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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古代當地主 勿尤 4312 字 6個月前

頭喪氣地模樣,張信也不好再多加指責:“你也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認真努力過就行。”

“我會努力的。”章永平看著大丫保證道,至於保證能考上,卻是不敢放言,隻心裡下定決心。

大丫回了個安撫的眼神。

張信招呼道:“這會也不早了,咱們先吃中飯吧,正好嘗嘗我早上釣的魚。”

擺好飯菜,三丫在外頭玩鬨回來了,然後就開飯了。紅燒魚,鯽魚豆腐湯,香菇滑雞,蒜蓉白菜,糖醋排骨,韭菜炒蛋滿滿擺了一桌。

章永平這一趟下來,身子消瘦不少,劉氏不時往他碗裡夾菜,直吃得他肚子鼓鼓的,張信也讓他喝了好些藥酒。

飯後,章永平直打飽嗝。

劉氏笑道:“婉慧你陪永平到院子裡逛逛,消消食。”

如今二人已經定親,倒是不用看得這麼緊,也就沒讓人跟著。

“對不起,都怪我沒用,要是我考上的話,如今就能迎你進門了。”走遠了些,章永平突然開口道。

大丫扔下路邊扯的樹葉子,道:“說得我好像很著急嫁給你似的。”

“不是,我沒這個意思,我...是我著急娶你。”章永平急忙道。

大丫哼了聲,然後噗呲笑了出來。

章永平反應過來,也跟著傻笑。

又走了幾步,大丫正色道:“其實我並不在意你身上有沒有功名,順其自然就好,你也不用太過自責...以前我家日子並不好過,吃不好穿不暖,生病了也是硬熬過來的,所以對我來說,現在的日子,就已經是奢望了。”

不待章永平接話,大丫接著道:“我並不貪心,隻要日子平平安安就好。不要求你一定要金榜題名,為官做宰,替我掙誥命;也不要求你富甲天下,讓我每天穿金戴銀。所以,你也不用太過強求,為難自己。”

“婉慧。”章永平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大丫,道:“我不為難的,就是委屈了你。”

大丫忙掙脫開來,羞紅了臉跑開:“你...我不理你了。”

章永平追了過去,連連認錯,嘴角的笑意卻是怎麼都壓不住。

經大丫一番話,章永平總算是看開了,本來他開始努力向學,就是為了向大丫證明自己。至於童氏的威脅,章永平要是認真對待,之前也就不會逃學了,哪裡就真的非要考取了功名才肯讓他成親,不過管得嚴倒是真的。

章永平回來沒幾天,張文也回來了,垂頭喪氣的,村裡人早就見怪不怪了,張家那頭確是無語凝噎,一片慘淡。

然而日子還得向前看,大郎的婚事耽誤不得,之前因著張文科考從開春拖到現在,如今趁著尚未夏收,得趕緊辦起來。

張信收到邀請,倒也拒絕,應了下來。

“怎麼?還有事?”看著通知完還賴著不肯走的張文,張信皺眉道。

張文%e8%88%94著臉道:“這不大郎要成親了,家裡有些鋪排不開,就想著...”

“借銀子是吧。”不待張文說話,張信接話道。

張文笑了笑,張信道:“不借。”

張文忙道:“爹說了會還的。”

張信冷笑:“是嗎?那之前在府城裡從我這借的銀子呢,回來這麼久了也沒見你們還。”

“這不是家裡困難嘛。”張文苦著臉,然後又接著勸道:“雖說咱們已經不是一家人了,可在外人看來,咱們還是一體的,女方是韓記布莊的,咱們怎麼說也不能失禮不是,若是辦得寒磣,你臉上也沒光啊。再怎麼說庭躍也是你侄子,好歹看顧下小輩的臉麵,借我些應應急。”

張文顯然是有備而來,一番話說得是合情合理,張信思慮了下,道:“這錢,我可以借。”

“我還沒說完呢。”打斷張文那張豬頭笑臉,張信接著道:“不過地裡的收成除卻了剩下自家吃的都歸我。我會讓何叔估個價,然後把銀子給你。”

“這...這怎麼可以?”張文沒想到張信竟讓他用糧食抵押。

張信道:“這怎麼不可以。反正要從我借銀子,就得立字據把地裡的糧食抵押給我,不然就算了。”

張信也沒閒情在這跟他扯皮,說完讓他回去考慮,叫何叔送客。

若非看在庭躍的麵上,張信才懶得管他們。

儘管萬般不願,張文還是立下了字據,從張信這借了十兩銀子。為此,張家可是大大鬨了一場,張信卻是不理會。

有了銀子,庭躍成親的排場倒也還過得去,起碼比一般農戶要好上不少。張信領著一家子也到場坐了會,草草吃了點東西就回家去了,實在受不了王氏那一副晚娘臉。

次日,新人敬茶,庭躍夫妻倆也過來給張信兩口子見禮,張信看庭躍還算順眼,也沒有給臉色看,給了不算豐厚的見麵禮,然後就不冷不熱地打發他們走了。

時間來到七月下旬,張信不給張家反應的機會,就讓家裡的佃戶把他家幾畝地的糧食給收了,隻留五石給他們嚼用。

剛忙過夏收,沈福又來信了,說戰事已了,他就快回來了。

霖州折騰了快三年了,總算是平定了,張信猜想是那三皇子無能,這不他年前趕回去爭皇位,這會霖州就平叛了,幸好他沒當上皇帝。當然這都是張信無聊瞎想的,至於事實如何,誰在乎呢,反正沈福終於要回來了。

二丫接到消息很是高興,吳嬸更是樂開了懷,這些日子她見二丫和項子誠和睦相處,真真是沒睡過一夜安穩覺,心裡忐忑難安,如今好了,總算是快回來了。

項子誠與二丫的相處確實和睦,但卻和睦過頭了,進展還不如和張信來得快,好歹兩爺們不時下下棋,釣釣魚的,還有得聊。

經過靈泉水幾個月的滋養,項子誠的身子骨是一日比一日見好,喜得項母眉開眼笑的,對二丫這未進門媳婦的滿意度從三分升到了七分。

“家裡的糧食都托人收齊整了,咱們尋個好日子就上門提親吧,你這年紀也不小了。”項母接過項子誠從張信家裡釣回來的魚道。

項子誠猶豫道:“這...我還得問過昕...張家才行。”

項母笑道:“這哪還用得著問,他們肯定是同意的,隻是不好意思開口罷了。這事你就彆管了,到時候等娘的好消息就成。”

在項母看來,這事十拿九穩,就自家兒子不開竅,彆人不提,自己也不知道開口,還好有她幫著張羅。

項子誠張了張嘴,到底沒開口阻攔,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和昕昕相處的時候,總覺得缺了點什麼,但他又說不上來,而後隻能歸咎於女兒家害羞守禮。

八月初五,宜嫁娶,項母早早地便讓媒婆上張信去提親,為表隆重,聘禮湊足了十台,都是些有分量的,絲毫沒有注水。

張信看著那一台台聘禮,不由問道:“花媒婆,您這是?”

花媒婆笑道:“張老爺,我這兒給您道喜了,這是項秀才家的聘禮,讓我來你家提親呢。我當初就覺得他和二小姐般配來著。”

張信對項子誠是沒意見的,雖說有些突然,不過想到他年紀也不小了,也就了然了。不過這事還得問過二丫再做決定。

讓花媒婆在廳堂上稍息片刻,張信兩口子到房裡找二丫問話:“你心裡是怎麼想的?這親事你要不要應?”

二丫垂頭道:“我不知道。”

劉氏著急道:“怎麼還不知道,這相處也有段日子了,我看子誠就挺不錯的。”

張信拍了拍劉氏的手,對二丫道:“子誠確實是個好的,不過這事還得看你,畢竟以後是你倆一起過日子。”

二丫糾結萬分之際,何叔闖了進來,高興道:“大福回來了。”

“大福哥回來啦。”不知為何,二丫心裡鬆了口氣,忙跑了出去。

這會張信和劉氏也不著急追問二丫了,也趕緊迎了出去。

門前吳嬸見到沈福,就是一陣拍打:“你個臭小子,舍得回來了。”

“奶奶。”沈福紅著眼眶跪下給吳嬸磕了個響頭。

吳嬸泣不成聲,忙把他扶起:“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人都瘦一圈了,也黑了不少,可得好好補補。”

進了門,看到前院裡擺著的聘禮,沈福問道:“這些是?”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吳嬸這會心情平複了些許,聞言沒好氣道:“這是上門給昕丫頭提親來的,也不知道早點回來。”

沈福一臉呆滯:“昕昕定親了?”

“還沒,正商量著呢。”吳嬸擦了擦眼淚,而後歎道:“這門親事怕是能成,福兒你...看開些,等過些日子,奶奶替你尋門好親事。”

沈福卻是心如死灰,回家的喜悅之情一掃而空。

“大福哥你回來啦!”三丫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大丫跟在後麵。

張信和劉氏還有二丫也迎了出來,沒一會一家子就齊聚廳堂。沈福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有兩個隨從。

張信疑惑道:“這兩位是?”

沈福壓下心底的情緒,介紹道:“他們是我軍中的兄弟,張叢和趙伍。”

張叢替沈福長臉道:“也是下屬。”

雙方見過禮,張信這才留意到沈福這一身鎧甲可不是普通兵卒能穿的,問道:“你這是當官了?”

張叢道:“咱們頭現在是小都頭了,手下有五百號人呢。”

張信拍了拍沈福的肩膀,笑道:“你小子,行啊,果真闖出一番名堂來了。”

沈福扯起嘴角勉強一笑。

“你小子莫不是還不滿意。”張信笑道。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這樣乾等著也不是事,花媒婆便插嘴道:“這位是?”

張信開懷道:“這是我一侄子,參軍平叛去了,如今凱旋歸來,衣錦還鄉了。”

花媒婆笑道:“那真是恭喜張老爺,今兒個雙喜臨門。”

張信這才想起二丫的親事還沒說定呢,於是對沈福道:“瞧我,你們趕了一天的路,想必也是累了,我還拉著你們說話。”然後吩咐何叔道:“您帶他們去休息下,等今晚咱們再好好聊聊。”

張叢兩人道:“叨擾張老爺。”

沈福也跟著不情不願地走了。

二丫忙拉著劉氏道一旁,小聲說道:“娘,我這心裡亂得很,您還是讓花媒婆他們先回去吧。”

“這...我跟你爹說說。”劉氏猶豫了會道。

張信思慮了下,自是以二丫的想法為先,雖說此舉有些怠慢項家,但幸好沈福回來了,拿他當借口倒不至於太失禮,於是對花媒婆道:“實在抱歉,家裡侄子突然回來,難免有些手忙腳亂的,怠慢您了。”

“張老爺哪的話,能得您如此禮待,老婆子我可是三生有幸。”花媒婆不好意思道。

張信抱歉道:“是這樣的,這項家找您上門提親,也沒跟我們商量,實在是突然了些,我家還沒想好,就想著再考慮考慮。”

劉氏忙給花媒婆塞了個紅包:“實在是勞煩您跑這一趟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