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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金鋼指 外鄉人 4316 字 5個月前

沒問。聽到元姐兒喚他過去坐,賈璉便放下筆乖乖的過去了。

元姐兒給自己和賈璉各倒了杯茶,一邊將茶杯推向賈璉,一邊將榮國府早前欠了戶部重債的事說了。

當賈璉聽到榮國府欠了那麼大一筆巨款時,整張臉都僵了。

哎呦我去~,砸鍋賣鐵怕是也還不上呀。

“一朝天子一朝臣,這筆錢早晚得還。就咱們家帳上那點銀子,都不夠個零頭的。”元姐兒看了一眼賈璉,又將賴大家,周瑞家以及其他賈家豪仆的家產有多少都說了出來。

“隻是悄悄派人打聽的,雖說不是什麼具體的數,但這麵上的就不少了。他們一個個的哪來那麼多的金銀貴器?尤其賴家,竟是連禦賜的玩意都有了。聽府裡的老人說,那件東西是祖父生前最喜歡的......”

元姐兒越說,賈璉整張臉就越黑,最後氣得連手中的茶碗都摔了。

元姐兒看著被賈璉摔在地上的茶碗,心疼得直抽抽。

敗家的小破孩,這可是她從內務府裡精挑細軟出來的好玩意呀。

賈璉也在他摔了茶杯後,反應過來他摔了他姐兒的東西,訕笑的給元姐兒賠了個不是,之後又泄氣的坐了下來。

“這幫子蛀蟲,早晚有一天我要將他們抄家發賣。”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哪怕賈璉成了這府裡名正言順的主人。可賈母還活著,再加上大房不管家,想要抄了這幫奴才的家,這般大事他卻是做不了主。

而且春闈在即,若是他這次僥幸考中。以他的家世和妻族的幫襯,想必不用多久便會得官上任。

若是成績不錯,也許他還可以試著考一考庶吉士。若是考中庶吉士進了翰林院,那麼當主子的想要抄奴才的家,這種行為就更不能乾了。

抄家事小,容易留下刻薄寡恩的名聲。有了這樣的名聲,以後他在朝中怕是會因此受人詬病。

想到此,賈璉整個人都鬱悴極了。

“我跟你說,這事很不必去抄什麼家。你不行,大老爺和大太太也不能壞了名聲。他倆名聲壞了,你的名聲也玩完。我倒是有個主意。”元姐兒也知道賈璉鬱悶什麼,眼珠子轉了轉笑得笑隻偷了腥的狐狸。

一聽元姐兒說有主意,賈璉連忙問她是什麼?

元姐兒朝門外看了一眼,朝賈璉招了招手。小聲的在賈璉耳朵嘀咕了數語。

雖不知道元姐兒說了什麼驚世駭聞的話,可看賈璉那張臉以及那雙瞪得老大的漂亮桃花眼,就知道元姐兒出的主意絕對超出了正常人能夠接受的範圍。

“必須找最可靠的人,人品要信得過。切不可出現混水摸魚的事,也不能傷了家中婦孺。”

賈璉眼角抽搐,覺得這個主意實在是太沒下限了。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元姐兒眼睛一瞪,圓圓的小下巴微微抬起,很是看不上賈璉畏畏縮縮的樣子,“怎麼不好?他們偷,你就搶。他們還回了咱們家的財產,你也沒受什麼損失。何樂而不為呢?”

元姐兒給賈璉出的主意很簡單,那就是偷偷的派人搶回來。

偷嘛,有些不切合實際。畢竟若是偷,一個晚上是偷不回來那麼多的東西,還容易暴露。可若是搶回來,那就迅速得多了。

挑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派人直接堵了賴家的所有門,然後將賴家的庫房搶了,至於賴家各房主子屋裡的財產,隻搶賴嬤嬤和賴大夫婦的。畢竟他們房裡的私產必不會少。

其實就算是全搶了也不要緊,畢竟這年頭世人都看重土地。賴家幾百畝的土地可都是紅契在了賴尚榮的名下。

不但有土地還有莊子,更彆提京城這座宅子。這些加起來也值不少銀子。

也抵得上賴家祖孫三代在榮國府裡的‘工資’和‘獎金’了。

細想想,元姐兒這個辦法確實可以一試。隻賈璉還是有些擔心,“若是被人查出來...”

“我隻問你,他們丟了那麼一大筆財物,哪個敢報官?”

確實如此。

“我手裡倒是有幾個人,可這麼大的動作,我那幾個人怕是乾不了。”

元姐兒抿唇一笑,“你沒有,我有呀。趁著冬日天寒,家家關門閉戶,你若是打定了主意,我回頭便讓人去找你。”

賈璉眨巴了幾下眼睛,有些不解和納悶,“姐,你哪來的人?”

元姐兒吐了吐舌頭,伸出自己的左手在賈璉麵前抓了幾把空氣,什麼都沒說,隻挑眉看他。

賈璉:行了,什麼都不用說了。

其實元姐兒不過是不想編什麼理由騙賈璉。她正經也沒什麼人,但她沒有,司徒砍有。

那麼一個天天想著逼宮的人,手裡能沒幾個能用的人?

反正那個逼宮的計劃也擱淺了,既如此,那些人乾養著還不如出來乾點正經事。

普天之下,怕也隻有元姐兒會將搶劫自家豪仆當成正經事來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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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既然提了起來,姐弟倆下晌也是閒來無事,便開始認真計算起從哪家開始搶了。

賴家是必須搶的,那是大頭。必須在風聲沒有傳出去之前先將賴家的財產轉移出來。

冬日裡天黑得走,再加上京城位處北方,冬日窗戶緊閉,門上還會加上厚厚的棉簾子。

晚飯後,再過上一個時辰差不多就可以行動了。當然,為了安全起見,倒是可以等到亥時前後動手。那個時辰差不多都睡了。

往年過年,賈家從進了臘月就開始忙碌,一直忙到正月十七。十七日一早, 去寧國府行禮,伺候掩了賈家宗祠,收過祖宗影像,這個年才算是忙得差不多。等到過了二月二,年就過去了。

不過從正月十八開始,寧國府賴升,榮國府賴大,林之孝,單大良,還有吳新登這幾家賈家世仆都會在家裡擺宴請府裡的主子吃年酒。

所以旁的可以略過,這上了名牌的五家卻是不能錯過的。

不過想到林之孝家還有個‘白骨精’妹子,元姐兒就有些猶豫著要不要去他們家。

“林之孝家便罷了,他們家的人還算識情識趣,左不過也沒有多少銀子的事。”

賈璉點頭,指著他姐挑出來的那個名單問道,“賴升是東府的。”

元姐兒順著賈璉的手,看了一眼名單,很不以為然,“沒事,誰讓他是賴嬤嬤的兒子呢。他分家出去的時候,我才不相信賴嬤嬤沒給他分點家產。再一個東府也欠著債呢,等將來求到你頭上的時候,你不是還能幫襯一二。”

這種幫襯通常都是肉包子打狗的那種。

用著寧國府的錢幫襯寧國府?

賈璉對他姐點點頭,這個主意...真6。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晚上被蚊子咬了。特意買了個漂亮蚊帳,卻不成想蚊子被關在蚊帳裡了,它出不去,可不就可我一人咬了,今天猥瑣的直撓屁股.....

第163章

元姐兒能想出這麼個餿主意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看熱鬨不嫌事大。但元姐兒卻低估了賈璉對賴家的滔天恨意。

在張氏難產這件事情上, 如果說賈母是儈子手, 那麼以賴嬤嬤首的賴家就是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的幫手。

賈璉不會忘記生母死亡的罪魁禍首,但現在與老太太算帳, 不亞於是在跟老太太同歸於儘。

因此,賈璉準備先從賴家收些利息。

像是元姐兒所說的給賴家留些不動產的主意, 在賈璉看來那就忒心慈手軟了。

殺母之仇在先,之後又是十幾年的下絆子,種種加起來,他若是還要輕易放過賴家,他都瞧不起自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這些年在府中過得多艱難, 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多不容易。賴家這種欺主的奴才憑什麼得到寬容?

他準備回頭就派人去借高利.貸,就以賴家的名義去借。之後在動手的那天, 逼賴家人親手寫下借據......

賈璉準備的動手時間是初一那天。

京城進入臘月後,隨處都可以聽見頑童放鞭炮的聲音。雖然可以做掩飾, 但卻不是最好的下手時機。

臘月二十九日寧榮兩府換門神, 聯對, 掛牌, 新油桃符。主子都不得閒,更不論那些管事的豪奴們了。

次日除夕, 賈家開宗祠, 賈璉這個長子長孫必是忙綠不堪。雖說今年沒了個族長夫人,到該有規矩卻不會少半分,等初一一早再至寧府祭過列祖列宗, 方能歇息。

不過好在今年不會大宴賓客,到是省了許多麻煩。家下人等在除夕和初一的時候聚個餐也就是了。

賈家有家孝沒辦法過個熱鬨年,但京城裡可不獨住著賈家兩房。所以從除夕到正月十五這段日子,鞭炮聲絕不會歇的。

尤其是除夕和初一這兩天,夜裡怕是極熱鬨。

除夕守歲,初一早起,全天不得閒。一直到晚膳過後,過了亥時,府中諸人才會疲乏不已的歇下。

根據賈璉以往的經驗,初一夜裡彆說是放鞭炮了,就是拿大炮將他們家的假山崩塌了,他都不帶醒的。

以已推人,他一個主子都這麼累了。侍候的下人以及操持這些事的管事們豈不是更加的心累體累。

所以賈璉將行動的時間定在了正月初一,他姐生日那天。

家孝是有諸多忌諱,但這有可能是元姐兒在家裡過得最後一個生日了,仔細的操辦一下,既能讓他姐兒高興,也能讓管事們‘勞心勞力’一番,何樂而不為呢。

賈璉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元姐兒,元姐兒聽了也覺得還算周全,也表示配合他。

看著元姐兒笑眯眯,一副偷了雞的小狐狸模樣,賈璉猶豫了幾分並沒有告訴元姐兒他安排在初一動手的另一個原因。

正月裡動手,那幫子豪奴們倒了血黴卻也不敢報官將事情鬨大。可賠了就是賠了。

人沒了家底怎麼辦?

那就得掙呀。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想要重新積累出曾經偌大的家業,靠的可不是主家那裡得的月錢和賞賜。

家孝在身,自是沒有多少開銷。然而出了正月就是二月份出孝。

賈珠的親事趕不上了,可他的親事卻絕對不耽誤。

有親事,就會有花銷。一來二去的必會朝著府裡再伸出貪婪的賊手。

他擺了大陣來個甕中作鱉,等到這些人伸手,就來個人贓並獲。

到了那個時候,他將這些人送官,那是合情合理。就算是不將他們送官而是驅逐出府,自己還能落個仁義的名聲。

當然了,就算是老太太攔著不讓人走,有了這種黑曆史,也彆想再成為府中的大管家了。等他的人接了府中要職,他媳婦進府後,管起家來也能更加的順手。

抿唇淺笑,賈璉看著他姐兒書案上的弟子規,笑得很是意味深長。

姐教過他,通往勝利的道路不止一條,有的時候繞些遠路,說不定能夠達到比預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