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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清楚莫爾家的彆墅後,艾莉森立刻轉頭,看向剛才恐怖詭異的巨大生物站立的樹影處,那裡空無一物,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她轉回視線,在其他人的驚愕目光中,絲毫沒有被打臉的猶豫,徑直向前一腳踹開了彆墅大門,衝著呆愣又有些帶著戾氣表情的鮑曼喊道:“滅火!”

她要找回自己的記憶,或許自己來到這不是意外。

雖然很不爽有種被牽製的感覺,但是她通過縱火行為證實了,這個世界的意識能修正他人記憶,將自己這個外來客身份合理化,但對於她近乎破壞性的行為卻無可奈何。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對於艾莉森來說是件好事。

火勢順著破碎的一樓落地窗燒了進去,幾乎已經點燃了客廳的四分之一。

“對!救火!”戴文反應過來,將小女兒放在離火勢稍遠的地方,飛奔著進去扶起了還再咳嗽的梅特,兩人一起相互扶持著找到了家中的滅火器出來滅火。

“你在和我開玩笑嗎?”鮑曼站在原地雙目冒火,沒有聽從艾莉森指揮,他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仇人,幾乎完好無缺地跑出來,已經用了最大的自製力。

“做還是不做?”

冰冷的槍口懟著鮑曼太陽%e7%a9%b4,這把槍一直處於上了保險栓的狀態,隻要眼前的少女指尖微動,他就會一命嗚呼。

鮑曼%e8%83%b8膛劇烈的起伏著,他試圖看清少女的神色,卻隻能看見慘白月光下,泛著詭異光芒小醜滑稽微笑的臉。

陰森、暴虐,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好吧。”鮑曼放在褲腿的手抽搐了下,另外一隻拿槍的手緩慢放下將槍彆到了後腰上,他不顧戴文驚恐神色,搶過對方的滅火器,加入了滅火隊伍。

應該被艾莉森稱為“外婆”的老太太始終沒有出現,也沒有動靜。

火很快就在幾人齊心協力下滅了,除了一直在旁邊把玩著/手/槍,隻踹了門其他毫無貢獻的艾莉森。

看著火勢熄滅,艾莉森才好整以暇地對著氣喘籲籲的其他人說:“從現在開始,這個家由我來接管,所有人進去。”

這回所有人都乖覺地走進了彆墅內,沒有一個人反抗,他們似乎都被艾莉森的表現嚇壞了。

彆墅內,氣氛安靜的詭異。

戴文緊緊地抱著小女兒和妻子,坐在還算完好無損的沙發上,而艾莉森和鮑曼則對立著坐在餐桌的兩邊,邁克仍然處於暈厥中,輪椅被艾莉森的腿勾著隨意擺動著。

鮑曼惱火又不敢發作,他將頭上彆著的骷髏麵具也拉下來,怕被艾莉森看出自己的不滿,企圖遮掩自己憤怒的表情。這是他們在回來路上購買的,艾莉森聲稱這是帶著麵具找感覺,更貼合複仇電影中的橋段。

狗屁,鮑曼心中暗罵,手指不住摸索著後腰上的槍。

他們幾個看上去倒像是一夥人,實際上此刻,在莫爾家的其他家庭成員心中也是這麼想的。

好半天,梅特才將自己的目光,從黏在大女兒帶著小醜麵具的臉上挪開,她有很多疑惑想要問艾莉森,卻又因為之前的經曆不敢多問,想了半天吐出一句,“大家餓了吧,飯準備好了,我們先吃飯吧!”

“好耶!”

艾莉森一把脫下麵具,像是甩開不再心愛的玩具,折騰那麼久她早就餓了。

之前在去上班路上,也隻吃了早餐,現在早就消化沒了。

鮑曼冷哼一聲,在艾莉森注視下卻不得不和這些仇人共進晚餐,他盯著有人吃了,才勉強扒拉了兩口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牛排,心中的火越燒越旺。

他的家因為這些人毀了,自己不得不日夜不停地打工才能苟活下來,這些人卻山珍海味,無比享受的活著。

憑什麼?!

鮑曼剛要發作,卻聽見稚嫩的童聲好奇地發問,“為什麼我的新朋友說,我們都會死在這?”

同時,“哐”的一聲院落裡的樹枝,被狂風吹著重重地拍打著玻璃。

所有人心裡一緊。鮑曼被嚇得直接跌坐到椅子下,半天沒有起來,

梅特在女兒碧綠的眼眸下,竟有些顫唞,她問:“我們才到這,你哪來的新朋友?”

邦妮天真無邪地指著一樓儲物間的方向,剛想為大家介紹自己的新朋友,耳畔卻傳來“嘭——”的桌椅尖銳的撞擊聲。

儲物間門口小孩子的腳一閃而過。

“我受夠了!跟你們坐在一起,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吃飯!”鮑曼喘著粗氣,怒目圓睜,“梅特你這個陰險卑鄙的婊/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鮑曼再也忍不住站起來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他吃飯時就脫下了麵具,但梅特對他卻始終熟視無睹,仿佛不認識他一般。

他為了報仇蟄伏多年,自己的仇人卻沒有把他放在心上,這TM的怎麼可以!

“什,什麼?”梅特被嚇了大跳,她下意識拉著丈夫的手,仔細觀察著這位不速之客,細看下當即大驚失色,“你是鮑曼.特魯斯!你怎麼會在這?”

“哈!怎麼?你這個殺害我弟弟的凶手,害怕了嗎?”

“我沒有!”

鮑曼根本不信梅特的解釋,他咄咄逼人,“你這個狗/娘/養的婊/子!難道當年不是你邀請我弟弟參加你的派對,他不是在派對裡消失?今天你就給我說清楚,那天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

他邊說著邊手腳麻利地掏出後腰的槍,上膛對準梅特。

“嘿!兄弟!你等等彆激動!”

“媽咪——”

豆大的汗珠從梅特臉龐滾落,她嘴唇顫唞著,卻發不出聲音,隻能求助地看向同樣有槍的大女兒。然而,她的大女兒臉上卻掛著殘酷的笑意,“是這樣嗎,梅特?”

梅特見求助無果,隻能無助地閉了閉眼睛,恐懼讓她沒意識到大女兒對自己冒犯的直呼名字。

片刻,她試圖用自己的目光向鮑曼釋放真誠講和,“我發誓,那失蹤的六個小男孩,我真的沒有傷害他們。我隻是邀請他們來家裡做客。”

第6章

“放屁!”鮑曼見艾莉森沒有阻止的意思,直接將槍抵到梅特腦門,她的話他一句都不信。

“真,真的!”梅特渾身抖得像篩子,“我隻是太想我弟弟了......而且,而且那天我還囑咐過他們回家要多加小心......後來怎麼會這樣,我真的不記得了!”

她還沒說完,樓上傳來尖銳的老人叫罵聲,“你們誰把臟東西帶回來了,他會害死我們全家的!快讓他滾出去!”

一位身穿綠色套裙的老太太,她體態蹣跚地從二樓走了下來,目露凶光盯著鮑曼,似警告又似保護梅特,“小心禍從口出!”

梅特似乎十分怕自己的母親,在老太太的目光下竟是抖動的更厲害,目光都不敢和她有所接觸。

鮑曼將槍口移向老太太,麵上露出譏笑,“再多說話,我先送你見上帝!”

說完,他又小心翼翼地用餘光偷瞟艾莉森,卻發現對方嘴角的笑意更濃了,隻覺得自己拿槍都更有了底氣。

老太太瞪大眼睛,還想說什麼卻被槍口嚇了回去不敢多言。

梅特見此情形,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沒什麼東西比自己的命更重要,況且也這麼多年了,她的良心一直受到譴責,她緩緩說出了隱瞞多年的事情。⑤思⑤兔⑤網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時間線回到梅特十歲那年,她九歲的弟弟科爾死於非命。

準確來說,對於這個結果梅特並不意外,因為科爾從來不是個什麼省心的貨色,是學校裡出了名的刺頭。

年僅九歲,科爾就會仗著自己是莫爾家族的獨子橫行霸道,在學校裡隻要有人敢不聽從他的吩咐,或是他看不順眼,那個人就會在課後收到來自他跟班的“問候”。

小到將對方打出鼻血,大到將對方送進ICU,每次都靠著莫爾家塞錢和權力壓迫解決。

然而這樣下去,科爾的父母也知道不是個辦法,他們聽從彆人意見,從孤兒院領養了梅特用於刺激科爾。梅特也不負期望,她完全是科爾的反麵,聰慧乖巧,學業和說話做事都受到很多人誇獎。

科爾也確實受到了刺激,但卻是通過變本加厲的校園霸淩,以此來發泄自己的情緒,從教訓“不聽話”的同學,進展到了追求刺激強迫女生,拍攝她們的%e8%a3%b8/體。

甚至多次在家中騷擾自己的養姐,在被大人發現後,又搬出自己隻有九歲還年幼的事實。

直到有一次,意外發生了。

閾值越來越高的科爾,普通的作惡根本滿足不了他。一天,他和自己的狐朋狗友們偷偷的看了不少R級小電影後,在跟班的吹捧下,他在學校遊泳池邊侵/犯了同年級的一個小女孩。

雖然身體還未發育成熟,但該懂的他一點沒落下。血色的花綻放在冰冷的瓷磚上,小女孩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科爾卻覺得對方是在裝死,還耀武揚威地警告小女孩,要是敢把這件事說出去,她和她的父母都會在迷鹿鎮活不下去。

但他們沒發現的是,奄奄一息的小女孩生命就快要走到儘頭,她在最後一刻,用儘全身力氣向施暴者祈求,卻隻得到了更粗暴的警告。

第二天,死亡已久小女孩的屍體被校工在泳池邊發現。

學校報警了,警察趕到在通過監控後,很快就鎖定了科爾一群人,但為了學校聲譽、未成年人保護法,以及怕引起其他學生恐慌,這一切進行的悄無聲息。

根據DNA檢測,證據馬上就鎖定了凶手,以科爾為首的一群男孩都參與在內,小女孩的父母哭的撕心裂肺,當場就要和科爾拚命,被警察分開攔下。

小女孩的父母以為證據確鑿,這群畜生會得到應有的懲罰,卻沒想到少年法庭判決下來,性質極端惡劣,本該在少管所待到成年後,再轉送監獄繼續服刑的科爾卻在僅僅幾個月後,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學校念書,他甚至沒有轉學。

因為保護法,從開庭到審理沒人知道科爾的所作所為,他在學校照樣混的風生水起。

小女孩父母崩潰了,到處舉報起訴學校和警方,甚至接連一個月在政府門前討要說法,不吃不喝不睡都沒有得到相關部門的回應。

甚至科爾的父母還找上門,盛氣淩人地讓他們識相一點。

上天無門,入地無路。

他們失望了,想起自己年僅九歲的女兒慘不忍睹的屍體,這對父母拿起了槍,埋伏在科爾回家路上,連開數槍殺死了科爾。

而後可能是絕望,也可能是害怕科爾父母權勢,兩人先後開槍自殺。

科爾的父母接到消息後崩潰,但仇人已經死亡,他們隻能施壓當地政府封存消息,保留下莫爾家的顏麵,從此不再提起。

但唯一的獨子去世,怎麼可能說忘就忘。科爾父母將養女梅特丟給保姆帶,僅頹廢一年後,就再次踏上光明政途,四處奔走拉選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