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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金鋼指 外鄉人 4307 字 5個月前

, 還一邊回頭看。

眼珠子轉了轉, 王熙鳳便知道麵前這兩個做婦人打扮的姑娘是誰了。見她二人這般,王熙鳳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過卻也知道現在不是問這事的時候。

走到院門處, 給扶著她的平兒使了個眼色。

平兒一見,連忙上前兩步笑著問守門的婆子,“媽媽好, 表姑娘可在家?我們姑娘過來拜訪。”

能稱元姐兒為表姑娘的,滿府上下除了王家的人再沒旁人了。守門的婆子往平兒身後掃了一眼,笑著說在家,一邊請王熙鳳進院子,一邊回頭喊了一聲院裡的小丫頭,說是‘王大姑娘來訪’。

那小丫頭抬腳就往正房跑,到了正房門口又對門邊站著的丫頭回了話,這才又回到門邊準備等著下一次的跑腿工作。

彆看元姐兒這跨院不大,但侍候的人和規矩卻不少。再加上元姐兒院裡的人都是‘精細人’,絕對不會造成空崗的現象。

賈珠的悲劇不就是因為下人們工作時間開天窗造成的嗎?

當然了,這不能怪下人。要怪隻能怪王夫人自己沒積德。她算計人家一輩子的大事,人家就算計她的心肝肉,這沒毛病。

說來說去,就四字——‘活該’和‘報應’。

╮(╯▽╰)╭

聽說王熙鳳來了,元姐兒便笑著從炕上坐直了身子。迎春和探春兩個,迎春已經懂事了,而探春還不到兩周歲,小娃娃一個,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於是探春仍就坐在炕上擺弄元姐兒給她的小玩具,迎春則是穿鞋下炕站在了炕邊。

王熙鳳一進來,先是給元姐兒行了禮,然後牽著迎春的手與她笑著說了兩句便也脫鞋上炕了。

炕上擺了一張方型的炕桌,上麵茶水點心乾果齊全。姐妹四個到是有說有笑的玩笑了一回。

時近午膳,元姐兒便吩咐人去給老太太告了假,她要在自己的院子裡宴請幾位妹妹用午膳。

其實說白了,就是天越發的冷了,元姐兒懶病又犯了,她懶得為了吃個中午飯又要出屋子。

元姐兒院裡有小廚房,榮國府裡也有大廚房。

大廚房到現在還記得元姐兒當年的傳說,再加上元姐兒賜婚親王妃,更是讓大廚房的人心生敬意,哪怕是元姐兒隻說簡單的弄碗麵,他們都不敢真的簡單的來。

見元姐的院裡的丫頭過來點菜,又說幾位姑娘在她那裡用午膳,讓她們精致些弄,這般人就跟得了聖旨似的,壓根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生怕惹怒了元姐兒,再讓大太太發回雌威。

想到當年被大太太打包賣出去的人,至今仍然讓人心生寒意。

一時,姐妹四人用過午膳,元姐兒便叫人將探春抱回去午睡。迎春看了一眼王熙鳳,也笑著說回去了。

等到二姑娘三姑娘都走了,王熙鳳便叫人將她帶來的那兩樣禮物端過來。

“前兒新得了幾樣玩器,想著大姐姐會喜歡,便帶了兩樣來。”說著便將兩個裝東西的禮盒放到了桌上。“這是隴地的洮硯,因大小不夠進貢要求,便留在了民間。以前就聽大姐姐說過,家常無事喜歡練字,這個留給大姐姐賞玩最合適。”

一邊說一邊將裝著洮硯的盒子打開推到元姐兒麵前。

元姐兒笑著從盒子裡拿出硯台,碧綠如藍,觸角細膩,雕刻精致,栩栩如生,彆說,這還真是塊好東西。

將硯台放回盒子裡,元姐兒又抬頭瞧王熙鳳。王熙鳳笑著將另一個盒子打開。

另一個盒子裡則裝了一支紫水晶的棱麵鐲子。

看到這兩樣東西,元姐兒抿唇笑了笑,道了句,“妹妹有心了,這兩樣東西我極喜歡。”

說完便讓樓葉拿下去收好,“硯台放在書案上,這鐲子趕明兒天暖和了我再戴。且去將裡屋多寶閣上麵的描金玉檀花的匣子拿過來。”

少時樓葉捧著匣子回來,元姐兒笑著接過,順手打開。“去年海外有人上歲貢,當今見我喜歡,便賞了我一對那邊的鳳釵。我看著精巧便一直收著。妹妹眼瞧著就要出孝了,也正適合帶些鮮豔的首飾。”

說完將匣子轉了個方向,一邊遞給王熙鳳一邊笑指著鳳釵上麵的紅寶石說道,“寶石還罷了,隻這做功就跟咱們這裡的不一樣。還有上麵竟是鑲嵌了不知多少顆碎鑽,陽光下極是奪目。妹妹顏色姝麗,帶它倒是極好的。”

一般送東西時,紅樓裡套話就是,不是什麼好東西,或是自己戴或是賞人都使得這種話,元姐兒卻是沒說的。

一來不管這對鑲了碎鑽的紅寶石金鳳釵到底是當今賞她的,還是她看見了死活抱著不給當今才得到的,那都是禦賜的貢品。她就是再不著調,也不敢猖狂到那個地步。

再一個,這東西不說來曆和做功,就上麵的金子和紅寶石以及碎鑽就值老鼻子錢了,誰家那麼敗家還用她賞下人?

那真是牛逼大發了。

想到前兒司徒砍告訴她的,榮國府祖上欠了多少國庫銀子,元姐兒就有些頭皮發麻。彆說敗家了,她都想要現在就抄了賴大等人的家。

據司徒砍的不完全統計,寧榮兩府的豪奴所有的財產加起來,至少能幫著寧榮兩府還上一半的債。

想到這裡,元姐兒便真心覺得這些事情都應該跟賈璉仔細的商量一下。

然而自從她院子裡搬進來賈璉的兩個良妾後,賈璉為了避嫌就極少過來了。正經想要說些正事也不方便。

於是想來想去,元姐兒決定送這二人提前出家。

隻又想到了賈家那家廟的德行,便直接讓人去京城裡的皇家寺廟與人說了一聲,今天便將賈璉的兩個良妾送到那裡替她代發出家。

她到底得不得聖寵,京城的人還在懵逼中。但不管如何,皇家寺廟的人也不敢給她打回票,畢竟她現在也算是半個皇家人了,將人送過去的資格還是有的。

同時捐上一筆錢,等過了一年半載,自有賈璉替這二人重新找個下家。

拿了王熙鳳一塊硯台,一支紫水晶的鐲子,元姐兒還了一對鑲碎鑽的紅寶石金鳳釵。在價值上,元姐兒倒是沒占王熙鳳什麼便宜。

隨後,元姐兒又讓人找了幾匹上用貢緞,給了王熙鳳兩匹,又分彆讓丫頭們給迎春,探春,以及惜春和秦可卿各送了兩匹。

除王熙鳳的鮮豔了一些,其他人的都相對有些素。而惜春和秦可卿的就更素了些,畢竟她二人那是重孝在身。

緞子是冬日用的,現在送了出去,今年冬天就能穿戴。之所以給家裡的兩個丫頭也送素色的,不過是想著她們姐妹都在守小功罷了。

王熙鳳起身謝過,見元姐兒麵上浮現一抹倦意,便帶著丫頭走了。

隻走出元姐兒的小院後,王熙鳳的臉就落了下來。

一張小臉,竟是不怒生威,看著倒有幾分書中鳳辣子的形容。

她這位表姐剛剛那是什麼意思?

她送了厚禮,她表姐當場就回了更厚重一些的回禮。之後又當著她的麵給送了家中姐妹緞子......

沒錯,王熙鳳已經想到她的這位表姐可能不太喜歡她。而且在選擇緞子顏色的時候,看起來是為了她著想,其實也明確的告訴了王熙鳳,她的客人身份。

元姐兒確實不怎麼喜歡王熙鳳。

就鐵檻寺那權那一件,元姐兒就惡心這樣的人。

是,王熙鳳插手這件事情的時候,必是沒有想過她那一封書信會要了人家小倆口一對性命。

三千兩銀子就管了這等事,她難道就真的差那三千兩銀子不成?

元姐兒記得很清楚,當時那個老賊尼說張金哥兒是在她這裡上香的時候被那個什麼衙門看上了。

且不說她這裡是不是賈家的家廟,隻說一個庵堂,你特麼的竟然還有本事招待什麼衙門。

就這一句話,王熙鳳聽不出來這老賊尼暗地裡做的是什麼營生嗎?

不見得吧。

賈家的家廟出了這樣的事,她不一口唾沫將這老賊尼罵出去,還特麼有心情跟她說笑。可見對於這種事情,她並不引以為恥。

再一個,讓元姐兒看不上她的就是賈蓉從她借炕屏那一段。+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且不說電視劇裡演的有多麼讓人覺得曖昧橫生,隻說她讓賈蓉晚飯後過來,又說這會兒子有人,她沒精神。這樣的話,真的適合對一個已婚的,成年的夫家小輩說?

不是元姐兒帶著有色眼鏡看人,隻這一段確實讓人浮想聯翩。

再後便是設的那個相思毒局,惦記兄弟媳婦,自己的嫂子,賈瑞死不足惜。可那樣有礙名聲的事情,為什麼王熙鳳會告訴賈蓉知道?

賈蓉帶著賈薔去收拾賈瑞的時候,她就不擔心這種事情會傳出去?

當時秦可卿未死,賈璉也在京城。這樣的事如果需要幫忙,不敢告訴自己的丈夫,卻敢告訴夫家的侄子...說這二人沒貓膩,誰信呢。

至於王熙鳳治死尤二姐等等的事情,元姐兒卻是並不覺得有什麼錯。

尤二姐明知道賈璉有妻,一邊穿著大紅衣裳嫁人,還一邊盼著王熙鳳死扶正,死不足惜。

元姐兒想到這裡,又想到了賈璉在原著裡連公共汽車都不放過的勁,當下一拍桌子,沉著臉讓人去將賈璉給她叫過來。

成了舉人後,就可以參加明年開春的春闈。為了不成為如夫人的同進士,賈璉最近是抓緊一切時間看書。所以這陣子無事,賈璉便一直窩在東大院的書房。

這會兒子元姐兒派去的人便直奔書房找人。剛寫了一篇應試文章的賈璉聽到元姐兒派人找他,放下手中紙筆便跟著人來了。

賈璉到的時候,元姐兒還沉浸在對原著的回憶中呢。斜了一眼賈璉,理都沒理他。

賈璉摸了摸頭,又左右看了一眼屋裡的人,實在弄不明白他姐這是怎麼了。

“姐?”

“我剛得了塊好硯台,你且去給姐默寫兩遍弟子規。”

“啊?”

賈璉有些方,他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姐。他最近沒做錯什麼事,怎麼又罰他抄書?

元姐兒見他這般,狠狠的瞪了回去,“啊什麼啊?再將《論語·季氏》也默上幾遍,快去,現在看見你就心煩。”

賈璉:......

賈璉摸了摸鼻子,隻得一臉納悶的去書房默書。

一邊默書還在回想著這幾天他乾了什麼會讓他姐這麼生氣?

兩刻鐘後,元姐兒手裡捧著個小手爐,身後跟著拿著點心零食匣子的樓葉晃進了書房。

她挑了個離書案最近的位置坐了,樓葉將吃食都擺上,便退了出去。一會兒她又帶人擺了個平頭的熏籠以及一個暖腳榻過來。

將茶水放在熏籠上,樓葉便帶著人退了出去。

這會兒子賈璉正好將弟子規和論語季氏篇各默寫了兩遍。

“過來坐吧,我有事跟你說。”

雖然被莫名其妙的罰了一通,不過賈璉卻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