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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金鋼指 外鄉人 4272 字 5個月前

下的那門親事,便覺得她們家其實還有更好的選擇。不過心裡雖有了決定,但賈母仍是在和甄貴妃虛與委蛇,兩邊都不落下。

元姐兒以前隔三差五的要住在賈母的房裡,現在一個月裡隻少有二十幾天是住在那裡的。然後她的吃穿用過也是直接越過府中眾人,直逼賈母本人。

隨著年紀漸大,再加上賈母有意曆練和於嬤嬤的授意,她在今年過了端午後也開始管理起自己的小金庫了。

有了金銀在手,元姐兒籠絡人也更加的得心應手。

她房裡,凡年紀不足十歲的小丫頭,幾乎快要被元姐拿下了。

當然,比她大個幾歲的周瑞家的親閨女,元姐兒卻是沒朝她下手的。

元姐兒其實挺煩她的。

可能是因為心裡不待見周瑞家的,這才也看不上機靈的周家女兒吧。

元姐兒其實非常想要禍水東引的將周瑞家的親閨女弄到賈珠房裡去。讓她去賈珠房裡跟著賈珠房裡的那些大丫頭自相殘殺。

然而這麼不地道的事情,她還乾不出來。再一個周瑞家的將閨女送到她這裡渡金,怕是也沒想過讓閨女去給賈珠紅/袖添香。

對於周瑞家倆口子能有這種想法,元姐兒倒是難得高看他們一眼。

世人笑貧不笑娼,然而在元姐兒看來,哪怕她兩世加起來都沒吃過一丁點苦,但也休想她會為了富裕的生活為人妾室,像趙姨娘那樣站在門外給親生的兒女打簾子。

她的驕傲和骨頭也不允許她做出那樣卑微的事情。

再一個,男人是能夠分享的玩意嗎?

這就跟內褲和牙刷似的,旁人要是用了,你還能心無膈應的繼續用?

反正她是一定不會再要了。

邢氏就是在賈家最詭異的氣氛下被八抬大轎從榮國府一年都開不了幾回的正門抬起了東大院。

這樣的日子,身為妾室是不能去前麵,也不能去新太太房裡給人添堵的。然而就在新房的女眷都走了,趁賈赦還在前麵敬酒的功夫,綠柳讓丫頭拎了一個食盒去見邢夫人了。

妾室不能穿正紅,綠柳穿了一身玫紅色衣衫,薑黃色繡吉紋的裙子就這麼走了進來,邢夫人眼前一亮的同時,也對來人感到了一絲好奇和疑惑。

綠柳對著邢夫人行禮做自我介紹,又拿出之前在宮裡侍候甄貴妃的恭敬勁扶著邢夫人去麵前的桌子處用了她帶來的吃食。

當然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綠柳人精一般的存在能不知道這些?

於是準備了兩副碗筷也挨樣陪著邢夫人一道用了。

為了成親,這一天邢夫人幾乎是滴水未沾,吃了這一頓,彆提多解餓了。

等到邢夫人用畢,綠柳又將賈家的情況簡單的跟邢夫人說了一通,還有誰誰是個什麼脾氣秉性也都熱情的告訴了邢夫人。

賈赦不隻綠柳一個姨娘,不過幾個姨娘裡卻隻有綠柳是良妾,還是甄貴妃宮裡的大宮女出身。也因此在邢夫人沒嫁進來之前,東大院差不多就是綠柳把持的天下。

不過綠柳這人倒是並不怎麼貪權,她擔心有些事情今日不抓緊時間辦了,明日新太太去給看似慈祥的老太太請過安敬過茶後,還指不定會被老太太說過,對她進行打壓呢。

最了解你的人,絕對是你的敵人。

沒有親情那層關係,又特知道自己是怎麼入府的,綠柳將賈母那點算計看得透透的。

這幾個月裡,她也找機會請了大夫來診脈,那大夫說她身子雖有損失,但隻要好好調理兩年,生育絕不是問題。

綠柳聽到這裡,有些詫異。她是絕不相信賈母沒對她下藥的。她隻覺得極有可能是圓房第二日,她一個人呆在小花園裡悄悄將胃中之物都吐出來之故。

也因此在綠柳的心裡,她先後被人下了兩次藥,兩次雖然都想辦法吐出來了。可倒底有殘餘。

因對生產又有了希望,綠柳還真的一邊裝做絕望的時不時的刺一下賈母,一邊暗暗調理身子。

是藥三分毒,綠柳沒讓大夫開藥方子。隻是通過食療的方法慢慢的調養身子。

喝藥來的快,可若是太快了,於她來說並不是好事。首先甄貴妃那裡就不好交差,其次她在榮國府還沒有站穩腳跟,若是現在懷上了,一屍兩命那絕對是妥妥的。還有就是新太太的臉麵,她也得顧一顧。她還年輕,等上個兩三年再懷孩子,也不算晚。

綠柳心思通透,前前後後都想明白了。於是準備在賈母下絆子前先下手為強,於是便又說自己隻比邢夫人早進府幾個月。可這幾個月卻是知道了東院到了夏天多難熬。那夏天都不得開窗開門,不然馬廄那裡的味就都飄進了屋子。最後綠柳還感慨了一句,先大太太至死也沒住進過正院,也不知道咱們有沒有那個命搬到正院去住。

邢夫人不傻,但邢夫人的格局卻太小。哪怕她知道綠柳這話沒那麼好心,可聽到這話,心裡也不怎麼舒坦。

他們大房是長房,但正房卻住著二房的人。又聽說東大院離馬廄那般近,臉色就有些落了下來。

“咱們大房,先太太留了位哥兒,今年虛歲也四歲了。洽巧生日便是九月初九重陽節那天的。太太來了,奴婢心裡也有了主心骨。今兒來的匆忙,又想著今日是老爺和太太的好日子,奴婢便沒將帳冊子和庫房鑰匙帶過來。等明兒太太從老太太那邊下來,奴婢再過來交帳。”

邢夫人聽了,眉頭皺了一下,這諾大的榮國府竟然讓一個良妾管家?

“這個倒不急,我剛入府,府中各項規矩也不甚熟悉。”

綠柳拿著帕子捂著嘴笑了,“太太過謙了,太太這樣的人品閉著眼睛管家也比奴婢長了十隻手來的容易輕巧。府裡什麼規矩,一時半會兒的太太哪裡能都知道?但咱們房裡的帳,還不是太太想怎麼管就怎麼管。正經的主子就您和老爺璉二爺,規矩什麼的,太太看著定就是了。

瞧我,倒是忘了跟太太說,璉二爺養在老太太院裡,吃食俸祿自是從老太太那裡出。不過畢竟是咱們大房的哥兒,奴婢自從管了帳,便也每個月送些東西銀子給璉二爺花用。這些都一筆一筆記在帳子裡了。”

綠柳一聽這話就明白邢夫人以為她說的帳是榮國府的大帳,隻綠柳這人會說話會做事。於是幾句話的功夫不但將這事說明白了,還捧了邢夫人幾句。

這幾個月下來,綠柳在賈赦父子身上那是下足了功夫。

對比被賈母寄予厚望,期盼能夠步步高升的賈政,賈母就不怎麼得意沒出息的大兒子了,雖不怎麼說這個兒子的壞話,可也沒說過賈赦什麼好話。

在賈母身邊長大,賈璉難免不會受到賈母的影響,對他老子也不怎麼親近。

元姐兒對賈赦的印象還停留在迎春親事,石呆子下獄,和將自己玩過的丫頭給兒子做妾這等等不堪入目的事情上,也因此並沒有想到讓賈璉去親近賈赦。

她其實還擔心真慫恿賈璉親近了賈赦,將來又養出一個賈赦來呢。

可綠柳不知道這些事呀。

她為了自己能夠成功刷到賈璉的好感度,時常借著賈赦的名義給賈璉送東西送銀子送衣物。

賈母當初能攔著綠柳,是當初綠柳沒嫁給賈赦,她沒有擋箭牌。可綠柳嫁進了大房,那小枕邊風一吹,賈母能擋著親爹對兒子好嗎?

這不能呀,沒理由呀。

所以為了這事,賈母又是一次很受傷。對綠柳也是預除之而後快。

而被綠柳緩和了關係的賈赦賈璉父子,倒是比原著中關係親近了不少。元姐兒見此,拍了拍自己頭,她咋就忘記賈赦其實在某方麵也是最重視子嗣親情的人呢。

想到當初賈寶玉和王熙鳳被魘魔的時候,賈政這個蠢爹都放棄治療了,賈赦卻還在積極的求醫問藥。

所以說,不能憑著幾件事情就將人一棒子打死。

若是賈赦真的有救,說不定榮國府的未來也會出現變數。

......

彈琴的時候就是不能東想西想,元姐兒手下的古琴以錚錚兩聲後,又一次‘請了病假’。

看著重傷在琴案上的古琴,元姐兒淡定地收回手指頭。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擺,仿佛這一切都跟她沒關係似的。▼思▼兔▼在▼線▼閱▼讀▼

琴棋書畫,她至少要學一樣。可看著第九次斷了琴弦的古琴,元姐兒覺得她放棄這一項了。

抬起頭一臉無辜的看向於嬤嬤,然後在於嬤嬤那嚴厲的視線下,元姐兒委屈的低下頭,做慚愧狀。

於嬤嬤:“......”

還好她早就做了準備,冷笑一聲,於嬤嬤讓人將昨天換好琴弦的古琴替換上,讓元姐繼續練指法。

元姐兒:......

本來以為就這樣互相傷害的磨下去時,元姐兒在這一天又有了一位擅長書法的女先生。

被迫學習雙手寫字的元姐兒,不得不感慨一句古人在折騰自己以及折騰彆人的時候,真心花樣百出。

作者有話要說:  甄貴妃對賈家是又拉攏又打壓,像是訓狗似的。

賈家對甄貴妃卻是又想攀附又想要將人當成踏腳石。

第31章

元姐兒發現練字什麼的, 非常適合自己。彈琴以及其他樂器, 幾乎都是雙手並用的。一但兩手都需要用,很多時候,元姐兒都會下意識的用上一些力道。

右手便罷了, 可是她那鬼蓄一般的左手卻是不用力都帶著強悍的殺傷力。之前練古琴,有的時候不但將琴弦摁斷了, 力度沒控製好的時候,還會直接將琴板摁出個手指印來......

所以說要想經濟實惠還是練字吧。

╮(╯▽╰)╭

元姐兒還記得以前看某圈傳那部宮鬥劇時,女主和女配就被人當成娛樂的工具,一個讓彈琴,一個讓唱歌的。也因此每次彈古琴的時候, 元姐兒都會帶著一種‘彈死丫’的氣魄和凶狠,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

於嬤嬤與元姐兒有共識, 兩人都沒想過要將元姐兒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破壞力告訴賈家人。

自上了元姐兒這條賊船, 於嬤嬤雖然時常在麵上露出一抹後悔和嫌棄, 但她心裡其實對元姐兒卻是越來越親近的。

元姐兒換季的時候得了風寒, 賈母一臉擔心一臉疼愛的將元姐兒移出她的臥室, 王夫人一邊擔心她,一邊卻還要照顧‘擔心’過了過氣賈珠, 而於嬤嬤卻帶著兩個小丫頭整整守在元姐兒床邊一天一夜。

於嬤嬤是教養嬤嬤, 她並不需要在元姐兒病的時候隨侍在側,可她卻一臉嫌棄的留了下來。

隻衝著這一點,元姐兒就帶於嬤嬤極為不同。

娘倆個越處越親近, 而越處,於嬤嬤便發覺元姐兒是個主意極大的姑娘。

雖然有時候做事極不著調,可她卻是個有主見的人。

於嬤嬤感覺到元姐兒在計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