怎麼不知道?你爸知道麼?”

周明回頭,對他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幾個人麵麵相覷,歎口氣,頓時有點可憐周董事——同一家公司,公事上是上下級關係,私下裡是父子關係,周董事卻連兒子結婚都不知道。

但聶清嬰更可憐。

她要老公不要到處宣傳兩人結婚的事,周明卻是操作奇葩。他隻要想起來,就要跟人炫耀一下。過了幾天,周氏集團上下,除了可憐的董事長,都知道了周三少娶了夢中女神的事。

……

另一頭,聶清嬰還站在洗手池邊和周明發消息。門被推開,一個女人進來,聶清嬰抬頭看了一眼,疏離客氣地點下頭,又低下頭去了。

而被她打招呼的姑娘一臉愕然,洗手時漫不經心,側頭看聶清嬰還在看手機,心裡湧上奇怪的感覺。聶清嬰平時是個怪人,並不像時下年輕人一樣玩手機。所以她現在低著頭邊看手機邊抿唇,才顯得奇怪。

姑娘沒忍住:“你不怪我麼?”

聶清嬰反應了一會兒,才問:“什麼?”

姑娘低聲:“我從你身邊搶走徐白楊的事。”

聶清嬰認真地看她半天,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