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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這些。”

“我們看起來很蠢嗎?”

“嗯。”沒錯。

一聲簡單的認可鼻音,讓五名修者瞬間火冒三丈。

“快把本命劍等物統統交出來,不然人如此劍。”金丹期體修也是個脾氣暴烈的,將低階佩劍丟在了地麵上,一腳踩斷。

不愧為金丹期體修,這般力量的一腳若是踩在人身上,其威力可想而知。

其餘四名修者看到這一腳,紛紛叫起好來,似乎也被他的神武震驚到了。

誰知,顧京墨竟然看笑了,挑眉問道:“你們就是這樣打劫的?”

“怎麼?”

“沒什麼。”顧京墨懶得解釋。

“你倒是不怕我們,難不成以為那個築基初期的小子埋伏在洞府內,就能偷襲我們?”

“他啊,繡花枕頭一個,中看不中用,沒指望他能埋伏什麼。”

懸頌:“……”

金丹期體修朝著她們二人走過去,同時說道:“這般不識抬舉,我們就隻能搶人了。”

男子的手想要越過顧京墨去抓黃桃,尚未靠近,手腕卻被握住了。

握住他手腕的手指纖柔細長,明明是柔荑軟玉,卻分外有力,讓他的手不能再動分毫。

這般腕力讓男子錯愕不已,鷹鼻鷂眼的虎壯男人,竟然被一名女子製止住了。

顧京墨平日裡懶散,真正禦敵時卻並非如此。

她表情森然,微微揚起下巴,垂著眼瞼輕蔑地掃視這些人,眼眸中是掩不住的不屑。

“給臉不要。”她說著抬起一腳,直踹在了他的%e8%83%b8口,鬆手的同時將其踹飛出去。

她並未動用靈力,反而是用了體術朝他們攻擊。

靈力枯竭又如何,就算隻是用他們最擅長的體術,亦能敗其眾人。

她的動作行雲流水,動作間仿若下阪走丸,下掌自含氣運,揮拳則拳拳到肉。

金丹期的體修,要比尋常修者好對付,他們無非是在過招之時拳裡帶著靈力,可加重拳法之力。

如果他們的拳腳全部都躲過去,那便是無效的攻擊。

疾行之術配合她早期練就的體術,在此刻被她發揮得淋漓儘致。

以靈力枯竭之軀,一人對戰五名體修修者,竟然也能夠壓製性的勝利。

這五名修者萬萬不會想到,他們十分謹慎地跟到了這裡,還特意確定此處沒有其他幫手了才出現,到最後竟然落得被人單方麵壓製的絕境。

體修在修真界雖不常見,但也是極為棘手的存在,許多修者都不願意跟體修纏鬥,總是落不到好處。

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體術超越他們的人,簡直是宗師級彆。

不出半刻鐘的時間,五人便開始求饒:“女俠,放過我們!”

“彆打了,我們不搶了。”

顧京墨收手,衣袍旋轉帶起一陣颶風,落葉繞著她的身體翩然而落,似乎經不住她周身的氣運流轉,在落地前便壓碎成了粉末,飄散各處。

她站在他們的中間,雙手抱%e8%83%b8地說道:“這就完了?”

“我們給您磕頭認錯。”

“不用,我想打個劫。”她笑著說出來,竟然是用最美的樣子,說出最離譜的話。

五個人麵麵相覷,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儘管如此,他們還是急忙交出自己的儲物袋。

顧京墨挨個拿過來大致看了看,問道:“沒有像樣點的飛行法器嗎?”

“沒……我們的家當也不多,平時也都是打家劫舍,碰不上幾個……不……機、機遇不多……”

顧京墨不死心,追問:“你們的老巢有嗎?”

五人無人應聲。

顧京墨“嘖”了一聲,朝著一人走過去,腳尖踩在此人的手指上:“若是不乖乖交出來,我就踩斷他的手指,猶豫一個呼吸的時間,再斷一根。”

比狠絕,隻敢拿佩劍示威的五人無人能及顧京墨。

金丹期體修趕緊求饒:“我的妻兒還在家中,您莫要嚇到他們,我去給您取回來,成嗎?”

顧京墨想到這男子也不算特彆糟糕,有家室了,也不會多看她和黃桃一眼,隻是在幫自己的兄弟找媳婦,不由得緩和了語氣:“我隻是需要一件飛行法器,三人用的。”

“這……有,有!”

顧京墨終於滿意了:“看到沒有,這才叫打劫。”

接著回身對洞府內喚道:“黃桃,懸頌,跟我走。”

第6章 銀鈴血祭(六) 漫天的火勢像是要燃燒……

月白風清。

茫茫夜色淡如水,陣陣清風涼如雪,林間飄著時隱時現的草木清香。

穿過林間小路,可見被叢林遮掩的碧瓦飛甍,昏暗的,安靜的,看來屋舍中的主人已經睡下。

金丹期體修格外謹慎,生怕被自己的妻兒發現了自己打劫不成反被劫的事情,進入屋舍時躡手躡腳的。

如此高大的身材這般謹慎,模樣看起來有幾分滑稽。

顧京墨靠近屋舍後便伸手拽住了金丹期體修的法衣。

懸頌也在此時停住腳步,警惕地看向周圍。

金丹期體修腳步停頓,回身低聲說道:“我住這裡,我去取儲物袋出來。”

顧京墨依舊在打量四周,沉聲說道:“屋舍中無人的呼吸聲。”

金丹期體修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幅度變得蒼白凝重,之前一直在擔心被發現,沒有注意這一點,待顧京墨提醒後他才跟著用神識去探查,也發現了不對。

他沒有顧及顧京墨的提醒,豁然轉身朝著屋舍衝過去,推開院門,看到院落裡橫七豎八的屍體,憤怒地狂吼出聲:“誰乾的!?出來!我要殺了你!”

與此同時,顧京墨抬手捂住了懸頌的眼睛。

眼睛被捂住的瞬間懸頌有些錯愕,往後挪了挪頭看向顧京墨,見她並未看向自己,幫他擋住視線的同時還在警惕周圍。

此刻的顧京墨沒了慵懶的模樣,表情沉穩,嘴唇微抿,眼神裡帶著肅殺之氣。

夜色讓她的美仿佛噙著毒性,如遊走在欲海鱗片豔麗的毒蛇,危險卻美得高不可攀。風吹拂起她微微卷曲的發絲,露出她上挑的眼尾,殷紅的眼尾%e5%aa%9a氣橫生,目光淩厲又堅韌。

“不用這般護著我。”懸頌說道。

“哦?”顧京墨側身看向他,“佛子不是見不得血腥嗎?”

“我並非尋常佛子。”

顧京墨終於放下了手。

劫匪五人看到院落中的場麵都慌了神,在屋舍尋找還有沒有生還者。

他們快速奔走時踩在院落中一攤攤血跡上,踩起的血液濺到四處,還讓他們的腳底沾上了血液,落下一串血腳印,為恐怖的院落又增添了一絲可怖。

他們慌了神,棲棲遑遑地喚名時的聲音都破了音。

原來突如其來的絕望與驚慌,會讓人忘記哭。

他們沒有落淚,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晨時離開時家中的人還好端端的,怎麼回來後就全部都沒了……

都死了……

緊接著是憤怒充斥腦海,狂怒之下的怒吼,不明真相,不明原因的全家被殺,遇到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不憤怒?

為什麼?*思*兔*網*

是誰?

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京墨跟著進了院落,走進去看了看屍身的傷口:“你的妻子什麼修為?”

金丹期體修還在狂怒,突兀地被問了問題,判斷顧京墨似乎是要幫自己分析,放低聲音回答時聲音已然沙啞:“她修為不及我,卻也有築基後期。”

“家中其他人的修為呢?”

“一共有三名築基期修者,四個煉氣期孩童,其餘的都是跟著一同生活的凡人。”

顧京墨原本隻想用腳碰一碰屍身查看,想到這是金丹期修者在意的人,還是蹲下`身用手去查看,接著說道:“你的妻兒遇到他們毫無還手之力,想來襲擊者修為在金丹期以上。看他們被殺時的狀態,應該原本聚集在一處,有人護著,想來是築基期的這三人了。但是這個孩子身上也有磕碰傷,應該是他想逃,可惜沒逃成。”

懸頌站在她的身邊,突然說道:“不,他不是想逃,他在臨死前被戲耍過,比如對方承諾隻要他能在幾個呼吸間跑出去,就放了他,可惜他跌倒了,還是被殺了。”

“為何這樣說?”顧京墨抬頭看向他,有些不解。

懸頌的語氣依舊沒有任何波瀾:“一個煉氣期的孩子,怎麼可能在金丹期修者的眼皮底下跑出這麼遠?”

聽著他們二人還原妻兒被殺的過程,金丹期體修憤怒地一拳砸在牆壁上,將牆壁擊穿一個漏洞。

顧京墨站起身來又看了看,院中幾個人,還有一個孩子躲在房間裡也被殺了,金丹期體修說的那些人無一幸免。

沒留一個活口。

顧京墨又檢查了一番說道:“凶手應該是要找什麼東西,他們身上都沒有儲物袋,你去看看屋舍中可有?”

金丹期體修這才反應過來,快速跑進屋中查看,接著說道:“儲物袋全部都不見了。”

顧京墨不再看了,而是眼神看向某處:“是你們搶的東西引來的災禍,那裡有他們想要的東西。而且他們並沒有走,此刻還在看著我們,他們似乎很喜歡欣賞這樣的畫麵,故意留在暗處看你們回來後悲傷的樣子,以此獲得愉悅感。如果我想看這種畫麵的話,我會躲在那裡。”

被顧京墨提醒後,所有人看向那一處。

這時,突然傳出了輕笑聲,那人用陰柔的聲音問道:“你這小姑娘倒是有趣,知道我們還在為何不逃?”

顧京墨看著那人走出來,微微眯起眼睛。

那人也在打量顧京墨,覺得眼生,卻並未放在眼中,不過是築基期的小修士而已。

出現的是一名金丹中期的男修,模樣古怪,氣質與穿著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名魔修。

其蜂腰猿背,鶴勢螂形,麵部有著深深的法令紋,透著陰毒狠絕。

剛剛出現,便被憤怒到頂點的金丹期體修攻擊過去。

此刻的金丹期體修與之前跟顧京墨鬥法時完全不同,所有招式皆是殺招,每一擊都恨不得用儘全身的靈力跟力氣,隻要能夠殺死這個人。

沒想到他攻擊得猛烈,卻一腳踏進了陰毒的陣法內,身體被困的瞬間被陰柔的男人用十餘根金係芒刺刺穿了他的肩胛骨。

陰柔男人大笑出聲:“那個男孩啊……我不但告訴他隻要跑出去就能活,還告訴他,隻要殺了自己的妹妹就可以給他逃的機會。他真的好廢物,妹妹都殺了,卻在逃跑的時候跌倒了……哈哈哈!”

“你閉嘴!”金丹期體修虎目圓睜,憤怒地吼出來。

這不可能!

他的孩子不會這樣做!

他們是最重義氣的寨子。

陰柔男人想起了什麼似的,再次開口:“哦,還是用殺了他娘的匕首殺的他妹妹。”

“啊啊啊!”金丹期體修像是憤怒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