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1 / 1)

題,她的婆婆還沒影呢,嫂子就未必了。

事實與猜測相差太遠,陸季寒鼻子又塞了。

“大嫂還什麼錢?”陸季寒先問重點。

陸薇如實相告。

陸季寒懂了,怪不得她那麼喜歡賺錢,居然欠了債。

“四哥快說,萬一未來嫂子不喜歡我,我們倆吵架,你幫她還是幫我?”陸薇推了推親哥哥肩膀。

陸季寒毫不猶豫:“當然是你。”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娶誰,跟一個不知在哪的女人比,當然是妹妹重要。

這個答案陸薇愛聽,笑嘻嘻地捏了顆葡萄喂哥哥。

陸季寒看眼妹妹,腦海裡不知為何浮現出俞婉溫柔嬌美的臉,小女人喜歡妹妹,妹妹也喜歡小女人,兩人在一起肯定不會發生姑嫂糾紛,可惜,俞婉已經嫁了陸子謙,就算他想給她名分,也有心無力。

過了幾日,陸季寒去服裝店視察,巧得很,他剛走到通往二樓的樓梯上,店門口忽然傳來一道還算熟悉的聲音:“這是四爺的店,你們看見喜歡的衣服儘管買,我能幫你們拿八折折扣。”

陸季寒偏頭,看見柳靜嫻與三個女伴一起走了進來,受到了服務員的熱情招待。

“四爺來了。”周經理來到了他身邊。

陸季寒朝柳靜嫻揚揚下巴:“你給她的折扣?”

周經理顯然也聽到剛剛柳靜嫻的話了,笑著解釋道:“那天二爺陪柳小姐來的。”

陸季寒嗯了聲,收回視線,一邊往上走一邊道:“今天二爺沒來。”

周經理愣住,隨即對著東家的背影道:“四爺放心,我明白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爺:老四你太幼稚了吧?

四爺:什麼意思?

二爺:她可是你準二嫂。

四爺:哦,但我更尊敬大嫂。

俞婉:真不需要!

第21章

柳靜嫻帶了三個閨中密友去錦榮服裝店買衣服,豪言壯語都放出去了,結賬時卻被周經理委婉地告知沒有折扣,柳靜嫻顏麵掃地,四女礙於身份又不得不買下那些精心挑選的衣服。

三個女伴隻是多花了點錢,都是富家小姐,這點錢不算什麼,可對於柳靜嫻來說,她今日算是丟了大臉了!

與女伴們分開後,柳靜嫻立即去了陸家。

她找的是她的準婆母大姨太,也就是二爺陸伯昌的生母。大姨太雖然隻是個姨太太,娘家卻也是隔壁縣城的富商,在南城貴婦圈都頗有體麵,因此柳靜嫻還是很敬重這位準婆婆的。

“呦,瞧這小嘴兒嘟的,老二又惹你生氣了?”

大姨太出來見客,沙發上,柳靜嫻繃著臉,紅唇高高嘟起,大姨太便誤會小情侶又吵架了。

柳靜嫻眼圈一紅,指著扔在地上的幾個包裝袋告狀道:“伯母,上次二爺陪我去四爺的服裝店,那個周經理親口承諾往後都給我打八折,可剛剛我帶朋友們去關照四爺的生意,周經理居然不肯給我打折了。我倒不稀罕那點折扣,在朋友們麵前丟人也無所謂,唯獨周經理出爾反爾,欺人太甚,他是連我跟二爺的臉一起打了!”

大姨太描的細細的眉毛立即蹙了起來:“還有這等事?”

柳靜嫻委屈地望著她,不甘心地猜測:“伯母,我仔細想過了,周經理應該沒那麼大的膽子,您說,是不是四爺與二爺鬨矛盾了,四爺不許他給咱們折扣?”

大姨太看著地上錦榮服裝店精美的包裝袋,沉默了。

這事確實蹊蹺,周經理答應給折扣,看的是兩位爺的兄弟情,若不是老四背地裡囑咐了什麼,周經理怎敢掃陸家未來二少奶奶的麵子?

想到這裡,大姨太心中就是一塞,既恨兒子非要學醫主動放棄了繼承陸家生意,又恨那老四白白占了那麼大的便宜。哼,錦榮服裝店名義上是老四開的,可老四的錢還不是老爺給的?既然是老爺給的,那店就有他們一份,老四不給他們麵子,莫非想早早立威,警告他們彆惦記服裝店?

翌日,正院子裡又有牌局。

打著打著,陸太太想起什麼,隨口問大姨太:“昨日靜嫻是不是來過?”

大姨太笑:“嗯,來找我待了會兒。”

二姨太一邊摸牌一邊輕笑:“你們婆媳倒是親。”說著,她彆有深意地看了眼陸太太。

陸太太是正妻,柳靜嫻就算嫁過來,也該把陸太太當正經婆婆的。

聽出二姨太話裡的挑撥,大姨太擔憂地朝陸太太看去。

陸太太早習慣兩個姨太太的明爭暗鬥或沆瀣一氣了,麵帶微笑,並不在意。

大姨太鬆了口氣,及時解釋柳靜嫻的來由,然後順理成章的將禍水引到了陸季寒身上。

一直默默抓牌打牌的俞婉,聽說柳靜嫻在陸季寒那兒吃了憋,心裡也很疑惑,按道理,陸季寒沒必要針對柳靜嫻啊?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沒等陸太太、二姨太發表意見,陸季寒來了。

二姨太立即笑道:“四爺來的巧,大姨太剛剛正埋怨你呢,你快給她賠個不是。”

俞婉背對門口,看不見陸季寒的神情,隻聽見他散漫的聲音:“埋怨我?這就怪了,我何時得罪大姨太了?”

男人的話音才落,他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俞婉的餘光裡,很快又靠到了沙發上。

俞婉目不斜視,專心打牌。

大姨太並未有任何背後議論人的心虛,反而光明正大地調侃陸季寒:“四爺太不夠意思了,靜嫻是你未來二嫂,她帶朋友去光顧你的生意,你怎麼連個自家人的折扣都不給?這要是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你二哥哪裡得罪你了。”

陸季寒翹著二郎腿,一手搭在沙發扶手上,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您問了,那我就實話實說吧,我跟二哥很好,隻是柳小姐前陣子得罪了我一個朋友,我才停了她的折扣。”

大姨太難以置信地盯著他。

陸太太都好奇了,問陸季寒:“她得罪了你哪位朋友?”

陸季寒笑:“那不能說,人家心%e8%83%b8寬廣,都沒跟我提,是我過意不去,私底下替她出了口氣。”

大姨太抿緊了嘴唇。

二姨太好心似的勸道:“什麼朋友啊,難道還比得過你準二嫂?該不會是位女朋友吧?”

陸季寒隻是笑。

二姨太眼睛一亮:“看來我猜對了,還真是位女朋友,嘖嘖,咱們四爺也懂得衝冠一怒為紅顏了。”

俞婉內心平靜,對陸季寒那位神秘的紅顏知己並無任何好奇。

陸季寒在這邊坐了會兒,提前走了,他離開不久,陸太太接了個電話,牌局便散了。

俞婉領著秀兒往回走,半路看見陸季寒站在一棵桂花樹下,雙手插著口袋,仰頭賞花。

“這麼快就散了?”俞婉主仆走近時,陸季寒仿佛才注意到二人般,意外地問俞婉。

俞婉點點頭。

陸季寒自然而然地繞到了她旁邊,與她並肩走,笑著攀談:“今天大嫂手氣如何?”

俞婉很不喜歡他的搭訕,卻不得不裝成普通叔嫂的交情回答他:“還行吧。”

她愛答不理的,陸季寒想了想,微微靠近她,低聲問:“大嫂可知我那位紅顏知己是誰?”

秀兒就在旁邊,俞婉強忍怒火,故意笑道:“定是哪位名門閨秀吧。”

陸季寒沒有回答,兩撥人要分道揚鑣時,他才笑著說了什麼。

俞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秀兒納悶問:“易絲佑?”好奇怪的名字啊。

俞婉聽了秀兒的重複,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剛剛陸季寒說的是洋文,翻譯過來便是:是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大嫂可知我那位紅顏知己是誰?”

“是你。”

俞婉心裡一亂,那天柳靜嫻對她態度是不和善,陸薇在場的,難道陸季寒就因為那一點小事,就駁了大姨太與二爺的麵子?

這樣的維護,俞婉絲毫不覺得高興,反而添了一樁擔心,萬一二爺聯想到她怎麼辦?

因為這個,俞婉連續三晚都沒睡好。

秋風漸涼,夜裡的月亮一晚比一晚圓,要中秋了。

俞婉帶上親手做的月餅,回了娘家,經過一位李姓街坊家門口,俞婉聽到裡麵有女人大聲的謾罵,什麼“你離婚了往後誰還要你”、“我跟你大哥過得容易嗎”之類的。

等俞婉來到自家門口,那邊的聲音還能聽見呢。

宋氏出來接女兒,見女兒頻頻往李家那邊望,她歎了口氣,回到屋裡後,低聲給女兒解釋來龍去脈。原來,李家大姑娘已經出嫁十年了,今年讓她發現丈夫在外麵養了彆的女人,那女人還懷了孩子,李家大姑娘覺得日子過不下去了,一氣之下回了娘家,要與丈夫離婚。

李父已經去世,李母年老耳背,家裡內外全是李姑娘的兄嫂做主。李姑娘的哥哥敦厚老實,是個怕媳婦的,而李家嫂子怕大姑子離婚後嫁不出去,還要靠他們夫妻養著,因此堅決不同意讓大姑子離婚。

涉及到離婚,俞婉忍不住問母親:“娘,那李姑娘還能離嗎?”

宋氏歎道:“兄嫂不同意她回家,她手裡沒錢,離婚了能去哪兒?隻能繼續忍氣吞聲過了。”

俞婉看看母親,很想問問如果她與陸子謙離婚母親會不會支持她,但大過節的,俞婉又怕母親多想。

俞婉開開心心地陪家人過了節。

八月十五這日晚上,陸家請了戲班子來唱戲。

戲台子搭在花園的水榭,主子們在裡麵坐著聽,帶來的丫鬟們都圍在外麵,或是站著或是坐著。

陸薇親昵地坐在了俞婉旁邊。

俞婉偷偷往後看看,發現二爺陸伯昌、三爺陸仲揚都來了,陸季寒沒有出現。

她很高興,一門心思聽戲了。

聽得正入神,俞婉左邊空著的位置上突然坐下來一個人,俞婉扭頭,就看到了陸季寒。

“四哥回來了。”陸薇悄悄地跟哥哥打招呼。

陸季寒今晚有應酬,剛回來,他朝妹妹嗯了聲,見前麵陸太太等人都看了過來,陸季寒一一點頭致意。

短暫的騷動後,大家繼續聽戲。

俞婉坐不住了,就在她準備找個借口離開時,她放在膝蓋上的左手突然被人強行拽走,對方不容拒絕地握著她手,放在了兩人中間。

俞婉渾身僵硬,她悄悄地掙紮,卻絲毫掙脫不得。

陸季寒慵懶地靠著椅背,目視前方似乎聽得很認真,等俞婉放棄掙紮了,他嘴角上揚,修長的手指開始輕輕地摩挲俞婉細膩的手背。俞婉一動不能動,察覺陸季寒要往她指縫間擠,她用力攥緊拳頭。

但陸季寒輕而易舉地突破了她的防線,溫熱修長的手指與她緊緊相扣。

忽然,陸季寒上半身前傾,隔著俞婉與陸薇說話:“三妹冷不冷?”

陸薇搖搖頭,目光都在戲台上。

陸季寒猶自好哥哥似的提醒道:“今晚風大,冷了跟我說一聲,我把外套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