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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狼時刻 番外 呂天逸 4257 字 5個月前

有無兔寶寶掉隊,活像一班春遊的小學生和兩位老師。

郎靖風用大一結束的寒假考了駕照,出樓門後他去取車,白阮和兔寶寶們站在樓門口,過路行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被戴小花頭巾與係紳士領結的兔寶寶們萌得不行,還有人拿手機拍照。兔寶寶們機靈得很,見有陌生人,便都刻意不站得那麼齊整。

過了一會兒,郎靖風的車開過來,白阮拉開後車門,一枚枚白色小炮彈咻咻地躥上後排,五到六隻一組自動自覺地鑽進擺在後排座上的航空箱裡。

兔寶寶們沒有兒童安全座椅,隻能用航空箱代替了,白阮把航空箱依次關門上鎖,叮囑郎靖風:“慢點兒開。”

郎靖風一笑:“放心,保證比我跑的慢。”

四十分鐘後,兩人來到青秀山山腳下,這青秀山名字取得像模像樣,其實矮得很,隻是座小山,攀爬起來沒什麼挑戰性,山上也無景點廟宇,平時少有人來,不過風光山色還算秀麗,且山頂有一片可以觀景的平坦地麵,所以本地一些初級驢友偶爾會來此曆練。

白阮開箱放兔,兔寶寶們嘰裡咕嚕地湧上山道,它們平時很少這樣集體出來玩,興奮得忘形,在野花盛綻的草地上撒歡嬉鬨。幾隻調皮的兔寶寶在枯樹邊疊羅漢,想派一隻兔寶寶進樹洞探險,白阮走過去,兔寶寶們一慌,眼看就要堆到樹洞邊沿的羅漢塔倒成一地棉花糖。

“緊張什麼,我又不說你們。”白阮唇角翹著,把好奇心旺盛的兔寶寶們挨個托高,讓它們看樹洞,見樹洞裡麵沒東西,兔寶寶們失望得直扭屁股,不過這點失望很快又被其他的新鮮東西掩蓋了。

就這樣,白阮在前引路,哪裡花開得好就停下步子讓兔寶寶們玩一會兒,郎靖風在隊尾,哪隻兔寶寶跑遠了就會被狼逮回來。

兩人帶著一群兔寶寶,走走停停,用了一個多小時才爬到山頂。山頂春光晴柔,煦風舒暢,野餐完畢,兔寶寶們橫七豎八地躺在草地上,露著吃得圓滾滾的肚皮,曬著太陽,吹著滿載青草芬芳的微風。

白阮看得心癢癢,索性也變出原形跳到郎靖風膝頭仰躺著晾肚皮,郎靖風唇角噙笑,用指尖輕輕搔刮白阮的軟毛,用自己摸索出的手法按摩白阮癱成薄餅的小身體,白阮被他弄得舒服,眼睛越睜越小,到最後僅剩兩道細縫,被郎靖風哼歌哼得徹底閉嚴了。

他被太陽熱熱地曬著,睡得香,又是仰躺,睡了一會兒三瓣嘴便張開了,內裡紅亮柔軟的小舌頭和上下兩顆方方正正的牙齒一覽無餘,郎靖風忍不住用指尖逗弄那小小的兔舌,被熟睡中的白阮本能地%e8%88%94了兩記。

郎靖風低頭,親親白阮毛絨絨的額頭。

那翹起的唇角仿佛凝結著春光。

第66章 番外之【體育老師裝病記】

冬深日長。

冽冽霜風穿行在城市林立的樓宇間, 天未下雪,但寒氣如同某種吸食飽和度的海綿, 撫過哪裡,哪裡的顏色便少上一分,整座城市都被籠上了一層潔淨冰冷的濾鏡, 人站在窗邊往外眺一眼都覺得涼。

好在二中教學樓裡的暖氣燒得旺, 白阮穿著教師製服上課絲毫不覺得冷。

“劉馨睿,”白阮隨口點名, “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被點名的女生一愣,轉向教室後門的頭迅速回正,慌忙起身:“呃, 嗯,作者這句話要表達的是……”

白阮眉梢一揚, 側開幾步走到講台邊緣, 望向後門。

後門小窗中透出一張英俊又囂張的臉, 兩道錐子似的視線來回掃視著白阮的學生們, 活像是惡狼盯著一群不安分的小綿羊。

三兩個大膽的女生忍著笑, 不時機警地朝小窗瞄一眼, 其他女生和全體男生們則個個眼觀鼻鼻觀口, 紋絲不敢擅動, 生怕在語文課上表現不好會被體育老師“重點照顧”——之前四班有個刺兒頭, 是校田徑隊的體育特長生,見白阮溫和斯文好像不會生氣,腦子一熱犯了渾, 動不動就沒大沒小地戲弄白阮並以此為樂,結果田徑隊訓練時被體育老師整治得叫苦連天,後來在白阮麵前乖得像隻小白兔。

是的,他們班語文老師是被體育老師罩著的……

不過怕在體育課上被整隻是一方麵,這位郎老師嘴炮打得響,但除了對付刺兒頭那次其實也沒真對誰濫用過職權,學生們怕他主要還是因為他氣場太嚇人:明明長相帥得可以去當明星,但居然毫無親和力,誰要是被他狠狠瞪上一眼,那芒刺在背毛骨悚然的感覺簡直像被狼盯上一樣恐怖,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生理性恐懼。

又來嚇唬學生了……白阮無奈,衝後門揮揮手,擺口型道:走,你走。

郎靖風記下一個剛才在玩手機的學生,衝白阮無聲地一笑,扭頭走了。

他一走,課堂氛圍瞬間鬆懈了一個度,有學生趁白阮轉身寫板書交頭接耳。

——“老白臉紅了。”

白阮耳朵靈,聽見學生們議論,更不好意思了。

——“……臥槽,真的,耳朵都紅了。”

白阮:“……”

語文課下課,白阮步履如風地殺到體育老師辦公室,一推門,見辦公室裡還有好幾個老師,一身氣勢登時泄得一乾二淨,客客氣氣地招呼道:“郎老師,麻煩您出來一下。”

郎靖風唇角一翹,雙手插著口袋晃晃蕩蕩地走到門口,手臂往門框上一搭,也客氣道:“白老師什麼事?”

“我們這邊說。”白阮引著郎靖風往體育器材庫的方向去。

走廊上人來人往,白阮心虛,所以謹慎得要命,郎靖風見他那副小心翼翼避嫌的模樣可愛,就故意學他:白阮溜著走廊左邊牆根走,郎靖風便故意溜著右邊牆根走,白阮繃著臉目不斜視,郎靖風也滿臉苦大仇深直勾勾地目視前方……結果兩人間隔著足足兩米距離,雙雙容色肅穆互不相望,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散發著“我身邊這位隻是我同事不是我男朋友”的欲蓋彌彰。

很快學生們便發現事情並不簡單,兩人走過時女生三五成群吃吃竊笑,有些敏銳的男生也挑高眉毛一臉探詢,白阮察覺到氣氛不對,臉一僵,機械地扭頭道:“郎老師,您這……乾什麼呢?”

郎靖風像個未出閨閣的大姑娘似的用手把臉一掩,嬌怯道:“避嫌,你彆看我,討厭。”

周圍學生紛紛破功,可想笑又不敢笑,走廊裡滿是壓抑的偷笑聲。

白阮臉蛋倏地通紅,頭一低,逃命似的衝進走廊儘頭的體育器材室。

郎靖風跟上,一進去就把門反鎖了,把片刻前還在假裝生疏的白阮往懷裡一勾,先是摟緊了照著臉蛋親上一口,才問:“寶貝兒怎麼了?”

白阮勉強板起臉:“以後我語文課你彆上後門抓紀律。”

郎靖風打小報告:“張瀚文玩手機了,要不是我,你能知道嗎?”

白阮好氣又好笑:“那也不許,哪有體育老師管課堂紀律的?學生都快看出來了……”

“還能瞞一輩子?”郎靖風低笑,“學校也沒規定老師互相不能談戀愛。”

白阮慫噠噠:“但是學生家長知道的話,肯定……”

“知道了,我以後注意。”郎靖風聲調溫柔地打斷白阮,低頭碰碰他的嘴唇。

許是獨占欲作怪,郎靖風向來不愛把白阮藏著掖著,他願意讓所有人都知道白阮是他的,所以除了二中這些老師之外,認識郎靖風的人基本都知道他有個男朋友叫白阮,不過學校的環境確實特殊些,郎靖風怕白阮為難,也不敢太過分。

白阮乖順地仰著臉由他親,郎靖風卻還不滿足,解開白阮領帶與襯衫領扣,吮他的頸窩與鎖骨,白阮氣喘,縮著身子躲,小聲道:“學校裡你彆鬨。”

郎靖風卻更來勁兒:“怎麼是鬨呢,看你上課沒精神,給你提提神。”

白阮微慍:“你昨天淩晨兩點才讓我睡,還好意思說我沒精神?”

郎靖風嗤地笑了一聲,仗著白阮不敢弄出大動靜把他抵在門和牆的夾角裡欺負,岔開話題與他低聲咬耳朵:“你還記不記得了?我上學那會兒總在雜物間裡親你,你每次都是一開始不讓我碰,按著你親一會兒你就老實了,摸你全身你都不反抗……”

“彆說了……”白阮急急討饒,想起幾年前自己與還是學生的郎靖風躲在雜物間親熱的一幕幕,心裡愧疚又羞恥,可隱隱的,又有一絲喜歡。⊥思⊥兔⊥在⊥線⊥閱⊥讀⊥

“為什麼不反抗?”郎靖風不饒他,逗著他說話,“你那會兒就喜歡我摸你?嘴上這不行那不行的,心裡其實特爽,是不是?”

白阮閉眼,視線的隔斷令他難堪稍減,遂勉強啟齒道:“……是。”

郎靖風興奮地罵了一句,把白阮搓弄得說不出話。

儘情在上身肆虐過一陣後,郎靖風撩起白阮上衣下擺,用唇舌掠奪那觸?感細膩如奶油的平坦小腹,指尖挑過白阮腰間露出的一點保暖絨褲與內褲的邊,語氣中帶著某種隱秘的快意,道:“你說誰能知道我們裡麵穿的都是情侶款?”

二中老師的製服是西裝襯衫,唯獨體育老師與實驗課老師除外,郎靖風在學校時永遠是薄厚不一的各式運動服。彆的老師都和白阮穿一模一樣的製服,隻有自己不能,郎靖風那股蠻不講理的醋勁兒一旦上來就說什麼都不好使了,為了安撫自家小狼,白阮上班時製服裡麵的所有衣物都和郎靖風是情侶款,情侶內褲、情侶秋褲、情侶襪子……這表層下隱蔽的聯係中透著一絲秘密與禁忌的意味,有時白阮想起這件事,就會忍不住心跳加速一下。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白阮勾著郎靖風脖子,問:“對了,你下午那節課給我行不行?”

郎靖風樂了,逗著白阮道:“白老師您這……美人計?”

白阮也笑:“對啊,行嗎?”

郎靖風佯作色令智昏狀:“都給你,這學期我的體育課你包了。”

……

一眨眼便是午休。

白阮慣例在辦公室偷偷吃牧草青菜便當,吃完,郎靖風剛巧提著兩杯芝士珍珠奶茶來上貢。

兩人在白阮辦公桌前喝著奶茶,一起開黑打排位,戰況正激烈時,白阮班上一名學生忽然闖進辦公室,捧著一套語文卷子來問題。

白阮一秒把手機反扣在桌上。

學生看看在打遊戲的郎靖風,也問了聲好,倒沒覺得奇怪——郎老師和白老師關係好,乾什麼都在一起,他們早習慣了。

這時,由於白阮臨時掛機,隊友破口大罵:“怎麼掛機了?艸!他媽的小學生真多!”

郎靖風勃然大怒,脫口而出:“操!敢罵我媳婦兒?”

白阮嘴角一抽。

學生的目光睿智得仿佛看破了一切。

片刻死寂後,郎靖風瞪那學生一眼,此地無銀道:“沒說你們白老師。”

白阮險些背過去。

學生點頭如搗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