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沐秋被摸到腰上軟處,像上岸的魚一樣彈了一下,卻又被鎮壓下去。
客廳裡隻聽見悶哼,唇齒交纏的水聲,夾雜著手串晃動碰撞是沙沙聲。
……
不知道過了多久,梁沐秋才重新能自由呼吸。
他喘著氣,%e8%83%b8口不斷地起伏,臉被%e5%90%bb得紅了,嘴唇也紅。
他喘了會兒,啞著嗓子罵道,“你發什麼神經。”
想想還嫌不夠,又加一句,“不要臉。”
岑南笑了一下。
他抬起梁沐秋的手,從指尖一路%e5%90%bb到手腕,眼睛卻死死盯著梁沐秋,在他的腕上輕輕咬了一下。
不重。
但這股酥|麻感卻從手腕一路傳到梁沐秋的心臟。
梁沐秋不爭氣地臉更紅了。
他心知肚明,岑南在意的倒也不是手串,就是借題發揮。他被人劫了色,還是一天之內兩次,本應該發一發火,震一震威風,可事實卻是卻像上了案板的魚,被人%e5%90%bb得腿軟。
麵子裡子都丟光了。
想到這兒,他忿忿地推開了岑南。
這一次,他成功了。
他站起來,理了理衣服,大聲喊毛豆的名字。
一陣噠噠噠的跑步聲,短腿小柯基從臥室方向跑了過來,乖乖坐在他身前。
梁沐秋把毛豆抱了起來,不去看岑南,低聲道,“我帶毛豆回家了。”
岑南也沒阻攔,卻從沙發上站起來,跟在梁沐秋身後。
明明再也沒什麼曖昧過界的動作,從客廳到玄關這一段路,梁沐秋卻覺得臉上的熱度一直沒下來。
而在快要伸手握上門把手的時候,他卻又突然頓住了,轉身看了岑南一眼。
燈火下,岑南的還穿著鬆垮的白 T 恤,靠腰的地方卻因為他剛剛的抓撓被弄皺了。
岑南問他,“怎麼了?”
梁沐秋皺著眉,沒有說話。
他剛剛跟岑南抱在一塊兒,手指像是摸到了什麼。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一隻手抱著毛豆,一隻手伸出去,撩開了岑南白 T 的衣角。
梁沐秋的指尖是柔軟的,觸碰到皮肉,卻又有點微冷。
岑南下意識想躲,卻又最終沒躲。
衣角被撩開了,岑南的腹部皮膚都露了出來。
隻見在靠近胯骨的地方,有道一掌長的傷疤,雖然愈合已久,還是顯得猙獰。
第20章 春天了
作者有話說: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這春光
梁沐秋盯著那道疤,說不上什麼心情,一道經年的舊疤,早就已經愈合了,雖然看著猙獰,卻也不至於要命,起碼岑南還好端端地站在這兒。
但他當年跟岑南相戀的時候,那一塊皮膚卻是好好的,他那時候色心不死,有事沒事摸岑南的腰一把,試圖說服他在下麵。
“這是怎麼回事?” 他低聲問。
岑南神色不變,“在美國出了個小車禍,走著路被車擦了一下。但不是大事,住了幾天院就好了。”
梁沐秋抬了抬眉,神色古怪,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信。因為那傷口狹長銳利,邊緣乾淨,不像擦傷,倒像刀傷。
岑南又道,“我現在身體很好,前陣子剛做了全身體檢,你要看嗎?”
梁沐秋才懶得看。
他想起這人剛才在沙發上輕輕鬆鬆製住自己,何止是身體還不錯,簡直是身強力壯。
他抱著毛豆轉身就走。
岑南也沒再挽留,就這樣靠在門前望著梁沐秋走遠。
眼看著梁沐秋要進家門,他突然抬高聲音,喊了一句,“秋秋。”
梁沐秋轉過身。
岑南站在門邊,一身休閒裝,臉龐皎白如玉,眼中帶著一點笑意,漫不經心卻又撩人。
“周末,跟我約會去好嗎?”
梁沐秋的手搭在了門把手上。
他十八歲的夏天,岑南也是這樣站在樓道裡喊他,問他跟不跟自己約會。
梁沐秋抬了抬下巴,有點傲慢又有點神氣,像是要把十八歲沒能拿捏的氣勢都補回來。
他周末分明是有空的,卻眯起眼道,“我考慮考慮。”
梁沐秋把毛豆扔回了它的小狗窩,自己去洗漱。
在外頭住了幾天,還是家裡的床舒服。
但他奔波了一天,也許是被岑南那混蛋嚇了一跳,現在反而不困了。
他拿過筆記本電腦,乾脆把他已經剪輯好的,這幾天在雲州的古村落拍的片子上傳到了 d 站。
審核需要一段時間。
他又發了條動態,是他自己拍的晚霞下的村莊。
發出去沒多久,那個熟悉的橡樹頭像就在他評論區占據了前排,而私信裡,南渡也戳了他一下。
“你是去旅遊了嗎?” 南渡問。
“出差。”
“挺漂亮的。”
梁沐秋跟他有來有往聊了幾句,南渡說自己現在一個人在家,也沒在工作,而是在看電影。
梁沐秋放在鍵盤上的手就頓了頓。
自從被岑南親了以後,他就有點無所適從,想找人聊天。
與他隔著網線,素不相識的南渡顯然是個好對象。
他咬了咬唇,在手機上打下幾個字,“問個問題,你有對象嗎?”
他說完又覺得冒昧,補充道,“我就是隨便聊天,你不想說也可以。”
南渡卻認真回答了。
“不算有,我有個很喜歡的人,他現在還沒跟我在一起,是我單方麵喜歡他。”
梁沐秋盯著那個 “他” 字,好半天回不過神。
不是吧,難道 gay 之間天然會彼此吸引嗎,他怎麼隨便認識個網友也喜歡男人。
他試探性問道,“你是不是打錯字了,是她吧?”
南渡卻道,“沒打錯,我喜歡男人,你介意嗎?”
梁沐秋怎麼可能介意。
他立刻安慰對麵放下心裡包袱,“不介意,其實我也是。”
對麵沉默了一會兒,估計也沒料到這一波居然是互相出櫃。
但梁沐秋卻還挺高興,性取向一致總會多點話題。
他又起了好奇,問,“你喜歡的那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這次南渡回得很快,“是個特彆好,又特彆心軟的人。”
“除了還不喜歡我,他在我眼裡沒有缺點。”
梁沐秋回憶了一下看過的南渡的照片,雖然不是驚才絕豔的長相,但也稱得上清秀溫和,他跟南渡聊天以來,能感覺到對方談吐學識都不差。
就這樣,南渡居然也追不到喜歡的對象。
他立刻同仇敵愾起來,“你挺好的,是對方不識抬舉。”
南渡卻立刻否認了,“不是,是我配不上他。”
梁沐秋傻眼了。
要不怎麼說愛情讓人盲目。
他可算看見了。
他正躊躇著不知道如何回複,卻看見南渡又問他,知不知道什麼方法可以追到人。
梁沐秋更加犯了難,他沒追過誰,就追過岑南。
但他跟岑南間的那層窗戶紙薄得像蟬翼,彆說捅了,嗬口氣就融化了。
梁沐秋回憶道,他那時候都乾什麼來著?
他好像經常黏著岑南去他家寫作業,晚上找各種理由硬是留宿,厚著臉皮睡到了岑南被窩裡。
他來了靈感,啪嗒啪嗒打字,“你想辦法留宿,睡他被窩裡去。”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南渡那邊停頓了好一會兒,大概也被這厚臉皮震驚了。
梁沐秋臉也紅了紅,卻傾心傳授,“你彆不信,很有用的,他對你但凡有點意思,都不會把你推出去。”
又是幾秒的沉默,對麵發來了三個字。
“我試試。”
梁沐秋滿意了,也沒問問南渡到底是上麵的還是下麵的,就拿人家當了跟自己一樣。
他充滿鬥誌地給南渡加油打氣,“加油!你可以的,拿下他!”
對麵的人輕聲一笑,無奈搖了搖頭。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周五。
岑南厚著臉皮上門,拿出兩張門票,邀請梁沐秋跟他約會。
梁沐秋矜持地接過來一看,卻是野營營地的門票,倒是不遠,就在郊區的綏山,鬆樹林裡。
春季很適合露營,不冷不熱,隻要彆遇上暴雨,都算好天氣。
他還挺想去的,最近正有這計劃,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宋唯是個身嬌肉貴的,打死不肯跟他進山,他找大學的室友老袁,老袁卻要加班。
但是他並沒有告訴過岑南,怎麼這人就跟他肚子裡的蛔蟲一樣,拿捏得如此精準。
他狐疑地看著岑南,“你怎麼想到喊我去野營的?”
岑南麵色如常,“我聽辦公室的實習律師說這個營地不錯,有個客戶又恰好認識營地的老板,也推薦我去。”
梁沐秋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找不到有力的證據,那兩張營地的門票躺在他手心裡,像隻小貓尾巴,勾著他心癢。
其實岑南不是個合適的露營人選。
他們是還未複合的前任,說反目成仇,倒也沒有,說親近得把手言歡,更談不上。
這樣的關係,睡在一頂帳篷裡,用腳趾頭想也不太對勁。
可是岑南還在安靜地等著他的回複,大概是天熱了,襯衣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修長的鎖骨和結實的%e8%83%b8口,梁沐秋忍不住就盯了幾眼。
春天了,果然躁動。
梁沐秋沉痛地想。
他最終還是撇了撇嘴,“行吧,帳篷這些你準備。”
但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莫名想起他前幾日給南渡的建議。
“追人?你睡他被窩裡去啊。”
再看他麵前得償所願,笑得很好看的岑南,他皺了皺眉,總覺得自己像進了什麼坑。
第21章 舍不得
作者有話說:後天,也就是周六就要入 v 啦,到時候會雙更!明天周五是正常更新噠,但因為我晚上有事,會中午十二點多更。
既然要去露營,先得把他倆的寶貝毛豆給安置了。
這點梁沐秋有經驗,在開車去營地前,他指揮岑南繞道,去了相熟的那家寵物醫院。
今天醫院裡人少,店內明亮空蕩,前台的小姑娘和醫生護士湊在一塊兒看電視劇,被弱智橋段逗得前仰後合,吐槽道,“現在的編劇寫電視能不能帶點智商哈哈哈哈哈。”
梁編劇覺得自己膝蓋無辜中槍。
他抱著毛豆走上來,笑眯眯道,“肖醫生,我家毛豆又要麻煩你們照顧兩天了。”
毛豆也熟悉這裡了,乖乖趴在梁沐秋懷裡,既不鬨脾氣也沒有不適應,又黑又圓的眼睛溼潤潤的。
肖醫生抬頭看見梁沐秋,有點驚喜,他有一陣子沒見到梁沐秋了,上一次還是梁沐秋送毛豆來做美容護理。
好歹也是他暗戀的對象,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四舍五入,他都一個世紀沒見過梁沐秋了。
但他剛笑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發現梁沐秋旁邊走過來一個陌生的男人,高大,英俊,是和梁沐秋截然不同的類