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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這癸水是比一般女子多上不少。”

蹲不好蹲,走不好走,躺不好躺,坐不好坐,若不是荷香和嵐嬤嬤哄著,伊沐真的想在恭房待著。

天色霧明,嵐嬤嬤見她實在難受,提議道:“主子,若不然讓人去承乾宮告個假,就說主子身子不適。”

荷香也是如此勸。

伊沐趴在床上點點頭,反正開會也沒什麼正事。

敬事房做了沐常在的綠頭牌,昨日康熙去了靜安宮的消息,一早就應著風去到了各宮。

又聽說一大早那如水的賞賜進了靜安宮,那心裡酸的像是喝了陳年老醋。

請安時見伊沐的位置空著,佟佳氏笑著說,是伊沐身體不適,今日告了假。

僖嬪當下就道:“貴妃娘娘好脾性。”

此話為何,大家心知肚明,這剛承了恩寵,就請安都不來了,好大的麵子。

佟佳氏笑著道:“無妨,沐妹妹第一次得承龍恩,身有不適是應當的。”

溫妃看著佟佳氏,意味深長道:“想來沐妹妹伺候的也不怎麼樣,皇上可沒在靜安宮過夜。”

佟佳氏嘴角帶了抹真實的笑意:“許是靜安宮離乾清宮遠,深夜回去,上朝就不需早起了。”

至於伊沐來了癸水之事,佟佳氏是知道的,可她此時並未多言,靜靜的看著其他人酸來酸去的說著話。

溫妃垂下眼眸,暗道了句虛偽,她就不信了,沐常在沒承龍恩的事她都知道,佟佳氏會不知道。

嵐嬤嬤自昨日知道要留在靜安宮,伺候伊沐,當下就讓人不準把主子的事多傳。

特彆是來癸水的笑話,誰要是敢說出去,定是饒不過。

又輕著語氣說主子待他們是多麼寬厚,靜安宮是多少人想來來不了的地方,主子好了,咱們這些伺候的人才會好。

軟硬兼施,幾句話之間,把靜安宮的人治的服服帖帖的,荷香站在她身後,猶如被霜打的茄子,背過身偷偷抹了眼淚。

嵐嬤嬤讓人散去,拉著她的手道:“我知道你對主子忠心不二,凡事都為了主子好,昨日的事,就算主子不說,你心裡也是愧對難當的。”

“我原是教習嬤嬤,教導過主子後,還是要回去的,可現如今,皇上疼愛咱們主子,留下我伺候著。”

“我年歲不小,能留在靜安宮這麼個好地方,是皇上和主子恩賜,你若是不嫌棄,認我做個乾娘,日後咱們娘倆一起伺候主子,等以後你處事全麵了,我就在靜安宮裡養養老,給主子做做針線。”

荷香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她之前想著當掌事宮女,攔著人不讓彆人靠近伊沐,以為一個人也能伺候好主子。

現如今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不中用,昨日她想死的心都有了,皇上讓嵐嬤嬤貼身照顧主子,她自是沒有不願意的。

現在嵐嬤嬤怕她多心,收她為乾女兒,荷香當下就哭了出來,哭著喊了聲乾娘。

伊沐原以為荷香會因為嵐嬤嬤的事心裡不舒服,還想著開解兩句。

誰知荷香紅著臉說,她想給嵐嬤嬤磕頭敬茶,讓主子做個見證。

懂了什麼意思,伊沐自然是同意的。

當著伊沐的麵,荷香給嵐嬤嬤磕了頭,嵐嬤嬤喝了她的茶。

嵐嬤嬤性子溫和,做起事來,卻乾練利索,又提了個叫冰蘭的丫頭上來。

在不改變三班倒的情況下,讓事情更加具有條理。

不是伊沐分工不明確,是有許多考慮不到的地方,例如月事帶,例如肚兜,以及膳食應當如何搭配。

小福子取了膳食回來,嵐嬤嬤看了眼,道:“主子來了癸水,有些食物不宜用,像這碗綠豆粥,還有鴨肉,豆腐,都不行。”

她抬頭看了看天色,蓋上膳盒的木蓋:“時間還夠,去禦膳房重新換,讓他們做些補氣血的,不要寒涼之物。”

嵐嬤嬤話語平靜,未罵人,卻有種莫名的震懾感,小福子縮了縮脖子:“禦膳房的人,會不會不給重新做?”

畢竟,禦膳房的人,說話可不好聽。

嵐嬤嬤笑道:“你隻管去,他們會做的。”

這宮裡各個都是逢高踩低的,皇上的態度就是最好的風,主子眼看就要得恩寵,一頓膳食而已。

她站在外間和小福子說著話,伊沐和荷香站在裡間。

伊沐聽著嵐嬤嬤信誓旦旦的話,跟荷香說了一句:“嵐嬤嬤看起來很厲害。”

荷香忙不迭的點頭,她乾娘是厲害,感覺整個靜安宮都不同了。

外麵吩咐好,嵐嬤嬤一邊挽著袖口,一邊笑著道:“主子,你躺下,奴婢給給你揉揉肚子。”

伊沐正來著癸水,嵐嬤嬤把力道放的很輕。

第36章 第 36 章

◎咱們去乾清宮做什麼?◎

腹部的掌心隔著衣服輕揉, 伊沐感受了下,很舒服,又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嵐嬤嬤對荷香也是個不藏私的, 一邊給伊沐揉著,一邊和荷香說著如何下力道。

等到她話落, 伊沐想著她厲害, 睜開眼請教:“嵐嬤嬤,你覺得, 我怎麼樣才能懷孕,生個孩子。”

還不太適應自家主子出口驚人的嵐嬤嬤:......

過了會笑著道:“主子有這副美貌, 無需做什麼,隻靜心等著就好。”

現如今,主子的前途,就如日月般光明, 隻是生孩子一事,嵐嬤嬤想著, 怕是不太好辦。

但隻要受寵,日後想養孩子應該是能的, 位份升了,抱養一個,皇上定是能答應。

伊沐摸了摸自己的臉, 直接等孩子也跑不到肚子裡。

過了晌午,都無人來,嵐嬤嬤站在宮門口, 不知道在看什麼, 荷香走過來問道:“乾娘, 你在看什麼?”

嵐嬤嬤沒回, 反而問她:“你說,我們主子,跟誰關係最好?”

荷香想也不想的回:“主子和鹹福宮格格的關係最是好,請安的座位,都是一起的。”

嵐嬤嬤笑著道:“昨日主子來了癸水,今早得了這一溜的恩賞,未得恩寵的事,我們沒有宣揚,敬事房應當也是沒說的,若真是關係好,請安後,怎不來一趟道個喜。”

荷香抿著唇未說話,過了片刻,遠處似有人扶著宮女走來,荷香忙高興道:“嬤嬤,是鹹福宮格格。”

她小跑著迎了上去,嵐嬤嬤搖頭失笑,望著日頭想,現如今怕是知道了主子來癸水,未得恩寵的事了。

是來道喜還是看熱鬨,想想也就知道了。

伊沐蜷縮著身子午睡,感覺到臉上陣陣癢意,睜開眼,就看到娜木青笑臉盈盈的坐在她床邊,拿著帕子輕掃著她的麵頰。

見她醒了,娜木青道:“來癸水了?”

伊沐臉頰睡的紅暈:“嗯,來癸水很不舒服。”

兩人說了會話,見伊沐無精打采的,娜木青小坐了一會就離開了。

她走後不久,郭常在帶著嬤嬤,抱著四公主來了。

嵐嬤嬤有些意外,忙熱情迎著,讓人上茶,茶葉自是好的,昨晚梁九功差人去乾清宮拿來的。

外麵伊沐來癸水沒承恩寵的事早傳遍了,雖無人說,但嵐嬤嬤想也是知道的,不定是怎麼笑話呢!

確實如她所想,其他人聽了,心裡的酸味就散了,哪怕知道她癸水走了還會承寵,還是覺得可樂了起來。

伊沐來癸水,脹痛的感覺還好,就是腹部像是冰一樣,量比較多,但第三日就好了不少。

外麵猶如蒸籠,屋簷下一個年歲不大的太監似是不適,像是四周是刀刃,他轉身走路都不敢用大力。

伊沐坐在冰鑒前,對著臥在腳邊的小雪子雕刻,從窗台看到,放下手中的東西走了出去。

“冰蘭姐姐,我身子有點不適,想請半日的假。”⊙思⊙兔⊙網⊙

冰蘭知他為何,道:“可拿了藥?”

“按了藥,隻是有些止不住,蟄的發疼,所以...”太監低著頭,有些愧疚,他應該是靜安宮裡,第一個請假的。

冰蘭安慰道:“無事,等嵐嬤嬤回來,我和她說一聲,你既難受,就回屋躺著,若是晚上還是止不住的疼,就讓人來說,咱們主子寬厚,真的發疼,定會體恤的。”

“你哪裡疼,要讓太醫來嗎?”伊沐出來問。

太監怔楞住,這等肮臟事怎能說給主子聽,看出他的不知所措,冰蘭解釋道:“主子,他隻是有些尋常的疼痛,歇上一會就好了。”

又轉頭對太監道:“你先回去吧!”

回了房,伊沐抱起貓,眉頭微皺:“什麼是尋常的疼痛?”

冰蘭拿起一旁的針線簍:“主子,太監進宮淨身時,掌刀的公公手藝好的話,就沒什麼後遺症,若是掌刀的公公手藝差些,就會時不時的疼上一回,特彆是夏日熱的時候,汗漬落在傷口上.....”

說到這裡猛的住了口,暗惱自己怎麼說這些給主子聽。

伊沐聽的迷迷糊糊:“淨身?什麼意思?”

“這.....”冰蘭不知如何回答了。

“是指入宮前搜身嗎?那我也淨過身,但是沒什麼掌刀的公公。”

當時她進來的時候,有個嬤嬤在她身上摸了好久。

冰蘭噗嗤一聲笑出來:“主子,你那叫搜身,淨身是......”

她紅著臉道:“淨身是指男孩入宮時,會用刀割掉能使女子懷孕的東西,所以他們算不得男人。”

天上豔陽,伊沐仿佛聽到了雷聲震耳,好半天沒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好像理解了,又好像沒理解。

字麵上是理解了,但是覺得自己理解的肯定是錯的。

許久後,伊沐依舊不敢確認:“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冰蘭性子和荷香不同,柔軟文靜,她解釋道:“因太監要在後宮行走,所以進宮時,會被施以宮刑,故而宮裡的太監,不具備使女子懷孕的能力。”

“你說的是,割掉XX”

伊沐的用詞大膽,羞的冰蘭滿臉通紅,她點點頭。

這一刻小福子,小雨子,小祿子.....一個個太監的麵孔在伊沐腦中劃過,這件事隻一想,她連脊椎都是發涼的。

一種無法抑製的窒息感,在冰蘭點頭時,達到了頂峰。

這裡陽光溫暖,鳥兒鳴叫,微風纏繞樹間,百花開的絢爛,一切都美的不像話。

是伊沐在星際中都未見過的美好。

她現在憤怒的想要吃人,到底是誰想出來的這個遊戲設定,她回星際後,不把這人扔進全息遊戲裡,讓他自己做一回太監,她就不姓伊。

伊沐氣的狠了,眼尾泛了紅。

“你剛才說,進宮時會被.....我記得小福子說過是六歲進宮的,那就是?”伊沐想到這個,指尖都在顫唞,哪怕是在遊戲裡,星際也不能設置這麼沒有人權的東西。

說到此,冰蘭被針紮了手:“回主子,太監大多是五歲到十二歲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