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1 / 1)

嚇得把麵部五官都皺了起來。

牧延清已經淡定地把肉吞咽下去,貼心倒了杯果汁給元之夕。

元之夕艱難地把肉吞下去,配了幾口果汁。

牧延清等元之夕的評論。

元之夕形容得貼切:“像煮柴了的牛肉。”

牧延清點頭。

也不是那麼讓人難以接受的口味,但也不是非常美味的佳肴。

兩人直到用餐完畢,也隻各自吃了三四口馴鹿肉。

——

離開歐洲同樣是坐了十六七個小時的飛機。

抵達A市已是半夜。

方特助安排的司機早早在機場等候,一家四口各自回到家,收拾好行李,也收拾起玩樂的心。

元之夕特地留了三天時間休息調時差。

牧延清卻馬上要投入辦公加班,早出晚歸。

元之夕在家期間,家政阿姨備好一日三餐,住隔壁的文玉寧也常來串門。

元之夕心裡有疑惑,直到要上班前夕,牧延清正好早回家,元之夕問牧延清:“爸媽不回澳洲了嗎?”

“應該不回去,”牧延清才從玄關換鞋子進屋,元之夕的問題他回答得模棱兩可:“也可能會回去。”

元之夕:……

說了等於沒說。

牧延清看元之夕糾結的表情,補充道:“不過他們過兩天要去北京參加活動,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

元之夕暗淡地眼神突然變亮。

牧延清隱約猜到元之夕問這些要做什麼。

元之夕也很給力的滿足了牧延清的猜測,在牧延清從主臥拿換洗衣物的時候,元之夕半個身子倚靠在門欄上,探頭探腦問牧延清:“爸媽不在A市的時候,你還住這裡嗎?”

牧延清嘴角上揚,“急著趕我走?”

“沒有沒有。”元之夕連連擺手,就是說:“咱們倆孤男寡女的,總睡一間不太方便,而且我洗完澡不喜歡穿內衣。”

意思就是你個大男人在一個女人房間裡礙事了。

牧延清視線掃過元之夕的%e8%83%b8口。

元之夕立馬用手臂捂住,急眼:“我今天穿了。”

牧延清說:“我晚上睡樓下。”

元之夕放下手,“哦。”

——

很快元之夕就發現自己考慮那麼多東西都是多餘的。

第二日牧延清一大早去公司後,就連著兩天兩夜睡在公司,期間隻給元之夕打了通電話,簡明扼要說公司有急事處理,暫不歸家。

元之夕猜測是不是上次方特助找牧延清處理的事情。

不過元之夕沒多少精力去關心彆人的工作難度,元之夕回到崗位,鐘臨直接就給了元之夕一“下馬威”。

元之夕被封的賬號暫時不用更新,公司對元之夕有其他安排。

鐘臨先誇讚一番元之夕文案和策劃功底不錯,然後鐘臨就說要元之夕去劉菲菲組上,說辭是:“菲菲團隊沒合適的編輯策劃,你是老人,你過去幫她幾天,教她把旅遊賬號做上去。”

劉菲菲就是那個關係戶。

元之夕皺起眉頭,一下明白過來,哦,這個老狐狸鐘臨,要她去給劉菲菲當狗。

第10章 老婆

10 老婆

元之夕並不是很清楚劉菲菲和鐘臨是什麼關係,隻私下聽過劉菲菲喊鐘臨二叔叔,沾親帶故的關係。

鐘臨百分之一百是在記恨上回元之夕因為婚假和他頂嘴的事,怎麼算元之夕也是劉菲菲前輩,哪有前輩去給後輩當陪襯的。

可誰讓鐘臨是元之夕上司啊。

服從上司的話是打工人的原則之一。

元之夕抱著電腦去找劉菲菲。

劉菲菲有自己單獨工位,在大辦公室拐角出來新加的隔間內。

元之夕敲門進來時,劉菲菲連忙起身,嘴巴甜得很:“之夕姐姐,”

“不用叫姐姐。”元之夕直言不諱,聽不慣疊音,比如姐姐,比如菲菲。

劉菲菲立馬改口:“之夕姐。”

元之夕抿唇。

劉菲菲早先把旁邊桌麵收拾乾淨,給元之夕留的空位。

元之夕把筆記本擱上頭,劉菲菲扭著腰過來,“抱歉啊,這方麵我不太懂,要麻煩你了。”

劉菲菲剪了頭精煉的短發,小蠻腰,櫻桃嘴,前凸後翹,噴了不知什麼牌子的香水,嗆了元之夕一鼻子。

元之夕忍著沒打噴嚏,劉菲菲把文件交給元之夕。

說實話,劉菲菲的視頻元之夕重來沒看過,這硬要她來寫文案高編輯,元之夕一個頭兩個大,問劉菲菲:“你們近期素材是什麼內容?”

劉菲菲撩了下短發,直言:“你沒看過我視頻啊。”

元之夕坦誠點頭。

劉菲菲說:“哦,你休婚假,肯定沒時間看。”

元之夕訕笑。

劉菲菲讓元之夕先把她之前的視頻看完,那命令式語氣,元之夕心裡起火。

可沒辦法發出來。

元之夕花了兩小時把視頻看完,其中快進了不知幾個片段,越看元之夕越躁,mmp三個單詞在腦海裡環繞。

劉菲菲有模仿元之夕視頻的味道在裡頭,連構圖都幾乎相似。

劉菲菲過來關心進度的時候,“要不是你的人臉在裡頭,”元之夕嗬笑了聲,說:“我還以為是我去日本了。”

劉菲菲假裝聽不懂元之夕的諷刺:“之夕姐去過日本嗎?”

元之夕:“沒有。”

“那可惜了,”劉菲菲手伸過來,點開元之夕手機屏幕上占中間的那條視頻,說:“你看這段,我去的時候剛好碰到他們的夏日祭,盛大的煙花秀,你沒看到真是太可惜了。”

元之夕很肯定地點頭:“嗯,可惜了。”

劉菲菲還不肯放過元之夕:“你度蜜月都去哪裡呀?都沒看你發朋友圈。”

元之夕看了劉菲菲一眼,心想我發過一首歌的鏈接,嘴上說的是:“哦,去鄉下,沒什麼好發的。”

“沒去好好玩一玩啊。”劉菲菲一臉惋惜,“半個月啊,至少出個省吧。”

元之夕順著劉菲菲的意思往下說:“沒錢玩呢。”

劉菲菲聽到她想聽的話才肯罷休。

不就是要顯擺自己有錢,貶低元之夕個窮酸樣麼。

元之夕不是愛起衝突的人,一句話能解決的事不想扯太大。

這才共事第一天,劉菲菲也沒真為難元之夕到哪裡去。

元之夕準點下班,下班回家路上順便買了兩塊小蛋糕,巧克力味和草莓味的,美食帶來快樂,治愈一切。

一不小心吃多了,晚上家政阿姨煮的晚飯元之夕扒了幾口就吃不下去。

彼時牧延清剛換好衣服落坐,瞧元之夕拿筷子“玩”米粒,牧延清問元之夕:“你今天去上班了?”

元之夕放下筷子:“上啦。”

牧延清今天難得早回來,是手上的工作處理好了,還有時間關注其他事情:“我看你賬號今天沒更新。”

“哦,”元之夕臉不紅氣不喘:“我不是日更黨。”

牧延清從元之夕臉上看不出其他東西,淡淡點頭:“嗯。”

飯後沒多久,有輛德邦貨車停在家門口。

元之夕在樓上敲鍵盤,聽到樓下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奇探頭出來看,幾位師傅在往彆墅裡搬類似康複訓練的儀器。

元之夕倚在欄杆上。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牧延清坐在輪椅上指揮,聽樓上元之夕開門聲,仰頭和元之夕對望。

元之夕揚下巴:“常駐啊你。”

牧延清:“嗯。”

元之夕覺得牧延清此番舉動有點過頭,三兩步下樓,來到牧延清麵前,用房東的身份語氣質問“房客”牧延清:“牧總啊,不是說城郊這套彆墅劃我名下嗎?怎麼不經過我同意往我房子裡搬東西呢。”

搬運器材的師傅們目不斜視,從他倆身邊略過。

元之夕就差雙手叉腰了。

“抱歉啊,”牧延清臉上哪裡有對不起的樣子,“房子還沒過戶。”

元之夕心一咯噔,牧延清還一臉無辜,仗著坐在輪椅上比元之夕矮個頭,抬頭說話時,用弱者的姿態說不能怪他啊:“你簽合同的時候,沒有看清所有條件就簽了嗎?”

元之夕瞬間卡殼。

牧延清像給不懂事的小孩上課一樣:“這樣不行啊,你平時簽合同也這樣嗎?”

元之夕剛下樓那氣勢瞬間散光,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要從哪件事開始說,說出來變成了一句:“勞動合同我有認真看。”

牧延清輕咳一聲,像被氣笑。

“牧總,”搬完器械的領班是師傅從一樓那間本是空房的門後探出頭,打斷元之夕和牧延清的交談:“東西要怎麼擺放?”

元之夕說:“你去忙吧。”

牧延清看了元之夕一眼,他們的話題還沒結束,“房子的事情晚點再說。”

元之夕沮喪地點頭。

一樓是有一間帶落地窗的空房間,元之夕搬進來時還在想,以後要怎麼規劃這間房間,畢竟這是她名下的房子。

就連現在元之夕住的房間,元之夕也開始悄悄打扮起來,把喜歡的風景海報貼在牆上,飄窗上擺了從娃娃機裡抓出來的戰利品,小陽台上元之夕還準備種不同品種的月季,一樓彆墅鐵牆上,元之夕也準備種一牆的鮮花。

好了,這麼多計劃,被牧延清輕飄飄一句“沒過戶”,幻滅。

一天裡接二連三打擊,元之夕傷心欲絕。

——

牧延清把設計好的康複房圖紙交給領班師傅,要他們按著上頭的要求來擺放。

等牧延清拿著某份合同上樓去敲元之夕的房門時,元之夕正對著她昨晚剛用膠帶工工整整貼牆上的她的寶貝油畫思考,要怎麼才能在不破壞畫的情況下把它安全撕下來。

元之夕房門沒鎖,牧延清聽元之夕說請進,牧延清才進門。

元之夕苦巴巴著張臉。

牧延清半笑,把合同遞給元之夕。

元之夕一臉戒備。

牧延清說:“看你每天通勤不方便,在你單位附近給你買了一套新房,價位地段都不錯,不占你便宜,現在這套不是新的,裝修和家電可能不合你意,這套給你你後期裝修改動工程大。”

意思是送新房不送二手的。

元之夕心情可謂大起大落,當著牧延清的麵把合同翻了一遍,看到小區名字,雙眼大睜,元之夕再次感慨有錢人真是,買房子和買菜一樣容易。

元之夕關上合同,委婉地對牧延清說:“……其實也不一定要在我單位附近,我又不天天工作加班。”

牧延清繞了這麼一大圈,好像就是在等元之夕說這句話,聊這個話題。

“離近點好上班,”牧延清看著元之夕略躲閃的雙眼,“你不是很喜歡你的工作嗎?以後上下班方便。”

元之夕眨了眨眼,搖頭。

牧延清順著這個話題問元之夕:“是工作上遇到不順心的事情了嗎?”

元之夕沒想撒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