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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金鋼指 外鄉人 4355 字 5個月前

什麼,因為這一點元姐兒從來沒有回避她。她也曾問過元姐兒,元姐兒卻隻說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

於嬤嬤聽到驚喜這話,瞬間牙疼,這姑娘從來都隻能給人帶來驚嚇。

元姐兒在榮國府裡享受著府中一等一的待遇,滿心想的卻是跑路這種白眼狼的不孝事。而宮裡一直為皇位奮鬥的七皇子司徒砍,雖然一直在暗中發展著他的人脈和勢力,但也沒忘記每個月給元姐兒送封口費。

元姐兒對外是大年初一的生辰,於是她每個月初一的時候都會去法源寺上香祈福。當然,這也是勒索了司徒砍後才有了活動。

元姐兒困於孩童的身體,很多她想做的事情,都是借著於嬤嬤的嘴告訴賈母的。

就像是這個每月祈福的事,便是於嬤嬤以可以幫著元姐兒炒身價和形象為由,找賈母同意的。

賈母人老人精,一聽這個理由,便吩咐元姐兒哪怕是大年初一那天,也不能懈怠不去,要做到風雨無阻。

元姐兒一聽這話,當場就將眼睛瞪圓了。

她就是想要大年初一跑到寺裡躲清靜,但司徒砍他能抽出時間來送銀票嗎?

司徒砍確實抽不出時間來。

普通人家的大年初一都是各種忙碌,皇家更是可多可多的規矩禮儀了,一位皇子能出得去才是怪事。

於是每年的大年初一,都是元姐兒一個人呆在寺裡,至晚方歸。

可憐兮兮的~

司徒砍知道這件事情,第一年,是帶著興災樂禍的想法,第二年,則是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結心思,等到了第三年,司徒砍坐在宮宴上,想到那死丫頭正在冷清的寺廟裡吃糧咽菜,心裡就有說不出來的,像是心疼,又不全是心疼的情緒。

其實元姐兒並不覺得自己可憐,能躲過熱鬨的初一家宴和寧國府祭祖,對於元姐兒來說也不虧。

她這個不孝女,對於祭拜賈家的列祖列宗,還是心虛的。

尤其是元姐兒記得賈家的祖宗跟那個警幻有些交情,要是讓賈家的列祖列宗們發現她是個冒牌貨,還不得及時通知警幻撥亂反正?

她倒是一點都不留念千金大小姐的生活,可她留戀滾滾紅塵呀。

她怕被警幻折騰完,她卻回不去現代,死的不要不要的。

......

時間就跟上了發條一樣,嘀嗒嘀嗒的往前走著。在元姐兒學了三年多琴技,卻隻能彈出幾首帶著匠味的曲子後,於嬤嬤徹底的放棄讓元姐兒繼續學下去了。

於是她找到賈母,將元姐兒沒有樂感,不適合繼續浪費時間學習樂器的殘酷真相告訴了賈母。

賈母有些愰神,怔怔的看著於嬤嬤。

泥妹的,在浪費了老娘整整二十六把古琴後你才告訴老娘這個真相,你特麼在逗我吧?

於嬤嬤也挺無奈的,學琴的第一年,她的注意力都放在教導元姐兒如何不摁斷琴弦,捅漏琴板上了。

第二年,元姐兒終於學會了所有的指法,她這個時候她又要教導元姐兒的手勢如何弄會看起來非常的優美,自己還能省力氣。

一直到第三年,她才發現元姐兒彈出來的曲子匠味太重,或者說戾氣非常重。

於嬤嬤活到今天,還沒見過哪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彈一首《陽春白雪》,能直接讓人有一種在聽《十麵埋伏》的感覺。

帶著殺氣騰騰,咬住不鬆口的血腥狠厲。

本來她早就應該跟賈母提及此事了,元姐兒早就說過不想練,並且給了理由時,她就應該來跟賈母說。隻是於嬤嬤考慮了一下當時說這話的時機,便將此事壓下,讓元姐兒先繼續練著。

有機會學的時候,就多學一些,有備無患。隻是賈母最近時常跟人炫耀元姐彈得一手好琴,於嬤嬤見此,便隻能硬著頭皮來解釋了。

劈叉了,彆吹了。

琴音如心,若是真的讓人聽了元姐兒的琴......

嗬嗬,那畫麵太美,允許她先行閉上眼睛。

賈母聽了於嬤嬤的話,自是不願意相信她的好孫女會辜負她的期許。於是傳話到元姐兒的小跨院,讓她帶著琴來,給自己彈一曲。

不大一會兒元姐兒就帶著個捧琴的丫頭來到榮慶堂。

等到元姐兒一到,鴛鴦便讓人擺了琴案,又按習俗的點了香爐。元姐兒對於彈個琴還這麼講究,一直有些不習慣,不過元姐兒卻沒發表任何意見,反正那些活,也不用她來乾。

一時,元姐兒坐到了琴案後麵,抬起頭乖乖巧巧,帶著濃濃的孺慕神情的看著賈母。看得賈母心底一軟,口氣也變得溫和不少。

點了一首《流水》讓元姐兒彈來,元姐兒輕聲應是。深吸一口氣的舉起雙手彈了起來。

曲子剛剛彈出來的時候,賈母聽著還算滿意。雖然沒有多少靈氣,但也不像於嬤嬤說的匠氣過重。

隻是當曲子彈到三分之一的時候,賈母聽出不對勁了。

那哪裡是什麼匠氣重,那分明就是殺氣破天了。

感覺這丫頭壓根不是在內宅彈琴悅已,而是站在征戰的殺場,坐在兩軍的交界處彈著衝鋒的號角......

扭過頭,看著低垂著頭的於嬤嬤。賈母捂著%e8%83%b8口強忍著不讓元姐兒現在就停下來。

......

待一曲終了,賈母又點了幾首相對平和又外分柔美,詩意的曲子讓元姐兒彈。

元姐兒見這老太太還不死心,於是也放開了手腳繼續刺激著賈母。

六.七首曲子彈完,元姐兒那嫩得不能再嫩的手指也漸漸的充血了。於嬤嬤見了極是心疼,連忙站出來阻止了賈母的虐待之舉。

賈母臉色極不好,看了一眼元姐兒便讓她回房休息,然後留下於嬤嬤針對元姐兒的教學計劃進行調整。

這樣的琴聲,如何能讓人聽呢。

賈母不知道,上個月元姐兒就在法源寺彈給了司徒砍聽了。當時司徒砍那小心肝顫悠的彆提多可憐了,抽銀票的手都比往日利落了一倍不止。

司徒砍比元姐兒大七歲,今年洽好十四歲,司徒砍是有親媽疼的寶兒,雖然親媽的疼愛分成了兩份,他一份,弟弟一份,但總比他老子分了幾十份上百份強。

在皇家隻有成了親,皇子才會升爵位漲俸祿。雖然隻是郡王,但那也是升職加薪。

陳妃想著反正大兒子也沒啥指望了,還不如早點成親,以後出宮開府後,說不定還能幫幫小兒子。

司徒砍這個年紀彆說皇家的皇子,就是普通百姓家的男丁也都要考慮婚姻大事了。

針對這一點,陳妃特民主的征詢了大兒子的意見。你是娶表妹呢,娶表妹呢,還是娶表妹呢。

司徒砍看了一眼他老娘,有些無奈。說的他好像還有彆的選擇似的?

對於親娘的提議,司徒砍沒讓親娘多等,直接回絕了。他真心覺得還是甭禍害自家表妹了。

他要娶,也隻娶那個坑了他那麼多年的死丫頭。

(→_→)~

親媽逼婚在即,司徒砍隻得將自己那畏女症的病說了出來。陳妃聞言就感覺睛天響了一道雷,直直的打在了她頭上。

她兒子上輩子到底造了多少的孽,老天爺才要這麼對待他?

先是恐高,然後是畏女,那,那接下來...還有嗎?

司徒砍知道自己這個秘密可能讓親娘無法接受,可若真的成親了,他連圓房都做不到,那時候再傳出去,豈不是更不好?

自從出了那年小宮女推他的事,司徒砍現在看到女人總會覺得她們要對自己下手。每個月去法源寺送生活費,哦不,是送封口費的時候,司徒砍在見到元姐兒的時候,都會感覺心底有什麼是踏實落地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用懷疑,司徒砍可以肯定的說,這死丫頭一定推過自己。

(→_→)

陳妃承受不住大兒子帶來噩耗,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小兒子司徒碸就是這個時候回到親娘宮殿。

在宮殿外麵與親哥打了招呼,這才顛顛的跑進去。

十二皇子司徒碸,跟元姐兒同歲,是個非常可愛的皇子。司徒砍也極喜歡這個弟弟,對這個弟弟寵得跟什麼似的。

很少有親媽像賈母那樣,拉一個兒子壓一個兒子。陳妃一直告訴倆個兒子,這宮裡,你們是最親最親的兄弟,兄弟倆一定不能生分了去。

從小被親媽叮囑,倆兄弟倒是都沒辜負陳妃的期待,兄弟倆的感情自是極好的。

小十二跑進宮裡,看著親娘坐在榻上擦眼抹淚的,又想到剛剛哥哥眉宇之間似有鬱氣,小十二一下子就驚了。是不是哥哥出了什麼事,母親才會這樣?

可之前他們兄弟在宮門口碰見的時候,他也沒看出來哥哥哪裡不好呀?

小兒子撒嬌的上前,陳妃心裡再大的悲傷難過也都放到了一旁。

不就是畏女症嘛,多大點事。回頭...聽說太子在宮外還養了幾個長的俊俏的書生呢。

就是這子嗣,陳妃看一眼小兒子,心下有了主意。他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血緣是最近。若真的沒孩子,就從小兒子那裡過繼一個。

其實司徒砍的畏女症,除了親媽以外,半個皇室的人差不多都看出來了。

尤其是當今。

皇子們每日都要去當今那裡請安。有的時候不忙了,當今就會讓人上了茶水點心,與兒子們聊一聊。

然後當今就發現,每次宮女上茶點的時候,他的五兒子都會下意識的躲閃一下,並且神色間帶著明顯的緊張。

本來當今還沒太注意到司徒砍的異樣,可十來個兒子坐在一起,就隻有他那般,那就太明顯了。

之後當今還特意的悄悄派人去試探。這一試探,直接讓當今知道了司徒砍他是真的有病呀。

本來這兒子就不是他心屬的繼承人,接二連三的出現各種症狀,當今就更不會選擇他了。

怕不是個福薄的?

估計所有的福氣都用來投胎了。

當今知道兒子這個毛病,不想家醜外揚,便也沒有聲張,時不時的還派人幫著遮掩一二。

而有些個事情,他隻要存在,就不會被徹底的掩飾。司徒砍的這個毛病被後宮不少人知道後,大家也都明白了他已經渺茫的皇位竟爭力,旁人便都沒捅出來,準備留著當後手。

陳妃這個親媽,從來想的都是兒子的好,在她眼裡,她兒子哪哪都是好的,彆人的兒子咋看咋討嫌,於是就在這種高度濾鏡下,陳妃直接忽略了兒子的異樣。

司徒砍已經隱隱有些明白,他的為帝之路可能已經不隻是坎坷那麼簡單就可以形容的了。然而他從幾歲就開始謀劃的事情,讓他現在就放棄,他如何甘心?

他今年十四,明年才十五,人生機遇那麼多,這兩個小毛病,說不定哪天就跟那不雅之氣一般,隨風飄走了呢。

司徒砍對自己有種謎樣的自信,於是他仍是積極的為皇位做著各項努力。相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