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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定因素,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對我升起了防備心。現在我確定是他此次雇主想要示好的人的屬下,算是可以給他提供利益的人了,你說他會怎麼對我?”

小死遲疑回道:“他會向你示好嗎?”

“他已經開始這麼做了,剛剛那句話就是他的試探。”時進說到這隻覺得十分沒有意思,想起原劇情裡費禦景對待原主的態度,心裡打定了主意,接下來無論費禦景準備做什麼,他都不會再接對方的劇本。

廉君一出包廂門就給章卓源打了個電話,說了下鬼蜮的事情,然後給老鬼發了條短信,讓他直接去找章卓源。

卦一有些不解,問道:“君少,為什麼要幫老鬼,救人我可以理解,但幫他和官方牽線……?”

廉君把衛星電話收了,回道:“老鬼是個聰明人,適合做盟友,但需要一點敲打。幫他和官方牽線,是賣給他一個人情,也是和他撇清關係,不和他捆綁,官方可不會希望我突然多出一個幫手來。彆忘了我們現在住在誰的船上,我們和老鬼的接觸,官方肯定會知道,為了不引起官方的猜忌,我們必須主動讓官方也參與到這場接觸裡來,給官方想要的控製權。”

卦一聞言若有所思,大概明白了廉君的意思——總而言之一句話,在官方的船上,無論做什麼,都最好過一下官方的眼和手,捧官方一把,免得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來。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廉君突然往後側頭看了眼跟在最末尾的時進,說道:“多注意一點費禦景。”

卦一也回頭看了眼走在最後的時進,點頭低應了一聲。

老鬼在飯局結束後沒多久,就被章卓源請去了辦公室,直到下午的會議快開始了才出來,出來時表情嚴肅,眉心微攏,但臉上的急色卻少了許多,步伐都輕鬆了不少。

廉君掛掉章卓源打來的電話,說道:“官方接了鬼蜮的投誠,表示會配合他們的經濟案件運作,幫他們撈人,但卻沒有鬆口幫鬼蜮洗白轉型,保他們全組織的安全。”

卦一等人聞言表情鬆動了一些——官方總算是不蠢,在接了他們賣的麵子之後,也適當回報了他們一些誠意和信任。

“看來鬼蜮想從現在這一團亂局裡脫身,必須得大出血一次了。”卦二開口,語氣雖然是一片說正經事的認真,眼裡卻帶著一點點幸災樂禍的笑。

他可是很記仇的,老鬼曾經想算計他們的事,在他這可還沒翻篇。

時進坐在廉君身邊,手裡拿著一個剝到一半的橙子,聽到這見他們都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忙試探著轉移話題,問道:“那個被九鷹帶走的醫生,和醫生手裡可能存有的母本……”

這話一出,室內本來還算輕鬆的氛圍立刻又緊繃起來。

卦一他們私心裡其實也是很想提這個話題的,但一直顧忌著廉君,所以忍著沒有主動提,現在時進開了口,他們忙順勢把視線落在了廉君身上。

廉君掃他們一眼,說道:“這件事等下午會議開完再說,九鷹的首領左陽下午肯定會來參會,以他的性子,如果他手裡真的握了什麼,肯定會忍不住過來試探我,先看看他的態度。”

卦一等人聞言鬆了口氣,見廉君不是忌諱提這個話題,而是心裡已經有了計較,都放心下來。

隻有時進一個人還是迷茫又擔心的模樣。

廉君見狀便讓卦一他們先出去了,單獨把時進留了下來。

時進立刻狗腿地把剝好的橙子送到廉君手裡,說道:“吃吃看,很甜的,聽說在海上呆久了的人會缺少很多維生素,你要多注意。”

說實話,純手工剝出來的橙子是很醜的,但廉君卻覺得時進剝的這個橙子十分可愛,圓得特彆正,像個球,還帶著甜香味。

“缺維生素是因為飲食不均衡,官方船隻上補給很足,不會出現這種問題。”廉君解釋,吃了一瓣橙子,誇了句確實很甜,然後拿紙巾幫時進擦了擦手上的橙子汁液,說道,“想問什麼就問,我都告訴你。”

時進聞言也忘了在意自己被他拉住的手了,忙湊近一點,問道:“那個背叛你的醫生……是害你雙腿變成現在這樣的那個嗎?”

廉君點頭,回道:“是,他叫龍世,是龍叔的養子,天資很不錯,隻可惜生了反骨。”

居然是龍叔的養子?

時進皺眉,繼續問道:“那母本……”

“龍世和龍叔一樣,主攻的是營養學和身體調養,龍叔的本意是想讓他以後繼承自己的位置,繼續照顧我,但龍世卻不喜歡那些溫和的學科,他喜歡見血,更喜歡研究各種毒物。我中的毒是他用多種生物的毒素提煉調製而成,目前所知的成分有蛇毒和某種劇毒海藻,全是精神類的毒素。我身上的毒當年並沒有解徹底,想全部清除必須拿到完整的毒素母本,進行針對性研究,但龍世把母本帶走了。”

時進越聽眉頭皺得越緊,表情甚至變得有點凝重。

廉君見他這樣,心裡發軟,伸手按住他的眉心,說道:“彆擔心,沒有母本也沒關係,這世上神經類的毒素就那麼多,用排列組合的笨辦法也遲早可以把我當年中的混合毒劑的成分給拚湊出來,隻不過會多花一點時間而已。”

“我又不傻。”時進把他的手拉下來,眉毛還是皺著,“醫學上的東西我雖然不懂,但藥物之間是會互相反應並產生新元素這種事情我還是知道的,這哪裡是簡單的排列組合,這是大海撈針。”

“大海也是有範圍的,遲早能撈到針。”廉君還在試圖安撫。

時進不滿地看著他,說道:“是,大海是有範圍,但你的壽命也是有長短的,隻等待的話誰知道什麼時候能出結果,那個龍世我們必須想辦法從九鷹手裡弄回來,好好審一審。”

“人肯定是要弄回來的。”廉君繼續安撫,想了想,還是決定先給他打個預防針,說道,“但母本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龍世為人狡猾,能從他嘴裡套到或者拿到的線索,很可能會是假的,或者是用來下另一個套的陷阱,時進,不要關心則亂。”

時進沉默,在心裡暗暗反駁:不,隻要弄回了人,有小死在,他就有辦法從龍世那套出真的母本成分來。

下午的會議準時開始,時進又和卦九站到了上午呆過的老位置,不過這次兩人都沒有再看海麵,而是一起看向了九鷹船隻的方向。

他們的舉動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因為甲板上的大部分人都在盯著九鷹船隻的方向,想要看左陽會不會再把下午的會議也翹掉。

然而讓眾人失望的是,一點五十,左陽出現在了九鷹船隻的甲板上,吊兒郎當地朝著官方船隻這邊來了。

眾人覺得無趣地收回了視線——看來是看不到大組織和官方對上的戲碼了,可惜。

三分鐘後,左陽跳上了官方甲板,直接對上了甲板中間廉君的視線,笑著朝廉君擺了擺手,招呼道:“嗨,廉君,好久不見,你好像比去年更好看了,病美人果然更惹人憐愛呢。”

時進聽得臉一黑,氣得想上去打人——拿一個組織首領的外貌和身體開玩笑,這左陽果然夠惡劣。

廉君顯然不是什麼能任人調侃還不發作的人,手往後一伸,接過卦一默契放上來的槍,子彈上膛,毫不猶豫地對準左陽,直接一槍崩了過去。

砰!

這一槍十分刁鑽,對準的是左陽的臍下三寸,躲倒是不難躲,但要躲開,動作肯定是不會很好看的。

廉君的本意是想讓左陽出醜,結果左陽卻十分過分地為了麵子,拉了一位屬下擋槍。

這位屬下比較高,這一槍打中了他大腿靠腿心的地方,中槍的瞬間他腿一軟差點倒了下去,血液嘩嘩的流。

甲板上的人表情都變得十分難看。

起衝突動槍沒什麼,但身為一個組織的首領,明明可以自己隨便躲開的子彈,卻因為麵子選擇拉屬下去擋,這做法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左陽,你躲子彈的姿態真好看,也十分惹人憐愛。”廉君冷冷還了一句,把槍還給卦一,看向身邊的章卓源,說道,“抱歉,手滑動了槍。”

章卓源貼心回道:“沒關係,隻要沒進會議室,各組織之間的私人摩攃,我們是不會管的。”

這是明擺著要給廉君撐腰了。

廉君道了謝,特彆體貼地看向左陽,說道:“我身邊跟著的醫生都是頂尖的,您這位屬下看起來情況有些不好,需要幫忙嗎?”

左陽明顯已經被激怒,臉上卻硬要維持著笑容,回道:“不用了,去,把他帶回船上。”後一句是對著身後的屬下說的。

他的屬下應了一聲,把已經臉色慘白的受傷屬下架住,幾乎是粗魯地拖走了。

大家的表情頓時變得更加難看,左陽這不把屬下當人的態度,實在是太過糟糕。

廉君不再看左陽,側頭對章卓源說道:“章主任,會議要開始了。”

章卓源應了一聲,開始招呼仍留在外麵的組織首領進會議室。廉君也由卦一推著,轉身朝著會議室去了。

這個插曲過後,甲板上的氣氛變得有些沉悶,大家不再互相交談,並有意無意地和九鷹的人保持了距離。

時進這次不敢再亂分心看風景了,視線一直鎖定在會議室裡的廉君身上,擔心他對麵的左陽會又出什麼幺蛾子。

下午的會議氣氛明顯沒有上午的輕鬆,章卓源一直在說著什麼,手裡拿著一份資料,似乎在點著某些組織的名,而凡是被點到名的組織都是一臉難看的表情,有些甚至會和章卓源懟幾句。

反應最激烈的是魯珊,她甚至拍桌子站起身指著章卓源罵了起來。章卓源人看著其貌不揚,一副油滑好拿捏的樣子,態度卻意外地很強硬,無論魯珊說什麼,都是一副不動如山表情嚴肅的樣子。最後居然是魯珊妥協,低咒一聲後坐了回去,沉著臉不說話了。

隨著會議室裡氣氛的明顯緊張,甲板上眾人的情緒也越來越緊繃,時進是第一次來,稍微有些被影響,神經也始終緊繃著。

會議大概進行了兩個小時後,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堵在了時進身前,正正擋住了時進看著會議室裡的視線,明顯是故意的。

時進毫不猶豫地伸手把人扒拉開,說道:“彆擋視線,謝謝。”

扒拉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來人是費禦景,皺眉看了過去,問道:“你過來乾什麼?”

“過來談談。”費禦景回答,拍了拍剛剛被時進拉過的衣袖。

時進注意到他的動作,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又把視線挪回了會議室裡的廉君身上,直白說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我不會故意去慫恿君少,讓他壞你雇主的事,也不會因為你演回好兄長,就心軟去幫你做什麼。你想抽身和我當個互不打擾的陌生人,我正好也覺得這樣不錯,我希望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